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觅的海盐芝士卷，居然能让你排队买到？”黎曼有些讶异。
全城都知道这家店不预售，先到先得，好吃自然不在话下，所以更加难买。
靠在沙发里的顾楠初眉梢微挑，“黎老板怕是不知道吧，这家店现在是我的。”
“噢？”黎曼在她对面坐下，长腿交叠，“我听说这家店老板根本不差钱，生意好到爆也不肯开分店，更别说卖了。”
“你到底施展了什么媚术？从实招来。”
顾楠初打开盒子，挖了一勺送进嘴里，浓郁的芝士和恰到好处的海盐味在舌尖化开，她满足地眯了眯眼。
“我连那家店的正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更别提老板是男是女，是圆是扁。”
黎曼闻言，把刚想送进口里的蛋糕放下，眯起眼睛：“难不成是傅靳言送的？”
“黎老板，你也相信传言？”
“传不传言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家店的老板跟傅家有渊源，就你身边这仨瓜俩枣的我想不出第二个人有这个本事。”
顾楠初翻了翻眼睛，“你查我？”
“你还用查吗？干净的不能再干净了，”她放下叉子，用纸巾擦了下嘴角：“齁甜，我不喜欢。”
顾楠初贴心的递来一杯咖啡：“尝尝，我亲手泡的。”
黎曼接过闻了闻，瞬间皱起眉：“顾大小姐，你的天赋不在这，不要浪费那么好的咖啡。”
“黎老板，你的要求还真不低，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伺候的好你？我看这辈子很难嫁出去了。”
顾楠初不满意的从她手里夺回咖啡，又塞了杯水过去。
“干嘛，谁规定非要嫁人不可？老娘有钱，娶几个处男回来不香吗？”
“咳……”尴尬的男声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沈清川一脸通红的站在门口，里外各一只脚，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只是……凑巧。”
顾楠初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黎老板，你也未免太豪放了些，处男也就算了，还要好几个，你受的了吗？”
“老娘可不是娇滴滴的女王，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黎曼举起一只手想秀肌肉，可挤了半天毛都没有。
沈清川闻言立马掉头想往外走，这种虎狼之辞是他能听的么？
“沈导，站住。”
沈清川尴尬的杵在那里，杯顾楠初一把拉了回来，“你放心吧，她不会对你下手的。”
黎曼也微勾红唇，言语里满是揶揄：“沈导别介意，你就当没听见好了。”
沈清川赶紧点头，“其实我今天是有公事，不知道会不会打扰你们？”
“扰都扰了，还客气什么。”黎曼倒是一点都不在意。
沈清川长长的舒了口气，打开平板对顾楠初说道：
“你看，这是那天直播的数据，人数，热度，话题量都远远超出预期。”
“官方也跟我们有互动，除了市文旅还有社科联和融媒中心，我们打算办一个线下活动，不在局限于网络直播，你觉得怎样？”
顾楠初和黎曼对视一眼。
“直播我也看了，只是，沈导，你的效率未免太快了点，我还没下手呢，你就来抢生意？”
黎曼不客气的扯过他手里的笔记本，一页页的划拉着计划书。
顾楠初好像跟没事人似的，像没听见，又像听见了，把剩下的蛋糕往沈清川面前推了推。
“沈导，给你剩的，不是，留的。”
沈清川似乎在很认真的等着她的回复，顾楠初没说话，黎曼先放下咖啡，慢条斯理的说道：
“从品牌建设角度看，这是步好棋，官方背书，线下真实案例，能快速建立公信力，比接我的私单，长期回报更高。”
她话锋一转，看向顾楠初，“不过，风险也明摆着，线下不可控因素多，而且短时间内未必有人接受，如果出了乱子，沈导能搞定？”
“乱子？”沈清川很明显没有想到这一层。
“玄学这种东西，很难普及，除非能做到现场应验，但如果缺乏科学依据支撑，就容易被人钻漏洞。”
“怎么，这一点你不是没想过吧？如果出现意外，沈导打算用什么方法处理？”
“我相信楠初，黎总既然能找上门，想必对她也是信任的。”
“没错，你信，我信，其他人呢？你们现在的节目是面对大众，如果没有公关危机处理方案，我反对。”
“反对无效。”
几个人的讨论再次被来人毫不客气的打断。
陆星衍迈着一贯嚣张的步子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一屁股坐在沈清川身旁，沙发立刻陷下去一块。
“这位女士，你是不是管得有点宽？你才认识我姐几天？你反怼？那我赞成。”
黎曼毫不客气的朝他翻了个白眼：“哼，老虎十八到二十四岁叫白额，某些人更像是白活。”
“你知道老虎二十四岁至三十岁叫什么吗？叫山君，我看你更像伪军。”
“老虎那是虎啸，我看你就是虎笑……”
“你！对，就是虎笑，就是被你这头母老虎笑！”
这俩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见面就掐，好像彼此就是天生的克星。
“陆星衍，闭嘴。”
顾楠初揉了揉发胀的额角，蹦出一句。
“为什么每次闭嘴的人都是我，我爸让我闭嘴，言哥让我闭嘴，就连他，”他指了指沈清川：“也让我闭嘴，现在你也让我闭嘴？”
“我是为了你好，你能吵赢她吗？”
“我……”
陆星衍这阵子受气真是受够了，本来是来找顾楠初吐槽了，没想到差点被气爆炸。
顾楠初摇了摇头，拍了下看热闹正起劲的沈清川：“沈导，黎总说的没错，人一火是非就来，这是一把双刃剑，让我想想。”
沈清川点点头，“你们说的对，是我想的太简单了，没事，不着急，想好了找我。”
他把顾楠初赛过来的蛋糕顺手塞进陆星衍的怀里：“陆少，我知道你心里苦，这个齁甜，你多吃点。”
说完，招呼也没打，转头就逃离现场。
再坐下去，等会连自己为什么被骂都不知道。
黎曼也把目光从陆星衍身上撇开，切入正题：“不开玩笑了，这饼是好饼，就是不知道里面裹的是肉馅，还是钩子。
“利益越大的地方，风险自然越高，官方背书是护身符，但也可能是催命符。”
“把自己放在聚光灯下，任何一点瑕疵都会被无限放大，你的对头，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陆星衍嘴欠的接话：“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