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药丸真相(1 / 1)

凌晨四点四十七分,城西老街区。

扫街的老王头正佝偻着腰,把垃圾桶里的塑料袋一个个勾出来。他的手电筒光晃过巷子深处时,猛地顿住了。

垃圾堆旁,趴着个人。

“哎哟喂!”老王头吓得后退两步,手电筒差点脱手。他定了定神,壮着胆子凑近一看——是个年轻男人,脸上有伤,衣服上沾着血迹,但胸口还在微弱起伏。

“喂!醒醒!同志!”老王头推了推那人。

没反应。

老王头哆哆嗦嗦摸出他那部老年机,按了半天才按准了120。

南博市中心医院,急诊观察室。

马青山睁开眼时,首先闻到的是刺鼻的消毒水味。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还有吊瓶里一滴一滴往下落的葡萄糖。

他动了动手指,全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

“醒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拿着病历本走进来,上下打量着他:“你可真命大。被人发现倒在老街区巷子里,浑身是血,送过来的时候还以为多重的伤呢。”

医生翻开病历:“结果检查下来——除了几处擦伤和轻微脑震荡,啥事没有。那些血大部分都不是你的。”

马青山撑着坐起身,脑袋一阵眩晕。他甩了甩头,记忆碎片开始拼凑——父亲办公室,紫黑色的眼睛,恐怖的威压,还有那颗蓝色的胶囊!

他猛地摸向裤兜。

硬硬的,还在。

“我要出院。”马青山拔掉手背上的针头,翻身下床。

“哎!你这人——”医生刚要阻拦,却见马青山已经站得笔直,眼神锐利得不像个刚昏迷过的病人。

“我有急事,谢谢你们救我。”马青山从床头柜拿起那套沾了血污的黑色夜行衣——已经被护士简单清洗过,“医药费我会让人来结。”

五分钟后,马青山已经换上衣服,拦了辆出租车。

“去城南工业区,最里面那片旧厂区。”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眼神古怪——这大半夜的,一个脸上带伤、衣服上还有血迹的年轻人,要去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但马青山没解释。他靠在座椅上,闭着眼,右手始终紧紧攥着裤兜里那颗胶囊。

父亲李笑愁药

他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路法基地,地下三层核心实验室。

凌晨五点二十,这里依然灯火通明。

柯国龙站在分子光谱分析仪前,眼袋浮肿,白大褂上沾着几点咖啡渍。他盯着屏幕上滚动的数据流,眉头拧成一个结。

“博士,您又熬了一宿?”助手小陈端着热咖啡进来。

“李笑愁那个疯子搞出来的东西”柯国龙揉了揉太阳穴,“基因序列复杂得不像话,我得——”

话没说完,实验室的门“唰”地滑开。

一道身影大步走进来。

马青山站在门口,脸色苍白,但眼神像淬了火的刀。他额角的擦伤已经结了痂,几缕黑发黏在汗湿的皮肤上,整个人透着一股刚从战场下来的煞气。

“柯叔叔,”马青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我需要您分析一样东西。”

柯国龙转身,看到他的样子,瞳孔一缩:“青山?你这是——”

“从我爸那儿拿的。”马青山走到实验台前,从裤兜里掏出那颗蓝色胶囊,轻轻放在台面上,“他每天都要吃这个。我怀疑这东西不简单。”

柯国龙拿起胶囊,对着灯光仔细观察。胶囊通体幽蓝,表面光滑得像某种宝石,没有任何标识文字。他眼神凝重起来,走到分析仪旁,打开样本槽。

“等我两小时。”柯国龙将胶囊放入,按下启动键。

仪器发出低沉的嗡鸣,激光束开始扫描胶囊外壳。

“你先去休息室躺会儿。”柯国龙看着马青山摇摇欲坠的样子,“你这样子——”

“我就在这儿等。”马青山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背脊挺得笔直,“我要第一时间知道结果。”

柯国龙看了他几秒,没再劝。他知道这个年轻人的倔强——当年马青山为了掌握拿瓦铠甲,在训练场里连续三天三夜没合眼,最后是被安迷修打晕了抬去休息室的。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实验室里只有仪器运转的嗡鸣声。马青山坐在椅子上,闭着眼,但眉头始终紧锁。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办公室里的那一幕——

父亲那双紫黑色的眼睛,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那句“冥顽不灵”,像刀子一样扎进心脏。

还有最后,当他倒地昏迷前,指尖触碰到那颗胶囊的冰凉触感

这颗药,到底是什么?

上午九点零八分。

分析仪发出“嘀嘀”,屏幕上的进度条走到100。

柯国龙快步上前,调出最终分析报告。他盯着那些分子结构图和化学成分表,眼睛越瞪越大,脸色从凝重转为震惊,最后变成一种混合着愤怒和痛心的铁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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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他一拳砸在控制台上,合金台面被砸得微微震颤。

“李笑愁这个畜生!!!”

柯国龙的声音在颤抖,那是压抑到极致的怒火。他抓起那份刚打印出来的报告,纸张在他手中皱成一团。

马青山猛地睁开眼:“柯叔叔?”

柯国龙转过身,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压下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意。他走到马青山面前,将报告展开,手指点在分子结构图上,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

“青山这颗药,比你想象的要恶毒一百倍。”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窖里凿出来的:

“它由两种核心化合物组成。第一种——”柯国龙的手指移到第一部分结构图。

“我暂且叫它‘恶念催化酶’。它的作用原理是放大并释放人潜意识深处的负面情绪和犯罪倾向。”

马青山的瞳孔骤然收缩。

“简单说,”柯国龙的声音里压抑着怒火。

“一个原本只是有点自私的人,吃了这个,会变得极端利己、不择手段。一个原本只是脾气暴躁的人,会变得残暴嗜杀。而如果这个人本来就心存恶念”

他没说下去,但马青山懂了。

一股寒意从脊椎直冲头顶。

“我爸他”马青山的声音干涩得几乎发不出声。

“马天年轻的时候,虽然也有野心,但绝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柯国龙眼中闪过一丝痛心,那是老友之间的情谊被践踏后的痛。

“我、他、李笑愁、还有端木谷尚,我们四个当年是一起长大。马天那时候常说,等他发财了,要建学校、建医院,要让南博市的穷孩子都能读书虽然后来为了实现梦想,他跟着盗墓贼去盗墓,后来也履行着自己的做法。”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

“可是后来,他变了。变得越来越偏执,越来越不择手段。我和老端木劝过他很多次,但他听不进去。我还以为是权力和金钱腐蚀了他,是他在商场上见惯了尔虞我诈,心变硬了。”

柯国龙猛地抬头,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现在我知道了!是李笑愁!是这个王八蛋用这种药,一点一点把他心里的恶放大!让他走上这条不归路!”

马青山死死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鲜血从指缝渗出,滴在地上。但他感觉不到疼,只觉得一股冰冷的怒火在胸腔里疯狂燃烧,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烧成灰烬。

但这还没完。

柯国龙的手指移到报告的第二部分,声音更加冰冷:

“而第二种化合物,更恶毒。这是一种高强度的神经依赖性毒素,我称它为‘控脑锚定剂’。它会在人脑的杏仁核和海马体区域形成永久性‘药物锚点’。每隔72小时,如果不继续服用”

他盯着马青山的眼睛,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冰锥:

“锚点就会释放神经毒素,导致剧烈的头痛、幻觉、全身痉挛。那种痛苦生不如死。如果超过96小时不服药,毒素会直接摧毁大脑皮层,造成永久性痴呆或者脑死亡。”

实验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马青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但柯国龙能看到,这个年轻人全身的肌肉都在绷紧、颤抖,像是在压抑着某种即将爆发的、毁灭性的力量。他眼中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整个实验室点燃。

“也就是说”马青山开口,声音嘶哑得可怕,像砂纸摩擦铁锈。

“我爸他一方面被药物无限放大内心的恶念,一方面又被药物控制,每隔三天就必须吃一次,否则就会生不如死?”

柯国龙沉重地点头,眼中满是痛惜。

“砰!!!”

马青山一拳砸在旁边的合金实验台上!

厚重的台面竟被硬生生砸出一个清晰的拳印!裂痕像蛛网一样蔓延开来!

他猛地站起,眼中燃烧着滔天的怒火和杀意,那股属于拿瓦铠甲召唤人的炽热气息不受控制地外泄,实验室的温度瞬间飙升!

“李——笑——愁——!!!”

这三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裹挟着足以焚尽一切的恨意:

“我要把你碎尸万段!!!我要让你尝遍世间所有痛苦!!!我要——”

“还有我!”

实验室门口传来一声怒吼。

马阔海不知何时站在那里,显然已经听到了刚才的一切。他双眼通红,拳头握得咯咯作响,茨纳米召唤器在腰间剧烈震动,湛蓝色的水属性能量不受控制地溢散出来,空气中凝结出细密的水珠。

“那个杂碎他对爸做了这种事”马阔海的声音在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我要把他剁成肉泥!!!”

柯国龙连忙上前拦住两兄弟:“冷静!你们现在冲过去,就是送死!李笑愁手下有冷血、妮娜,还有那个刚刚‘复活’的小李子,更别说马天现在”

他没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现在的马天,是欧克瑟之王,是站在李笑愁那边的。

马阔海重重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好半天,他才勉强压下直接杀去天天好集团的冲动。他转头看向柯国龙,声音里带着最后一丝希冀,那是一个儿子对父亲最后的期盼:

“博士那还有办法吗?能救我爸吗?如果能清除这个药的影响如果他能恢复清醒”

柯国龙沉默了。

他低下头,看着手中那份报告,看着那些复杂的分子式,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毒性数据。良久,他才缓缓摇头,声音里满是无力:

“这种化合物的分子结构太特殊了,它已经和马天的神经系统深度嵌合,甚至可能改变了部分基因表达。强行清除风险极大,成功率不到百分之十。”

他抬起头,看着马青山兄弟眼中渐渐熄灭的光芒,苦涩地说:

“而且,这需要被清除者本人完全配合,不能有任何意识上的抵抗。否则在清除过程中,神经毒素会提前爆发,直接导致”

他没说下去。

马阔海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墙上。他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许久才发出一声压抑的、几乎不像人声的低吼。

难道真的没办法了?

父亲就永远回不来了?

就在实验室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绝望时——

“如果只是药物控制,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一个平静而威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三人同时转头。

路法站在实验室门口,一身黑色军装笔挺如刀,深邃的眼眸扫过在场众人。而在他的侧后方,还站着一个人影——穿着米黄色侦探风衣,头戴一顶深棕色侦探帽,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

但此刻,马青山和马的注意力完全被路法的话吸引了。

“将军,您有办法?”马阔海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声问道。

路法缓缓走进实验室,目光落在柯国龙手中的检测报告上。他快速扫了几眼,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这种控制手段,在阿瑞斯星的战争史上并不罕见。”路法的声音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事实,“关键要看被控制者的‘意识融合程度’。”

他看向马青山:“你父亲马天,在注射终极病毒后,是否表现出明显的‘双重人格’症状?比如在某些时刻,会流露出原本的性格、记忆或情感,但很快又被压制?”

马青山猛地想起办公室里的那一幕——

父亲身体不受控制的闪烁。

那句突然的、带着一丝虚弱的“带我走”。

还有最后那个复杂的眼神,那里面仿佛有一瞬间,闪过了属于“父亲”的挣扎

“有!”马青山急切地说,“他有!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我能感觉到那还是我爸!”

路法点了点头,眼神深邃:

“那就说明,暴俎虫王的意识还没有完全吞噬他。李笑愁需要用药物进行双重控制——一方面压制马天本人的意识,防止他反抗;另一方面又要用药物的成瘾性,确保马天不得不听话。”

他顿了顿,继续说:

“在这种情况下,解救的难度取决于一个关键因素——”

实验室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路法的声音清晰而冷静,每一个字都敲在众人心上:

“马天体内的终极病毒,是否已经完成了与暴俎虫王的‘深度融合’。如果融合已经完成,虫王意识占据绝对主导,马天的自我意识只剩下残片那么要分离它们,就相当于进行一次高风险的‘意识剥离手术’,成功率不足三成。”

马青山的心沉了下去。

但路法话锋一转:

“但如果融合尚未完成,马天本人的意识还在顽强抵抗,虫王只是处于寄生或半融合状态那么只需要先清除药物影响,再配合特定的意识唤醒仪式,辅助他夺回身体控制权,成功率可以达到七成以上。”

他看着马青山兄弟眼中重新燃起的希望,最后补充了一句: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我们能拿到马天体内病毒的详细融合数据,准确判断出他现在的‘融合阶段’。否则任何贸然的行动,都可能适得其反。”

话音落下,实验室里一片寂静。

马青山和马阔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意。

而柯国龙则低头看着手中的报告,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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