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华灯初上,白日里热闹喧嚣的店铺结束了一天的营业,缓缓关上了大门。
拾停、沅和荒书围坐在木桌旁,桌上摆满了精致点心,三人一边吃着,一边分享着生活里的琐碎日常。
正聊得起劲,荒书眼角余光瞥见庭叶起身,朝着洗浴的房间走去。他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也顾不上还在说话的拾停和沅,嗖地站起身,快步跟了上去,嘴里还念叨着:“叶儿,等等我,一起洗呗。”
庭叶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下就看穿了荒书的小心思,脚步不停,只是悄悄给正在一旁的秦阗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随后径直走进了浴房。
秦阗心领神会,麻溜地跑过去,“咔哒”一声把浴房门锁上了。
荒书赶到时,门已经紧闭,他伸手拉了拉门,发现打不开,这才反应过来。
他满脸焦急,双手合十,对着门里的庭叶和门外的秦阗哀求道:“秦阗啊,好兄弟,快把钥匙给我,让我进去呗。”那声音又急又软,带着几分可怜巴巴的味道。
秦阗抱着双臂,站在门边,小脸绷得紧紧的,不为所动,就像一尊小门神。
荒书见这招不管用,开始围着秦阗打转,又是发誓以后给他买好多好吃的,又是许下各种离谱的承诺,就差没给秦阗跪下了。
另一头的拾停和沅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两人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沅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一边笑一边压低声音对拾停说:“你瞧荒书那模样,为了和庭叶一起洗澡,脸都不要了。”
拾停也跟着直点头,附和道:“就是就是,简直像变了个人似的。”
两人一边小声嘀咕着荒书的“糗事”,一边时不时看向还在苦苦哀求的荒书,笑声一阵接着一阵。
荒书仍在浴房门外苦苦哀求,那模样,仿佛秦阗手里握着的不是钥匙,而是他的命根子。可不管他如何软磨硬泡,秦阗就像那铁打的罗汉,愣是不为所动。
过了一盏茶时间,秦阗估摸着庭叶该泡得差不多了,便抬手准备打开浴房的门进去。
荒书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拦住秦阗,满脸警惕地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秦阗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地回答:“给庭叶撮撮背呀,他平时都让我帮他。”
这话一出口,荒书的醋坛子彻底打翻,大声叫嚷道:“不行!哪有你这样的,我都还没进去,轮得到你吗?”
秦阗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弄得不知所措,往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地解释:“庭叶他……他都没说什么,每次都是我给他撮背的呀。”
荒书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双手叉腰,脸涨得通红,嚷嚷道:“那可不行,你进去不就把他看光了!不行!绝对不行!”
秦阗被堵得哑口无言,只能站在原地,支支吾吾地不知如何作答,眼神里满是委屈和无奈。
桌边的拾停和沅瞧着这闹剧,笑得前仰后合,直摇头感叹荒书这醋劲可真是大得没边了。
就在荒书和秦阗僵持不下之时,浴房里传来庭叶的声音,虽隔着门,却清晰可闻:“荒书,你闹够没有?”
荒书一听,立刻闭了嘴,眼睛却还死死盯着秦阗,仿佛在警告他别轻举妄动。他凑近浴房门,放软了声音说:“庭叶,我就是担心你,我帮你搓背才放心。”
荒书这声音甜得仿佛能滴出蜜来,和刚才凶巴巴的模样判若两人。
秦阗瞅准这空当,小声嘟囔道:“明明我搓得更好,每次……”
这话未落,荒书的目光又像刀子般射了过来,秦阗赶紧闭上嘴,往边上挪了挪,心里暗自叫苦,这荒书的醋劲可真大。
这时,庭叶又开口了:“都别吵了,秦阗你进来吧。”
荒书一听,急得跳脚,伸手就想去拉秦阗,嘴里喊着:“不行,不准进!”
秦阗一闪身躲开,伸手就要开门进去。
荒书彻底急了,慌乱之中,他也顾不上许多,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抬手一挥,符纸落在秦阗身上,瞬间将他定在了原地。
秦阗满脸惊恐与不甘,身体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荒书。
而荒书在定住秦阗后,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推开浴房的门,侧身钻了进去,随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庭叶原以为进来的是秦阗,所以听到门响,也没回头,只是自在地泡在浴池中,放松地说道:“秦阗,动作轻点。”
荒书轻手轻脚走到池边,拿起一旁用丝瓜络与竹片特制的搓背工具,深吸一口气,尽量让动作显得自然,轻轻为庭叶搓背。
庭叶一边享受,一边随意地开口闲聊:“今天那批新到的古董,你觉得成色如何?我瞧着那青花瓷瓶,花纹倒是精致。”
荒书哪敢出声回应,一张嘴铁定露馅,只能在心里默默叫苦,手上动作却不敢停,轻缓地顺着庭叶的背上下移动,大气都不敢出。
好不容易搓完背,荒书刚松了口气,目光不经意扫过庭叶线条优美的肩背,竟一时看愣了神,直勾勾地盯着。
这时,庭叶惬意地起身,水珠顺着他的肌肤滑落,在昏黄的烛光下闪烁。他顺手递过一旁的布巾,头也不回地说道:“给我擦擦。”
荒书下意识伸手接过,庭叶突然转过身来,四目相对,荒书躲闪不及,就这么暴露在庭叶眼前。
“荒书!你怎么在这儿?”庭叶大惊失色,整个人瞬间绷紧,下意识地双手护住胸口,惊慌失措地又扎进浴池里,溅起大片水花,只露出一张满是震惊与羞恼的脸,怒视着荒书。
荒书被庭叶这突如其来的大反应吓了一跳,可下一秒,他就撇了撇嘴,脸上写满了不满,阴阳怪气地说道:“哼,要是真让秦阗进来了,你这么大大咧咧地让他擦身子,岂不是被他看光了?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说着,他还故意抱臂,斜着眼,一脸的醋意。
庭叶又羞又恼,又觉得好气又好笑,无奈地叹了口气,反驳道:“你这是吃的哪门子醋?秦阗从小跟我,和我相识许久,他还帮我搓背多次,本就没什么好避讳的。”
荒书一听,不乐意了,提高音量嚷嚷:“他帮你搓背多次?我都没帮你搓过几次,凭什么他可以?明明你是我的人。”
庭叶看着荒书这副模样,真是哭笑不得,抬手扶额道:“你怎么老是吃这些莫名其妙的醋。”
荒书一听这话,不但没消气,反而更来劲了,眼眶都微微泛红,大声说道:“我不管!在我眼里,你就是只能和我亲近,别人都不行。秦阗凭什么能和你有这么多相处的机会?”说着,他还重重地跺了下脚。
庭叶看着荒书这副模样,心中的无奈又多了几分,可又隐隐有些感动。他放缓了语气,轻声说:“好啦好啦,以后不让秦阗帮我搓背了,这样总行了吧?你呀,也别再闹小孩子脾气了。”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想要安抚荒书。
荒书却不领情,身子一侧躲开了庭叶的手,嘴巴依旧撅得老高,嘟囔着:“这还差不多。不过,你以后有什么事儿都得先找我,不准再找别人。”
这霸道又幼稚的要求,让庭叶忍不住轻笑出声。
这一笑,荒书又不乐意了,皱着眉,满脸疑惑地问:“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庭叶强忍着笑意,摆摆手说:“没笑什么,你说得都对。”
荒书见他这副敷衍模样,急得眼眶更红了:“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感受,我这么在意你,你却老是拿我当小孩子哄!”
庭叶这下慌了神,赶忙从浴池中起身,也顾不上自己赤身,伸手拉住荒书的胳膊,着急地解释:“我错了,真没敷衍你。我心里当然在乎你,你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别生气了好不好?”
荒书看着庭叶这副着急模样,又瞥见他不着寸缕的身体,脸上一阵发烫,慌乱地别过头,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先把衣服穿上。”
庭叶见荒书这般模样,心底涌起一股别样的情愫,恶作剧般的念头一闪而过,竟不管不顾地伸出手臂,一把将荒书拉入怀中。
温热的胸膛紧紧贴着荒书的后背,让荒书浑身一僵,瞬间愣住,大脑一片空白,连呼吸都不自觉屏住。
不等荒书反应过来,庭叶双手轻轻握住荒书的肩膀,微微用力将他转过身,让两人面对面。
庭叶湿漉漉的头发肆意地贴在脸上,晶莹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白皙的胸膛上,在昏黄暧昧的烛光下,更添几分勾人的妖冶。
荒书喉咙干涩,不受控制地直咽口水,眼神慌乱地在庭叶脸上打转,完全不敢往下看。他怎么也没想到,向来内敛自持的庭叶,今日竟如此主动。这般主动还是头一回,一时之间,让他手足无措。
庭叶瞧着荒书的傻样,忍不住又笑出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荒书脸上,接着附在他耳边,开了一个尺度颇大的玩笑:“要不,我们在这池中作乐如何?”声音低沉又魅惑,撩拨着荒书的心弦。
荒书一听,急切地说道:“你可不准反悔!”说着,双手下意识地捏上庭叶盈盈一握的细腰,直勾勾地盯着庭叶线条分明的身子。
庭叶只觉腰间被荒书的手攥得发热,脸上笑意更浓,嘴角勾起一抹狡黠弧度,双手轻轻一推,将荒书推出些许距离。
“好啦,不逗你了。”庭叶眨眨眼,眼里满是促狭。
荒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胸腔里升起一股闷气,脸颊也因为羞恼和气愤涨得通红。
可他又实在不甘心就这么吃了亏,于是也不管不顾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庭叶,上上下下打量个遍,一处细节也不放过。
庭叶被他这直白又大胆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佯怒着嗔怪:“你还看!”
荒书却充耳不闻,心里想着怎么也得把刚刚丢的面子找补回来,又仔仔细细瞧了好几眼,才心有不甘地转身,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浴房。
他一边走,一边回味着刚才的画面,嘴里还小声嘟囔着:“哼,就算被你逗了,我也不能亏。”
荒书刚踏出浴房,就瞧见秦阗还直挺挺地被定在原地,像一尊雕塑。他走上前,嘴角挂着一丝得逞的笑意,抬手轻挥,口中念动咒语,解了符纸的法术。
秦阗恢复自由,活动了下僵硬的身子,一脸怨念地看向荒书,荒书却像没事人一般,拍拍秦阗的肩膀,笑道:“对不住啦,刚才着急,委屈你了。”
秦阗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道:“你可真行,为了进浴房,连我都不放过。”
荒书一听却满不在乎,耸耸肩道:“谁让你跟我抢,这就当是给你的教训。”
随后,荒书走到拾停和沅身边坐下,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端起桌上还温热的茶杯,轻抿一口,接着和他们聊起日常。
庭叶从浴房出来,手中拿着布巾轻轻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水汽氤氲间,更衬得他眉眼温润。
刚一现身,荒书就像只黏人的小狗般凑了上去,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叶儿,你可算出来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庭叶却像没听见似的,眼皮都没抬一下,径直从荒书身边走过,找了个空位坐下,继续慢条斯理地擦头发,摆明了不太想搭理他。
荒书讨了个没趣,却没有就此罢休。他计上心来,下一秒,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他耷拉着脑袋,垂着眼眸,慢慢蹭到庭叶身边,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庭叶,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呀?我刚刚真不是故意的,你就别不理我了好不好?”
庭叶不为所动,径直朝着沅的方向扬了扬下巴,高声说道:“哥哥,你过来给我擦头发。”
沅刚要起身,荒书可不乐意了,一下子跳出来,挡在庭叶和沅中间,撇了撇嘴,扯着嗓子大声问:“庭叶,你说,我们四个人你最喜欢谁?”
这问题一出口,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拾停和秦阗也好奇地投来目光。
庭叶闻言,微微一愣,脸上闪过一丝促狭。他故意思索了好一会儿,在荒书紧张又期待的注视下,缓缓抬起手,指了指秦阗。
“什么!”荒书瞬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庭叶,又狠狠瞪了秦阗一眼。
荒书满脸写着不服气,仍不死心,又往前凑了凑,急切地追问:“那你第二喜欢的人呢?”
庭叶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拾停。”
这话一落,荒书蔫了一瞬后,又迅速转头,狠狠瞥了拾停一眼。
拾停正喝茶呢,冷不丁被点名,吓得一口茶差点呛出来,抬眼对上荒书那满含“敌意”的目光,整个人都僵住了,尴尬地笑了笑,小声嘀咕:“这事儿和我可没关系啊。”
荒书哪管这些,又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模样仿佛在说“你怎么也来和我抢”。
一旁的沅瞧着这闹剧,忍不住“咯咯”笑出了声,笑声清脆,打破了紧张又微妙的气氛。
荒书心里那叫一个气,不过他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想着就剩自己和沅了,于是又凑到庭叶跟前,不死心地问:“那第三个喜欢的人呢?”
庭叶故意拖长了音调,装模作样思考了好半天,把荒书的一颗心吊得老高。
就在荒书满心焦虑,快要忍不住再次催促时,庭叶才慢悠悠吐出两个字:“哥哥。”
沅一听,笑得前仰后合,肩膀都抖个不停,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还不忘调侃荒书:“看来我还是比你强点儿嘛!”
荒书这下彻底傻眼,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委屈得不行,嘴里嘟嘟囔囔地抱怨:“怎么会这样,我还以为……”声音越来越小,眼里满是失落。
庭叶瞧着荒书这可怜模样,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轻声哄道:“我最喜欢的是你,所以才没把你排上名次。在我心里,你是最特别的,不能和他们比。”
荒书猛地抬起头,破涕为笑,嘴角咧得都快到耳根了。
沅原本还沉浸在“比荒书强”的喜悦里,听到庭叶这话,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反应过来自己竟是垫底的那个,顿时撇了撇嘴,满脸的不服气,小声嘟囔:“早知道就不笑那么欢了。”
荒书得意地扬起下巴,斜睨了沅一眼,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阴阳怪气道:“哟,这下知道谁才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了吧!”
沅被这话噎得满脸通红,却又无从反驳。
话音刚落,荒书便迫不及待地转身,大步走到庭叶坐的椅子旁,双手一伸,稳稳将庭叶抱在怀里,动作一气呵成。
不等庭叶反应过来,他便俯下身,轻轻吻上庭叶的唇。
庭叶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下意识地用力推开荒书,抬起手快速擦了擦嘴,又羞又恼道:“你又占我便宜,刚才在浴房里占的还不够吗?”
可荒书才不管这些,不顾庭叶的抗拒,再次欺身而上,又亲了上去,动作带着几分霸道。
庭叶双手用力推搡着荒书的胸膛,费了好大劲儿才再次推开他,大口喘着气,满脸通红,分不清是羞的还是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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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荒书像是被下了蛊,趁庭叶呼吸的间隙,第三次霸道地吻了上去,双手紧紧箍住庭叶的腰,让他动弹不得,仿佛要将庭叶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庭叶被荒书这一连串热烈的亲吻弄得晕头转向,大脑一片空白,身子也软绵绵使不上劲。
在意识快要涣散之际,他不知从哪儿积攒起一股力气,猛地一扭头,躲开了荒书的唇。
他大口喘着粗气,脸颊绯红,眼神中带着几分慌乱与嗔怒,看向荒书,像是在控诉他的肆意妄为。
然而荒书像是着了魔,根本停不下来。见庭叶躲开,他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动作更加急切,一手托住庭叶的后脑勺,再次亲了上去,这一次吻得更深。
一旁的沅、拾停和秦阗三人都惊得瞪大了眼睛,不自觉地指指点点起来。
沅满脸嫌弃,皱着眉头,小声嘀咕:“这疯狗也太不注意场合了,光天化日之下,怎么这么不要脸。”
荒书像是听到了沅的话,竟真的转过脸,一脸无所谓,扯着嗓子喊道:“那咋了,我就是不要脸!”说完,不等其他人反应,又迅速扭过头,旁若无人地再次吻上庭叶。
吻了许久,荒书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庭叶。
庭叶的双唇微微红肿,脸上红得发烫,他赶忙捂着脸,又羞又恼,身子都因害羞轻轻颤抖着。
荒书看着庭叶这副娇羞模样,心里别提多得意,脸上挂着坏笑,又开始在一旁逗他,拉长了音调,一声接着一声喊:“娘子,娘子~”那声音又软又腻,充满了戏谑。
沅实在看不下去这辣眼睛的一幕,眉头紧皱,上前说了荒书一句:“你收敛点,别太过分了!”语气里满是无奈与嫌弃。
荒书哪肯乖乖听话,不但没收敛,还故意挑衅似的双手抱胸,嘴角挂着一抹坏笑,冲着沅说道:“哟,你要是叫我一声夫君,我就好好亲亲你,怎样?”说完,还故意往沅那边凑过去,一副流氓无赖的模样。
沅吓得脸色煞白,一个箭步躲到拾停身后,双手紧紧抓住拾停的衣角,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你别乱来!”
荒书瞧着拾停那张无辜的娃娃脸,玩性大发,又开始“威胁”道:“拾停,你别给他挡啊,不然我连你一块亲。”
拾停哭笑不得,下意识往旁边躲了躲。
荒书见两人吓得逃窜,兴致愈发高涨,不紧不慢地朝着拾停与沅逼近。
他每前进一步,两人就慌慌张张地往旁边跑开。
一时间,房间里满是慌乱的脚步声和惊呼声,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
“别跑啊,再跑我可就真急眼了!”荒书扯着嗓子喊,脸上却挂着戏谑的笑,脚下步子不停。
拾停和沅气喘吁吁,后背早已被汗水浸湿,眼睛紧紧盯着荒书,只要他稍有靠近,便又夺命狂奔。
如此反复了几次,荒书见两人被自己吓得不轻,心里的恶作剧因子愈发活跃。他站定在原地,双手叉腰,脸上挂着狡黠的笑,突然开了个尺度大的玩笑:“要不你俩一起当我的‘小夫人’得了,我肯定好好疼你们。”
这话一出口,拾停和沅瞪大了眼睛,满脸写着震惊与羞愤,怎么也没想到荒书竟能说出这种话。
沅的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骂道:“你……你简直是个流氓!”
拾停则紧紧抿着嘴,耳根泛红,拉着沅的手,下意识地又往远处躲了躲。
荒书瞧着满脸羞愤的沅与拾停,非但没收敛,反而来了兴致,脑袋一转,又冒出来一句尺度大到让人咋舌的话:“要不咱俩玩个游戏,输的当一天对方的贴身小厮,得随叫随到,还得听我指挥做些亲密的事儿。”
这话一出口,沅和拾停像是被踩了尾巴,瞬间炸毛。
一直默默在旁围观的秦阗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皱着眉劝道:“荒书,你玩笑开过头了,差不多行了。”
荒书却满不在乎地撇撇嘴,不仅没听劝,还把矛头转向秦阗,又说出一句尺度大得让人咋舌的话:“怎么,小二你是不是也想加入,要不一起玩玩?”
这话把秦阗弄得尴尬不已,一时语塞。
此时,庭叶好不容易从刚才的羞涩中缓过神来,实在不想再看荒书在这里胡闹,便起身朝着楼上走去。
荒书刚张嘴还想再调侃几句,眼角余光瞥见庭叶上楼的背影,瞬间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拔腿就追了上去。
他几步追上庭叶,拉住庭叶的胳膊,开始撒娇:“娘子~娘子~等等我嘛。”
这模样,和刚才捉弄沅、拾停时的顽劣劲儿判若两人。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房间,房门刚关上,荒书就像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抬手一挥,符纸瞬间贴在门上,竟将房门封得严严实实。
庭叶见状,心里“咯噔”一下,警惕地盯着荒书,以为他又要图谋不轨,往后退了半步,双手不自觉攥紧衣角,质问道:“你又想干什么?”
荒书却一脸神秘,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凑到庭叶耳边,小声说:“别急嘛,我要给你跳一段。”
“跳一段?跳什么?”庭叶满脸疑惑,皱着眉头看向荒书。
荒书也不回答,只是狡黠一笑,走到房间中央,摆好姿势。
紧接着,随着一段悠扬的旋律在他指尖流转,他竟开始跳《惊鸿一面》的舞蹈。
只见他腰肢轻摆,举手投足间满是风情,时而甩动衣袖,时而扭动腰肢,还故意骚首弄姿,脸上带着勾人的笑意。
庭叶一开始还满脸惊讶,可看着看着,目光就被荒书那健硕的身材、棱角分明的脸庞吸引住了。
那流畅的动作,自信的神态,让庭叶的心不自觉地加速跳动。
他感觉脸上一阵滚烫,意识到自己竟看得入了迷,慌忙侧过头去,试图掩饰自己泛红的脸颊,嘴里嘟囔着:“你……你这跳的什么呀。”
荒书跳得越发投入,脚步轻盈地在房间里辗转腾挪,每一个转身、每一次抬手都恰到好处,将《惊鸿一面》的韵味展现得淋漓尽致。他还时不时抛给庭叶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嘴角噙着一抹笑。
庭叶虽然偏过头,可眼角余光还是忍不住悄悄打量荒书。
荒书那宽阔的肩膀随着舞动起伏,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勾勒出他紧实的肌肉线条。
庭叶的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一曲舞罢,荒书气喘吁吁地走到庭叶面前,脸上还带着因剧烈运动而泛起的红晕。他微微低头,注视着庭叶,轻声问:“我跳得怎么样?”
庭叶依旧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结结巴巴地说:“就……就那样呗。”
荒书见状,不禁笑出声来,他伸出手轻轻抬起庭叶的下巴,让他正视自己,深情地说:“我只为你一人而舞。”
庭叶的脸瞬间红透了,他轻轻拍开荒书的手,嗔怪道:“你就会耍贫嘴。”
荒书见得寸进尺地凑近,鼻尖几乎要碰上庭叶的,带着几分戏谑,轻声说道:“那娘子是不是该给点赏钱?”
庭叶慌乱地往后退了一步,却发现身后已是墙壁,退无可退。
他别过头,试图掩饰自己的羞赧,没好气地回道:“你又在这瞎闹,哪有问人讨赏还这般理直气壮的。”
荒书却不依不饶,双手撑在庭叶身侧的墙壁上,将他困在怀中,微微歪着头,脸上挂着撒娇的神情,继续追问道:
庭叶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戳了戳荒书的额头,说道:“真拿你没办法,那你想要什么赏钱?”
荒书一听这话,坏笑一声,凑近庭叶的耳畔,低声说了一句,庭叶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瞪大了眼睛,又羞又恼地拍了下荒书的肩膀:
“你……你怎么尽想这些!”
荒书看着庭叶娇羞的模样,他再也按捺不住,索性一把将庭叶搂进怀里,双手紧紧环住。
他微微低头,故意撒娇道:“娘子舍不得就算啦,那不如叫我一声夫君,这总不过分吧。”
庭叶的脸紧贴着荒书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内心慌乱如麻。他犹豫着,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荒书的衣角,思考了好一会儿,才红着脸,小声叫了声:
“夫君。”
荒书浑身一震,满意地点点头。
他松开环着庭叶的手,后退一步,脸上还挂着止不住的笑意。紧接着,他伸手解开自己黑墨色外衣的衣带,动作洒脱又利落,外衣顺势滑落,露出精壮的胸膛。
他抬眸看向庭叶,眼里带着一丝慵懒与宠溺,轻声说:
“好了,折腾这么久,睡觉吧。”
说罢,便自顾自地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还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庭叶过来。
庭叶站在原地,又羞又窘,脸上的红晕怎么也退不下去,好半天才磨磨蹭蹭地挪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