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洞前的火墙已烧得有些微弱,火蜈蛊在火中扭动着暗红躯体,顺着岩壁缝隙往洞里爬。沈惊鸿挥剑斩断几只爬近的蛊虫,剑锋上已沾了不少墨绿色毒液,手臂上还被蛊虫刮出一道血痕:“霜雪,机关还能撑多久?”
凌霜雪正往藤蔓陷阱里补充焚蛊油,闻言回头看了眼洞口——第三道陷阱的藤蔓已被蛊师的弯刀砍断大半:“最多一刻钟!他们在搬石头砸火墙!”话音刚落,一块磨盘大的岩石从洞外滚来,火墙被砸出个缺口,几个灰袍蛊师立刻举着铜罐往里冲。
“拦住他们!”沈惊鸿软剑一甩,缠住最前面蛊师的脚踝,凌霜雪指尖冰棱连发,冻住铜罐口。可更多蛊师从缺口涌来,洞里的空气渐渐弥漫起蛊虫的腥气,测蛊针红得几乎要裂开。
就在这时,崖壁上方突然传来破空声——叶枫的金针带着金焰射下,精准刺穿两个蛊师的铜罐,罐里的火蜈蛊瞬间被烧死。“我们回来了!”洛倾雪的蛊丝如银网般撒开,缠住冲在最前的五个蛊师,将他们拽出洞外。
叶枫翻身跳进洞,看到沈惊鸿手臂的伤口,立刻掏出解毒丹:“先敷药,这里交给我们!”沈惊鸿接过药,刚要说话,却听到洞外传来楚长风的喊声:“小心身后!”
众人回头,只见楚长风提着长剑从崖路跑来,肩上沾着血迹,身后还跟着三个影蛊卫。“他们的刀淬了蛊毒,别被砍中!”楚长风挥剑劈出一道剑气,将影蛊卫逼退,叶枫立刻上前接应,金针掷出,封住影蛊卫的穴位。洛倾雪趁机用蛊丝缠住他们的手腕,将弯刀夺下。
楚长风靠在洞壁上喘着气,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影蛊卫比普通蛊师厉害,我解决了七个,还有几个往古槐村方向去了。”叶枫心里一紧,刚要说话,就看到远处尘土飞扬——是楚嫣然、苏清颜和巫玄!
楚嫣然抱着念安跑在最前,布条将孩子绑得紧紧的,念安小脑袋靠在她肩上,却没哭闹,小手指着楚嫣然的行囊,嘴里咿呀作响。苏清颜提着药囊跟在后面,巫玄扛着机关盒,盒身还在“嘀嘀”轻响:“后面有地行蛊追来!我们撒了驱虫药才甩开!”
刚跑进洞,楚嫣然就把怀里的瓷瓶掏出来:“槐叶露采到了!念安刚才一直指它,是不是有用?”苏清颜接过瓷瓶,打开一闻,眼睛一亮:“这露气能压制蛊毒!正好能解惊鸿的伤!”
巫玄突然指着洞外,声音发紧:“你们看那是什么?”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远处的天空中,一团黑色蛊影正快速飘来,形状如巨大的蝙蝠,翅膀扇动时落下的黑雾,让地面的草木瞬间枯萎。
“是蛊尊的‘噬魂蛊影’!”楚嫣然脸色骤变,想起父亲笔记里的记载,“笔记说这蛊影是用百个生魂炼成的,碰到就会被吸走魂魄!”念安像是感应到危险,突然在她怀里哭闹起来,小手紧紧攥住她的衣襟,小脑袋往她颈窝里缩。
蛊影越来越近,洞外的蛊师突然停下攻击,纷纷往两侧退去,像是在给蛊影让路。黑雾笼罩到洞口时,洞里的烛火瞬间熄灭,测蛊针“啪”地一声断成两截。“快用槐叶露!”苏清颜喊道,将瓷瓶递给叶枫,“笔记里说,槐叶露加纯阳之力能破蛊影!叶枫你的金针能凝金焰,正好是纯阳之力!”
叶枫接过瓷瓶,刚要打开,楚嫣然突然想起什么:“等等!还要加念安的胎发!我爹说过,念安的胎发有护符气息,能增强破蛊效果!”她立刻从行囊里掏出小锦囊,取出一缕细软的胎发,递给叶枫。
蛊影已飘到洞口,黑雾开始往洞里钻,靠近的藤蔓瞬间化为灰烬。叶枫将胎发混入槐叶露中,摇匀后洒在金针上,指尖凝力,金焰瞬间燃起,带着槐叶露的清香冲向蛊影。“大家屏住呼吸!”他大喊一声,金针如流星般射进蛊影中心。
“滋啦——”金焰与黑雾碰撞的瞬间,发出刺耳的声响,蛊影剧烈扭动起来,黑雾里传来无数凄厉的哭喊声。念安在楚嫣然怀里停止哭闹,小手指着蛊影,像是在帮叶枫指引方向。楚长风、沈惊鸿等人也上前,将驱蛊药粉撒向洞口,阻止黑雾扩散。
片刻后,蛊影发出一声尖啸,化为漫天黑灰消散在空气中。洞外的蛊师见蛊影被破,纷纷面露惧色,转身就要跑。“别让他们走!”叶枫喊道,众人立刻追出洞外,楚长风剑劈蛊师,洛倾雪蛊丝缠人,沈惊鸿和凌霜雪则堵住退路,没一会儿,剩下的十几个蛊师就被捆得结结实实。
楚嫣然抱着念安走到洞外,看着消散的蛊影,轻轻拍着儿子的背:“没事了,都过去了。”念安靠在她怀里,含着她的衣角,慢慢闭上眼睛。苏清颜检查了楚长风的伤口,掏出药膏敷上:“幸好只是皮外伤,解毒丹能压住蛊毒。”
巫玄蹲在被捆的蛊师面前,晃了晃机关盒:“说,蛊尊什么时候开始血蛊祭?山洞里的孩子还有多少?”其中一个蛊师哆哆嗦嗦道:“十五十五晚上亥时开始,山洞里还有十五个孩子,蛊尊说说还要抓五个凑齐二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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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枫看向众人,目光坚定:“今天是十三,还有两天时间。我们先把这些蛊师关在洞里,明天一早兵分两路——一路去祭坛救孩子,一路去附近的镇子巡逻,绝不能让蛊尊再抓到孩子!”
楚嫣然点头,摸了摸怀里熟睡的念安:“我和清颜、巫玄去巡逻,念安能预警,能帮我们发现蛊师。”楚长风站起身,活动了下肩膀:“我和叶枫、惊鸿、霜雪去救孩子,祭坛的防御我已经摸清楚,我们可以从东侧山洞偷袭。”
洛倾雪把玩着蛊丝,补充道:“我可以先用蛊丝缠住看守的蛊师,你们趁机救孩子,得快,不然等血蛊祭开始,孩子就危险了。”
众人商议完毕,将蛊师绑进洞深处,又在洞口重新布下陷阱。夜色渐深,清风洞的篝火重新燃起,念安在楚嫣然怀里睡得安稳,小手里还攥着那枚“安”字布偶。叶枫看着众人疲惫却坚定的脸庞,心里默念:一定要在十五之前阻止蛊尊,守护好这些孩子,守护好身边的人。
而此刻的万蛊谷祭坛,蛊尊看着消散的蛊影,狠狠捏碎了手里的黑色令牌:“一群废物!连个山洞都攻不下来!”他转身看向鼎炉,鼎里的黑烟又浓了几分:“没关系,还有两天,只要再抓五个孩子,血蛊祭照样能成!到时候,就算他们来了,也挡不住我!”
祭坛东侧的山洞里,十几个孩子缩在角落,最小的女孩抱着膝盖小声哭着。一个穿灰袍的蛊师拿着鞭子走过来,厉声呵斥:“别吵!再哭就把你们先扔进鼎里!”孩子们吓得立刻闭嘴,眼里满是恐惧。他们不知道,两天后,会有一群人带着希望,来这里救他们脱离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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