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飞人的诞生(1 / 1)

夜色渐深,王磊加完班,再次拐进那条回家必经的昏暗小巷。

还没走几步,一阵压抑的争吵和威胁声就从前方的阴影里传来。

“妈的,识相点!把钱和手机都拿出来!别逼老子动手!”一个凶狠的男声低吼道。

王磊心里一紧,悄悄探头望去,只见两个流里流气的混混正围着一个穿着外卖制服的小哥推推搡搡。

其中一个染着黄毛的家伙手里晃着一把明晃晃的弹簧刀,另一个膀大腰圆的纹身男则拎着一根短棍,气氛剑拔弩张。

看着外卖小哥那惊恐无助、几乎要缩成一团的样子,王磊感到一股热血混合着紧张直冲头顶。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那块温润石头,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也许……我能做点什么?”

他迅速退回到更深的暗处,手忙脚乱地从随身的旧背包里翻出一件深灰色连帽衫。

这是他平时备着预防下雨或办公室空调太冷的。

他飞快地套上,拉起帽子,又摸出一个普通的黑色口罩戴上。

紧紧握住口袋里的石头,王磊深吸一口气,从阴影中大步走出,刻意压低了嗓音,带着一丝沙哑喝道。

“喂!连送外卖的辛苦钱都抢,还要不要脸了?”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两个混混一惊,齐刷刷地转过头来。

外卖小哥也愣住了,呆呆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面容隐藏在帽子和口罩下的神秘人。

黄毛看清只有王磊一人,而且身形不算魁梧,顿时又嚣张起来,刀刃指向王磊。

“哟呵?哪儿冒出来的,敢管老子闲事?识相的赶紧滚蛋,不然连你一块儿收拾!”

纹身男也不耐烦地晃着棍子逼近:“少跟他废话!小子,最后警告你一次,滚!”

王磊心脏砰砰狂跳,手心里全是汗,但脚下却没有退缩,反而迎着对方逼人的气势向前踏了一步。

口袋里的石头传来清晰的温热感,他的精神前所未有地集中起来。

“该滚的是你们。”他沉声道。

“找死!”纹身男被激怒了,骂了一句,挥起短棍就朝王磊的肩膀狠砸过来!

这一下势大力沉,若是砸实,恐怕骨头都要受伤。

外卖小哥吓得闭上了眼。

千钧一发之际,王磊紧攥着石头,回忆着练习时的感觉,将全部意念聚焦在纹身男手中的短棍上,心中默念。

“飘起来!”

纹身男手臂刚挥到一半,突然感觉手上一轻,那根结实的短棍竟诡异地脱手而出。

晃晃悠悠地飘到了离地一米多高的空中,就那么违反重力地悬停着!

“我……我操?!”纹身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又看看空中诡异的棍子。

“棍子……棍子咋飞了?”

“妈的!邪门了!”

黄毛也看到了这超现实的一幕,头皮有些发麻,但凶性不减,骂了一句。

握着弹簧刀就恶狠狠地朝王磊腰间捅来!动作又快又毒!

王磊自己也被这效果惊了一下,但眼看刀尖逼近,求生本能让他来不及细想,立刻尝试控制黄毛手里的弹簧刀。

意念转动间,那刀子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猛地调转方向,绕着黄毛的手腕快速转了两圈!

“啊!”

黄毛被这诡异的景象吓得哇哇大叫,差点把刀甩掉。

王磊趁势将目标对准他本人,更强的意念催动而出:“起!”

黄毛男只觉得一股完全无法抗拒的力量从脚下猛然传来,整个人瞬间失重,双脚离地,凭空飘起了二三十厘米!

他惊恐地在空中挥舞着手脚,却像溺水的人一样无处着力,只能滑稽地悬浮着。

“鬼……鬼啊!!”

这远超理解的景象彻底击溃了纹身男的心理防线,他怪叫一声,再也顾不上同伴,连滚带爬、头也不回地尖叫着逃了。

王磊心念一松,悬浮的黄毛男“噗通”一声摔在地上,跌得七荤八素,但也立刻手脚并用地爬起来,魂飞魄散地追着同伙的方向狂奔而去,转眼就消失在巷口。

巷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王磊和那个目瞪口呆、仿佛石化了一般的外卖小哥。

王磊心念一松,黄毛男“噗通”一声摔在地上,摔得七荤八素,但也立刻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屁滚尿流地追着纹身男的方向跑了。

巷子里只剩下王磊和目瞪口呆的外卖小哥。

王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一阵虚脱般的疲惫袭来,双腿都有些发软。

他看了一眼还在发呆的外卖小哥,压低声音快速说道:“快走吧,以后走夜路小心点。”

说完,不等对方回应,他立刻转身,敏捷地几个闪身,便融入了浓厚的夜色之中,消失不见。

外卖小哥这才猛地回过神来,看着空荡荡的巷口,又看了看地上混混遗落的棍子和刀,恍如梦中。

他激动地对着王磊消失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语无伦次地喊道:“谢谢!谢谢您!飞……飞人大哥!谢谢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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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房顶上,王磊躲在暗处,平复着急促的呼吸,感觉双腿有些发软,但一种前所未有的激动和成就感涌遍全身。

风在耳边呼啸,城市灯火在脚下流淌。

这一刻,工作的枯燥,对于未来的迷茫,都被这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冲散。

他忍不住低吼一声,那是对过往压抑生活的一种宣泄。

……

第二天,王磊所在的公司办公区,几个年轻同事正围在一起,兴奋地议论着。

“听说了吗?昨晚西街那边,出了个‘飞人’!”

“飞人?啥飞人?”

“就是会飞的超人!把俩抢劫的打跑了!听说棍子刀子自己会飞!神了!”

“真的假的?太能吹了吧?”

“千真万确!被救那外卖员亲口说的!说那飞人嗖一下就出现了,唰唰两下,坏蛋的武器就自己飞了!然后飞人嗖一下又不见了!”

“他还给那人起了个外号,叫‘飞人’!”

“飞人?哇塞!咱们这地界儿也出超级英雄了?”

王磊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看似在认真盯着电脑屏幕,耳朵却竖得老高,听着同事们的讨论。

他努力维持着面部表情的平静,但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向上弯。

这种被人真心感激、被当作传说悄悄传颂的感觉,和他平时在办公室里当小透明的滋味截然不同。

拥有这种力量,或许,自己真的能做些什么!

……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经过更充分的准备,王磊再次行动。

经过这段时间的摸索,他已经做到能控制自己漂浮了。

这次是在一个老旧小区,他用石头的力量,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腾空而起,将一只被困在树杈上的猫咪救下,然后送到树下那位焦急万分的老奶奶面前。

在周围居民惊诧的目光和“神了!”“这就是是那个飞人吗?”的窃窃私语声中,他早已借着人群的掩护,悄然离去。

“飞人”的传说,开始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城市的一些角落里悄然流传开来。

有人说他身怀异术,能御风而行;有人说他正义感爆棚,专治各种不平事。

版本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神奇。

有人信,有人不信,但王磊的生活,却因此悄然改变。

又一个深夜,王磊再次借助符咒的力量,动作还有些笨拙、身形略显摇晃地漂浮到了一栋不算太高的大楼天台边缘。

他俯瞰着脚下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夜景,晚风拂过他因紧张和兴奋而微微发烫的脸颊。

他从一个普普通通、时常感到无力的小职员,变成了一个拥有巨大秘密、能够暗中帮助别人、甚至被一些人视为希望的“超级英雄”。

这感觉,确实很爽!

他握紧了口袋中那块石头,望着远处闪烁的、如同远处的的霓虹灯火,一个更大胆的念头在他心中萌生。

也许,下次可以试试,做点……更有意义的事情?

王磊逐渐意识到,仅仅在犯罪发生时阻止,似乎还不够彻底。

那些混混今天被吓跑,难保明天不会在别处继续作恶。

一个更大胆,甚至有些疯狂的想法在他心中逐渐成型。

何不利用这石头的能力,更直接一些,将那些抓获的罪犯,“打包”送到他们该去的地方?

那些混混今天被吓跑,明天可能又去别处作恶。

一个更大胆的想法在他心中成型:何不利用石头的能力,将他们直接送到警察局门口?

机会很快降临。

通过几晚有意识的夜间“巡逻”和观察,他摸清了一个专门在凌晨时分撬盗沿街店铺的小团伙的活动规律。

这天深夜,当三个黑影再次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一家便利店的后门,准备重操旧业时,隐藏在暗处的王磊行动了。

他没有直接现身,而是集中精神,用意念操控起旁边垃圾桶里的几个空易拉罐。

“哐当!哐啷!”易拉罐突然凌空飞起,带着响声砸向那几个窃贼!

“谁?!什么人?!”窃贼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

突然,一股强大的向上浮力骤然产生,三个窃贼同时发出惊呼,双脚瞬间离地,手舞足蹈地悬浮到了离地一米多的空中!

“妈呀!怎么回事?!”

“放我下来!有鬼啊!”

“救命!救命啊!”

王磊这才从阴影中缓缓走出,依旧是一身掩盖身份的帽衫口罩装扮。

他无视空中几人杀猪般的惊恐嚎叫,用刻意改变的声调,冷冷地说。

“带你们去个新地方玩玩!”

他努力集中精神,控制着浮力,像牵着三个不断挣扎、哭爹喊娘的人形气球,一路低空“飘行”。

这个过程远比他想象的要累,同时精确控制三个不断扭动的成年男子,对他的精神力是极大的考验,额头上很快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他尽量选择灯光昏暗、行人稀少的偏僻小路,有惊无险地将这三个吓得几乎魂飞魄散的家伙,“运送”到了最近的分局门口。

王磊将他们轻轻“放置”在派出所门前的台阶上,然后迅速撤去浮力,闪身躲到了街角的暗处。

没一会,他远远看到值班警察疑惑地出来查看,发现被捆在一起且仍在瑟瑟发抖的窃贼后,一脸震惊地呼叫支援。

王磊这才松了口气,拖着几乎虚脱的身体,悄悄离开。

“飞人将罪犯直接送到警局”的消息,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本地的新闻版面和小范围的社交网络上激起了不小的波澜。

起初还有人怀疑这是警方某种新颖的宣传策略或是恶作剧,但当类似的“快递式擒凶”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又发生了两起。

一起是当街抢项链的飞车党,连人带摩托被一股脑儿“飘”到了警局门口。

另一起是几个长期欺凌学生的校园混混,第二天一早被发现被整齐地“摆放”在派出所接待室的长椅上。

所有人都开始不得不相信,“飞人”是真实存在的。

“飞人”的名声迅速在市井民间流传开来。

他成了市民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焦点,网络上充满了对他的猜测和赞美,甚至有了小小的粉丝群体。

他不再仅仅是一个模糊的都市传说,而是真实存在的都市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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