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气得脸发青,甩手让开:狗咬吕洞宾!你去报!看最后倒霉的是谁!
快去啊老虔婆!何骁火上浇油:我就在家等着警察来!
贾张氏顿时僵在原地。
这时秦淮茹和傻柱从院外进来,傻柱还扯着嗓子喊:秦姐,张婶在那儿呢!
贾张氏像抓住救命稻草,冲着秦淮茹尖叫:丧门星!没看见老娘受欺负?还不过来!
秦淮茹狠狠剜了傻柱一眼,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妈,您这又是闹哪出?
闹哪出?贾张氏见儿媳这副态度,怒火更盛:你个吃里扒外的 !抬手就要打人。
“你这扫把星到底是哪家的媳妇,没瞧见老娘被人欺负成这样了?
这番话字字诛心,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秦淮茹顿时红了眼眶,泪珠无声滚落。
躲在人堆里的傻柱看得揪心,却碍于贾张氏不敢上前。
“嚎什么丧?你男人还没咽气呢!”
贾张氏劈头盖脸骂完,又厉声道:
“把猫尿擦干净,赶紧让何骁赔钱!”
听到二字,秦淮茹怔了怔。
目光扫过何骁身旁锃亮的自行车,眼泪立马收住,心里拨起了算盘。
这时傻柱挤出人群凑到贾张氏跟前:“婶子,您刚说赔钱是咋回事?”
贾张氏眼底精光一闪——她可记得上次挨打的疼,但眼前这不有个现成的枪使么?
“除了何骁那小畜生还能有谁?要不是他的毒面包,我们能遭这罪?”
她拍着大腿哭诉,“柱子你评评理,淮茹既要上班还得伺候三个病号,这日子”
话未说完,傻柱已气得浑身发抖:“婶子放心,今儿我非得让他吐钱不可!”
何骁瞧着狂吠的傻柱直摇头——何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蠢货?
“给秦寡妇当出头鸟?你确定”
他晃了晃拳头,“够我揍的?”
傻柱喉结滚动,却硬撑着嚷道:“三位大爷和街坊们都看着呢!张婶子吃你面包中毒,你敢不认?”
“呵”
何骁气笑了,“照你这逻辑,乞丐捡垃圾吃死了,我还得给他扛幡摔盆?”
傻柱被噎得满脸通红。
突然人群外传来喝彩:“说得好!傻柱你除了犯浑还会啥?”
许大茂叼着烟晃进来,何骁挑眉——这出院时机倒巧。
这对冤家一照面就火花四溅。
“孙子!这儿有你插嘴的份?”
傻柱撸起袖子。
许大茂阴笑着挡在何骁前面,这场投名状测试,正式开场。
许大茂冷哼一声,拨开围观的人群,大步走到何骁身旁,居高临下地瞪着傻柱:
何骁现在是我大哥,你有意见?
倒是你,跟贾张氏有一腿还是跟秦淮茹不清不楚?
他们家的事轮得到你插手?
这分明是当着众人的面给何骁纳投名状。
何骁暗自点头,对许大茂这番举动颇为认可。
围观的街坊们却炸开了锅:
许大茂疯了吧?小时候不是跟何骁不对付吗?怎么突然认大哥了?
怕挨揍呗!
这阴货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水呢!
不过他说得在理,傻柱跟贾家非亲非故,凭啥管闲事?
得了吧!没交情能天天给秦淮茹带食堂剩菜?
这番议论让何雨柱、贾张氏和秦淮茹脸色铁青,却无言以对。
贾张氏恶狠狠瞪了眼没用的何雨柱,使出了看家本领:
老贾啊!你睁眼看看啊!
才走几年,这帮人就欺负到我们孤儿寡母头上了
她拍着大腿哭天抢地,场面顿时尴尬至极。
新任壹大爷刘海中狠狠瞪了眼多嘴的邻居,硬着头皮上前劝道:
老嫂子别哭了,我们这不是在商量
这老虔婆见有人搭腔,反倒来劲了。
她坐在地上越嚎越响,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你们这些没良心的!当年老贾在时谁没受过恩惠?
现在看我们好欺负是吧?
何骁你个王八羔子,今天不赔一千块钱,老娘跟你拼了
这番撒泼让众人哑口无言。
急于表现的许大茂可不管这些,他瞄了眼面无表情的何骁,突然冲上前一脚踹翻贾张氏,还嫌恶地啐了口唾沫:
呸!老不死的,也不照照镜子!
就你这德行还敢讹钱?
自己吃屎还怪拉屎的没把屎做香点?
谁都没想到阴险的许大茂竟会直接动手,连秦淮茹都惊呆了,眼神中透着惊惧。
贾张氏滚到屋檐下才停住,愣了半天才嚎啕大哭:
许大茂你个杀千刀的!老娘跟你拼了
她手脚并用扑向许大茂,张牙舞爪就要挠脸。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何骁已闪身上前,一把攥住贾张氏的手腕,扬手就是一记耳光:
给脸不要!
啪的一声,贾张氏顿时蔫了。
何骁用战场上练就的杀气腾腾的眼神逼视着她,一字一顿道:
再闹腾,信不信明年今天,你贾家坟头草都能比你高?
贾张氏被这眼神吓得浑身发抖,活像掉进冰窟窿。
何骁你想干什么?
一声怒喝惊醒众人。
只见缠满绷带的贾旭东像条蛆似的从屋里蠕动出来。
他那裹得严严实实的脑袋只露出双眼睛,活像个从坟里爬出来的木乃伊,吓得邻居们直打寒颤。
贾张氏挨了一巴掌,脑袋嗡嗡作响,听到声音才回过神来。
她扭头看见贾旭东,又胆怯地瞥了何骁一眼,随即冲着儿子嘶声喊道:
“旭东!你出来干啥?快回去!何骁疯了,他会要你的命……”
“妈!别怕!这回咱们占理,他休想赖账!”
贾旭东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何骁。
何骁心里对这母子俩简直叹为观止。
有理不饶人,没理也要胡搅蛮缠!
这种人就是欠收拾,活脱脱的贱骨头!
他朝许大茂使了个眼色,低声道:
“大茂,去让他清醒清醒,别弄死就行!”
“得嘞,哥!”
许大茂咧嘴一笑,大步朝贾旭东走去。
贾旭东原本凶狠的眼神,在瞧见许大茂狞笑着逼近时,瞬间怂了,趴在地上狂吼:
“许大茂!你敢动我?我是残疾人!我为厂里流过血,厂里绝不会放过你……”
许大茂压根不理,依旧一步步逼近。
秦淮茹这才如梦初醒,尖叫道:
“住手!许大茂你给我停下!”
可她只敢喊,不敢上前,只能求助地望向傻柱。
傻柱被她那楚楚可怜的眼神一激,热血上涌,攥紧拳头冲了过去:
“许大茂!你个狗东西,给老子住手!”
场面越发混乱,刘海中和闫埠贵这两位管事大爷再也坐不住了。
“都给我停下!再闹全送派出所!”
闫埠贵抢先喝道。
刘海中则直接盯住何骁,厉声道:
“何骁!闹够了没有?再闹下去,院子都要被你掀翻了!”
何骁冷笑一声:
“我闹?我下班回家招谁惹谁了?刘海中,你说话凭良心,别逼我不给你这个壹大爷脸!”
刘海中被怼得哑口无言。
他那点官威,在何骁面前屁都不是。
闫埠贵见状,赶紧上前打圆场:
“何骁,我们知道你受委屈了,可这不是没出啥事吗?给我个面子,这事就算了吧!”
何骁真想骂一句“你算老几”
,但终究忍住了。
毕竟还得在院里住,不能把事情做绝。
他冲许大茂点了点头,淡淡道:
“不闹也行,但我不能白受这委屈。”
闫埠贵眯了眯眼:“那你想怎样?”
“赔钱。”
何骁轻飘飘吐出两个字。
贾张氏一听,顿时炸了毛,挣扎着叫骂:
“赔钱?做梦!你害得我们全家这样,还想讹钱?还有没有天理了!”
围观的邻居也窃窃私语,觉得何骁过分了。
弱者总是容易博得同情,这道理放哪儿都适用。
可何骁下一句话就让所有人闭嘴了——
他抬手又是一巴掌,扇得贾张氏脸上的纱布渗出血丝。
“老东西,知道诬陷和诈骗超五百块要坐牢吗?不肯赔钱?那就去派出所说道说道!”
贾张氏一听“坐牢”
,浑身发冷,冷汗浸透了纱布。
但她仍嘴硬:
“去就去!谁怕谁!我们就是吃了你的面包才这样,派出所还能不讲理?”
“好得很!”
何骁像看傻子似的盯着她,又转向贾旭东:
“残废,你呢?敢不敢去?”
“去!老子怕你不成!”
贾旭东梗着脖子,和他娘一个德行。
“行,那就太好了。”
何骁连说三个“好”
字。
贾张氏这段时间,可把他恶心坏了。
趁着这个机会,干脆把人送进派出所,自己也能落个清净。
环顾四周,正好瞧见躲在人群外围的闫解放,何骁开口道:
解放,你腿脚快!麻烦你去派出所报个信,让他们来抓人!晚上来我家喝酒!
闫解放原本不想替何骁跑腿,可一听晚上有酒喝,顿时来了精神。
他虽住在前院,但最近何骁家天天飘出肉香,他可是闻得真切。
想到那油汪汪的五花肉,他二话不说就往外院跑去。
(不多时,闫解放就领着几名片警回来了。
片警一进中院,就见院里围满了人,地上还趴着个缠满绷带的男子,不由皱眉问道:怎么回事?谁报的警?
不等何骁开口,贾张氏抢先嚷道:同志是我报的!是我报的!
片警扫了她一眼:说清楚缘由,别没头没尾的!
是是是!贾张氏顿时蔫了,活像只被揪住后颈的猫。
她得意地瞪了何骁一眼:早上我们吃了他给的面包
听完叙述,片警眉头紧锁,转向神色自若的何骁:是这样吗?
何骁嘴角微扬:同志不妨先问问面包的来历。
另外——他指了指闫解放,报警的人其实是我。”
几名片警齐刷刷看向闫解放。
这毛头小子哪经得住这般注视,连忙点头:对对,是骁哥让我报的警。”
片警脸色骤变,厉声质问贾张氏:面包到底是哪来的?
捡、捡的贾张氏舌头直打结。
捡的?领队冷笑,捡来的东西吃出毛病还想讹人?好大的脸!
贾张氏如遭雷击,眼神都涣散了。
她想不通:明明吃的是何骁的面包,凭什么不能索赔?
片警懒得理会,转头问何骁:你报警的理由是?
领队诧异地多看了他两眼。
这年头懂法的老百姓可不多见,院里设三位大爷就是为了处理这些鸡毛蒜皮。
有证据或证人吗?
在场邻居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