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山的清晨总带着一股子清冽的仙气，可今儿个天刚蒙蒙亮，迎宾阁的某个房间里就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还夹杂着压低了的、兴奋难耐的哼唧声。
“美嘉，你看我这身怎么样？是不是特有气势？”吕子乔站在穿衣镜前，左转右转，身上那套不知道从哪儿淘换来的仿古铠甲在晨光下泛着暗沉的光泽，头盔上还插着两根鲜艳的雉鸡翎，随着他的动作颤巍巍地晃。
陈美嘉还窝在被子里，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看清吕子乔的打扮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子乔，你是去比赛还是去唱戏啊？这盔甲……塑料的吧？”
“什么塑料！这是高仿！仿真度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吕子乔不满地拍了拍胸甲，发出“砰砰”的空响，“今天可是我对阵张灵玉，龙虎山年轻一辈第一人！气势上绝对不能输！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吕小布——啊不，吕子乔，战神血脉觉醒者，不是好惹的！”
他说得慷慨激昂，可陈美嘉还是忍不住担心：“子乔，我听说那个张灵玉真的很厉害，阴五雷出神入化，连好多老一辈的高手都夸他。你……你真的行吗？”
“把‘吗’字去掉！”吕子乔一甩那两根雉鸡翎，摆了个自认为威武的姿势，“你男人我，可是吕布转世！虽然现在只觉醒了一点点，但对付个小道士，绰绰有余！再说了，这几天王哥和一菲他们不是特训了我吗？我感觉现在浑身是劲，能打十个！”
话虽这么说，但陈美嘉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吕子乔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那丝紧张。她没再戳破，只是爬起来，帮他把歪了的头盔扶正，轻声说：“那你小心点，打不过就别硬撑。安全最重要。”
“放心！”吕子乔拍了拍她的肩膀，深吸一口气，雄赳赳气昂昂地推门出去了。
餐厅里，爱情公寓其他人正在吃早饭。看到吕子乔这身打扮，所有人都愣了。
曾小贤一口粥差点喷出来：“子乔……你这是……刚从横店剧组回来？”
胡一菲上下打量着他，嘴角抽搐：“我建议你把那两根鸡毛拔了，不然打起来容易变成靶子。”
张楚岚憋着笑：“子乔哥，你这盔甲……透气吗？别一会儿打起来中暑了。”
吕子乔浑不在意，大马金刀地坐下，抓起一个包子塞进嘴里，含糊地说：“你们懂什么？这叫心理战术！未战先夺其势！等会儿往场上一站，我这造型，先吓他三分！”
王铭慢悠悠地喝着茶，瞥了他一眼：“盔甲脱了，穿常服。你那点觉醒的战魂力量还不稳定，穿这累赘影响发挥。真想显摆，等打赢了再说。”
王铭发话，吕子乔顿时蔫了，悻悻地起身回房换衣服。等他再出来，换了身普通的黑色运动服，虽然没了那夸张的造型，但眉宇间那股子跃跃欲试的劲头还在。
“王哥，你说我今天能赢吗？”吃饭时，吕子乔还是忍不住凑到王铭身边小声问。
王铭放下筷子，看了他一眼：“张灵玉的阴五雷，至阴至柔，擅侵蚀，擅变化，擅以柔克刚。你的战神血脉走的是至刚至猛的路子，正好被他克制。这一战，你想赢，很难。”
吕子乔脸色一垮。
“但是，”王铭话锋一转，“难不代表没机会。你的优势在于战斗本能和瞬间爆发力。张灵玉修炼正统道法，招式讲究章法，一板一眼。你要做的，就是打乱他的节奏，用他最不适应的方式攻击。记住，别想着稳扎稳打，你没那个资本。一上来就用全力，逼他和你硬碰硬，不给他施展阴五雷变化的机会。”
吕子乔眼睛又亮了起来：“我明白了！就像街头打架，管他什么套路，先一板砖撂倒再说！”
王铭：“……差不多是这意思。”
早饭过后，一行人前往天罡场。今天是十六强赛的第二天，吕子乔的比赛安排在上午第二场。他们到的时候，观众席已经坐了七八成。经过昨天的几场激烈对决，尤其是孙瑞、冯宝宝她们的表现，爱情公寓这帮人现在走到哪儿都是焦点，不少人都对着他们指指点点，低声议论。
“看，那就是爱情公寓的人。”
“听说他们好几个都进十六强了，真厉害。”
“今天好像是那个吕子乔对张灵玉吧？有看头了。”
“张灵玉可是夺冠热门，吕子乔怕是要止步十六强了。”
这些议论或多或少飘进耳朵里，吕子乔听得心里直冒火，但又强行压了下去，只是暗暗握紧了拳头。
众人找到位置坐下。第一场比赛很快开始，是诸葛青对阵一个使长枪的异人，没什么悬念，诸葛青用奇门术法轻松取胜。裁判宣布结果后，紧接着就报出了下一场的对阵名单。
“十六强赛第二场，吕子乔，对阵，张灵玉！请两位选手入场！”
观众席顿时响起一阵热烈的议论声和掌声。张灵玉的人气显然很高，不少年轻女观众更是兴奋地喊着他的名字。
吕子乔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胡一菲拍了拍他的后背：“子乔，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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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楚岚也说：“子乔哥，按王哥说的，打乱他的节奏！”
孙瑞温柔道：“小心些，安全第一。”
冯宝宝点点头：“打不过就跑。”
吕子乔咧嘴一笑：“看我的！”说完，纵身一跃，直接从观众席跳进了场地，动作倒是干净利落，引来一片叫好。
几乎同时，另一道身影飘然入场。张灵玉一身整洁的白色道袍，纤尘不染，长发用一根木簪束起，面容清俊，气质出尘，当真如谪仙临凡。他进场后，对吕子乔微微拱手：“龙虎山张灵玉，请吕兄指教。”
吕子乔也学着抱了抱拳：“爱情公寓吕子乔，请张道长赐教。”心里却嘀咕：长得帅了不起啊？等会儿打得你满脸桃花开！
裁判宣布比赛开始。
吕子乔牢记王铭的叮嘱，一上来就抢攻！他脚下一蹬，地面“砰”的一声闷响，整个人如同出膛炮弹，带着一股蛮横的气势直冲张灵玉！没有花哨的步法，没有复杂的虚招，就是最简单、最直接的直线冲刺，拳头携着破风之声，直轰张灵玉面门！
这一拳快、猛、狠，充分体现了吕子乔这些日子特训的成果——将觉醒的那一丝战神血脉的力量，完全灌注在肉体和速度上。
观众席上响起一片低呼。谁都没想到吕子乔一上来就是如此凶悍的打法。
张灵玉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反应极快。他并未硬接，而是脚下步伐一错，身形如风中柳絮，轻飘飘地向侧后方滑开，同时右手抬起，掌心向下，一缕漆黑如墨、粘稠如液的雷光悄然浮现。
阴五雷——北境苍潭！
张灵玉手掌向下一按，那漆黑雷光并未直接攻击，而是如同活物般没入地面。霎时间，以张灵玉脚下为中心，直径十米范围内的地面，瞬间化作一片深不见底的“黑色泥潭”！不是真的泥潭，而是由至阴至柔的阴雷之力构成的特殊领域，踏入其中，便会如陷泥沼，行动受阻，更要时刻承受阴雷之力的侵蚀和麻痹！
吕子乔冲得太猛，收势不及，一只脚已经踏入了“北境苍潭”的范围。顿时，他感觉脚下一沉，像是踩进了真正的沼泽，一股阴冷、滑腻、带着麻痹感的力量顺着脚踝飞速向上蔓延，试图侵蚀他的经脉和肌肉！
“不好！”吕子乔心中一凛，连忙想要抽身后退。但张灵玉岂会给他机会？只见张灵玉双手结印，那黑色泥潭中突然探出数条由阴雷凝聚而成的漆黑触手，迅疾无比地缠向吕子乔的双腿！
吕子乔怒吼一声，体内那点稀薄的战神血脉之力轰然爆发！一股灼热、暴烈、充满战意的气血之力从他身上腾起，硬生生将蔓延到小腿的阴雷之力逼退了几分，同时他双拳如锤，狠狠砸向缠来的触手！
“砰砰！”
触手被砸得一阵扭曲，但并未消散，反而更加灵活地缠绕上来，而且数量越来越多，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
“麻烦！”吕子乔知道自己陷入了对方最擅长的节奏。阴五雷的特点就是难缠，一旦被其笼罩，就会陷入持续不断的消耗和侵蚀中，直到力竭败北。他必须冲出去！
他不再理会那些触手，将全部力量灌注双腿，猛地一蹬！地面炸开一个小坑，他整个人如同蛮牛，硬顶着阴雷触手的缠绕和侵蚀，强行向领域外冲去！每冲一步，都感觉腿上像是绑了千斤重物，阴冷的力量不断试图钻进他的身体，带来针刺般的疼痛和麻痹。
但他冲出来了！虽然双腿裤脚已经被阴雷腐蚀得破破烂烂，皮肤上也留下了几道焦黑的痕迹，但总算脱离了北境苍潭的核心范围。
张灵玉微微皱眉。他没想到吕子乔的蛮力如此惊人，竟能硬生生冲破北境苍潭的束缚。看来，不能只用困敌之法了。
他手印一变，那黑色泥潭骤然收缩，化作一条碗口粗细、数丈长的漆黑雷蛇，盘绕在他身周，蛇信吞吐，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吕兄好气力。”张灵玉淡淡道，“那便试试这招。阴五雷——游蚓雷！”
他屈指一弹，那条漆黑雷蛇骤然分裂，化作数十条更细小的雷蚓，如离弦之箭，从各种刁钻的角度射向吕子乔！这些雷蚓速度奇快，轨迹飘忽，且蕴含着强烈的侵蚀性和麻痹性，一旦被击中，后果不堪设想。
吕子乔瞳孔一缩，他知道自己躲不开全部。既然躲不开，那就不躲了！
他低吼一声，不退反进，双臂交叉护在头脸胸前，身上那层淡红色的气血之力再次浓郁了几分，整个人如同燃烧起来，悍然撞向那漫天雷蚓！
“嗤嗤嗤嗤——！”
雷蚓撞在气血之力上，发出刺耳的腐蚀声。吕子乔感觉像是被数十根烧红的钢针同时扎中，剧烈的疼痛和麻痹感瞬间传遍全身，气血之力以惊人的速度消耗、黯淡。但他咬紧牙关，脚步不停，眼中只有张灵玉！
距离在拉近！十米，八米，五米！
张灵玉没想到吕子乔如此悍勇，竟用这种近乎自残的方式强行突破。眼看吕子乔带着一身被雷蚓侵蚀出的焦黑痕迹和浓郁的血腥气冲到面前，那砂锅大的拳头携着狂风轰来，张灵玉终于不能再保持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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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右手一抬，掌心漆黑雷光凝聚如实质：“阴五雷——掌心雷！”
一道凝练到极致的黑色雷柱，正面迎上吕子乔的拳头！
这是阴五雷中少有的、偏向正面强攻的招式，威力极大，但消耗也大。张灵玉是被逼得用出了压箱底的手段。
拳与雷，悍然对撞！
“轰——！！！”
震耳欲聋的巨响中，狂暴的气浪以两人为中心向四周席卷！场地地面被刮掉一层，烟尘弥漫！
观众席上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伸长脖子想看结果。
烟尘缓缓散去。
场中，张灵玉后退了三步，脸色微微发白，右手衣袖破碎，手臂轻微颤抖，显然刚才那一记对轰消耗不小。
而吕子乔，则半跪在地上，右拳皮开肉绽，焦黑一片，鲜血顺着手指滴落。他身上的运动服多处破损，露出的皮肤上布满焦痕和血口子，看起来狼狈不堪。但他依旧昂着头，死死盯着张灵玉，眼中的战意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炽烈！
“再来！”吕子乔低吼一声，挣扎着想站起来。但身体各处传来的剧痛和麻痹，让他动作一滞。
张灵玉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他看得出，吕子乔已是强弩之末，刚才那硬碰硬的一记，看似平分秋色，实则吕子乔受的伤更重，而且阴雷的侵蚀力已经深入其体内，正在不断破坏他的经脉和肌肉。
“吕兄，到此为止吧。”张灵玉缓缓道，“你的伤势不轻，再战下去，恐伤及根本。”
“放屁！”吕子乔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摇摇晃晃地站直身体，“老子还没输呢！”他感觉体内那股灼热的力量正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阴冷和麻木，但他不甘心！好不容易走到十六强，好不容易有机会证明自己不是只会泡妞吹牛的吕小布，怎么能就这样倒下？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再次催动那稀薄的战神血脉。一丝微弱的红光在他体表泛起，但随即就被体内肆虐的阴雷之力扑灭，他喉咙一甜，又喷出一小口血。
观众席上，陈美嘉已经捂住了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胡一菲脸色紧绷，张楚岚握紧了拳头，孙瑞眼中满是担忧。
王铭轻轻叹了口气：“差不多了。再打下去，真会留下暗伤。”
场上，张灵玉摇了摇头，不再劝说。他双手抬起，更多的漆黑雷光在掌心凝聚，这一次的威势，比之前的掌心雷还要强上几分。显然，他准备结束比赛了。
吕子乔看着那凝聚的雷光，知道下一击自己绝对接不下。但他还是咧嘴笑了，笑得有些狰狞：“张灵玉！接我最后一招！你要是能接下，老子就认输！”
话音未落，他用尽全身力气，将体内残存的所有力量，包括那几乎要熄灭的战魂意志，全部灌注到右拳！他的右拳瞬间变得赤红，皮肤下仿佛有熔岩流动，甚至发出了轻微的“噼啪”声，那是力量超出负荷，肌肉骨骼在哀鸣！
“战魂——破军！”
他一步踏出，地面龟裂！赤红的拳头，带着一股惨烈、决绝、一往无前的气势，轰向张灵玉！这一拳，没有任何防守，没有任何后路，只有进攻！进攻！再进攻！
张灵玉脸色终于变了。他从这一拳中，感受到了一种纯粹到极致的战斗意志，一种哪怕粉身碎骨也要咬下敌人一块肉的疯狂！这不是切磋，这是搏命！
他不敢怠慢，双掌齐出，掌心凝聚的漆黑雷光化作一道凝实的雷柱，迎了上去！
“阴五雷——双雷贯耳！”
赤红与漆黑，再次碰撞！
但这一次，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
赤红拳劲在撞上漆黑雷柱的瞬间，就像烧红的铁块投入冰水，发出“滋滋”的剧烈消融声。吕子乔的力量终究是强弩之末，而张灵玉这一击却是蓄势而发。
漆黑雷柱碾压而过，击散了赤红拳劲，余势不减，轰在了吕子乔交叉格挡的双臂上。
“咔嚓！”
清晰的骨裂声响起。
吕子乔整个人如同被狂奔的卡车撞中，倒飞出去十几米，重重摔在地上，又滑行了一段距离才停下。他双臂扭曲，胸口焦黑一片，口中不断溢出鲜血，挣扎了几下，没能爬起来。
张灵玉站在原地，微微喘息。他看了看自己有些发麻的双手，又看向倒地不起的吕子乔，沉默片刻，拱手道：“吕兄，承让。”
裁判连忙上前检查吕子乔的情况，确认他已失去战斗力后，高声宣布：“张灵玉胜！晋级八强！”
观众席上响起掌声，但不算热烈。不少人看向吕子乔的眼神，都带上了一丝敬佩。虽然输了，但他那种悍勇无畏、战斗到底的精神，赢得了许多人的尊重。
爱情公寓众人第一时间冲下场地。孙瑞立刻展开生命摇篮领域，柔和的绿光笼罩吕子乔，开始为他治疗伤势，稳定紊乱的气血。陈美嘉哭着跪在他身边，想碰他又不敢碰。
胡一菲检查了一下吕子乔的手臂，松了口气：“骨头裂了，没断，还好。孙瑞能治。”她又看向吕子乔苍白的脸，难得放柔了声音，“可以啊子乔，打得不错，没给咱们公寓丢人。”
吕子乔虚弱地扯了扯嘴角，想说什么，却牵动了伤势，又是一阵咳嗽。
张楚岚看着吕子乔的惨状，又看看不远处正在接受观众欢呼、神色平静的张灵玉，心中对阴五雷的忌惮又深了一层。这个对手，太强了。
王铭也走了过来，看了看吕子乔的情况，对孙瑞说：“先稳住伤势，回去再慢慢调理。他这次强行催发战魂，又受了阴雷侵蚀，需要一段时间静养。”
他又看向吕子乔，淡淡道：“打得还行，战术执行得不错，逼得张灵玉用了全力。输给他，不冤。好好养伤，下次再赢回来。”
吕子乔闻言，眼睛亮了一下，虽然疼得龇牙咧嘴，但还是努力点了点头。
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过来，在孙瑞的示意下，小心地将吕子乔抬了上去。陈美嘉紧紧跟着，爱情公寓其他人也护在一旁，准备离开。
张灵玉走了过来，对孙瑞拱手道：“孙姑娘，吕兄的伤势，抱歉。我下手重了些。”
孙瑞摇摇头：“比赛较量，难免损伤。张道长不必自责。”她顿了顿，又说，“张道长的阴五雷，确实精妙。子乔能与你战到这一步，已是不易。”
张灵玉点了点头，没再多说，转身离去。他的背影依旧挺拔出尘，但不知为何，似乎也少了几分之前的绝对从容。
看着他们离去，观众席上议论纷纷。
“这吕子乔真是个狠人。”
“是啊，明明实力有差距，硬是打出了气势。”
“张灵玉赢得也不轻松。”
“爱情公寓的人，没一个简单的……”
回到迎宾阁，吕子乔被安顿好，孙瑞持续治疗，加上王铭用马符咒辅助，他的伤势稳定下来，沉沉睡去。陈美嘉守在床边，寸步不离。
其他人聚在客厅，气氛有些沉闷。吕子乔是公寓里第一个在十六强赛被淘汰的，虽然大家早有心理准备，但看他伤成那样，心里都不好受。
“下一个是谁？”胡一菲打破沉默。
诸葛大力看了看赛程表：“下午是关谷神奇的比赛，对手是一个擅长御火的异人。明天是曾老师的比赛，小组混战。然后是张伟……他的对手是王家的王并。”
听到王并的名字，张楚岚脸色一沉。他想起了风星潼和王并那场惨烈的对决。
王铭喝了口茶，缓缓道：“都打起精神来。比赛有赢有输，很正常。重要的是从中吸取经验，知道自己的不足。吕子乔这一战，虽然输了，但他找到了自己的战斗风格，也逼出了张灵玉的一些底牌，值得。”
他看向众人：“接下来的比赛，不管对手是谁，都给我全力以赴。但记住，安全第一。该认输的时候，别硬撑。你们的路，还长着呢。”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眼中的阴霾散去了一些。
是啊，比赛还没结束。他们的征程，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