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耐曹听到声音就一阵无语,30度左右的斜坡有这么难上来吗?
她妹妹健步如飞,如履平地。
嗐!
他往回一看,差点没气笑。
这都能摔倒?还爬不起来?你敢信?
此刻,如兰双眼白比黑多,从下往上瞪着何耐曹,眼眶泛红,脸上有泪痕,一脸委屈。
这比他媳妇与妹妹还容易哭。
“我说如兰大小姐,你是三岁小孩吗?这么大的坑你看不见?”何耐曹蹲在她面前。
如兰伸手擦了擦眼泪,把头撇过一边,轻轻抽噎。
“不如你在这里把钱拿出来吧!附近没人。”
何耐曹还贴心的把周围的杂草小树砍掉,顿时变得宽敞,很好施展,随便脱。
唯一的坏处就是她能看见下方的大路,不过没人就行,就算有人从下往上看,也很难被发现。
“放心,我有媳妇儿,我才不稀罕看你。”何耐曹补充了句。
他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出来,如兰顿时就来火了。
“你不稀罕你还看?!”如兰瞪着他。
“看啥?我不明白你在说啥。”何耐曹脸皮不是一般的厚,首接装不知道。
“你”
“行了行了,你赶紧把钱拿出来,我到上面小草堆等着,你要是好了就喊我一声。”
何耐曹站起身,问了一句:“成不成?”
他说完还贴心在她面前插了两条棍子,脱了把衣服挂上面遮住。
如此,何耐曹想看也看不到了。
如兰沉默不说话,板着个脸。
“不说话?那你这是同意咯?”何耐曹拿起桦树皮,留下一句话便消失不见。
“赶紧的,不然有蛇来。”
一听到有蛇,如兰连忙脱衣服,把衣服丢在棍子上。
何耐曹则躺在草堆里,闭目养神。
半晌过后,他不由皱眉,咋这么久啊?
该不会真有蛇吧?
不能够啊!雷达上只有一个大红点,小红点也不在如兰那啊。
又过了一会,何耐曹忽然听到一声哽咽的呼喊声。
“你过来一下。”
她的声音里透着无奈,有些撕心裂肺的感觉,更像哭着喊出来的。
何耐曹撑起身,心想终于是好了吗?
足足等了二十多分钟。
可当他来到现场一看,整个人都懵了。
如兰真是个人才。
衣服还挂在绳子上,露出一张委屈巴巴的俏脸。
“如兰大小姐,你又闹哪样啊?”
如兰先是抽噎几下,抹了抹眼泪,涨红了脸才说道:“我衣服解不开。”
嘁!
何耐曹实在是没绷住,笑出声。
人到无奈的时候,是真的会笑。
你以为她想这样吗?平时一解就开,可现在不知道为何,硬是解不开。
自何耐曹离开多久,她就解了多久。
她无奈才把何耐曹叫来的,她一万个不想。
何耐曹连连摇头,真是被这女人给蠢笑了。
“呐!我先说好啊!我对你是一点都不感兴趣,待会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你可不要赖着我说让我负责,我可是一个有家室的男人。”
“我很专一的。”
他不说这句话如兰还好受些,他这么一说,如兰心里想骂人。
不感兴趣你还透过门缝偷看?
他就是一个无耻流氓、混蛋。
“不说话?那我就当你是同意了。”何耐曹跨步向前,蹲在她后背,往她身上一瞅。
啧!
全都用手遮住,人与人之间一点信任都没有了吗?
“你个流氓还看?还不快点。”如兰哭着喊了一声。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何耐曹也来了脾气。
“既然你这么有本事,你自己解咯!”
他说完就准备抽身离开。
如兰两眼一闭,豆大的泪珠滑下脸颊,她深吸一口,试图让自己变得冷静些。
“阿曹同志,求你帮帮我。”
“帮啥?”
如兰又羞又气又无奈,她很想冲过去咬死他。
“求求你帮我解开,解开!”
呵呵!
何耐曹内心好笑,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求他解开这玩意。
世上当真是啥事都有可能发生。
“早该这样不就好啦?”何耐曹俯下身往她的背部一瞅,又是一愣。
特么都缝死了,能解开才有鬼了。
这该不会是媳妇儿弄的吧?
很有可能,因为昨晚媳妇跟他说了,说看到好多好多大黑拾,然后又缝上了。
那这波操作,还真不能怪如兰。
何耐曹往她身上一摸,把她夹在身后的小刀顺走,后者身子一缩,明显的害怕。
何耐曹不理她,用刀子轻轻一划,便瞬间爆开,真牛逼。
“好了,拿出来吧!”
“你你走开啊!”如兰简首被何耐曹气炸了,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蹲在这你要她怎么拿钱?
“哦。”
何耐曹哦了一声,看了两三秒才走开。
他刚起身,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呐喊声。
“如兰!你在哪?!”
糟糕,何耐曹才一会没开雷达,没想到就有人往这边靠近了。
70米60米50米
“你你快蹲下。”如兰都急哭了,万一她这样子被林伟军看到,那误会就大了。
以后她就没办法见人了。
何耐曹下意识蹲下身,可他人高啊,蹲下来也凸出一个身子。
最主要杂草也不高。
“你快过来。”如兰心急如焚,她让何耐曹与他跳进一个半坑,刚好有一棵半大的树挡着。
她这位置只有上面看到下面,下面很难发现上面。
“这可是你说的哦。”
“快点!”
如兰根本顾不了那么多。
好!
何耐曹呲溜一下钻了进去。
当何耐曹紧紧与她挨在一起时,她才发现自己刚才说的话是多么荒唐。
她好后悔,自己咋那么蠢?
她不哭了,也许哭累了,也许心也累了。
“我转过身,你赶紧拿钱。”
如兰伸手抹了抹眼泪,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憋屈。
她看着何耐曹宽大的肩膀,咬了咬牙,手一松,开始挑开里面的钱。
如兰在整理一沓沓十元的大黑拾,下方的林伟军在大喊:如兰,你在哪儿?!
半晌过后。
林伟军走了,如兰钱也弄好了,衣服也穿好了,身上所有的钱都递给何耐曹。
何耐曹接过钱,还是连号,嗯,而且还是暖和的。
他下意识闻了闻。
钱的味道——印刷油墨味。
这股味道,让所有人着迷,疯狂。
甚至有人为了它,连灵魂都可以出卖。
他觉得他的举动没毛病,大部分人都喜欢这么闻钞票的。
可看在如兰的眼里,何耐曹就是一个无耻流氓,而且毫不掩饰的变态。
何耐曹就当没看见,就这么当着如兰的面,把钱数了一遍。
何耐曹把棒槌递给如兰,弱弱的问了句:“如兰同志,需要帮忙吗?”
他现在心情很好,毕竟他今天收到了一笔巨款。
这如兰是富婆,要礼貌对待。
如兰站在坑里,把头撇过一边,内心有千万个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