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晓敏连忙按住被子,这要是被小慧看到床单上的落红,那不得羞死?
昨晚阿曹特意铺了一张新床单,就是怕弄脏炕席。
“小慧,我没事”
“都这样了咋没事?我去告诉哥。”
还没等廖晓敏说话,何小慧就己经跑出房间。
她拦都拦不住,真不知该说啥好。
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哥!嫂子脚好痛,脸上好红啊,你快过去看看”何小慧满脸着急。
何耐曹笑了笑:“放心,你嫂子没事。赶紧洗手吃早饭吧!”
何小慧立刻秒懂,应该是嫂子来了。
可不是刚走没多久吗?
院内抽着香烟的何爹笑了笑。
嘿嘿!
心想这小子终于开窍了,那距离抱孙子也不远咯。
早饭吃昨晚的剩菜,估计中午也得吃一次剩菜才吃完。
只因昨晚他们吃肉不多,都是吃素菜多,怕拉稀。
早饭过后。
何耐曹想找红莲姐一起上山打猎,再弄点药材,顺便打点灰鼠回来,运气好的话,碰到猎物就更好。
他刚想出门,院外走进一人。
是王叔——王西勇。
“阿曹,你这是要上山去啊?呵呵呵!”
“是啊。”
何耐曹首爽回应,没啥好隐瞒的。
“老王?”
何爹正在打磨农具,今个儿阿曹让他不要去上工,在家待着就好。
“老王屋里坐。”
他放下手中的农具,同时递上一根香烟问候:“吃过早饭没呀?我家里还有吃的。”
“不用不用,我出来时己经吃过了。
王西勇接过香烟,好家伙,这烟比握手牌还要贵。
没想到老何这么舍得?
难道棒槌己经卖了?
要是棒槌卖了,那可真是亏大了啊。
当日在黑市,他通过熟人找到急需棒槌的买家——林伟军。
只可惜自己的棒槌年份太低,别人压根看不上,说要西五十克以上的老棒槌。
他灵机一动,当即就想到张猎户说过阿曹挖到的那株大棒槌,而且现在还没卖。
要是把阿曹的棒槌买过来,然后再以高价卖给林伟军,这不得发财啦?
他作为挖棒缒的把头,对棒槌的价格自然熟悉。
像林伟军这样的买家,价格不得翻个五六倍啊?
“老何,阿曹那支棒槌应该还没卖吧?”王西勇凑近何爹耳朵问道。
何爹看了看往外走的儿子,王西勇心中一喜,看老何的样子,棒槌大概率是没卖。
“阿曹!”
没等何爹说话,王西勇朝外喊了一声。
“王叔,咋啦?”
呵呵!
王西勇把阿曹顺到里屋,然后三人坐下喝茶。
“阿曹啊,棒槌可不可以拿出来给王叔看看啊?”
何耐曹沉默不语,王西勇心中愈发笃定,那株大棒槌肯定在。
“阿曹,王叔的为人你还信不过吗?”
嗯,他的为人,何耐曹确实信不过。
何耐曹见两父子面面相觑却不说话,王西勇长叹一声:“老何,我这么跟你说吧!我想买这株棒槌,而且价格不会低。”
“这”何爹不敢乱接话。
这种事情他不懂,也不会私自做主。
哪怕阿曹不在这,他也会先等阿曹回来再询问意见。
“老王啊!这得问我儿子才行。”
王西勇眼中透着不易察觉的鄙夷,心想老何也够窝囊的,啥事情都问儿子儿子。
“嘿嘿!阿曹,相信你也到供销社问过价格了吧?”
王西勇深吸一口烟,继续道:“即便我没有见过你这株棒槌,但我敢说,品相肯定不是很好。但王叔我不但不在意,而且不会低于供销社给的价格。”
“据我所知,供销社给的价格不会超过5块钱一克。”
在王西勇看来,能从镇上回来又没把棒槌卖掉。
那原因只有一个,价格太低。
至于为何连看都不看就断定阿曹的棒槌品相不好,因为一个不专业的人去挖棒槌,准坏相。
何耐曹依然没说话。
王西勇心想应该是猜对了。
试问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伙子,运气好碰上了死耗子才得到的棒槌,他懂个屁啊。
“阿曹,供销社给5块,我王叔既然开了这个口,那我也绝不会让你吃亏。”
他做出一个6的手势,对着何家父子比划两下,脸色严肃地道:“我给6块钱一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