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的夜晚带着点潮湿的暖意，窗外的栀子花飘来淡淡的清香，钻进时光家半开的窗户里。俞亮靠在床头翻着棋谱，灯光落在他的侧脸，把睫毛的影子拉得很长。时光趴在他身边，手指无意识地划过他的衣襟，像在棋盘上摸索着未落的子。
“这步棋你上次是不是下错了？”时光忽然开口，指尖停在他胸口的位置，布料下的皮肤温热，能感觉到轻微的起伏。
俞亮低头看了眼棋谱，又看了看他不安分的手，嘴角弯了弯：“是你自己没看懂后续的变化。”他说着，伸手想去翻页，却被时光一把抓住手腕，拉着往自己这边带。
俞亮没防备，身体一倾就倒在了时光怀里。少年的胸膛结实温热，带着点沐浴后的清爽气息，像晒过太阳的被子。“干嘛？”他的声音里带着点笑意，手撑在时光的胸口，想坐起来。
“别动，”时光圈住他的腰，不让他起身，下巴在他颈窝蹭了蹭，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让我抱会儿。”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片银白。俞亮的呼吸渐渐放缓，不再挣扎，只是任由时光抱着，感受着他圈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慢慢收紧，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执拗。
时光的手指开始不老实起来，顺着他的脊背往上滑，最终停在胸口，轻轻捏了一下。俞亮的身体微微一颤，像被羽毛扫过心尖，却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算是默许。
少年的心思像春日疯长的藤蔓，悄悄缠绕着，带着点莽撞的热。时光看着俞亮近在咫尺的脸，睫毛在灯光下轻轻颤动，鼻尖泛着健康的粉，忽然有种想在他身上留下点什么的冲动——像棋盘上落下的子，清晰地标记着“属于我”。
他低下头，鼻尖在俞亮的颈侧蹭了蹭，那里的皮肤细腻温热，带着点栀子花的清香。然后，他微微张开嘴，用牙齿轻轻啃咬着那片皮肤，力道很轻，像在试探。
俞亮的呼吸猛地一滞，手紧紧抓住了时光的衣角，指尖泛白。“时光……”他的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却没有推开的意思。
得到默许的时光胆子更大了些。他抬起头，目光落在俞亮的胸口，那里的衣襟随着呼吸轻轻起伏。他低下头，隔着薄薄的家居服，在心脏的位置轻吻了一下，然后用牙齿轻轻啃咬着，像在品尝一块珍贵的甜点。
“别……”俞亮的声音里带着点羞赧，手轻轻按在时光的头上，却更像是在引导，“会留下印子的。”
“留下才好。”时光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孩子气的占有欲，“这样别人就知道你是我的了。”
他说着，稍微加重了力道，布料下的皮肤传来细微的痛感，混合着奇异的酥麻，让俞亮的身体轻轻颤栗起来。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时光牙齿的轻咬，还有那透过布料传来的灼热温度，像有小火苗在皮肤下游动，烧得他脸颊发烫。
月光移到了床上，照亮了俞亮泛红的眼角。他看着时光专注的眉眼，对方的睫毛上沾着点细碎的光，像落了星星，眼里的认真与执拗让他心里那点抗拒瞬间烟消云散。
不知过了多久，时光才慢慢抬起头，看着俞亮胸口的衣襟上留下的那片浅浅的痕迹，和布料下隐约可见的红印，像朵悄悄绽放的花。他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那片皮肤，声音里带着点满足的喟叹：“好看。”
俞亮的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他拉了拉衣襟，想遮住那片痕迹，却被时光按住了手。“别遮，”时光的眼睛亮晶晶的，“这是我的印章。”
“幼稚。”俞亮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心里却甜丝丝的，像喝了蜜。他能感觉到胸口那片皮肤还在发烫，带着点微妙的痛感，却又真实地证明着彼此的靠近。
时光笑着把他搂得更紧了些，下巴搁在他的发顶，闻着那股熟悉的清香。窗外的栀子花开得正盛，香气混着两人的呼吸，在房间里弥漫开来，像一首温柔的诗。
“明天要是被人看到了怎么办？”俞亮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担忧。
“看到就看到，”时光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看到他们才知道，俞亮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说得坦荡，却没注意到自己用了“最好”这个词，带着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独占欲。俞亮的心跳漏了一拍，没再说话，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像听着最安心的鼓点。
月光渐渐移到了床尾，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时光的手指在俞亮的后背轻轻画着圈，感受着怀里人渐渐放松的身体，心里像被温水浸过似的，又软又暖。
他知道，那个小小的红印会慢慢消失，但留在心里的印记却会一直都在，像棋盘上最关键的那步棋，清晰地标记着彼此的位置，在时光里，长成独一无二的模样。
窗外的栀子花还在悄悄散发着香气，像在为这两个少年，见证着这份藏在触碰与痕迹里的、青涩又真挚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