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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陆决照常来到休息室,没曾想赛马娘们都早就到了。
开门的陆决一愣,“大家今天来得这么早啊?”
没有回应,陆决的声音在突然安静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晰。
只是赛马娘们关心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转。
“我没事呀,赛马协会已经发了通告,那位训练员也在社交平台解释误会了。”陆决语气轻松道。
乌拉拉给陆决送上了一个大拥抱,“训练员,乌拉拉可担心你了。”
米浴攥着裙角,“ricerice也很担心欧尼撒嘛。”
东海帝王抱着双臂,痛斥着那些无良媒体的行径,“训练员,不要听那些网络上不好的言论,他们明明是一群什么都不懂的人!”
陆决的目光扫过每一张写满担忧的脸,胸口像是被什么温暖的大手安抚着。
他把声音放得更柔和了些,“放心吧大家,我又不是玻璃心,那么多烦人的消息,我都直接屏蔽了。”
“而且,也已经开始那些造谣的媒体的法律责任啦。”
休息室里紧绷沉闷的气氛终于松动了些许。
“好啦好啦,事情已经过去了,大家开始今天的训练吧。”陆决揉了揉乌拉拉蓬松的粉色长发,“乌拉拉还要抱到什么时候?马上又要去高知比赛了,可别想着偷懒。”
“知道啦!坏训练员”乌拉拉松开手,噘着粉嫩的嘴唇嘟囔道:“乌拉拉就是关心你嘛。”
“好好,训练员感受到了。”
接着,陆决取出文件夹中的训练表,开始安排今天下午的训练任务,并且把要测试数据填写表格交给艾尼斯风神。
赛马娘们听完后,三三两两离开了休息室。唯独目白麦昆还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麦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陆决问询道。
因为斜行的事宜,目白麦昆今年的比赛告一段落。但陆决已经说过了,没有发生事故就是最好的结果。
“拖累那桑我早上的时候,已经找过那位赛马娘道歉了。”目白麦昆抬起眸子,目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像是化不开的愁绪。
“那就好了,我还想着等等带你去呢。”
“所以说这明明是我一个犯的错误。”目白麦昆低下头,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嗯?你说什么?”
“没事。”目白麦昆摇摇头,紫罗兰色的长发随之晃动。
“麦昆,最近要不要请假休息休息?”
目白麦昆又摇摇头,“不用得斯。”
陆决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得失笑道:“又不请假,又不去训练,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说呢?”
“拖累那桑祖母想向你表达感谢,邀请你”目白麦昆垂着眼眸,又忍不住偷偷抬起,观察陆决的反应。
她的样子略显局促。
陆决摆摆手,“不用啊,身为你的训练员,本来就有点像监护人一样的存在,应该对你负责。”
目白麦昆抿了抿唇,像是在犹豫,又像是在鼓起勇气,“那那假如是我单方面邀请拖累那桑呢?”
陆决思忖片刻,“时间,地点。”
“晚上在之前那家小酒馆。”
“可以。”
按照约定的时间,晚上陆决开车来到了目白麦昆宅子门口,等待着目白麦昆。
没多久,目白麦昆走到了车窗旁。
她身着素白色的和服,布料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哑光。
立起的领口勾勒她纤细的颈线,而宽松垂落的袖口和下摆随夜风轻轻飘动,像是轻盈的羽毛。
腰带上那圈像是花朵,又像是麦穗的图案被掩映在了夜色之中,像是目白麦昆隐藏起来的心事。
陆决摇下车窗,被她今夜的穿着惊艳一瞬,随后收回目光,“上车吧。”
“嗯”
目白麦昆从车前走过,陆决才注意起她的长发被一根银色的发簪斜斜地挽成一团,好似沐浴在月华下,初绽的紫罗兰。
“要不去公园,或者栈道之类的地方走走?”陆决问道。
也许适宜的环境能让目白麦昆把想说的话说出来吧——陆决是这么想的。
但他不知道的是,目白麦昆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陆决摸不清目白麦昆的心事
可能落差太大,难以接受明明已经胜利了,但却因为犯规而变成最后一名的事实?
或者是错失胜利,提前结束今年征程的遗憾惋惜?
还是这件事让那份骄傲的心蒙羞了呢?
“就去那家小酒馆吧,近一点。”目白麦昆放下包包,回答道。
她的视线先是落在安全带金属扣上,,随后落在车内精巧的饰品上,最后定格在车窗外流动的街景就是没敢落在陆决棱角分明的侧脸。
陆决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打着,“你又不会喝,像上次一样,喝两杯牛奶就醉成了什么样。”
“托雷那桑,请认真开车上次是个意外desuwa。”目白麦昆既羞又愤地说道。
“好吧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去那个地方吧,不过我们只聊天,你可别再喝醉了。”
“托雷那桑觉得我喝醉后很麻烦么?”
“不是啊。”
“那为什么一直强调?那些饮品对我的身体没有影响,何况我之后也没有赛事了。”目白麦昆的声音缓缓变轻,像是压抑着某种情绪。
陆决的耳朵敏锐地翕动,似乎捕捉到了关键词,所以果然是因为禁赛的不甘嘛?
“e,那你喝吧。”
他想起了那天目白麦昆醉眼朦胧的可爱模样。
不过陆决没敢把这些都说出来,因为不知道这位骄傲的大小姐是否还记得,也怕戳破她纸薄的脸面。
“拖累那桑,你怎么这么随意”
“不让你喝不行,让你喝也不行?”
“我也没说不行desuw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