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匿影跃迁法”,只适合在阴影局域使用,能够从一块阴影局域遁入另一块阴影中。
三是“五行遁法”,这种遁法最为高深,能够借助天地间的木火土金水五种元素,去任意想去的地方。
姜画很有玄学方面的天赋,不管什么法术,都是一学就会,毫无瓶颈。
但她的灵力修为不够,只能暂时先学前两种遁法。
时间一点点过去。
姜画学会之后,又开始阅读有关风水方面的书,拓宽自己的知识面。
她从小都没有接触过玄学,直到现在十五岁了才开始学习。
越是读书,就越是发现自己的不足。
学起来如饥似渴。
姜画知道自己要劳逸结合,所以制定了一个计划。
每天早晨,太阳升起时,天地灵气最为活跃,她会趁这个时间盘膝修炼。
中午用过午膳,小睡一会儿。
下午去街上散心,偶尔逛一逛古玩铺子,又或者去茶楼、去书坊等人多的地方,听路人的闲聊。
姜画在古玩街上,还捡漏买到了一个破损的罗盘,这罗盘看着普通,实际上隐隐有着灵气波动。
如果姜画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书上记载的“法器”。
只可惜,法器已经破损。
姜画不会维修,只能先把这个破损的罗盘收起来。
她去茶楼时,还听到了一个小道消息:
晨曦公主殿下又中邪了!
皇上命令侍卫们在整个京城搜寻“前尘大师”的下落。
侍卫们几乎把整个京城都翻了个底朝天,却连大师的衣角都没找见。
皇上有些生气,感觉前尘大师是故意躲起来的。
“这个大师,真是小心眼,朕不过是派人去跟踪她了一次,她怎么还玩起消失了?”
无奈之下,皇上再次张贴皇榜,寻求能人异士拯救公主殿下。
祸不单行的是,大皇子妃也病了。
当今皇后连着生了三个女儿,没有儿子,因此皇上没有嫡子,只有庶子。
大皇子就是庶出长子。
太子之位,通常是立长不立幼。
可是皇上根本就不喜欢自己的大儿子,所以直到现在都没有册立太子。
大皇子今年二十八岁,他洁身自好,府中只有一位妃子,没有侧妃与侍妾。
大皇子妃在几年前给他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今年又怀孕了。
怀孕后,大皇子妃便开始天天做噩梦。
大皇子心疼自己的妻子,听说皇上又要为了晨曦公主张贴皇榜,大皇子便去求了皇上,希望找位大师,给自己的妻子也看一看。
皇榜贴出去,只有两名江湖骗子揭榜了。
这俩骗子只懂一点糊弄人的戏法,看上去唬人,实际上只是花架子。
他俩去公主府,做了一场法事。
还给公主喂下焚烧符纸后的药水。
晨曦公主喝完药水,便安静的睡着了。
殊不知,是因为药水中有助眠的成分。
公主殿下睡醒后,依然是疯疯癫癫的,口中哼唱着不成调的戏曲。
皇上本来还亲自接待了这两位“大师”,却发现他俩没有真本事,跟“前尘大师”比起来真是差远了。
当初,“前尘大师”只说了一句“醒来”,公主就醒了。
治疔的太容易,导致皇上觉得这事本身没难度。
如今,有了这两位骗子“大师”上蹿下跳的治疔方式,两相对比,皇上顿时意识到了“前尘大师”的好。
只可惜,姜画并没有露面的想法。
她不缺吃,不缺穿,也不稀罕皇上的奖赏。
上次揭皇榜,主要是想检验一下自己的修炼成果。
而且,姜画很乐意用自己的玄学能力去帮助别人。
但皇上不识好歹,派人跟踪她。
姜画不高兴,自然就不会再现身。
姜画回到丞相府,继续关起院门,过自己的小日子。
……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陆续又有几位“大师”揭过皇榜。
无一例外,全都对晨曦公主的征状束手无策。
这下,皇上真的急了。
他脑子里甚至闪过一丝阴暗的想法:“莫非……这一切都是前尘大师自导自演?”
“是前尘给晨曦下了幻术,又故意出现拯救公主,为的就是诓骗朕的黄金?”
“不对,朕真是气糊涂了,大师只是想要个安身之所,而黄金是朕主动给的。”
皇上重新贴了个皇榜,这次点名道姓悬赏查找前尘大师。
姜画在路边看过皇榜,内心无动于衷。
她和公主又没有什么交情。
只是中幻术,又不要命。
至于大皇子妃……
姜画回想了一下,前世,大皇子妃怀孕时天天做噩梦,太医们给她开了许多保胎药,大家都以为胎保住了,谁知生产那日,大皇子妃一尸两命。
大皇子从此一蹶不振,守着自己的两个女儿过日子。
大皇子本性善良,曾经帮助过凌王爷一次,但是和姜画没什么交集。
姜画尤豫了一会儿,最终决定去看看大皇子妃。
这次,姜画利用“千面术”,易容成一名成熟稳重的中年男子。
她去了大皇子府,说自己云游四方,路过此地……
没等她把话说完,门口的人立即就把姜画迎了进去。
态度非常热情。
姜画有些惊讶,“你们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
家丁回答道:
“近日来,有很多大师以及医者看到了皇榜。”
“如果揭下皇榜,治不好公主,有被砍头的风险。”
“所以,很多人不碰皇榜,选择直接来皇子府。”
“大皇子仁厚,就算你治不好皇子妃,他不会责罚你,但是也不会给赏银,你只能白跑一趟。”
“反正皇子府没什么损失。”
大皇子不受宠,因此皇榜里只是提了一嘴皇子妃的情况,主要还是侧重公主殿下。
家丁引路,把姜画带去见大皇子。
大皇子最近天天守着媳妇,晚上睡不好觉,心力憔瘁。
他嗓音温润,说话也很客气,“不知这位先生如何称呼?”
姜画道:“我的师门主张悬壶济世,我道号悬壶。”
“原来是悬壶大师。”
大皇子把姜画带到了自己的妻子那里。
丫鬟们给大皇子妃的手腕处垫了一方帕子,准备让悬壶大师诊脉。
姜画施展“灵目术”,惊讶地发现大皇子妃身上竟然有淡淡的功德金光闪耀,可这功德金光太弱了,被一条条锁链缠绕。
这锁链呈现黑色,上面充斥着不详的气息。
凡人肉眼根本看不到它们。
其中几条锁链,从大皇子妃隆起的腹部穿过。
见状,姜画的内心有几分愤怒。
为什么好人没好报?
她在来之前,心中已经想好,如果大皇子夫妻俩作恶多端,她就找借口说自己能力不足,转身离开。
可现在,夫妻俩身上都没有业障缠身。
大皇子身上的气比较普通,是最常见的白色。
姜画谨记自己现在的身份是男人,她的声音也经过“千面术”的改造,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男声,她说:“多馀的人都出去,我需要环境绝对安静。”
大皇子命令下人们都出去。
姜画走上前一步,伸手搭在帕子上,隔着帕子,假装在给大皇子妃诊脉,实际上是在用灵力查探大皇子妃的身体。
姜画没有贸然去触碰那些黑色锁链,因为这锁链正在缓慢地消耗着大皇子妃身上的功德金光。
大皇子妃毕竟怀有身孕,她肚子里的小生命经不起折腾,所以姜画行事格外谨慎。
姜画用灵力,一寸寸查探大皇子妃的经脉,最终探入腹部。
黑色锁链在婴儿的周围游曳,仿佛一条条吐着信子的毒蛇,随时准备伤害幼小的婴儿。
小婴儿纯澈干净,无善无恶。
但是母体身上的功德金光,正在竭力地庇护婴儿,让婴儿不受伤害。
姜画想起自己前两天在书中看到的“母子锁煞咒”。
这种咒非常阴毒,专门针对怀孕的妇人。
书中没有具体描写“母子锁煞咒”该怎么下咒,但却记录了该怎么破解。
姜画缓慢地用灵力,将小婴儿完全包裹、保护起来。
大皇子妃没有修炼方面的天赋,她感受不到灵力的气息,但她隐约感觉心头一松。
自从怀孕以来,大皇子妃就感觉自己的身上好象被无形的锁链束缚住一样,浑身难受。
每天晚上睡觉时,甚至还会出现鬼压床的征状。
直到现在,大皇子妃才觉得自己身上轻松了许多。
姜画分别用灵力护住母体和胎儿,这才取出提前揣在袖子里的几张符咒,贴在大皇子妃的身上。
“滋滋滋……”
空气中忽然冒起黑烟。
大皇子脸上的表情顿时紧张起来,唤道:“馨儿!”
大皇子妃名叫“上官馨”,她也被周围凭空出现的黑烟吓了一跳。
但很快,上官馨就镇定下来,给了丈夫一个安抚的眼神,“妾身没事。”
大皇子依旧满脸紧张。
姜画连续贴了几张符纸,那些黑色锁链恍若活物,一个个张牙舞爪,却被符咒的力量抵消。
姜画连续用了五张驱邪镇煞符。
上官馨身上的黑色锁链终于消耗一空。
姜画收回手,她的额头微微渗出汗水,不是累的,而是紧张的。
刚才那些黑色锁链在快要消亡的时候,竟然集中火力想要去伤害婴儿。
幸好姜画准备充分,黑色锁链被灵力挡住,婴儿安然无恙。
姜画道:“好了,从今往后,皇子妃应该不会在做噩梦了。”
上官馨从座位上站起来。
大皇子赶紧上前,伸手搀扶住媳妇的骼膊。
大皇子问道:“馨儿,你感觉怎么样?”
上官馨说:“好多了,往日里我心情烦闷,今天却觉得笼罩在我心头的阴云一扫而空……”
“那就好。”
大皇子的脸上充满欢喜,他认真道:“大师,谢谢您,我一辈子都会铭记您的恩情。”
姜画摆了摆手,坐下休息。
大皇子问道:“大师,请问刚才的黑烟是怎么回事?”
姜画道:“我也正想问你们,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夫妻俩对视一眼,思考了好一会儿,依旧满脸迷茫。
“应该……没有吧?”
“我们很少责罚下人。”
姜画又问:“大皇子妃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可疑人物?”
“没有……”
大皇子问道:“大师,您的意思是,馨儿做噩梦,是被人害的?”
姜画点头,“对。”
大皇子气愤道:“我这就彻查,一定要把人找出来!”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反正姜画闲来无事,干脆道:“你们去把府里的下人都叫来,我挨个看看,或许能找陷害皇子妃的凶手。”
夫妻二人连连道谢。
府上的下人众多,不可能一口气把所有人都喊来,大皇子思索片刻,先吩咐人把上官馨院子里的下人都带来。
丫鬟、家丁们各自放下手中的活,聚集到庭院里。
姜画施展“灵目术”,一眼望过去,大多数丫鬟身上的气都是白色。
少数夹杂着黑灰色。
唯有某个家丁,身上的颜色呈现浓烈的黑,把他的脸都遮盖住了!
姜画伸手一指对方,说道:“他有问题。”
大皇子身边的两名贴身小厮立马冲上去,把那名家丁抓住,押了过来。
姜画眼中的灵力褪去,这才看见这名家丁的脸上横着一条长长的疤痕,其中一只眼是三角眼,眼白轻微上翻,看上去有几分刻薄和狰狞。
大皇子道:“大师,此人名叫二嚣,一二的二,嚣张的嚣。”
府邸里下人们众多,主子们不可能知道每一名下人的名字,但是二嚣比较特殊。
大皇子说:“一年前,我与馨儿去京郊放风筝,无意中碰到二嚣被一群孩子欺负。”
“侍卫们过去后,孩子们一哄而散。”
“二嚣形容狼狈,他说自己是孤儿,住在附近的村庄,由于长相丑陋,经常受到孩子们的欺负,他害怕自己被村长赶出去,只能默默忍受。”
“二嚣跪在地上,说自己天生神力,能干很多活,他想感谢我们的救命之恩,做牛做马报答我们。”
“我说不需要,可他却痛哭流涕,说自己走投无路,希望我们能收留他。”
“馨儿看他可怜,便让他进府中当差。”
大皇子问:“大师,二嚣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