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的公务缠得人喘不过气，引渡亡魂、核对名册、镇压怨灵……黑无常江听澜与白无常萧砚白忙到月上中天才踏回小院，晚风卷着忘川的凉意，却吹不散两人眼底的缱绻。
“可算回来了。”江听澜刚进门就卸了勾魂索，黑衣沾着些微阴尘，却丝毫不掩他眼底的亮——那是只对着萧砚白才有的光。他转身扑过去，手臂环住萧砚白的腰，脸埋进对方带着冷香的白衣里蹭了蹭，“砚白，我今天处理那只作乱的怨灵时，差点被它的瘴气蹭到，还好你及时护住我。”
萧砚白顺势接住他，手掌轻轻按在他的后背，指尖带着安抚的力道：“下次离远点，我会护着你，但不许你冒风险。”他低头，鼻尖蹭过江听澜的发顶，那淡淡的曼珠沙华香气，总能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
江听澜仰头看他，灯光映着他白皙的脸颊，唇瓣微微嘟起：“知道啦，不过有你在，我才不怕。”说着，他踮起脚尖，飞快地在萧砚白唇上啄了一下，像偷了蜜的小猫，转身就往内室跑，“我去洗漱，你等我呀！”
萧砚白看着他轻快的背影，眼底笑意渐浓，抬手揉了揉被亲过的唇角，转身去准备温水。等江听澜披着半湿的长发出来时，桌上已摆了两碗温好的幽冥莲子羹——是他知道江听澜喜欢，特意留的。
“快喝，凉了就不好喝了。”萧砚白递过勺子，伸手帮他拢了拢滑落的衣襟，指尖不经意蹭过他的锁骨，惹得江听澜瑟缩了一下，脸颊瞬间泛红。
两人并肩坐着，勺子碰着碗沿发出轻响，偶尔交换一个眼神，满室都是静谧的暖。喝完羹，萧砚白拿起干布，拉着江听澜坐在床边，细细帮他擦拭长发。指腹穿过柔软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江听澜靠在他怀里，舒服得眯起眼，手指轻轻勾着他的衣摆。
“砚白，”江听澜忽然开口，声音带着点软糯，“我们好久没有这样好好待在一起了。”
萧砚白的动作顿了顿，低头在他发顶印下一个吻：“是我不好，最近太忙了。”
“我不是怪你，”江听澜转过身，双手勾住他的脖颈，鼻尖抵着他的鼻尖，呼吸交织在一起，“我只是……想你了。”
他的眼神太亮，像盛满了星光，萧砚白的心瞬间被填满。他抬手扣住江听澜的后颈，缓缓俯身，吻上那让他惦念许久的唇瓣。不同于以往的浅尝辄止，这次的吻带着积攒已久的温柔，唇齿相依间，江听澜不自觉地抓紧了他的白衣，身体微微发软。
萧砚白顺势将他放倒在床榻上，手掌撑在他身侧，目光灼热地看着他。江听澜躺在床上，长发散落在枕间，黑衣半敞，露出白皙的肩头，眼底蒙着层水汽，却没有丝毫躲闪，反而主动伸手，将他拉得更近。
“砚白，”他轻声唤着，声音带着点颤，却满是期待，“我想……和你再近一点。”
萧砚白的心猛地一颤，指尖轻轻抚过他的脸颊，动作温柔得怕碰碎他：“你确定？”
江听澜用力点头，手臂缠得更紧，将脸埋进他的颈窝，声音闷闷的：“我确定，从我们定情那天起，就确定了。”
萧砚白不再犹豫，低头加深了这个吻，手掌轻轻褪去两人的衣物，肌肤相贴的瞬间，仿佛连地府的阴寒都被驱散。他动作轻柔，每一个触碰都带着珍视，江听澜闭着眼，感受着对方的温柔，指尖紧紧攥着他的手臂，偶尔发出细碎的轻哼，却更让萧砚白心头发软。
夜渐深，室内的暖光映着交缠的身影，呼吸声、轻语声交织在一起，成了地府最动人的旋律。萧砚白将江听澜紧紧抱在怀里，手掌轻轻顺着他的后背，帮他平复气息，低头在他耳边低语：“澜澜，我会永远陪着你。”
江听澜靠在他怀里，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鬼仙微弱却坚定的心跳），嘴角扬起满足的笑，声音带着点慵懒的沙哑：“嗯，我们永远在一起。”
窗外的阴风还在呼啸，可室内却暖得不像话。两人相拥着，指尖紧紧相扣，连梦都是甜的——他们知道，往后再苦的公务、再险的风波，只要身边有彼此，就什么都不怕。
次日清晨，江听澜是在萧砚白的怀里醒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两人交缠的手上，他动了动，萧砚白立刻醒了，收紧手臂将他抱得更紧：“再睡会儿，今天我去处理公务。”
江听澜摇摇头，仰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不要，我要和你一起。”他看着萧砚白眼底的血丝，伸手帮他揉了揉，“昨晚累到你了吧？”
萧砚白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不累，只要是你，就不累。”
两人赖了会儿床，才慢悠悠起身。萧砚白帮江听澜整理好衣物，又替他梳了发，动作熟练又温柔。江听澜靠在他怀里，看着铜镜里相视而笑的两人，忽然觉得，地府的万年孤寂，有了萧砚白，就成了最甜的时光。
等两人并肩走出小院时，晨光正好，忘川的曼珠沙华开得正艳，像在为他们的情深，添上最艳的注脚。
与此同时，冥王殿内。
轩辕靖站在因果镜前，镜中昨夜两人相拥的画面虽已散去，却仍能看到两道紧密相依的神魂光晕。他指尖划过镜面，看着光晕深处那依旧存在的细密裂痕，眉头微蹙。
“入世历劫之事，看来不能再拖了。”他低声自语，目光复杂，“只愿你们历劫归来，还能像现在这样，紧紧牵着彼此的手。”
因果镜表面泛起一丝微光，似在回应他的话，也似在预示着，一场关乎神魂、关乎情谊的劫数，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