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刺得秦淮茹泪珠直滚,碍于孩子在场又强憋回去,只在心里恨恨道:撑不死你们!
她搂着小当刚坐下喝糊糊,棒梗突然怪叫起来:痒死了!浑身痒!
贾张氏瞪向秦淮茹:当娘的怎么照顾孩子的?多久没洗澡了?还不快来抓跳蚤!
秦淮茹筷子还没搁下,贾旭东也跟着嚎叫:我也痒!棒梗你把跳蚤传给我了?
贾张氏正要给儿子挠痒,自己身上也突然刺痒难耐:哎哟!我怎么也
待秦淮茹起身时,祖孙三人已疯狂抓挠起来。
贾旭东枯黄的脸顷刻间被抓出血道子,吓得秦淮茹冲上去阻拦:别挠了!脸要烂了!
却被贾旭东狠狠推开:滚远点!别碍着老子挠痒!
踉跄后退的秦淮茹撞到柜子才站稳,惊恐地看着三人——就这么会儿功夫,贾张氏和棒梗脸上已布满血痕,正撕扯着衣服抓挠身体。
贾旭东更骇人,扯光衣服后浑身鲜血淋漓,活像个血人。
她哆嗦着摸遍自己全身,确认无恙后冲向院外尖叫:救命啊!要出人命了!
四合院的邻居们闻声赶来,见到血葫芦似的三人顿时炸开锅:
莫不是撞邪了?
缺德事干多了,现世报!
啧啧,
“都别吵了!现在哪有功夫说这些闲话,赶紧送人去医院!”
易中海盯着棒梗,眼中掠过一丝心疼。
贾张氏和贾旭东的狼狈模样让他暗自痛快,可瞧见棒梗受苦,那份心疼却藏不住。
尽管他已不是院里的壹大爷,但余威犹在,邻居们仍不敢违逆,纷纷散开寻找运送工具。
有人奔向前院拉板车,有人跑去后院通知新任壹大爷刘海中。
不多时,板车被推到中院,前后院的住户也闻声聚拢。
刘海中见祖孙三人的惨状,眼皮直跳,赶忙指挥众人铺被子、抬人上车——他这壹大爷才当第一天,若闹出人命,位子还坐得稳吗?
何雨柱混在人群中探头张望,瞥见贾家三人的惨相,眼底闪过一丝快意,恶毒地想:“要是这婆娘和贾旭东直接咽气才好,连带棒梗一块儿走了,我就能名正言顺娶秦淮茹了!”
他正欲凑上前安慰,却被秦淮茹狠狠瞪住:“愣着干嘛?帮忙啊!”
热脸贴了冷屁股,何雨柱憋着气将贾旭东抱上车,趁无人注意时,故意朝他胸口狠捶一拳泄愤。
医院里,秦淮茹搂着抽泣的小当,紧盯着手术室大门,神色焦灼中混杂着难以言说的期待。
这些年受尽贾家磋磨,她巴不得婆婆和丈夫就此消失,却又忧心棒梗安危,内心撕扯得厉害。”秦姐别急,俗话说祸害遗千年……”
何雨柱刚开口便被刘海中厉声喝断:“傻柱!不会说话就闭嘴!”
转头又轰赶邻居:“人送到了,都上班去!”
众人正要离开,却在楼梯口撞见下楼的何骁。”哟,何骁?你也来医院?”
有人搭话。
何骁听罢众人七嘴八舌的解释,心底冷笑——准是贾家捡了他扔的痒痒面包吃下肚,活该!
一小时后,手术灯灭。
秦淮茹冲上前追问,医生擦汗叹道:“暂时脱离危险,但病因未明。”
听闻无需住院,她悬着的心稍落——出门匆忙,她兜里可半毛钱没有。
可医生紧接着递来账单:“医药费29块6。”
她脸色一僵,目光幽幽转向何雨柱……
“傻柱,我出门急没带钱,能先借我些吗?”
那勾人的眼神一扫,何雨柱原本低落的心情顿时明朗起来。
他赶忙从口袋里摸出三十块钱,塞到秦淮茹手里:“秦姐拿去用,别提借不借的,生分。”
秦淮茹接过钱连谢字都没说,反手把小当往何雨柱怀里一推。
刘海中瞧见何雨柱直勾勾盯着秦淮茹远去的背影,摇头道:“既然没事了,你在这儿搭把手,我先去上班。”
何雨柱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
……
晌午,杨厂长带着几位领导又来到二食堂小餐厅用餐。
临走时,杨厂长悄悄对何骁说:“忙完来我办公室一趟。”
何骁虽摸不着头脑,但领导召见岂能耽搁?收拾完厨房,他交代马云和张建国安排好下午事务,便直奔厂长办公室。
站在门前,他整了整衣领,轻轻叩门。
“请进。”
推门而入,杨厂长正笑吟吟望着他:“何骁,快坐!”
落座后,何骁环顾这间朴素的办公室,试探道:“厂长找我有事?还是晚上要外出做饭?”
杨厂长摆手,倒了杯白开水递过去:“哪能总让你加班。
今天是想问问,生活上有什么需要厂里解决的?”
“需求?”
何骁一怔。
有系统傍身,他吃喝不愁。
这年头又不敢搞副业,能缺什么?
忽然他眼睛一亮——自行车票!
他故作迟疑:“家里就我和妹妹,倒没什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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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您既然开口……能不能批张自行车票?”
这番以退为进的说辞,是前世从书里学来的门道。
杨厂长眼中闪过赞许,拉开抽屉取出一张永久牌自行车票:“巧了,正好剩一张。”
他将票推到何骁面前:“钱够吗?不够先让财务预支。”
何骁连忙摆手:“不用!调来前攒了些钱,买辆车足够了。”
“哟,还是个阔气主儿!”
杨厂长打趣完,正色道:“早上和牛主任商量,先让你当食堂副主任熟悉工作,你觉得呢?”
何骁沉思片刻,挺直腰板:“全听厂长安排!我就是您手下的兵,指哪儿打哪儿。”
“滑头!”
杨厂长笑骂着递过一张调令,“去找张姐办手续吧。”
何骁接过文件,铿锵有力道:“保证让工友们吃饱吃好!”
——在这物资紧缺的年月,这已是极限承诺。
杨厂长点头:“去吧。
最近有人反映食堂私拿公物,你盯紧些。
遇到刺头直接找我,或找保卫科洪万里。”
((何骁站得笔直,再次向厂长作出承诺。
走出厂长办公室后,他立刻想到食堂失窃的事。
要说谁偷拿得最厉害,非何雨柱莫属。
其他员工不过是看他带头,才跟着顺些剩菜剩饭罢了。
思索着如何根治这个问题,何骁来到人事科办公室。
门本就开着,他还是礼貌性地敲了敲。
哟,何大厨今儿怎么有空光临寒舍啊?刚进门,张姐就打趣道。
何骁笑着从兜里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两位姐姐就别取笑我了,厨房忙得脚不沾地,好不容易抽空来看望你们。”
刘姐捏着糖笑道:这是喜糖吧?有什么好事?
哪能啊!就是惦记两位姐姐了。”何骁连忙摆手。
张姐直接戳穿他:少来这套!杨厂长刚提拔你当食堂副主任吧?说着从抽屉取出早已备好的任命书。
姐姐们真是火眼金睛!何骁讪笑着递上厂长批条。
这时刘姐突然凑近:真不考虑张姐家闺女?那可是个标致姑娘
何骁连连作揖:可别!我个伙夫哪配得上?令爱这样的好姑娘,该找个机关干部才是。”
这话说得张姐眉开眼笑。
她丈夫是正经国家干部,心里确实更希望女儿找个门当户对的。
何骁的识趣反倒让她更欣赏这个小伙子了。
办完手续,何骁跟着牛主任去各食堂走马上任。
回到二食堂时,众人欢呼雀跃,唯独马云眼底闪过一丝不甘。
趁着周日休假前,何骁提前下班直奔百货商店。
掏出自行车票和180元钱,很快便推出一辆崭新的永久牌二八大杠。
工作人员认真地在车证上盖好钢印。
抚摸着锃亮的车架,何骁长舒一口气。
在这个年代,这辆可比后世的宝马奔驰更让人羡慕。
要知道,结婚讲究的三转一响里,自行车可是排在前头的硬通货。
何骁蹬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
刚推车进院门,前院的闫埠贵一眼就盯上了那辆崭新的自行车,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何骁,买车了?”
何骁心情不错,难得没呛他,笑着点头:“是啊,杨厂长奖励了张自行车票,下午闲着就去买了辆。”
“啧啧,这永久牌的就是气派!”
闫埠贵伸手摸了摸后座,羡慕道,“也不知道我啥时候能买上一辆。”
两人闲聊几句,何骁推车进了中院,迎面撞上易中海。
易中海盯着那辆自行车,心里暗骂:“小兔崽子,拿老子的钱买车,最好摔断你的腿!”
刚走没几步,何骁又碰上了裹得严严实实的贾张氏。
她透过纱布缝瞪了何骁一眼,嘴里嘟囔着,转身往后院走。
何骁懒得搭理,推车回家,正准备做饭,就见贾张氏带着刘海中和阎埠贵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何骁!赔钱!”
贾张氏扯着嗓子喊道。
何骁一脸莫名其妙:“赔什么钱?”
贾张氏不依不饶:“别装傻!就是你害的!”
刘海中赶紧插话:“何骁,老嫂子说他们家是吃了你的面包才出事的,我们就是来问问情况。”
何骁故作惊讶:“我的面包?谁偷的?我得赶紧看看家里还少了啥,丢了东西得报警!”
贾张氏急了,指着何骁嚷道:“少装蒜!面包是你扔地上的,我孙子捡的,你就是存心害人!”
何骁掏了掏耳朵,学聋老太太的样子大声道:“你说啥?大点声!面包哪来的?”
“捡的!我孙子棒梗捡的!”
贾张氏扯着嗓子喊,这一嗓子把全院邻居都引了出来。
何骁冷笑一声:“老虔婆,再胡搅蛮缠,信不信我抽你?”
贾张氏吓得一缩脖子,不敢再吭声。
何骁懒得再搭理她,转头盯着刘海中二人问道:
两位大爷现在还觉得贾家的事该我负责?
这个那个
刘海中支支吾吾半天,最后硬着头皮说:
何骁,面包既然是你的,多少赔点钱算了!
何骁冷笑一声,目光转向阎埠贵:二大爷也这么想?
阎埠贵本不想掺和这事,是被刘海中硬拉来的。
他早看出何骁不好惹,但众目睽睽之下不得不表态,沉吟片刻道:
面包确实是你家的,多少该担点责任,要不把贾家的医药费结了吧。”
话音刚落,贾张氏就炸了,指着阎埠贵鼻子跳脚大骂:
阎老抠你放什么屁!我家被祸害成这样,赔点医药费就完事?没门!何骁不赔一千块,我这就报警!
报警?何骁讥讽地瞥了眼易中海,见他拳头捏得咯咯响,故意提高嗓门:赶紧去!今天我把话撂这儿,你要能从我这儿拿到一根毛,就是私生子!
贾张氏被怼得哑口无言,恶狠狠瞪着眼:你给我等着!看派出所来了你还嘴硬!说着就要往外冲,却被刘海中拦住。
老嫂子别冲动刘海中急得冒汗。
他太清楚报警根本没用,反倒会让自己这个壹大爷颜面扫地。
可贾张氏不领情,反而破口大骂:刘海中你刚当上壹大爷就胳膊肘往外拐?何骁给你什么好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