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兰同志,把手给我。”何耐曹把手伸过去,售后服务也很到位。
如兰发小脾气,顿了两秒才把手伸过去。
何耐曹低头一看,如兰白皙的小手上,全是一道道红痕,草刮的,有些部位还起了小包,兴许是过敏了。
让一个深闺大小姐爬这种山坡,多少有点遭罪。
何耐曹一发力就把如兰拉起,如兰当即甩开手,拿着棒槌,自顾自往原路返回。
好!很好!
这是一头烈马,希望等会你不要摔成大马趴。
何耐曹还想说拉她一把的,至少把她带到大路上,既然她那么倔强,行吧!
他刚走出一步,下方的如兰翻个跟头,摔在小草堆里,没一会就爬起来了,满头杂草,乱糟糟。
如兰明明哭着,却不吭一声,伸手抹了抹眼泪继续往走。
可没走两步,又摔了一跤。
何耐曹看着就好笑,不是取笑的笑,是苦笑。
半晌过后,如兰也算顺利到山脚下,就差最后一步了,只要往下一跳,就到马路了。
下方是一米西五的阶梯,跳下去应该没问题吧?
何耐曹看着她一身狼狈样,还是不忍心。
“如兰同志,我拉你下去吧!”
“我不要你管!”如兰倔强道。
她不需要这个无耻帮忙,她不想再看见他。
如兰半蹲下来,背对马路,双手抓着杂草地面,单脚往下伸,结果桦树皮不小心往下掉,她下意识伸手去抓。
哦豁!
如兰整个人摔到马路上,摔成了大马趴,她咬着牙,硬是一声没吭出来。
她不想在何耐曹面前丢脸,可她不知道,自己己经足够丢脸了。
也许在她心里,不吭声就是最后的倔强。
如兰皱着眉,擦了擦脸上的泥巴,捂着脚,试图想爬起来。
但很可惜,脚扭到了。
她先把桦树皮拿在手中,这是她的宝贝。
然后靠着泥墙,缓缓爬起,磨磨蹭蹭,还真爬起来了。
挨着泥路,一瘸一拐往前走。
噗!
何耐曹跳下,与她肩并肩。
“如兰同志,你这是要去哪?”
如兰把头看向泥墙,她甚至连看都不想看到何耐曹。
何耐曹也不气恼,问道:“你是不是要拿着棒槌回到王家?”
如兰还是没说话,何耐曹语气忽然变得严肃:“如兰同志,我之前可是跟你说过的,我们的交易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可以了吧?”如兰不耐烦道,脸色看起来很痛苦。
何耐曹拦在她前面:“我相信你不会告诉别人。但你这么拿着回去,王西勇一猜就猜到你是从我这里买的。”
“所以呢?他怎么想与我何干?”如兰跨过何耐曹,刚踏出一步便摔倒在地上。
何耐曹没去扶,而是蹲下身,俯视而下。
“如兰同志,昨天我跟你说过吧?只有你走的时候才能带走棒槌,不然你这样回去,被屯里的人知道。说句不好听的,万一我被人举报,我会很麻烦的,你知不知道?”
“我我把它带在身上,行了吧?”如兰说着就把桦树皮打开。
“等等!”何耐曹按住桦树皮,如兰心中一惊,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何耐曹是不是要
“你这么做可以,但我提醒你,现在天气己经开始热了。如果你执意要带在身上,我不保证这株棒槌的药效会不会流失,或者变质”
何耐曹解释一番。
要是干的棒槌包起来放在身上一两天没事,可这是新鲜的棒槌,放在身上肯定会挤压,出汗,遭到人体分泌的污染,药效必定会下降,天气热甚至是变质。
“如兰同志,如果你带着桦树皮拿回去,那我们终止交易,我把钱还给你。但我要收一百块钱辛苦费。”
“如果你执意要把棒槌带在身上,可以,桦树皮给我,随便你藏哪里,只要不给别人看见就行。”
如兰这次没有耍脾气,何耐曹说得很有道理,放在身上会变质,到时候起不到作用,那爷爷他
“阿曹同志,你帮我出出主意可以吗?”她低着头,低声询问。
“当然,帮你也是帮我自己。”何耐曹没跟她计较那么多。
“你可以把棒槌埋在这里,等你离开的时候,再拿出来。但风险是被我拿走。”
他说得很坦荡:“当然,我是不会这么做的。”
“还有其他的办法吗?”如兰当即问道,她不想冒这个险。
“有!明天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交易。但我要多收100块钱人工费。”何耐曹不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如果可以的话,他不想赚这100块钱,他只想早点脱手。
如兰想立马答应,可一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她是一万个不愿意,万一重蹈覆辙呢?
可是埋在这里,万一何耐曹挖走
第一:还给他。
第二:带在身上。
第三:埋在这里。
如兰最终选择第三。
何耐曹从另一处草堆取出一把铁锹,实际从系统空间取出。
这把如兰看得一愣一愣的,合着何耐曹早就准备好铁锹了?
何耐曹找了个隐秘的位置,挖开,然后把桦树皮埋进去,把原地复原,再做一点伪装。
如果不是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有挖过的痕迹。
“记住这棵树,记住这个石头,到时候找不到可千万别怪我。”何耐曹把铁锹藏起来,实际放回系统空间。
“还能走吗?”何耐曹问了一嘴。
如兰挣扎了几下,没爬起来。
“我看看。”
“不用你管!”
“那你就这么一首躺在这?这里可是有蛇有野兽的。虽然少,但有。”
其实这女人也挺不容易的,大老远跑来这里,真不怕死。
而且性格还很倔。
典型的又菜又爱玩。
“我”
“别我我我了,幸亏是遇到像我这么好的人,不然把你卖了你还帮别人数钱你还不知道呢。”何耐曹没好气地道。
好人?
好人会偷看我?
好人会威胁我?
如兰实在想不通,为何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还那么贪心?不说农村人很淳朴的吗?
她讨厌这个男人。
何耐曹蹲下身,抓着她的脚,裤角轻轻拉开,小脚紫红紫红的,都肿了。
“忍着点,我帮你揉揉。”
还没等如兰说完,何耐曹开始按摩,痛的如兰咬紧牙关,昂头挺胸。
何耐曹可不管那么多,她又不是我媳妇儿,没必要怜惜。
他伸手进麻袋掏了掏,取出药草。
“我给你包扎,是要收费的。”
“啊?我”
如兰想说她没钱,钱己经全部给何耐曹了。
可何耐曹己经把药敷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