--星穹列车
星穹列车的观景车厢内,星海如流动的画卷在窗外缓缓展开。三月七双手撑在控制台边,粉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刚刚结束数据接驳的两位天才,语气里满是急切:
里面情况怎么样?黑塔女士?小夜他没事吧?
螺丝咕姆优雅地调整着领结,电子眼中闪过一丝温和的光芒:三月七小姐,从目前的观测结果来看,或许该用——或者更准确地说,来指代更为合适。
我我们?三月七困惑地歪了歪头,手指不自觉地卷着一缕粉色发丝,小夜这么快就在里面交到新朋友了?
实际上,黑塔随手划出一道全息投影,让数据流在空气中凝聚成形,朋友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你自己。
投影中清晰显现出长夜月的身影——与三月七完全相同的容颜,却笼罩在暗红色的流光中,撑着一把精致的长伞,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神秘微笑。
这位除了瞳色之外从外貌上看与三月七一般无二。丹恒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眉头微蹙,但那股气质完全不同。
丹恒说得对。瓦尔特推了推眼镜,仔细端详着投影虽然长相如出一辙,但气质上判若两人。这位自称长夜月的女士,给人的感觉更加的深邃。
夜白也确认过,她确实是你的一部分。黑塔补充道,指尖轻点将投影旋转放大长夜月的投影被丢到三月七身边大家仔细比对着这两个几乎一样的身影。
三月七惊讶地捂住嘴,眼睛瞪得圆圆的,难道这位就是我的隐藏力量?就像话本里写的那种沉睡的另一面?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毕竟小三月是失忆的很可能过去收到过什么重大打击导致失忆然后那位长夜月一直作为里人格存在直到如此接近记忆命途后唤醒了她。”
也许吧。黑塔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考虑到她那谜一样的身世,拥有这样的力量倒也不足为奇。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夜白对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敌意。
既然如此,我们就相信小夜的判断吧。姬子端着咖啡走近,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担忧,不过,在得知那里潜伏着绝灭大君之后,他们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放心。”黑塔关闭投影,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暂时还没有把那个虚拟世界拆成宇宙垃圾的打算。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待夜白从内部干扰那个智械哥我们再乘虚而入。”
她转头看向正在整理数据的螺丝咕姆,语气里带着几分难得的赞赏:“那家伙确实有些扎手。我和螺丝联手,居然一时间都拿不下他。”:
螺丝咕姆微微颔首,金属指尖在虚空中轻点:“对方的防御协议相当精妙,不过既然有夜白先生在内部策应,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突破口。”
星穹列车的观景车厢内,气氛陡然变得凝重。星海依旧在窗外无声流淌,但每个人都感受到了即将来临的风暴。
“我们现在在外面就什么都不做么?”三月七不安地捏着衣角,目光在众人脸上来回扫视。
“并非如此。螺丝咕姆的机械手指在控制台上轻点,调出一组复杂的数据模型,实际上,此刻正是最需要警惕的时刻。逻辑链很清晰:铁墓作为绝灭大君之一,其苏醒过程必然会引起反物质军团的注意。我们的任务,是在夜白解决铁墓之前,抵御可能到来的军团入侵。”
“如果是军团的全面入侵丹恒的声音低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作为亲身经历过倏忽之乱的战士,他深知那种规模的战争意味着什么——即便是令使级的存在,在铺天盖地的反物质洪流中也难以全身而退。那确实会相当棘手。”
“一位正在孕育的绝灭大君对毁灭派系而言至关重要。黑塔接话道,指尖划过全息投影上的警报信号,我们必须要做好面对毁灭派系全力反扑的准备。逻辑:我刚才破解了铁墓向外散发的引力波,从中解析出了一部分求援信号。”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姬子放下咖啡杯,眼神坚定,“我这就去联系仙舟联盟。”
“我们要用结盟玉兆吗?”星好奇地问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口——那里有一颗星核。
“玉兆只能联系到罗浮仙舟。姬子摇了摇头,我们需要更广泛的支援。能调动的力量越多越好。”
“再加上星际和平公司。黑塔补充道,调出一段加密通讯记录,我解析对方编码时,发现了绝灭大君的识别信号。公司绝不会放着一个反对琥珀王的大君不管。”
“螺丝星也会派出舰队参与围剿。螺丝咕姆优雅地欠身,这关系到整个银河的安危。”
“听说螺丝先生的藏品都是行星级战舰。瓦尔特推了推眼镜,语气中带着期待,风信子虞美人夹竹桃不知这次会派遣哪一艘前来支援?”
“真是如数家珍啊。黑塔轻笑一声,我也调动了空间站的防御力量。只希望给我的空间站留点面子,别把那些招牌战舰全都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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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处星域
“星啸的舰队正在撤退?难道是诱敌深入?”椒丘看着星图一脸谨慎的开口。
“又或者她有更重要的任务。”飞霄眼神变得锐利看向舰队撤退的方向。
遥远的旗舰舰桥上,星啸把玩着手中的拼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巡猎的将军~也罢,就随我一同前去,见证一位同僚的结局吧。她轻轻掰下一块拼图碎片,那碎片在空气中扭曲变形,化作一只狰狞的末日兽,加入到正在集结的舰队中。
--某处虚无的阴影中
“绝灭大君焚风么?”黄泉看着面前这一颗颗被破坏的星球喃喃自语:“那个方向”黄泉摸出一枚白色水晶组成的箭头看着它闪烁的光芒所指与那毁灭的路径相同。
“他也在那个方向吗?”黄泉眼色一变循着箭头的指引追了上去。
--不知名星域
头戴礼帽的绅士驻足在破碎的星辰之间,脚下的星球残骸如同被孩童肆意拆解的玩具,无声地诉说着某种暴虐的玩性。他优雅地扶了扶帽檐,仰望着星空某处,唇角勾起一抹与周遭毁灭景象格格不入的温和笑意。
如此短暂的启航,便已集结起这般有趣的力量……再度踏上命途的阿基维利,会带来另一场拯救。他轻声自语,位于脸部的手将帽子一丢握住了一枚精致的骰子,骰面上的纹路竟与远方星穹列车的星轨隐隐呼应。
--未知空域
在这片连星光都显得吝啬的荒寂宙域,物理法则仿佛变得稀薄而暧昧。忽然,一阵极其细微、却足以让任何感知到的生命体从灵魂深处泛起寒意的嗡鸣,毫无征兆地悄然响起。
那并非机械的震动,而是无数鞘翅以超越常规理解的频率共振所发出的声响,黏稠而密集,仿佛来自另一个维度的低语。这声音穿透了虚无的太空,在真空中违背常理地传播,所过之处,残留的小行星碎片悄无声息地化为齑粉,其结构被某种无法解析的力量从最基础的粒子层面解构、重组。
在毁灭的计划之外另一场震惊寰宇的阴谋也正在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