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的日子安静却暗藏不安,逍遥沫儿的伤势渐渐好转,能勉强起身活动,轩辕靖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悉心照料,两人之间的氛围温柔却带着难以言说的沉重,谁都不愿提及战场与家族的恩怨。萧砚白每日外出觅食,顺便探查外界动静,江听澜则留在山洞里陪着两人,偶尔帮逍遥沫儿换药,日子看似平和,却早已暗流涌动。
这日午后,萧砚白外出归来,脸色格外凝重,刚进山洞就沉声道:“不好了,轩辕家和逍遥族的人都在四处找我们,而且山下村落的村民失踪案有了线索,是青峰山深处的蛇妖所为,如今人族修士已经联合起来,要清剿青峰山所有妖族。”
江听澜心头一紧:“清剿所有妖族?那你岂不是也有危险?”
萧砚白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我修行千年,倒也不惧那些修士,只是他们人多势众,若真找上门来,怕是会牵连你们。”
轩辕靖皱紧眉头,沉思片刻道:“此地不宜久留,待沫儿伤势再好转些,我们便换个地方藏身。”
逍遥沫儿靠在石壁上,看着几人担忧的模样,轻声道:“是我拖累了你们,若不是因为我,你们也不会陷入这般境地。”
“说什么傻话,我们是朋友,互相照应是应该的。”江听澜连忙安慰道,眼神却不自觉地看向萧砚白,眼底满是担忧。
就在这时,山洞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伴随着修士的呵斥声:“里面的妖物听着,速速出来受降,否则我们便闯进去,格杀勿论!”
几人脸色骤变,萧砚白周身妖气瞬间暴涨,握紧利爪,眼神冰冷地看向洞口:“终究还是来了。”
轩辕靖将逍遥沫儿护在身后,手持长剑,眼神锐利:“别怕,有我在。”
江听澜也拿起身边的木棍,虽然知道自己实力微薄,却还是坚定地站在萧砚白身边:“我跟你一起。”
萧砚白看着身边的江听澜,眼底闪过一丝暖意,随即又恢复冰冷:“你待在里面,保护好逍遥小姐,这里交给我。”
“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面对。”江听澜摇了摇头,眼神坚定,“不管你是人是妖,你都是我的朋友,我不会让你独自冒险。”
话音未落,山洞的石门就被修士们强行撞开,一群身着道袍的修士手持法器,冲了进来,为首的修士看到萧砚白,眼神凌厉:“果然是你这狐妖,勾结凡人,藏匿敌对阵营的女子,今日定要将你除之!”
萧砚白冷笑一声,身形一动,便朝着为首的修士袭来,利爪带着凌厉的妖气,直逼对方要害。轩辕靖也挥剑上前,与修士们缠斗在一起,山洞里瞬间刀光剑影,妖气与灵力碰撞出阵阵光晕,轰鸣声不断。
江听澜护着逍遥沫儿,躲在角落,看着外面激战的身影,心里满是焦急,却又无能为力。激战中,一名修士绕过轩辕靖,朝着角落的两人袭来,法器带着凌厉的光芒,直逼江听澜。
“小心!”萧砚白见状,瞳孔骤缩,不顾身后袭来的攻击,转身朝着江听澜扑去,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法器的攻击,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玄色长袍。
“砚白!”江听澜惊呼出声,连忙扶住受伤的萧砚白,眼泪瞬间涌了上来,“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萧砚白靠在江听澜怀里,气息微弱,嘴角溢出鲜血,却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别担心……”
为首的修士看到这一幕,冷哼一声:“人妖殊途,你为了一个凡人,竟不惜自毁修为,真是愚蠢!这凡人与妖物勾结,也该一并除去!”说着,便手持法器,朝着江听澜袭来。
江听澜紧紧抱着萧砚白,眼神坚定地看着袭来的修士,哪怕吓得浑身发抖,也不愿放开怀里的人。就在这时,轩辕靖挥剑挡开了法器的攻击,将两人护在身后,语气冰冷:“要动手,冲我来,休要伤害他们!”
逍遥沫儿看着眼前的一幕,眼泪滑落,她知道,再这样下去,所有人都会死在这里。她缓缓站起身,朝着为首的修士走去,语气平静:“我是逍遥族的大小姐,轩辕靖是轩辕家的少主,此事与他们无关,你们要抓就抓我,放他们走。”
为首的修士愣了愣,随即冷笑道:“好啊,既然你主动现身,那便一并拿下,回去交给轩辕家和逍遥族处置!”
说着,修士们便朝着逍遥沫儿围了过去,轩辕靖想上前阻拦,却被几名修士缠住,难以脱身。萧砚白忍着伤痛,再次起身,与修士们缠斗在一起,可他伤势过重,渐渐落入下风,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不断滴落。
江听澜看着萧砚白满身是伤的模样,心里满是痛苦与绝望,他突然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一本祖传的秘术,虽能短暂提升实力,却会耗损自身精血,甚至危及性命,可他此刻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秘术古籍上,古籍瞬间发出耀眼的光芒,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他的体内,他手持木棍,朝着修士们冲了过去,招式凌厉,与之前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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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澜,不要!”萧砚白见状,瞳孔骤缩,满是惊慌,他知道江听澜动用的是禁术,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江听澜没有回头,只是朝着萧砚白笑了笑,笑容里满是决绝:“砚白,能认识你,我不后悔,哪怕人妖殊途,哪怕付出性命,我也想护你周全。”
说着,他便朝着为首的修士全力攻去,修士们没想到一个凡人会突然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一时之间有些慌乱。萧砚白也趁机发力,与江听澜并肩作战,两人配合默契,虽然都满身是伤,却依旧死死抵挡着修士们的攻击。
轩辕靖也挣脱了修士的纠缠,来到逍遥沫儿身边,将她护在身后,看着眼前浴血奋战的两人,眼底满是复杂与敬佩。他没想到,一对人妖恋人,竟能有如此深厚的情谊,愿意为彼此付出性命。
可修士们人多势众,实力也远超几人,萧砚白和江听澜渐渐体力不支,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早已浸透了衣衫,动作也越来越迟缓。最终,两人都被修士们的法器击中,重重地倒在地上,再也无力起身。
“听澜!”萧砚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江听澜爬去,紧紧握住他的手,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江听澜靠在萧砚白怀里,气息微弱,却还是笑着摇了摇头:“不怪你,能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说完,他便缓缓闭上了眼睛,手也无力地垂了下去。
“听澜!听澜!”萧砚白嘶吼着,抱着江听澜的身体,眼底满是绝望与痛苦,周身妖气瞬间暴涨,却因伤势过重,最终也倒了下去,彻底失去了气息。
轩辕靖看着两人双双陨落的模样,眼底满是痛苦与愤怒,他挥剑朝着修士们冲去,招式狠厉,却也因悲痛欲绝,渐渐落入下风,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逍遥沫儿看着眼前的一切,眼泪早已流干,她知道,自己和轩辕靖,也终究逃不过宿命的安排。
为首的修士看着满身是伤的轩辕靖,冷笑道:“轩辕少主,束手就擒吧,否则,便只能让你和他们一样,葬身于此。”
轩辕靖看着身边倒下的萧砚白和江听澜,又看了看眼前的逍遥沫儿,心里满是绝望。他握紧长剑,眼神坚定地看着逍遥沫儿,声音沙哑:“沫儿,今生不能与你相守,来世,我定不负你。”
逍遥沫儿红着眼眶,点了点头,声音哽咽:“阿靖,来世,我还想遇见你。”
说完,轩辕靖挥剑朝着修士们冲去,逍遥沫儿也拿起身边的长枪,跟随着他的身影,两人并肩作战,哪怕明知必死无疑,也不愿束手就擒。最终,两人都被修士们重伤,倒在了血泊之中,眼神紧紧对视着,满是不舍与遗憾,渐渐失去了气息。
山洞里恢复了平静,只剩下修士们收拾战场的声音,几人的尸体静静躺在地上,鲜血汇聚在一起,染红了山洞的地面,一场跨越种族与家族的爱恋,终究以双双陨落的结局,画上了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