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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精,金铁之精华,用以锻造,最容易产出神兵利器。二品常有,如遇到欧冶子、风胡子一般的名匠,[地品]、甚至[天品]都有可能铸出。
一个立时可得、一个长期获益,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后者。
金毛没甚反应,银毛却似一抹银芒闪过,一个后腿蹬,蹬得灵鹤翻滚、鸟毛乱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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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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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太行山麓。
五百余山匪,披札甲、揣腰刀,穿梭山林,偶有歇息。
“行过二十里,我们再歇脚。”为首的于毒踩上一株榆木,童孔泛出异色,朝黑漆漆的远处望去。
“于老大,还有多远?”
“再有五十里,就是甘阝单阝地界。”
“还这么远啊!”
山匪们夜里赶路,本就疲惫,又听“二十里”、“五十里”,忍不住叫苦。
于毒斥道:“任多废话,快走!”
山匪们继续前行。
缀在最后的褚燕忽然叫道:“停!”
数百山匪脚下放缓,却也没停,直至于毒、白绕、眭固三人开口,才纷纷止步。
于毒问何事,褚燕朝四周一指:“树太多。”
树多?
一旁白绕恍然:“这些松木杉树,长得太密。”
常年在深山老林过活的山匪们,也渐渐反应过来。
林箫蔓荆,森槮柞朴。
森林,是以乔木为主体,包括灌木、草本植物以及鸟雀狐猴、蜂蝶蛹蚁在内的生物群落。
而乔木,松柏云杉、杨柳桦栎,一般主干高耸、荫蔚如盖。彼此争夺阳光雨露,往往两三丈方圆,才活一株。
眼前这片山林却不同。
山杨、油松、椿木、银杏数千株,皆高十余丈。彼此枝叶交织、树冠层叠,“挤”得满满当当。
众人仔细观察,见“密林”占地仅方圆里许。而出了“密林”,则又是乔木孤生、灌木丛集的寻常景象。
“难不成此地有宝?”有人都囔一声。
其他人闻言,登时心里一动。
自异人天降以来,山野里便多出任多机缘。,就来自于一个月前禇燕获得的一只灵猫[玄品·狸奴]。
然半个时辰过去,除去一些山孤、酸枣,并无其他收获。反倒是不少人被那刺枣、椒木划伤。
一山匪的手臂、面皮被划出十几道口子,鲜血殷殷而出,气得他挥刀乱噼。
枣枝、椒叶散落一地,犹不解气,山匪一刀剁向旁边的糠杉树。
彭!
铁刀入木一寸深。
砰!
一头野猪凭空出现,将其撞出一丈高、五丈远。
砸断几根树枝、跌落荆棘丛中,那人只大叫一声,就没了声息。
其他山匪吃了一惊,有的跑过去察看伤者,有的要追砍那头该死的野猪。
“敌袭!”
于毒大喝一声,与白、眭、褚三人一起,迎向野猪群。
猪血喷涌间,四人迅速把控住局面,山匪们提刀抡剑、一通乱杀。
只半个时辰,近百头野猪倒地。
“白兄小心!”
眭固大叫,白绕一惊,翻身躲开。
一头丈八身长的巨大野猪,擦其左肩,轰隆隆地冲过。
彭彭!
两棵椴木被撞得连根拔起,野猪晃晃脑袋,转过身,挺起獠牙再撞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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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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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绕提刀迎上。
一人一猪将撞未撞之际,白绕扭身一避,长刀顺势挥斩,正砍在猪臀之上。
人猪错身而过,白绕看向刀身,只几十根猪毛、一滩污泥。
白绕丢下铁刀,自腰间摸出一把短匕。
猪身上尽是污泥,白绕差点滑落下来,他忙将短匕朝那猪头扎去。
白绕被甩飞。
离开猪背的一瞬间,他握紧短匕,深深一划。
白绕落地,直起身子。一头撞向一棵雪松,而后抽搐倒地。
白绕环视四周,见先前的野猪死伤大半,却又有数十头[猪都]肆虐。
山匪被撞伤、踩踏,死伤颇多。
三人战果不佳。
白绕心里一惊,短匕上扬。
只听得一声刺耳的兵戈交击声,一道黑风刮过。
待那风停,白绕才看清,竟是一个肤色黝黑、通体生毛的野人。
野人咧嘴一笑,抬起长长的手臂,扑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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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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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绕与之相斗数十合,竟不分上下。
山匪们的惨叫声时有响起,白绕心里焦急,忽听禇燕的喊声传来:“退出这片山林!”
其余人,也如这般,退向林外。
“看那上面!”有人忽然叫道。
澹澹的月光下,众人抬头望去——
两三丈的高处,一个巨大无比、似宝葫芦状的鸟巢,悬在树间。
振翅声忽然响起。
两名人身鸟翼的赤裸熟妇,自巢中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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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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禇燕见状,直接对于毒道:“走?”
于毒也不废话,带着伤亡惨重的山匪,就此退走。
“走了?”
巢中,一男子的声音响起,懒洋洋地道:“我还未出手,他们怎退去了?”
另一位已然收起翅膀,将男子被撕成一条条的华服拨开,坐了上去。
春逗酥融绵雨膏,灵华凉沁紫葡萄。
李渔自阴影中走出来,笑嘻嘻地问道:“公路,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