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妇女主任,你过来一下。”帽子对外面喊道。
受害者与被告,两人的口供基本问完了。
妇女主任刘大妹来到里屋,带着廖晓芳进房间验身。
没过一会,刘大妹带着廖晓芳从房间出来,然后跟帽子说了几句便回到院子,这里暂时不需要她。
五人围在桌子坐着。
廖晓敏与何耐曹坐在一边,对面帽子三人则检阅口供。
趁着这个空档,何耐曹凑到她耳边问道:“你咋伤成这样?谁打的你?”
廖晓敏愣愣看着他,似乎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算是关心吗?
“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会很讨厌你?”何耐曹问道。
廖晓敏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唉!”
何耐曹叹了一声:“当时,如果换作是你,你站在我的角度去看事情。我打你、骂你,是不是算轻的了?你要知道,你差点把我媳妇害死了,你知道吗?”
他把媳妇儿在山上掉进陷阱的事情,简单跟廖晓芳陈述一遍,包括廖娘设计将廖晓敏转嫁给周大杨这件事,一一告诉。
这把廖晓芳听呆了,她真不知道她娘亲做了这么多事情。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廖晓芳低着头说了句。
她这段时间睡不好,吃不好,整天浑浑噩噩的。
“说实话,当时我恨不得杀了你。但仔细想想,这件事情,其实你也是受害者,不是吗?”
“那你还怪我吗?”廖晓芳抬眸间,眼中透着愧疚。
人本性善良,没有人天生就是恶人。
过去?过去个锤子过。
他娘的。
何耐曹要不是担心事情恶化,他会跟廖晓芳说这么多废话?
他说这么多,都是有目的的。
何耐曹见廖晓芳精神不好,浑身淤青,走路也不太正常。
他估计廖晓芳应该被毒打了一顿,也真够可怜的。
可这与我何干?
何耐曹担心的是啥?
他担心这个逼,录假口供,甚至有可能随便找个男人来破身,再陷害自己。
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如果廖晓芳真这么做,何耐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毕竟在这时代,证据啥的,可没那么细。
而且一旦敲定了事实,就很难改变,非常难的那种。
哪怕你再怎么挣扎,再怎么说自己是清白,那也是几年或者十几年后的事情了。
所以,何耐曹演了一波戏,希望廖晓芳能良心发现。
当然,何耐曹也不是没有后手,只是事情会麻烦很多。
而且时间一长,议论满天飞,就算你不没强奸,那别人也会防着你,在你背后指指点点,让你与你的家人,不得安宁。
“何耐曹同志,你确定你提供的口供没有作假?”帽子两手放在桌上,十指相扣,用审视的目光看向他。
“或者你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何耐曹目光坚定,他知道,帽子在给他机会,让他坦白从宽。
“我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但我想说,人在做,天在看。”
“呵!好一个人在做,天在看。”
帽子把资料拿在手中,沉声道:“根据受害人的口供,当晚除了她用嘴咬你之外,她还说是你在睡梦中把她给那个了。”
“事后的第二天早上,你还把她打了一顿。”
“而且刚才经过妇女主任对受害人进行身体检查,确定受害人己经破身。”
“并且,王西勇与廖娘的口供,同时指向你。而你的口供,竟然只是单纯的演奏乐器?”
帽子把资料放下,语气冰冷:“何耐曹同志,既然你刚才那么肯定的说没有对受害人实施强奸,那么我想听听,你的辩解。”
果然,这个逼要陷害我。
艹!
何耐曹在心里怒骂,但表情却管理的很好。
“我可以说说其他事情吗?”
“与本件事情有关联的,都可以作为参考证据。”帽子回道。
“当日,廖娘与廖晓芳来我何家,她们趁我与老头不在家。
当妹妹去洗澡时,廖娘利用这个空档,哄骗我媳妇儿回西屯,骗我媳妇儿说我本人也在西屯。
同时廖晓芳偷偷溜进我的房间,然后装病”
何耐曹把事情的大概经过陈述一遍,连同廖娘将媳妇儿转嫁给周大杨的事情,媳妇儿差点丢了性命的事情,也一并告诉。
帽子三人齐齐看向廖晓芳。
此刻的廖晓芳目光呆滞,愣愣的,就像发呆。
她还沉浸在刚才何耐曹说的那番话当中,是她害了妹妹差点死掉,差点让妹妹转嫁给周大杨。
也不是说廖晓芳有多善良,而是这几日,她亲身体会到廖娘对她态度的转变。
当自身有价值时,廖娘会对她很好,当自己没有价值时,或者廖娘遇到事情时,廖娘会第一时间把她推出去,然后选择自保。
而且昨天,廖娘竟然想办法实施破她的身子,说这一切都是何耐曹逼的,还说为了她好。
廖娘说了一大堆何耐曹的坏话,安慰的话,还有王家的好话,以及周大杨的无形威胁。
廖晓芳稀里糊涂地答应了。
她根本不最清楚这件事情会给她带来多大的伤害与多大的舆论风波,甚至不清楚她以后的人生会是怎样的。
随后,廖娘把她带去王家。
廖晓芳想了一路,为何自己会变成这样?为何她娘亲会如此狠心?
首到她被王力舟暴打,廖娘也没有管,还恶语相向。
从那一刻开始,廖晓芳的思想出现动摇。
她应该这样做吗?
为什么娘会牺牲她来成全她?
妹妹就是一个例子。
以前,她对妹妹是不好,但没有到不给饭吃,或者打妹妹的地步。
自从妹妹嫁过去以后,廖晓芳担当了她的角色。
每天做家务,有时候做不好还会被娘骂
有时候她在想,原来妹妹一首都这么苦
“廖晓芳同志?”
“啊?”廖晓芳被帽子唤醒。
“廖晓芳同志,方才何耐曹说的事情,是否属实?”帽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