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秋加餐的灰与肥
秋分的太阳不偏不倚,把光均匀地洒在菜畦上,可秋菜像是听到了催长的哨声——萝卜的根在土里使劲膨胀,表皮都撑得发亮;白菜的心包得越来越紧,像攥着团绿玉。这是“上膘”的最后关头,得给它们加顿“厚餐”,让萝卜更甜、白菜更实,好扛过冬天的储藏。
李大爷拎着个布袋子,里面装着烧透的草木灰,黑中带白,细腻得像面粉。“追点草木灰,”他顺着萝卜的根边撒,灰末落在土上,像给菜畦盖了层薄被,“这是好钾肥,能让萝卜的根长得更粗,糖分攒得多,吃着甜;白菜包心也瓷实,不容易散。”他撒灰有讲究,离根一寸远,免得烧根,说“这肥得给得巧,不能贪多”。
小王则拿着瓶叶面肥,配了个小喷雾器,往里面兑了水。“用这叶面肥,”他对着白菜的叶片喷洒,雾状的肥液均匀地沾在叶面上,“氮磷钾都有,还有微量元素,直接喷在叶子上,吸收快,能让白菜心长得更紧,萝卜的叶片也更绿,光合作用强。”
“喷叶子上哪有埋土里实在?”李大爷拍了拍手上的灰,看着白菜叶上的肥液,“草木灰是土生土长的肥,渗进土里,根能慢慢吸,后劲足;这叶面肥看着见效快,说不定是虚胖,不经放。”小王笑着用手指蹭了点叶面肥:“大爷,您看这成分,都是植物能直接吸收的,喷完三天,您看这菜叶的颜色就知道了,保准更绿。”
张阿姨提着桶清水,正在给撒过草木灰的萝卜浇水,让灰更快渗进土里。“先让肥融进去,”她把水桶放在田埂上,“草木灰有草木灰的厚,叶面肥有叶面肥的快,不冲突。李大爷您给萝卜撒灰,小王你给白菜喷肥,到时候收菜的时候比比,谁的更瓷实。”
林默觉得这主意公道,他帮着李大爷把草木灰撒匀,又帮小王调整喷雾器的喷头,让肥液更细。“加餐嘛,就是给秋菜最后加把劲,”他笑着说,“灰里藏着土地的回馈,肥里裹着科技的精准,都是为了长得好。”
加餐的日子,菜园里像场“能量补给赛”。李大爷的萝卜畦,撒过草木灰后,没几天,萝卜的根就明显粗了圈,表皮泛着健康的光泽;他扒开土看了看,笑着说“这灰没白撒,根须都扎得深”。
小王的白菜畦,喷过叶面肥后,叶片绿得发黑,菜心裹得更紧,用手一按,硬邦邦的;他摘了片外层的叶子,说“这叶的韧劲,冬天存着准不坏”。
有个孩子好奇地看着草木灰,问“爷爷,这是给菜撒盐吗”,李大爷被逗笑了:“这是‘甜盐’,撒了萝卜更甜。”孩子又跑到白菜畦边,看着喷雾器喷肥,说“像给菜洗澡”,小王说“这是给菜喝‘营养液’,长得更快”。
一场秋雨后,草木灰和雨水混在一起,渗进土里,萝卜长得更欢;叶面肥也被叶片充分吸收,白菜心又紧实了几分。李大爷拔起一棵小萝卜,擦了擦泥就咬,脆生生的,带着股甜劲:“你看这草木灰的功劳,甜吧?”小王则掰开一棵白菜,菜心紧实得像朵绿花,说“您尝尝这包心,多瓷实”。
林默看着满园的秋菜,萝卜在土里藏着胖身子,白菜在畦里站得笔挺,心里盼着收获的日子。他突然觉得这加餐的灰与肥,本就是种地人的智慧结合——草木灰,是把秸秆的能量还给土地,让秋菜带着土地的记忆生长;叶面肥,是用最直接的方式,给秋菜精准的滋养。就像这秋日的冲刺,既要守着“土地循环”的老理,也要借科技的力给收获加码,这样到了收菜的时候,才能抱出沉甸甸的萝卜、胖乎乎的白菜,把秋天的实,酿成冬天的甜。
下集预告
寒露过后,天气转冷,共享菜园的秋菜终于到了收获的时候,萝卜长得又粗又壮,白菜包心紧实。收下来的菜得想办法储存,能吃一冬天。老人们说“萝卜埋在沙土里,白菜挂在屋檐下,通风透气,能存到开春”;年轻人则想“用保鲜盒分装,放进地窖冷藏,说‘保存得更久,还新鲜’”。其实啊,储菜储的不只是菜,是把秋天的收获留住,不管是埋土还是冷藏,只要能让冬天有菜吃,就是最好的储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