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四合院,石磊揣着手,慢悠悠地在胡同里乱晃。
天儿冷,风跟小刀子似的,刮得脸生疼。
只是这么冷的天气,街面上人却是不少,不过也能理解,难得的放假日嘛。
与这些人喜欢出门不同,石磊他是真的不想在这么冷的天气出门。
只是他得出门拿做暖房饭的东西去啊。
虽然现在空间里那些个肉啊、鱼啊、白面啊,还有水果、蔬菜早就备得齐齐整整。
但是他总得在外头“晃荡”够时间,才好说东西是“刚买的”或者“刚跟朋友换的”。
往哪儿去呢?
他也没个准谱,那就顺着街溜达吧。
路过副食店,里头人挤人,队伍排得老长,都是赶早来抢凭票供应的那点紧俏货的。他看了看,没往里凑,毕竟他空间里的好东西,可比店里卖的好多了。
又走了一段路,石磊发现他到了供销社附近。红砖门脸,玻璃窗上贴着些宣传画。
这时,他忽然想起自家姐姐石蕊不就在这儿上班么?他俩有阵子没见了,正好,顺道瞅一眼。
这么想着,脚就迈了过去。
等走近了,入眼所见真是好家伙啊,供销社里头那人比副食店还多!那乌泱泱一片脑袋挤在几个柜台前,吵吵嚷嚷的,哪怕隔着门都能听见里头售货员又急又燥的吆喝声。
“后面的别挤!排好队!肥皂没了!今天肥皂卖完了!”
“我要半斤红糖!有票!”
“同志,暖水瓶还有吗?”
石磊站在门口,愣是没找着下脚的地儿。
他眯着眼,在里头攒动的人头里查找了一下他姐的身影。
隐约地,在最里边的布匹柜台后面,一个扎着短辫、穿着蓝布罩衫的熟悉身影正忙得脚不沾地。一手拿布尺,一手裁布,嘴里还得应付着好几个顾客的问话。
石磊看着,心里忽然有点感慨。
与自己在劳保仓库的工作相比,他姐这儿一天接待的客人,怕是比他一个月接待的人都要多。
都说售货员是个好工作,这话不假。
但是同样的,这份工作,也挺辛苦的。
这样想着,石磊也不想进去了,不然他这进去了也是添乱。
当然了,更重要的是他挤不进去。
“算了,看两眼得了,知道老姐忙着就行。”这样说着,石磊转身准备去别处再逛逛去了。
脚下刚迈开步子,就听见供销社里头传来一声又脆又亮的喊声,直接穿透了嘈杂的人声:
“小磊!石磊!”
是石蕊的声音。
石磊回头,就看见他姐不知道使了多大劲,硬是从人堆里挤了出来,额头都见汗了,手里还紧紧攥着个用麻绳捆好的油纸包。
“姐!”石磊赶紧迎了两步。
石蕊几步走到他跟前,喘了口气,脸上带着笑,眼睛亮晶晶的:“你今儿怎么跑这儿来了?是要买什么吗?跟姐说,里头人太多了,你指定挤不进去,姐进去给你拿。”
她说话又快又急,带着干练劲儿,眼神还时不时往回瞟,显然是惦记着柜台里的活儿。
“我不是来买东西的,姐。”石磊摇摇头,笑了笑,“我就是路过这儿,想着你在这儿上班,过来看一眼。看你这么忙,想着进去也是添乱,这才转身走的。”
石蕊听了,脸上的笑意更深了,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高兴。
弟弟还能想着来看看她这个嫁出去的姐姐,没生分,这让她心里暖烘烘的。
“看啥看,姐有啥好看的,天天不就那样。”她嘴上这么说,手上的动作却利索,一把将那个油纸包塞到石磊怀里,“拿着!正好,这是我们内部不要钱的红糖,一人就一斤,你拿回家去,给妈,或者你自己喝。红糖水养人。”
石磊低头一看,油纸包方方正正,透着一股淡淡的甜香。
“姐,这你自己留着……”
“留啥留,我家里还有呢!给你你就拿着!”石蕊不由分说打断说道,又用力推了推他骼膊,语气不容拒绝,“行了,赶紧家去吧,外头冷。我得赶紧回去忙了,这一会儿的功夫,柜台怕是要让人掀了!有空来家坐啊,带着小鑫一起来!”
说完,她匆匆拍了拍石磊的骼膊,转身又扎进了那一片人海和声浪里,几下就看不见了。
石磊拿着那包还带着他姐手心温度的红糖,在供销社门口站了一会儿,心里也暖乎乎的。
把红糖收进空间装食材的那个袋子里,他就继续浪费时间了。
离开供销社,又漫无目的地逛了一会儿,他这才发现街上的景象,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此时,不少的店铺门口,或者墙上贴的通知,明确列出了需要票证才能购买的东西,明显比前阵子多了不少。
火柴、肥皂、红糖……他记得街道上好象没特意为这个开过大会通知吧?
这样想着,他实在是冷的不想在外面了,心里估计了一下时间,感觉也差不多了,于是紧了紧衣领,转身就大步的往家的方向走。
等快走到南锣鼓巷胡同口时,他左右看看,趁没人注意,一闪身拐进了旁边一条更窄的死胡同。
这里僻静,平时没人来。
他心念一动,一个鼓鼓囊囊的旧麻袋出现在脚边。
麻袋沉甸甸的,里面是他早就“备”好的暖房饭食材:五斤五花肉,一条大草鱼,两只褪了毛、收拾干净的野鸡,十斤白面,还有一小包五香粉之类的调料。
水果有橙子、苹果。蔬菜有西红柿、豆芽、韭菜和黄瓜。
东西不少,但用麻袋一装,倒也看不出具体是啥。
他拎起麻袋,掂了掂,挺重的,好在他这两个月吃的好,力气也涨了一些。
用力的拎起,石磊适应了一下,这才迈步朝95号院走去。
离着院门还有十几步远,石磊就看见门口那熟悉的身影了——95号院门神阎埠贵。
此时他揣着手,象极了绰号门神似的守在门口,眼睛滴溜溜地扫着进出的人和过往的行人。
但今天,阎埠贵旁边还多了一个人——他大哥石林。
石林也站在门口,没揣手,而是有点焦急地不时朝胡同口张望。
在看见石磊拎着个大麻袋出现时,顿时眼睛一亮,脸上立刻露出“可算来了”的表情,抬脚就迎了上来。
阎埠贵也看见了,眼睛“唰”地盯住了石磊手里的麻袋,喉结不明显地动了一下,脚下意识地往前挪了半步,脸上堆起笑,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小磊回来啦?买这么多东西?”之类的客套话。
可他话还没出口,石林就动作比他快很多的来到了石磊的面前。
“你可算回来了!就等着你的东西下锅呢!”石林嚷嚷着,一把接过那个沉甸甸的麻袋,扛在肩上,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
接着没给石磊和阎埠贵任何反应的时间,扔下一句“我先回家了”,然后转身就撒开腿就往院里跑。
一眨眼的功夫,石林就一溜烟就冲过了阎埠贵的身影,直奔自家屋去了。
那速度,快得跟后面有狗撵似的。
阎埠贵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张开的嘴巴忘了合上,脸上的笑容也定格在一个滑稽的弧度。他眼睁睁看着石林扛着麻袋跑没影了,半天没回过神来。
石磊看着大哥消失的背影,又看看石化了一般的阎埠贵,心里差点笑出声。
这个时候他也看明白了。
他哥这是知道他待会儿要拿“好东西”回来,怕被阎埠贵这老抠在门口盯上、缠上、蹭上,所以特意守在门口“接应”他呢!
这抢东西、跑路的动作,真不愧是干厨师的,手快脚也快!
石磊忍着笑,对还在发懵的阎埠贵点了点头,语气平常:“阎老师,我先进去了啊。”
说完,他也不等阎埠贵回话,迈步进了院子。
阎埠贵这才缓过神,看着石磊的背影,又看看空荡荡的院门里头,懊恼地拍了下大腿,低声嘟囔:“这石家老大属兔子的?跑这么快!我话都没说完呢……”
石磊可不管阎埠贵怎么想,快步走到自家门口。伸手一推,门没开,从里面闩上了。
这情况让他愣了一下,刚想喊,就听见门里传来他爹石山压低了的声音,带着警剔:“谁啊?”
石磊很是无语,回个家还得语音验证了?
“爸,是我,你儿子。开门。”
话落,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石山探出半个脑袋,左右飞快地扫了一眼,然后一把将石磊拽了进去,又迅速把门关上、闩好。
动作之敏捷,跟他大哥有得一拼。
“爸,你这怎么跟做贼似的。”石磊说着把自己都逗乐了。
“少贫!”石山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指了指里屋方向,“你哥刚扛回来那么大一口袋东西,我隔着窗户都看见了!院里什么人你还不知道?让他们家瞧见了还了得?不得跟苍蝇见了血似的扑上来?”
他脸上又是高兴,又是担心:“你从哪儿弄来这么多东西?这也太打眼了!”
他刚才看到麻袋里装的东西了,真是一样比一样吓人。
石磊给自己倒了杯水,不以为意:“打眼啥,买回来不就是为了吃的嘛。都吃进肚子里,谁还能看见?”
正在小桌上写作业的石鑫听见了,立刻抬头,响亮地应和:“二哥说得对!我赞同二哥说的!都吃了就没事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写你的作业!”石山回头呵斥了一句。
石鑫吐吐舌头,很近埋头继续写字,但嘴角却是翘着的。
石山转回头,看着石磊叹了口气,语气软了点,但带着不容商量的意味,指了指里屋,道:“东西是你弄回来的,怎么安排,你跟你妈说去。我是不管,我也管不了。我就负责看门,别让外人瞅见。”
石磊嘿嘿一笑,没接这话茬。
他知道,他妈李秀菊节俭惯了,看见这么多好东西,肯定舍不得一顿全做了,她绝对得精打细算着吃。
但他也有招,他大哥石林也在里屋呢。
石林是厨子,见着好食材那手就痒痒,肯定会撺掇着多做几个好菜。他妈再舍不得,也架不住大儿子手艺好、二儿子(石磊)能供货、小儿子(石鑫)嗷嗷待哺啊,最后多半会妥协的。
果然,厨房里很快传来李秀菊肉疼的唠叼声,和石林兴高采烈、据理力争的切菜、剁肉声。
石磊听着厨房里的动静,笑了笑,在堂屋坐下,换了个话题:“爸,我今儿路过供销社,听我姐说,红糖也开始要票了?她给了我一斤,是她内部不要票的,我放袋子里了。”
石山点点头,拿出一根烟,接着又放下了,转而给自己拿水杯倒了杯水。
“我知道。街道上前两天来人讲过,宣传新的供应政策。你妈去听的,回来跟我说了。”
“前两天?我咋不知道?”石磊疑惑问,“院里没开大会说道这个啊?”
“白天来的,咱都上班呢。”石山说着喝了一口水,“全院大会,易中海他们这回倒是没张罗。谁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可能觉得……丢人?”
石磊挑了挑眉。
丢人?
他想起来了。
前两天,不就是易中海和阎埠贵抽烟被炸的那天嘛。
也是。傍晚刚丢了脸,晚上怎么可能再开全院大会,让大家伙看他丢脸的样子。
这个话题结束,父子俩又换其他话题了。
没多久,厨房里的香味渐渐浓郁起来,混着油脂的焦香、调料的辛香、和食物本身的鲜香,丝丝缕缕地飘出来,勾得人肚子里的馋虫蠢蠢欲动。
这香味儿关起门来,自家闻着是享受,可它偏是象是有脚待不住似的,顺着门缝、窗缝,悄无声地就溜了出去。
前院西厢房,阎家。
阎家老大阎解成正趴在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一本旧书,鼻子忽然用力抽了抽。
“爸,妈,你们闻见没?肉香!炖肉的香味!还有……好象是炸鱼的味儿?”阎解成眼睛发亮,扭头看向正在糊火柴盒的父母。
阎埠贵也闻到了,他咂咂嘴,没好气地说:“闻见咋了?那是人家对门石家炖的!今天人家老二搬家暖房,能不吃点好的?”
“那咱家也好久没见肉腥了。”阎解成小声嘀咕。
“吃肉?吃肉不得花钱啊?”阎埠贵瞪了他一眼,手里的活没有半点眈误,“待会儿让你们热一下窝头,咱们闻着味儿吃就行了!闻味儿又不用花钱!”
“而且我跟你说,石家现在做饭的绝对是石林,那可是国营饭店的厨子!四舍五入一下,咱这不就等于不花钱,下了一趟国营饭店吗?还是大师傅亲手做的!你就偷着乐吧!”
阎埠贵他媳妇儿杨瑞华在一旁连连点头:“就是,你爸说得对。闻味儿不花钱,还解馋。知足吧你。”
阎解成被爹妈这套“闻味下饭店”的理论堵得没话说,只能蔫头耷脑地转回去,双眼无神的对着书页,更觉得那肉香勾魂摄魄了。
中院,易家今天也热闹。
易中海昨天就跟傻柱和贾东旭说好了,今天元旦放假,他出钱买上点肉,把后院老太太接过来,再叫上贾家,一起在他家吃顿好的,也算是给这段时间的不顺去去晦气了。
傻柱自然没意见,有饭吃,还是和老太太、秦姐一起,他乐意着呢。
贾东旭那边回家一说,贾张氏和秦淮茹也高兴,能省一顿是一顿,尤其是还能见荤腥。
这不,一大早傻柱拎着两瓶酒,何雨水跟在他身后过来了,两兄妹忙活到现在,贾家一家四口(贾东旭、秦淮茹、棒梗、贾张氏)这才来到。
没错,就是空着手,只带着嘴过来的。
等到饭菜差不多时,聋老太太也被一大妈搀了过来,坐在上首。
这时,何雨水被他哥指使着端菜上桌。
很快,易家堂屋的八仙桌上就摆满了菜。
一大盆白菜粉条,里面能看到零星几片白肉;
一大盆的骨头炖箩卜,骨头一根,箩卜一盆。
一盘素炒白菜,一碗炒土豆,油水比平时足点;
一碟花生米,数量不多,一眼可见的能数的过来。
还有一盘炒鸡蛋,算是硬菜。
傻柱带来的酒也打开了。
菜不算特别丰盛,但在这年头已经很不错了。
尤其是傻柱他的厨艺和秘密调料在,菜色简单,香味儿倒是勾人。
不过香味儿是香味儿,真选择要吃什么,那么炒鸡蛋绝对是首选,没看棒梗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抓炒鸡蛋了嘛。
就在这时,前院那边飘来的浓郁复杂的肉菜香味,顽强地穿透距离,丝丝缕缕地钻进了易家的窗户,混进了白菜粉条和炒鸡蛋的味道里。
那香味层次太丰富,炖肉的醇厚,煎鱼的焦香,混合着某种禽类的鲜香以及明显的香料气息……瞬间就把易家桌上的饭菜衬得有些寡淡。
桌上说笑的声音不自觉地小了点。
聋老太太鼻翼翕动,浑浊的眼睛往前院方向瞟了一眼,没说话,低头继续恢复假寐的样子。
贾张氏也闻到了,撇了撇嘴,小声的嘀咕着:“又是前院石家!整天吃香喝辣,也不怕撑死!显摆什么!”
话是这么说,但是贾张氏他这一句话就吞咽了好几次口水。
秦淮茹轻轻拉了她一下,示意她别说了,眼神却也不由自主地飘向门口,喉咙微微动了动。棒梗更是直接嚷开了:“奶奶,我要吃那个香香的肉!这个不好吃!”
不过棒梗在看到贾东旭那黑着的脸色,且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时,顿时闭了嘴,然后躲到了贾张氏的背后。
虽然及时制止了,但是事情终归已经发生了,易中海他脸上也有点挂不住。
于是,易中海端起酒杯,转移话题,道:“来,柱子,东旭,喝酒喝酒。今天菜简单了点,主要是咱们几家聚在一起图个热闹。”
傻柱赶紧附和:“对对对,一大爷说得没错,图的就是个热闹。”
贾东旭也连忙举杯。
话题转移后,气氛也重新热闹了起来,但前院那霸道的香味,始终象一道无形的背景音,提醒着众人他们的这顿饭有多“寡淡”。
不过总的来说,这顿过节的饭,院里大部分人家还是吃的挺开心的,因为碗里多少都见了点肉腥。
丰盛的午饭过后,石磊一家子吃得肚子滚圆。吃饱收拾过后,一家人都坐在堂屋里歇着,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红光。
过了一会儿,石磊起身拿出茶壶去泡茶了。
“我去泡点茶,喝点茶,解解腻。”
走进厨房,找出茶叶放进去,然后弯腰拿起暖水瓶就开始倒水。
只是此时若是有人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倒进茶壶的水是两注,一注来自暖水瓶,一注凭空出现。
那注凭空出现的水流,是来自他今天的秒杀商品。
一月一号,一元秒杀。
前两次一元秒杀的收获让人很是惊喜,这一次依旧让人惊喜。
今天秒杀的商品,是一处灵泉眼。没错,就是小说里经常出现的灵泉。效果嘛,和其他小说里描述的差不多,但是却是有一个缺点。
那就是在离开他的空间后,灵泉里的灵气会缓慢消散,以一天消散两成的情况,直至五天后变成普通泉水。
简单来说,就是这个灵泉出了空间,只有五天的保质期。
石磊对这个缺点倒是不怎么在意,反正他和他家人能随时享用到就行了。
很快,水满,停下。
石磊他端着茶壶回去了。
没有什么专业喝茶的茶具,每个人喝茶的要么是搪瓷缸子,要么是干净的瓷碗。
给每人倒上一“杯”,澄澈的茶汤,泛着温润的琥珀色,水汽升腾略过鼻间时,让众人有了一瞬间待在雨后茶园的恍惚感。
不过一大家子大老粗,自然不会慢慢品茶这一说,所以在那恍惚感过后,便各自端起喝了起来。
“今天这茶味道挺好啊!”石山说着,又忙喝了一口。
李秀菊喝了一口后,也惊讶道:“是啊,今天的茶水挺有味道的。平常喝这茉莉花茶可没这个味儿。今个儿这是怎么回事?”
石林一口喝了半杯,咂咂嘴:“味道是更好了,怎么我尝着是水的问题呢?可是家里的水不就一直那样吗?”
石鑫可没那么多感慨,在喝了觉得好喝后,就咕咚咕咚把自己那杯喝光了,然后自己拿茶壶开始续杯。
有了石鑫的带头,其他人也不再琢磨味道的事了。
好喝,那就多喝两杯就是了。
很快,一壶茶就被喝完了。
而结果嘛,就是除了不贪杯的石磊能自由活动,其他人都撑的不敢乱动了。
对此,石磊只觉得这个画面没相机记录下来挺可惜的。
不过他多看两眼,记在脑子里也是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