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民俗博物馆总部的路上,林砚的手腕始终隐隐作痛,嵌在印记里的黑色鳞片如同活物,每一次跳动都在向识海传递混乱的信息。他尝试用共生之力压制,却发现鳞片的诡气与印记完美融合,强行压制只会让自己的力量反噬,识海的低语声也会变得愈发清晰。
“血脉窟是掌事巫的核心禁地,藏在阳间西南的‘巫脉山’深处。” 陈文斌坐在飞渡纸鸢上,翻开随身携带的《掌事巫禁地录》,书页上的血色符文与林砚手腕的鳞片产生微弱共鸣,“古籍记载,血脉窟由初代掌事巫用自身血脉封印,只有正统掌事巫的血脉之力才能打开,而且窟内布满‘血脉诅咒’,非掌事巫进入会被吸食魂魄。”
林墨用影蚀玉靠近鳞片,淡紫色的影纹刚触碰到鳞片,便被一道黑色诡气弹开:“诡盟的诡力已经渗透进鳞片深处,它不仅能定位血脉鼎,还在缓慢改造你的印记,让你变成诡盟主的‘眼线’。刚才在路上,我的影丝察觉到有诡气波动跟着我们,应该是被鳞片的气息吸引来的。”
苏晚将渡厄符芯贴在林砚手腕附近,符芯的淡黄色光芒形成一道屏障,暂时隔绝了鳞片与外界的诡气联系:“符芯的净化之力能暂时压制,但撑不了太久。我们必须尽快进入血脉窟,找到血脉鼎 —— 或许鼎的力量能彻底剥离鳞片和印记的联系。”
刚回到总部,周明便拿着最新的测算结果冲了进来,算盘上的光纹剧烈跳动:“不好!巫脉山方向的诡气浓度在快速攀升,测算到至少有三支诡盟小队正朝着血脉窟移动,领头的是‘血诡将’,实力仅次于诡盟主本体,擅长操控血脉诡气,正好克制掌事巫的术法!”
林砚猛地攥紧拳头,手腕的鳞片突然发烫,识海的低语声变得清晰:“血脉…… 鼎…… 献祭……” 他晃了晃脑袋,试图驱散这股诡异的影响,却突然发现,自己竟能透过鳞片,模糊 “看到” 巫脉山深处的景象 —— 血脉窟的入口处,已经被黑色的诡气笼罩,几道身着血色铠甲的身影正在布置诡阵。
“我能看到血脉窟的情况!” 林砚急忙说道,将脑海中看到的景象描述给众人,“入口有三道‘血蚀诡阵’,诡盟的人正在用掌事巫的残魂催动阵眼,阵眼的符文和我手腕的鳞片一模一样!”
陈文斌脸色骤变:“是‘血脉祭阵’!用掌事巫的残魂催动,能强行打开禁地封印,还会污染血脉鼎!百年前,掌事巫的一支旁系就是因为私通诡族,用了这招才被逐出家族!”
“不能让他们打开封印!” 林砚立刻站起身,手腕的鳞片还在传递画面,他看到诡盟的人已经开始献祭残魂,血色的阵纹正顺着地面蔓延,朝着血脉窟深处渗透,“我们现在就出发,必须在祭阵完成前赶到!”
众人不敢耽搁,快速整理装备:陈文斌带上掌事巫的血脉鼎碎片(用来感应禁地核心),苏晚扎制了数十只 “破血纸灵”(专门克制血蚀诡气),林墨用影蚀玉加固了影丝,老陈和赵烈调试好唢呐,准备用 “镇魂破厄曲” 驱散残魂的怨气,周明则将数算术光纹注入一张 “定位符”,能实时测算诡盟的位置。
出发前,外婆突然拦住众人,递过来一个青铜小鼎 —— 鼎身刻满了掌事巫的血脉符文,正是陈文斌之前提到的 “血脉鼎碎片的容器”:“这是掌事巫的‘引血鼎’,用它能暂时安抚禁地的血脉诅咒,帮你们找到血脉鼎的准确位置。还有这个……” 她又递过一枚血色玉佩,“这是初代掌事巫的本命玉佩,能在危急时刻抵挡一次致命的血脉诡击。”
陈文斌接过引血鼎,血脉之力注入的瞬间,鼎身的符文亮起,与他掌心的血脉纹路完美融合:“有了它,我们就能避开大部分诅咒。”
一行人乘坐飞渡纸鸢,朝着巫脉山疾驰而去。越靠近巫脉山,林砚手腕的鳞片跳动越剧烈,识海的画面也越来越清晰 —— 他看到血诡将站在祭阵中央,手中握着一根布满血纹的诡杖,正在念诵诡异的咒语,三道血蚀诡阵已经完成两道,第三道阵眼的残魂即将被献祭完成。
“还有十分钟,祭阵就要彻底激活了!” 林砚沉声道,将看到的画面同步给众人,“血诡将身边有八名血诡卫,都是用掌事巫残魂改造的,刀枪不入,只能用净化之力破解!”
飞渡纸鸢刚抵达巫脉山山脚,便被一股血色诡气拦住 —— 是血诡卫的先锋部队。林墨的影丝率先射出,缠住两名血诡卫的脚踝,苏晚的破血纸灵紧随其后,纸灵带着符芯的净化之力,狠狠撞在血诡卫身上,血色铠甲瞬间冒出黑烟。
“老陈、赵烈,清出一条路!” 林砚纵身跃下纸鸢,共生之力化作光刃,斩断一名扑来的血诡卫的手臂,“陈文斌,你带引血鼎先去入口,我们挡住后续的诡兵!”
陈文斌点头,握紧引血鼎,朝着山脉深处跑去。老陈和赵烈的唢呐声响起,镇魂破厄曲的音波带着金光,将周围的血诡卫震得连连后退,林墨的影丝趁机织成一张大网,将他们牢牢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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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则朝着祭阵的方向冲去,手腕的鳞片越来越烫,识海的低语声几乎要盖过他的意识。就在他即将踏入祭阵范围时,鳞片突然爆发出一道黑色诡光,将他的身影短暂笼罩 —— 血诡将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看来,血色的瞳孔与林砚的目光撞在一起。
“找到了…… 掌事巫的钥匙…… 还有我的印记……” 血诡将的声音沙哑而诡异,手中的诡杖指向林砚,“献祭你的血脉,打开禁地,诡盟主大人会赐你永恒的力量!”
话音刚落,第三道血蚀诡阵的阵眼突然亮起,被献祭的残魂化作一道血色光柱,朝着林砚射来。林砚瞳孔骤缩,刚要调动力量防御,手腕的鳞片却突然失控,强行牵引着他的血脉之力,竟要主动迎向那道血色光柱 ——
这不是巧合,鳞片和印记的真正作用,根本不是定位那么简单,而是要将他变成打开血脉窟的 “活钥匙”!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淡黄色的光芒突然从侧面射来,撞在血色光柱上 —— 是苏晚赶来了!她将渡厄符芯掷向林砚,符芯的净化之力再次包裹住鳞片,强行切断了它与血脉之力的联系。
“别被它控制!” 苏晚大喊,纸灵化作一道屏障,挡住后续的诡气攻击。
林砚趁机后退数步,咬破舌尖,剧痛让他恢复了清醒。他看着手腕上仍在挣扎的鳞片,突然明白:诡盟主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手下抢走血脉鼎,而是要利用他的血脉和印记,强行打开禁地,不仅能得到血脉鼎,还能将他彻底转化为诡族的傀儡。
而此时,远处传来陈文斌的大喊:“入口打开了!但里面有诡盟的人提前进去了!”
林砚抬头望去,血脉窟的入口处,一道黑色的石门已经开启,门内传来浓郁的诡气和血脉诅咒的波动。血诡将见状,冷笑一声,诡杖一挥,剩下的血诡卫全部朝着入口冲去,而他自己则握着诡杖,一步步走向林砚:“你逃不掉的,你的血脉,早已和诡盟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