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决的手轻搭上自己的脸庞,他虽然有些不适,但却并没有太大的惊讶。
在法国的时候,每逢假期结束归校,望族就会像这样,用这种极具个人风格的方式,对他表达那句再熟悉不过的“好久不见”。
站得最近的艾尼斯风神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而瞬间瞪大了双眸。
年龄上,她可以称自己是大姐姐,但从行为上,眼前这位金发赛马娘是自己的“姐姐”啊。
“啵”的一声就就亲上了训练员的脸颊就这么自然!?
又学到了,又学到了。
“望族,你还是没什么变化啊”陆决讪笑道,试图化解这略有些尴尬的氛围。
但话音刚落,乌拉拉的身影像一阵风,忽然横插进二人之间,张开双臂将陆决牢牢地护在身后,警惕地瞪着望族,“在干嘛!在干嘛!你要对我的训练员做什么!”
后面赶过来的赛马娘们也缓缓停下了步伐。
星云天空的目光则像黏在了陆决脸上的唇印处,语气酸溜溜道:“训练员的分别吻原来是这么学来的。”
东海帝王从口袋里拿出纸巾,走到陆决身旁,声音还是像含了一口蜂蜜般香甜细腻,“训练员这是什么情况啊。”
她真的很在意陆决的话,就算他被吻了,东海帝王的眼神依旧保持着清澈。
只不过甜腻的蜂蜜里也平添了一丝酸味。
目白麦昆也看向陆决脸上的唇印,底下的素手不自觉地攥起了拳头。
她也才刚刚品尝到训练员耳垂那片刻的温软,凭什么这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就这么轻易地享用了那块属于她的“甜品”?还是她不曾涉足的柔软脸庞。
米浴捂住了小嘴,一双大眼睛里写满了不知所措。
她小声地呢喃道:“这、这也太、太大胆了吧”
她下意识地望向身旁的怒涛,寻求着认同,但怒涛却好像没有听到米浴的声音,望着前方发呆。
此刻,她的眼里又出现了“猫猫大人”的幻视。
能在猫猫大人的怀里亲昵的撒娇已经是梦里才敢想象,才会发生的事情了亲脸蛋这种事情更是连想都没有想过!
但就这种让怒涛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如此真实地发生眼前,让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和猫猫大人亲亲
怒涛的双腿一下子软成了,双手也捂住了发热的脸颊。
米浴轻轻推了推怒涛的肩膀,“怒涛,你怎么了,眼睛怎么出现蚊香圈圈了?!”
灵巧贝雷则无甚所谓,一脸平静地看着这场闹剧,“一个吻而已,至于嘛没见过世面的一群小马驹。”
望族对马娘们的反应置若罔闻,低眸和乌拉拉打起了招呼,“你好,这位粉色的小马驹,我是望族。”
“乌拉拉。”乌拉拉撇撇嘴,虽然在气头上,但出于基本的礼仪,还是别扭地伸出手和她握了一下。
陆决皱了皱眉,对陌生人的热情贴面礼其实也是常态,可望族却只是握手,这不符合他记忆中那个热情洋溢的法国赛马娘。
这望族要是不亲的话,他怎么解释啊?
“虽然你很主动打了招呼,但乌拉拉可没有原谅你刚刚对训练员的无礼行径。”乌拉拉抽回了手,像一只护食的小狗,眼神里满是警惕。
“私密马赛,那并不是无礼的行径,只是我家乡那边问好的方式。”望族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友好的表情。
“是这样嘛?”乌拉拉将信将疑地扭过头,看向陆决。
“是啊,当然是啦。”陆决平静地点了点头,“我不是说过嘛,我在法国当助理训练员的时候就和望族认识了。”
“好吧,那是乌拉拉误会惹”
这时,沉默的东海帝王疑惑地开口道:“乌拉拉,你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呢?”
“那当然是因为”乌拉拉和陆决对视了一眼,话音又小了下来,“因为怕训练员被拐回法国啊,所以才误会了嘛。”
“也许并没有误会呢。”望族忽然轻笑一声,说了一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旋即把目光看向一旁的无声铃鹿和特别周,“铃鹿,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呢,望族小姐。”无声铃鹿点点头,微笑致意。
二人交叠的手短暂地停留片刻,然后便分开了。
陆决原以为望族会亲吻无声铃鹿的面颊,但没想到也只是简单握了握手。
什么情况?这样一来,那套贴面问好的“法国礼仪”岂不成了他一个人的专属?
似乎注意到了陆决似有似无的视线,无声铃鹿微微侧眸,幽幽地瞪了他一眼。
晚上得给陆决君搓搓脸了。
望族将目光从无声铃鹿身上移开,落在了一直沉默的特别周身上,“这位就是特别周小姐了吧?你好啊。”
“你好。”特别周的眼神毫不退缩地迎向望族,努力回想着神鹰教给她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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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
“给我等着!(法语)”
特别周用她还不算流利的法语将这句带着浓浓火药味的宣言喊了出来。
空气似乎凝固了几秒,陆决,无声铃鹿还有望族都愣在了原地。可看着特别周那坚毅的神情,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啊。
陆决立马反应过来,朝“rigil”的队列看去,但始作俑者神鹰却不见踪影。
这家伙又在欺负傻又在欺负他的小特了!
望族从短暂的错愕中回神,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红唇轻轻勾起,露出有些欣赏的微笑,“我期待和你的对决,不过有没有兴趣和我进行一个赌约?”
“赌约?”特别周不解道。
望族向前微倾身体,压低了声音,“假如我战胜了你,那陆训练员就和我回法国,当我的专属训练员,怎么样?”
但不管她是认真的,还在开玩笑的,陆决都要开口说话了,“抱歉,这份赌约并不能成立,因为归属权在于我自己,是我要对小特负责。”
陆决的手搭上特别周的肩膀,一语双关,给足了她安全感,“另外,望族你的这份赌注也并没有说如果输了会怎么样,没有诚意哦。”
望族的小聪明都被陆决一眼看破了。
“陆训练员,你知道的,诚意我是一直有的。”望族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眼神变得认真起来。
“虽然不知道当初你说什么都不愿留在法国,一心前往特雷森的原因但希望这场比赛能解答我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