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水晶宫,大宁展区。
爱迪生的脸色比他刚发明的白炽灯还要惨白。 他死死盯着陈安,又看了看那个从“镇远号”随行人员中走出来的、瘦高且有些神经质的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穿着一件沾满油污的工装,头发乱得像个鸡窝,眼神却亮得吓人。他手里摆弄着一个线圈,嘴里还在念念有词:“频率……共振……宇宙的钥匙……”
“尼古拉?!” 爱迪生失声叫道,“你不是在巴黎的分公司修发电机吗?怎么会跟这些人在一起?”
“修发电机?” 陈安走过去,揽住年轻人的肩膀,像介绍稀世珍宝一样: “爱迪生先生,你让一位能劈开地球的天才去给你修马达?还要赖掉他五万美金的奖金?” “格局小了啊。”
陈安指了指身边的年轻人: “重新介绍一下。”特斯拉。” “大宁皇家科学院首席科学家,我的……终身合伙人。” “我给了他一千万两白银的科研经费,且……上不封顶。”
“一……一千万?!” 爱迪生手里的雪茄掉了。 特斯拉抬起头,看着爱迪生,眼神中没有仇恨,只有一种来自高维生物的蔑视: “托马斯,你还在玩你的直流电玩具吗?” “陈先生说得对,你是个商人,而我……是盗火者。”
……
“先生们,女士们。” 陈安再次站在聚光灯下,打断了全场的窃窃私语。 “刚才爱迪生先生说,交流电是死神的镰刀,会电死大象,会烧毁房屋。” “那么现在,请睁大你们的眼睛。” “看看什么叫——上帝的指纹。”
陈安退后一步,对特斯拉点了点头: “尼古拉,开始你的表演。” “把这水晶宫,变成雷神殿。”
特斯拉咧嘴一笑,露出了疯狂的神色。 他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开关(是的,陈安让他提前搞出了无线遥控)。
“滋——滋——滋!!!”
展台中央,两座高达十米的巨大金属塔(特斯拉线圈)突然发出了令人头皮发麻的蜂鸣声。 空气中充满了臭氧的味道。
下一秒。 “轰!!!”
一道紫色的、如同巨蟒般的人造闪电,瞬间在两塔之间炸裂! 紧接着,无数道电弧如同灵蛇出洞,在展厅的上空疯狂舞动! 那些原本衣冠楚楚的绅士淑女们吓得尖叫连连,抱着头想要钻到椅子底下。
“别怕!” 特斯拉大笑着,竟然直接大步走进了那密集的电弧中心! 他没有穿防护服! 他张开双臂,任由那些看起来足以把人烤焦的紫色闪电击打在他的身上!
“看啊!这是高频交流电!它是温顺的羔羊!” 特斯拉手里拿着两根并没有连接电线的灯管。 “刷!” 灯管在他手中瞬间亮起! 紧接着,他指向观众席。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观众们手里拿着的那些并未通电的灯泡,竟然隔空亮了起来!
整个水晶宫,变成了一片光怪陆离的无线电能海洋。
这一刻,特斯拉站在闪电中心,宛如掌握雷霆的宙斯。 而站在外围的爱迪生,手里拿着那个还需要电线连接的直流灯泡,显得那么滑稽、那么过时。
“这……这是魔法……” 维多利亚女王看得目瞪口呆,手中的权杖都拿不稳了。 “不,陛下。” 宁无双站在包厢里,看着那个沐浴在雷电中的身影,眼中满是震撼, “这就是陈安说的……科学的极致。” “我们大宁,已经掌握了这种力量。”
……
表演结束。 特斯拉毫发无损地走出来,那一头乱发因为静电而竖起,显得更加疯狂。 全场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资本家们不再看爱迪生一眼,而是像疯了一样围住陈安,挥舞着支票簿要买“交流电”的股份。
爱迪生瘫坐在椅子上,他知道,属于他的时代还没开始,就被这个东方人终结了。 “你赢了……”爱迪生苦涩地说道,“那个赌局,我输了。”
陈安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 “托马斯,别灰心。” “虽然你的直流电输了,但你做生意还是把好手。” “有没有兴趣跳槽?” “来大宁,给我当个……推销员?”
爱迪生:……(想吐血,但又不敢)
……
当晚,泰晤士河畔的豪华酒店。 陈安正在和特斯拉看着一张新的图纸。 图纸上画的不再是电灯或电机,而是一座更加巨大的、耸入云霄的高塔——沃登克里弗塔(wardenclyffe tower,也就是传说中的无线输电塔)。
“老板。” 特斯拉眼中闪烁着狂热, “有了那笔钱,我不仅能实现全球无线输电。” “我还有一个构想……” “一种看不见的死光(粒子束武器)。” “一种能引发地震的小机器。” “还有……一种能控制天气的气象武器。”
陈安听着这些在后世被传为神话的黑科技,淡定地喝了一口茶。 在原本的历史里,摩根财团因为觉得特斯拉太疯、无法盈利而撤资,导致这位天才穷困潦倒。 但在大宁…… 陈安最不缺的就是钱(反正都是抢来的)。
“造。” 陈安大手一挥, “尼古拉,放手去干。” “我要你在大宁的北境,建一座全世界最大的实验室。” “别管什么盈利,别管什么伦理。” “我只要结果。” “我要让那些还没出生的敌人,在听到‘大宁科技’这四个字时,就吓得尿裤子。”
特斯拉激动得浑身颤抖,紧紧握住陈安的手: “老板!你就是我的知音!是我的上帝!” “我保证,三年内,我会送你一个——能飞的碟子(飞碟/反重力飞行器构想)!”
陈安笑了。 虽然飞碟有点扯,但只要特斯拉能搞出无线电报和雷达,这一波就血赚不亏。
“好了,收拾东西。” 陈安站起身,看向窗外的伦敦夜景, “欧洲的羊毛薅得差不多了。” “女王的赔款(两千万英镑)也到账了。” “咱们该回家了。”
“回家?”宁无双从浴室走出来,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这就回去了?朕还没在巴黎买够衣服呢。”
陈安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在她耳边低语: “陛下,咱们出来太久了。” “而且……” “我刚收到消息。” “咱们的那位长公主(宁安然)在京城似乎有了喜脉。” “如果我没算错日子……” 陈安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宁无双动作一僵,猛地转过身,眼神如刀: “陈!安!” “你给朕解释清楚!” “你那天开着火车去抢亲,到底还干了什么?!”
陈安:……(这锅我能不背吗?那是原身的锅啊!)
“全员听令!立刻起航!全速回京!” (陈安:救命啊!修罗场要升级成家庭伦理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