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酒意诉情(1 / 1)

梧桐大学的樱花花期渐过,花瓣簌簌落在地上,铺成一片粉色的地毯。距离毕业仅剩一个月,校园里弥漫着离别的伤感,却也因为即将到来的毕业季活动,多了几分热闹。

夏燚的生活依旧充实得让人羡慕。白天,他要么陪着苏清玥去江城大学的公益画展帮忙,看着白若雪温柔地打理画作、接待访客,偶尔被苏清玥用眼神 “警告” 不许走神;要么就和林晚晴、江若彤对接暗阁的线索,听江若彤冷静地分析数据、推导逻辑,常常看得忘了神,被林晚晴敲着脑袋提醒 “专注案情”。

傍晚时分,他还会和室友一起去操场打球,或是陪着众人在校园里散步聊天。白若雪偶尔会来梧桐大学找苏清玥,江若彤也会因为案件需要前来对接,加上苏清玥、林晚晴,每次五人同行,总能引来不少路人的目光,羡慕夏燚身边围绕着四位各有风姿的女生。

这一切,夏沫看在眼里,苏曼也同样看在眼里。

苏曼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古籍的封面,目光落在远处夏燚的身影上,眼底掠过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从酒店那晚开始,那个总是冲在最前面、把危险挡在身后的身影,就悄悄在她心里扎了根。

只是这份心意,被她藏得比谁都深。她知道夏燚身边有苏清玥和林晚晴,她们默契十足、生死与共,自己不过是众多同伴中的一个,能陪在他身边并肩作战,就已经足够。她从不奢求更多,只在每次夏燚受伤时,悄悄备好疗伤的草药;在他熬夜分析线索时,默默递上一杯温茶;在他陷入困境时,尽自己所能提供帮助。

“沫沫,发什么呆呢?” 苏曼收回目光,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她看着夏沫落寞的神情,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瞬间明白了什么,轻轻叹了口气,“又在看夏燚他们啊?”

夏沫回过神,眼底的失落来不及掩饰,勉强笑了笑:“曼,你怎么来了?”

“来借几本关于上古遗迹的资料,叶梓涵说可能会有帮助。” 苏曼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指尖触碰到夏沫微凉的肩头,自己的心却莫名一紧,“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其实,夏燚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 太迟钝了,没察觉到你的心思。”

她说这话时,心里却掠过一丝自嘲 —— 夏燚迟钝,自己又何尝不是?明明心里翻江倒海,表面却要装作波澜不惊,连一丝试探都不敢。

夏沫的眼眶瞬间红了,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曼,我是不是很没用?我也想变得像苏清玥、林晚晴她们一样厉害,能帮到夏燚,可是我”

“傻丫头,你已经很努力了。” 苏曼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目光再次飘向远处,夏燚正笑着给苏清玥递过一瓶水,那个温柔的眼神,让她的心微微刺痛,“你的修为虽然不算顶尖,但你灵动的身法在战斗中能起到牵制作用,上次救援,你也帮了不少忙。只是夏燚身边的女生都太优秀了,才显得你不够突出。”

她何尝不是如此?论修为,她不及林晚晴;论默契,她比不上苏清玥;论才华,白若雪温婉出众;论能力,江若彤冷静干练。她能做的,不过是在后方默默支撑,用自己微薄的灵气弹偷袭,用细心的照顾温暖众人,这样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奢望更多?

夏沫咬着嘴唇,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可是 我真的好喜欢夏燚。从第一次他救了我开始,我就喜欢他了。我知道我配不上他,可是看到他身边有那么多人,我还是好难过。”

“喜欢” 这两个字,像针一样扎在苏曼心上。她看着夏沫伤心的模样,心中不忍,更多的却是共鸣 —— 那种小心翼翼、怕被发现又怕被忽略的心情,她比谁都懂。沉吟片刻,她道:“走,我带你去个地方,咱们喝点酒,把心里的不痛快都吐出来。”

夜幕降临,江城的一条安静的小吃街上,一家小酒馆里灯火通明。苏曼点了几碟小菜,又要了两壶米酒,看着夏沫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倒,自己也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米酒的醇香在舌尖散开,带着一丝微甜,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酸涩。

夏沫喝得越来越醉,眼神涣散,嘴里开始断断续续地念叨着夏燚的名字:“夏燚 他真的好厉害啊 每次遇到危险,他都会保护我们”

“可是他身边有那么多人 苏清玥那么好,林晚晴那么厉害 还有白若雪、江若彤 我算什么啊”

苏曼默默听着,手里的酒杯越握越紧。是啊,他身边有那么多人,多到自己连靠近的勇气都没有。她低头看着酒杯里自己模糊的倒影,心中苦笑:夏沫至少还有告白的勇气,而自己,连说出来的资格都没有。

“我真的好喜欢他 好希望能一直陪着他 哪怕只是远远看着也好 可是我好怕 毕业后,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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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沫突然站起身,抓起桌上的手机,含糊不清地说道:“我要找夏燚 我要告诉他 我喜欢他 我要让他知道我的心意”

“沫沫,你喝醉了,别冲动!” 苏曼连忙拉住她,手指用力到泛白。她既担心夏沫告白后受伤,又忍不住羡慕她的勇敢 —— 那种不管不顾、只想把心意说出来的冲动,正是她所欠缺的。

“我没醉!” 夏沫甩开她的手,手指笨拙地拨通了夏燚的电话。

此时的夏燚,正和苏清玥、林晚晴在校园里散步,讨论着毕业旅行的计划。手机突然响起,看到是夏沫的号码,他笑着接起:“喂,沫沫?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传来夏沫带着浓重鼻音和酒气的声音,含糊不清却异常坚定:“夏燚 我 我有话要对你说”

夏燚愣了一下,听出她的声音不对,连忙问道:“沫沫,你喝酒了?你在哪里?怎么了?”

“我在 在学校外面的小吃街 苏曼陪着我” 夏沫的声音带着哭腔,“夏燚 我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从第一次你救我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我好怕你以后会忘了我”

“什么?” 夏燚整个人都僵住了,手里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苏曼站在一旁,听着电话里夏沫的告白,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揪紧了。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既期待夏燚的回应,又害怕听到那个会让所有人都难堪的答案。她看着夏沫泪流满面的模样,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 那个在心里无数次演练过告白,却始终不敢说出口的自己。

“夏燚 我知道你喜欢苏清玥和林晚晴 我也知道我比不上她们 可是我就是喜欢你啊” 夏沫的声音越来越哽咽,“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心意 不管你是不是接受 我都想让你知道”

夏燚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苏曼听到他慌乱的声音,心里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 有对夏沫的心疼,有对夏燚的理解,还有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庆幸:幸好,告白的人不是自己。

“沫沫,你 你喝醉了,别胡思乱想。” 夏燚艰难地组织着语言,“有什么话,等你清醒了,我们再好好说,好吗?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接你。”

“我不要你接 我只是想告诉你 我喜欢你” 夏沫哭着说道。

苏曼深吸一口气,接过电话,声音尽量保持平静:“夏燚,你别担心,我会照顾好沫沫的,等她清醒了,我会劝劝她。你们先别过来了,这里人多,她现在这个样子,怕她不好意思。”

挂了电话,苏曼看着趴在桌子上睡着的夏沫,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心里五味杂陈。她轻轻抚摸着夏沫的头发,低声道:“傻丫头,说了又能怎么样呢?”

这句话,像是在安慰夏沫,又像是在安慰自己。她拿起桌上的米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阵灼烧感,却让她更加清醒地意识到:有些心意,注定只能藏在心底。

她也想和夏燚的关系更进一步,想在他受伤时能名正言顺地照顾他,想在他迷茫时能陪在他身边,想在毕业之后,还能以更亲近的身份留在他身边。可现实是,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别人,而自己,只能做他众多同伴中的一个,默默守护,直到这段旅程结束。

夜色渐深,小酒馆里的客人渐渐散去。苏曼扶着熟睡的夏沫,慢慢走出酒馆。晚风拂面,带着一丝凉意,她抬头看向梧桐大学的方向,那里灯火通明,承载着太多人的青春与梦想,也藏着她不敢言说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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