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春除草的拔与机
清明的雨,下下停停,像扯不断的丝线,把共享菜园的土地润得透湿。菜苗借着这股潮气一个劲地蹿,可杂草也不甘示弱,狗尾草在菠菜畦里扎根,牛筋草缠着黄瓜藤,连马齿苋都贴着地面铺了片绿,不拔掉,怕是要把菜苗的养分都抢光了。
李大爷蹲在菜畦边,手指捏住一棵狗尾草的根,顺着土缝往下探,猛地一拔,连带着一串湿泥拽了出来。“除草就得用手拔,”他把草扔进竹筐,根须上还沾着土,“得顺着根拔,才能除干净,不然留点根在土里,过两天又冒出来。我年轻时在地里除草,蹲一天,腰酸背痛,可看着干干净净的菜畦,心里舒坦。”他还教大家辨认杂草,“这牛筋草的根最顽固,得使劲拔;马齿苋嫩,拔下来能当菜吃,开水焯焯,凉拌着香。”
小王则推着个小型除草机过来,机器前面带着旋转的刀片,后面装着个收集袋。“这玩意儿效率高,”他发动机器,刀片“嗡嗡”转起来,贴着地面一扫,杂草就被割了下来,碎草自动收进袋子里,“割下来的杂草打碎了,堆在田埂上发酵,就是绿肥,还能当肥料用。”他边推边说,“比手拔快多了,大片的地用这个,省不少劲。”
“机器割的哪有手拔的干净?”李大爷直起腰,捶了捶后背,看着被除草机划过的地方,“你看这牛筋草,根还在土里呢,过两天准长新叶。手拔虽然慢,可除得彻底,杂草再想长,没那么容易。”小王笑着停了机器,指着收集袋里的碎草:“您看这碎草,发酵后当肥,菜苗长得更壮。至于没除干净的根,咱再用手补拔一遍,不就齐了?”
张阿姨提着水壶,正给刚除过草的菜苗浇水,水流得缓,免得冲倒了苗。“我看都中,”她把水壶放在田埂上,“手拔的干净,机器割的快,搭配着来。菜畦窄,用手拔方便;空地宽,用机器割省事。拔下来的马齿苋挑干净,晚上凉拌,也算没白费劲。”
林默觉得这主意实在,他帮着李大爷在菠菜畦里拔牛筋草,手指被草叶划了道小口子也没在意;又帮小王清理除草机的刀片,把缠在上面的草茎弄掉。“除草嘛,目的是让菜苗长得好,”他笑着说,“拔的是耐心,机的是巧劲,都是为了菜苗。”
除草的日子,菜园里像场“清障战”。李大爷的菜畦里,他蹲得低,拔得慢,每棵杂草都连根拔起,竹筐里的草越来越满,菜畦也越来越干净;他时不时把拔下来的马齿苋扔进另一个筐,说“这草嫩,今晚就吃”。
小王的除草机在空地上“突突”跑着,刀片过处,杂草纷纷倒地,碎草被收进袋子,看着清爽;他推着机器绕着菜苗走,生怕伤着苗,遇到机器够不着的边角,就蹲下来用手拔。
有个年轻人学着李大爷的样子拔草,拔了没一会儿就喊累,李大爷笑着说“这活儿得沉住气,急不来”,年轻人咬咬牙,接着拔,说“体验体验您老的辛苦”。
小王则发现机器割过的地方,有几棵漏网的狗尾草,赶紧喊李大爷来看:“还是您说得对,机器不如手拔仔细。”李大爷蹲下来把草拔掉:“机器快,手拔细,两样都得用。”
傍晚,除草的活儿干完了,菜畦干干净净的,菜苗舒展开叶子,像是松了口气。李大爷的竹筐里,除了杂草,还有半筐马齿苋;小王的收集袋里装满了碎草,正往田埂上堆,准备发酵。
张阿姨把马齿苋择干净,用开水焯了,拌上蒜泥和香油,端上来当晚饭的菜。大家吃着马齿苋,说“这杂草也成了美味”。李大爷尝了口,对小王说:“你那除草机收的碎草,发酵好了可得先给我的菠菜用。”小王笑着应:“没问题,保证您的菠菜长得比杂草还旺。”
林默看着整洁的菜园,菜苗在晚风中轻轻摇,心里敞亮。他突然觉得这除草的拔与机,本就是种地人的智慧——手拔的耐心里,藏着对土地的敬畏;机器的巧劲里,透着对效率的追求,两样凑在一起,就是给菜苗扫清了障碍。就像这春天的生长,既要有人弯腰低头,一点点除去羁绊,也要有巧思借力,让前行更顺畅,这样菜苗才能铆足劲长,把春天的养分,都变成秋天的饱满。
下集预告
谷雨前后,雨水更勤了,共享菜园的菜进入“疯长期”,黄瓜要搭架,豆角要牵藤,不然藤蔓趴在地上长不好,还容易烂果。老人们说“搭架用竹竿,绑结实,让藤顺着爬,通风透光”;年轻人则想“用可伸缩的金属架,既结实又能调节高度,说‘来年还能用,省事’”。其实啊,搭架搭的不只是架子,是给藤蔓指条路,让它们向上长,不管是竹竿还是金属架,只要能让藤爬得高、结得多,就是最好的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