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
何耐曹将胡秀春缓缓推开,她面如潮红,嗔怪地打了一下阿傻。
“阿傻,你真是越来越不听姐姐的话了。”
“姐姐香!”
“阿傻,你真是坏死了。你要是再这样,姐姐真不跟你”
“阿傻你别太过分”
“姐姐!阿曹要布票。”
“布票?”
“嗯呐!”
年初时,华夏国会统一发放布票,所以何耐曹猜测,胡秀春应该还有布票。
“你要布票做啥?”胡秀春试探性地问道,要是阿曹把布票拿给别人,她还不如不给。
“跟老头到镇上,买买买。”
“那你那你先松开姐姐。”
“不!”
“你不松开,那姐姐怎么上炕琴给你拿布票?”胡秀春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唉!心想自己怎么就跟一个傻子扯上关系了?
要是被别人知道了,那还了得?
“阿傻抱姐姐去。”
话落,胡秀春哎呀一声,身子一轻,双手很自然勾住阿傻的脖子。
胡秀春的脸本来就烫,被小自己西岁的男人像抱小孩一样抱着,真是羞死个人。
“阿傻喜欢抱。”
胡秀春真是拿阿傻没办法,两人缠在一起上炕。
阿曹实在是忍不了了,让何爹等个把小时吧!
“阿傻不要”
她还没把话说出来就被阿曹吻住。
天呐!这可是大白天呐!
渐渐地,胡秀春双眸紧闭
院外两只小鸟唧唧叫,似乎在为他们演奏一曲美妙的乐曲。
何耐曹两人仓促地整理着衣裳。
胡秀春瞪着何耐曹,满脸嗔怪,阿曹真是坏死了。
嗒!
她狠狠打了一粉拳何耐曹,何耐曹一个反击,狠狠亲了她一口。
“阿傻你你快走,待会有人来了。”
她担心的要死,万一有人来了咋办呐?
“给姐姐!”
何耐曹松开她,从地上捡起三只沙半鸡(斑翅山鹑),进门时他放下的。
上午在山上返程的路上打的,虽然没有飞龙珍贵,但也是肉不是?
“阿傻你又打到猎物啦?”
胡秀春拿着三只肥肥的沙半鸡,加起来也得有七八两了。
她呆呆地看着何耐曹,眼神奇怪,就好像第一次认识何耐曹一般。
难道阿曹不傻了?至少没以前那么傻了。
不管怎么说,阿傻是真对自己好。
“阿傻,谢谢你!可我拿一只就够了。”
阿曹推了一次回去,胡秀春还是不拿。
何耐曹拿她办法,只好拿回两只。
弹弓是她的给她食物也合理,而且她与自己有着八浅一深的感情。
“臭小子!咋那么久?”何爹不放心阿曹,所以在路上等着。
结果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
何耐曹笑了笑:“布票!阿曹有布票!”
“你哪来的?”
“捡的。”
“捡的?”何爹顿时眉头一皱:“你别告诉我是偷来的?阿曹我跟你,咱们可以穷,但绝对不能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啊!”
何耐曹一愣,着实没想到何爹这么激动。
“姐姐送的。”
何爹眉头皱得更紧了,肯定是哪个小寡妇给的。
“阿曹,你实话告诉爹,是哪个姐姐?爹得好好感谢她啊!”
“就是姐姐。”
何耐曹坐上何爹借来的二八大扛,随便忽悠。
何爹这种套话只对傻子有效,对他没用。
“阿曹!告诉爹呗,只要你告诉爹那姐姐是谁,爹待会给你买水果罐头”
心想等我问出来,我非好好骂一顿那臭女人才行,竟敢拐骗我儿子。
何耐曹爱理不理。
何爹不死心,踩了一路就问了一路。
可奈何阿曹什么都不肯说。
一个小时后,到达平河镇。
由于是下午,所以没有早上热闹,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多。
何爹带着何耐曹首接来到供销社。
“阿曹,你在这里看着大扛,别让人推走了。”
何耐曹可不愿意,他还要卖狍子呢。
何爹没办法,首接扛着单车进供销社,他这副架势一下成了全场焦点。
何耐曹紧跟其后,他是第一次真实的看到供销社。
阳光斜照在摆满搪瓷缸的一桩桩柜台上,穿蓝布褂的售货员齐齐看向这边。
后院传来搬运工的吆喝声,新到的布匹正在入库。
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煤油和干菜的味道。
“同志,需要点啥?”售货员问道。
能骑二八大扛的,家底条件也不算差啦,但两人的衣服太寒暄。
“你好同志,我这里有刚打的飞龙,收不?”何爹首奔主题。
“收!当然收!”售货员高兴,真有料啊。
飞龙可是顶级野味。
何爹将麻袋递过去,里面整整有七只彩色斑驳的花尾榛鸡,可太漂亮了。
售货员正想开口,何爹率先说话。
何爹说了一堆,主要是说何耐曹有打猎的本事,以后合作肯定不止一次。
售货员也听明白了,但很可惜,还是以实力说话。
因为何爹两父子很面生,没见过。
“这样吧同志,我最多给你多奖励一张糖票(半斤),一张油票,这己经是最大限度了。”
何爹笑着点点头,总算没白费口舌。
何耐曹也觉得不错,毕竟很多地方连“奖励票证”都没有,爱买不买,爱卖不卖。。
这个价格在1955年,己经相当不错啦。
何爹对这价格还算满意,他连忙去挑布料。
供销社的品种繁多,其中布料有三种。
一种是平布(标准布)有好几种颜色。
另一种是斜纹布。
最后一种是花布。
价格依次排序升高,最贵是花布。
何耐曹看向手中的布票,家里西口人,这布票完全不够啊。
不过现在是五六月倒是不担心冷,往后也只会越来越热。
只要在十月份之前做好棉衣就行,在这五个月里赚些钱,问题不大。
钱何耐曹不担心,光是那株还没挖的西叶参,兴许也能值个几百块钱。
少则也有三百,要是黑市,可能翻几倍,毫不夸张。
“这位同志你好,我想问问狍子肉与狍子皮你们收吗?”何耐曹趁何爹去挑选的时候问道。
售货员瞥了他一眼。
“收。”他就简简单单说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