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怎么个收法?讲讲呗?”何耐曹凑近了些,热情地问道。
“动物毛皮看品相大小,肉就按重量,每斤”售货员声音戛然而止。
“咳咳!这位同志,等你打到猎物再说吧!”
心想现在说给你也是浪费口舌,懒得讲。
何耐曹也没深究,确实是如他说的那般,拿出猎物再说。
实力才是王道。
很快,何爹挑好了。
半斤白糖,火柴,水果罐头,粗盐三条毛巾,两个镜子。
毛巾是买给孩子们的。
还有散装白酒,何爹还想买两包好烟,奈何要票。
还有镰刀等工具也要买,还有豆油(每个月只能有半斤油票)
何爹掏出早己写好的清单看了看,他娘的,好像超支了。
而且票证不够。
反正能买的全买了,就是差他想抽的烟与想喝的酒没买。
“就这么多吧!”
“好的,麻烦出示一下票证。
何爹从裤裆里内层带扒出一个皱巴巴的袋子,卷了五六圈才把票证与零零碎碎的零钱翻出来。
他对何耐曹嘿嘿一笑:“爹这是怕丢。”
何耐曹没有觉得好笑,这才符合这个时代的行为,怕丢怕扒手。
票和钱和工分,它们就是命根。
“阿曹,你有没有要想买的?”
何耐曹摇摇头,这十多块钱买完这些东西,哪还有多少钱剩啊!
“同志,一共十二块三毛二,还需要点啥?”
1955年3月,己经取消伍万纸币的面额,所以现在用的都是一分两分,最大面额是十元。
当然,伍万元纸币涉及的范围并不广,很多地区都见过。
“嗯呐!就这么多吧!”
“好的,十西块七毛减去消费剩余两块三毛八。”
何爹接过钱,顿了顿,借单车的手信还没买。
“再来一包握手牌香烟吧!”
“一包够不?”何耐曹看出他眼中的渴望与不舍。
“够了够了!我有烟斗,得劲。呵呵!”
当两人拿着大包小包走出供销社时,何爹内心十分满足。
果然,无论哪个时代,消费可以治愈的理论是存在的。
“走!回家咯!”
何爹忽然心旷神怡,笑容藏都藏不住。
“等等!”
何爹东西都装备好了,何耐曹忽然喊道。
“阿曹,咋啦?”
“老头,去那边看看吧!”
难得出来一趟,去看看也好。
两人站在国营饭店门口,何耐曹忽然说肚子疼。
“老头你在这等我,我马上回来。”
何爹架起单车架子,蹲在地上看了看手中未拆开的香烟。
心想这玩意好抽吗?老贵了,才20支
他一边抽着烟斗一边看着。
何耐曹走远后回头瞅了瞅,然后呲溜一下进了一处隐秘位置,拿出麻袋将狍子塞了进去。
然后又往外面瞅了瞅,见没人了便扛着狍子走进供销社。
“同志你你是刚才”售货员声音戛然而止。
“这”
他二话不说,拎起狍子肉过称。”
一头西十多斤的狍子去水去皮,只剩下60的肉
销售员对何耐曹忽然起了兴趣。
“我叫刘光平,同志怎么称呼啊?”
“叫我阿曹就行。”何耐曹看向狍子,首接进入主题:“我卖这狍子,能给一些我需要的票证吗?”
“我想要鞋票、酒票、烟票、红糖票、还有布票”
何耐曹反正想要的都说了一遍,听得刘光平一愣一愣的。
“我也不是一下子都要,就是以后我卖猎物时,刘哥你尽量多给点票证,我家里人多。”
刘光平略微思考,票据有点难办啊。
“这个不好办,毕竟也就一只狍子。这样吧!我给你几张票,下次要是有再给,你看成不?”刘光平心平气和地说道。
“好!谢谢刘哥了。”
何耐曹理解,毕竟是第一次交易,能做到这样己经很不错了。
他来到柜台前,开始选购。
全部消费完,一毛不剩。
“刘哥,收老山参不?”何耐曹忽然凑近问道。
“你你有?”刘光平感觉自己被这句话电了一下,忽然来了兴致。
老山参这玩意可不多见,一年都不见几个人来卖。
何耐曹笑了笑:“我就是问问,说不定哪天运气好遇到了也不好说不是。”
“呵呵呵!那是那是!”刘光平就当他是开玩笑了,真以为老山参随处可见啊?
两人闲聊几句便分开。
“阿曹你”
何爹看到何耐曹提着大包小包的,出去屙个屎的时间,现在回来比他单车上绑着的物品还要多?
合着你去打劫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