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这才明白,方才弟弟对他已是手下留情。
钱,今天必须交出来。”何骁活动着手腕,再废话,下一个就轮到你们。
听说小孩的脸抽起来更顺手
贾张氏面如土色,众人噤若寒蝉。
刘海中与许大茂缩着脖子,不敢抬头。
贾张氏正搀扶着地上的贾旭东,一听何骁要连她孙子一起收拾,立马扔下儿子,张牙舞爪地扑向何骁。
啪!
送上门的脸,岂有不打之理?
这年头各家各户关起门来处理自家事,只要不犯大忌讳,没人会插手。
更何况何骁是在讨债,就算闹到派出所也是他占理。
这一巴掌他抡圆了胳膊,打得毫不留情。
噗——
贾张氏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混着几颗白牙。
那张肥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整个人像滚地葫芦般在青石板上翻滚出去。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真当小爷好欺负?何骁冷笑,目光转向秦淮茹。
那阴冷的目光让秦淮茹浑身一颤,右手不自觉地捂住衣兜——那里装着傻柱今早给她的钱。
她生怕何骁看出端倪直接动手,毕竟他们全家加起来也不是何骁的对手。
够了!易中海拍案而起,再闹下去就叫派出所了!
他本乐见贾家母子挨打,甚至巴不得何骁下手更狠些。
但见何骁盯上秦淮茹,只得出声制止。
原以为何骁会对派出所有所顾忌,谁知——
好啊!何骁阴森一笑,我正愁没人去报案呢。
贾家诈骗,还有我爸这些年托你带的东西要不要一起算算?
易中海脸色骤变:何骁!邻里之间非要闹这么僵?
是我把事情做绝?何骁仰天大笑,易中海,你心里最清楚!非要我当众揭老底吗?
见易中海语塞,何骁再度逼视秦淮茹一家:既然壹大爷提醒了,今天不还钱,我就去报案。
一千二百块够判几年?
阎埠贵终于放下茶缸:贾家的,要真拿了钱还是还了吧。”
秦淮茹吓得脸色煞白,贾张氏却跳脚大骂:阎老扣别胡说!钱是傻柱拿的,关我们贾家什么事?
阎埠贵转向何雨柱:傻柱,钱到底在哪儿?
何雨柱看看弟弟妹妹,又望向泪眼婆娑的秦淮茹,陷入两难。
何骁嗤笑,到现在还护着?何雨柱你要不要脸?今天不交钱,明天就等着去派出所送饭吧!
何雨柱面色铁青,咬牙切齿道:何骁,咱们兄弟的情分在你眼里连一千二都不值?
值吗?何骁冷笑一声,少跟我提兄弟情!从你给我下药那天起,你就不配当我哥。
现在我正式宣布把你从何家族谱除名!
说着竟真掏出一本泛黄的《何氏族谱》,抽出钢笔刷刷几笔划掉何雨柱的名字。
完事!从今往后你跟何家再无瓜葛,爱给谁当儿子当老公随你便。
现在,还钱!滚蛋!
二哥何雨水拽了拽何骁衣角欲言又止。
何骁揉揉她脑袋:叫哥就行。”
贾张氏突然尖笑:笑死人了!把傻柱除名了你还有什么理由要钱?
蠢货!何骁懒得废话,把族谱塞给妹妹,步步逼近贾家人:最后问一次,还不还?
见他要动手,贾张氏吓得直哆嗦:你你想干嘛?
老年痴呆?何骁冷笑走向秦淮茹,右臂青筋暴起。
秦淮茹尖叫着躲到贾旭东轮椅后,却被这对母子揪着头发拽了出来。
啪!一记耳光抽得秦淮茹半边脸瞬间肿起,泪如雨下。
住手!易中海厉喝。
何雨柱抡着拳头冲来,却被何骁无视。
他盯着贾张氏:还不还?
不等回答,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得老太婆满嘴喷血。
最后通牒,还不还钱?何骁冰冷的声音让全院发寒。
贾张氏护住儿子冲秦淮茹吼:丧门星!快拿钱!
秦淮茹哆嗦着掏出一沓大团结,围观邻居顿时炸锅:
天呐!这么多钱!
够吃十几年了!
何骁冷眼数完钱,对秦淮茹的惨状视若无睹。
贾旭东瘫在轮椅上,裤裆早已湿透。
“还差二十二块呢?”
“够了!”
“何骁,你别太过分!”
易中海和何雨柱同时出声。
何骁冷冷扫了两人一眼:“怎么?壹大爷、傻柱,你们想补上这钱?”
易中海眼珠一转:“何骁,大头你都拿回来了,二十多块还计较什么?就当给孩子买糖了。”
“买糖?”
何骁盯着他,冷笑,“壹大爷家给孩子二十多块买糖?不怕吃出糖尿病?”
他忽然一拍脑门,故作恍然:“哦!抱歉,我忘了壹大爷您没孩子。”
这话像刀子一样扎进易中海心窝,他脸色瞬间黑如深夜。
“何骁,你太不像话了!”
阎埠贵假意呵斥。
可何骁分明看到易中海眼底闪过一丝喜色。
高兴?
何骁心里犯嘀咕。
这年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就算在后世,这话也能让人翻脸。
可易中海只是黑了脸,眼里还藏着窃喜?难道有什么隐情?
他懒得深究,转头问何雨柱:“还差二十二,壹大爷说当买糖了,你怎么说?”
“我……我……”
何雨柱支吾半天,一跺脚,“我给你补上行了吧?”
“补?拿来!”
何骁伸手。
“现在没有……下月发工资给你。”
何雨柱脸色难看。
何骁大笑:“工资发了不到一周,你连二十多都拿不出?”
他转向刘海中、阎埠贵,“看见没?工资一周就喂了狗,他能养我和雨水?”
刘、阎二人尴尬不语,邻居们哄笑起来。
这时,聋老太太尖细的嗓音响起:“何二娃子,就算分家,何大清的遗产也该有傻柱一份吧?”
议论声四起——
“老太太说得对,这钱该有傻柱一份!”
“何骁会拿出来吗?”
贾张氏像抓住了把柄,得意道:“按老规矩傻柱能拿一半,最后还不是进我贾家口袋!”
众人心里暗骂“不要脸”
,却都盯着何骁。
谁知何骁面不改色,用钱拍拍手心,笑问聋老太太:“老太太,您刚才又聋了?”
全场愕然。
聋老太太手抖得更厉害了。
何骁提高嗓门:“何雨柱已被我从族谱除名!他不再是何家人,这钱他一分也别想拿,房子也得腾出来!”
“不过——”
他咧嘴一笑,“今后他可以跟您姓聋,给您当亲孙子养老送终,您高兴了吧?”
……
众人目瞪口呆。
没人注意到,聋老太太听到“改姓”
时,浑浊的眼里闪过精光。
易中海也盯着何雨柱,若有所思。
“何骁!你……”
何雨柱攥紧拳头,青筋暴起。
眼看何雨柱就要冲上去和何骁拼命。
何骁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冷笑道:
“你什么你?要不是当年你无理取闹,爸会带我离开这个家?会让我和雨水分开这么多年?”
“一个连亲爹都不认的人,凭什么分他的遗产?凭什么住他的房子?凭什么姓何?”
这三句质问如同尖刀,狠狠刺进何雨柱的心口。
若何骁不在,他或许还能狡辩,说是何大清抛下他们兄妹跟寡妇跑了。
可有何骁这个知情人在这儿,他要是敢胡说八道,今天非得被打得找不着北。
何雨水捂住嘴,不敢相信地走到何骁身边,拽了拽他的袖子,小声问:
“二哥,你说的是真的吗?当年真是大哥……”
“傻丫头,那时候你还小,记不清了。
不过没关系,以后你会明白的。”
何骁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泪,语气温柔得与方才判若两人。
事情到了这一步,聋老太太也不好再插嘴,索性继续装聋作哑。
但作为壹大爷,易中海没法像她一样置身事外。
他叹了口气,劝道:
“何骁,别太过分。
傻柱毕竟是你亲哥,你把房子收回去,难道让他睡桥洞?”
“是啊,这也太狠了。”
“亲兄弟,何必做得这么绝?”
“何骁这心也太硬了……”
邻居们纷纷附和,连何雨水都欲言又止。
何骁冷哼一声:“我狠?壹大爷,你说这话良心不会痛吗?”
“当年傻柱到处造谣,说爸跟寡妇跑了,不管他们兄妹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他过分?”
易中海想辩解,却被何骁直接打断:
“当年的事你比谁都清楚!我和爸离开四合院后,头半年只能睡别人家的厨房,大冬天就一床薄棉絮,爸全裹在我身上。
那时候,傻柱可曾想过我们怎么活下来的?”
易中海当然知道这些,却不敢承认,只能反问:“那你让傻柱住哪儿?”
何骁讥讽一笑:“去聋老太太家,或者去你家啊!你们不是早就盘算着让他养老送终吗?正好,他还能改你们的姓!”
他故作思索状:“要不这样,先让他跟老太太姓,等老太太百年后,再跟你姓。
两家都有后辈送终,岂不美哉?”
“哈哈哈——”
邻居们哄堂大笑。
这番话直戳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痛处。
虽然院里人早看出他们的心思,但从未有人当面点破。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何骁:“你……你……”
“哟哟哟——”
何骁怪笑着打断,“易中海,别给脸不要脸。
我这是在给你送儿子,你不谢我也就算了,是不是该把私吞雨水的生活费吐出来了?”
何大清给何雨水的生活费?
这又是一个重磅消息,连壹大妈、刘海中和阎埠贵都震惊地看向易中海。
“胡说什么!信不信我把你赶出大院!”
易中海激动得踢翻了凳子。
“我胡说?”
何骁冷笑,“要不要我把爸的账本拿出来对质?”
“老易?”
壹大妈忍不住出声。
同床共枕几十年,她一眼就看出丈夫心虚了。
“闭嘴!回家再说!”
易中海厉声呵斥,吓得壹大妈愣在原地。
何骁你误会了,这钱我只是替雨水保管的,等她出嫁时自然会全部给她!易中海见壹大妈沉默不语,语气缓和了几分。
何骁今天却铁了心要做个硬骨头,撇嘴冷笑道:行啊,你说保管就保管吧!我不跟你计较这个。
但现在我回来了,这笔钱是不是该交给雨水或者我这个亲哥哥了?
十二年零三个月,总共147个月,每月8块,合计1176块钱。
您是给现金还是微
何骁差点脱口说出现金还是微信。
不过这不重要,当1176这个数字报出来后,易中海的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
面对何骁伸出的右手,易中海神色变幻,却丝毫没有掏钱的意思。
何骁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易中海,你这是不打算给钱了?刚才不是说替雨水存着的吗?现在拿不出来了?
这番话引得周围邻居议论纷纷,连刘海中和闫埠贵都欲言又止。
这么多钱我不可能随身带着,过两天去银行取了给你。”易中海犹豫许久才开口。
何骁心知这是推托之词,但也没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