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污两个字一出,许彪内心都快要别扭死了。
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受到了污染。
见着许彪看屎一样的嫌弃表情,刚刚滚了十几个台阶都没有晕的田岳,这下子气得要晕了。
他咆哮怒道:“你俩血口喷人!我,我我什么时候摸他了?”
三柱双手比划着名,“刚刚,我扶你到椅子上的时候,你趁机……”
三柱有些说不下去了,好羞耻,脸都红了。
其实三柱除了皮肤黑,长得有些丑,身材还是很不错的,倒三角,有腹肌啊。
田岳总算知道什么地方出问题,他看了下自己的手,鸡皮疙瘩也爬满了脖子。
特么的!
田岳气得结巴了,“你,你特娘的,胡扯!!”
说话都不利索了,难不成真有此事?
围观的众人,“噫!!!”
田岳见众人嫌恶的表情,要气疯了,深吸了一口气道:“不是,没有这种事,绝对没有!同志,各位同志,你们不要被他俩给耍了。他俩在转移你们的视线,在为刚刚的事情找借口!”
田岳气息急喘地指着许彪跟三柱,“现在是在说你俩故意撞我整我的事,与其他无关,你俩先把这件事情说清楚,不要特么的乱扯!!”
田岳太过于激动跟生气了,体内气血翻涌,刚止住的鼻血又往外面冒了,吧嗒吧嗒直往下掉啊!
旁边,王莹皱眉看着这一切,真有些怕田岳气出心梗来把小命搭进去了,想了想上前劝道:“这位同志,不如先去医务室吧。”
可惜王莹话都没有说完,田岳大手一挥,“今天我被人整成这样,谁也别想敷衍了事!”
“姓陆的!”田岳指着不远处的陆凌,“是你指使他们的吧,是你对不对?肯定是你!
你本来就是个出了名的二混子,身边有一群狐朋狗友也不出奇。”
田岳指完陆凌又指着王莹,“你们纺织厂真是什么人都敢用啊!
出身不好,还是个二混子,这样的人也敢让他待在保卫科,就不怕出点什么事吗?
你这个当主席的心还真大啊!
还是说,你跟他家有什么关系,你有私心?”
田岳的话精准踩在王莹的心尖上了,要不是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她得给这人两个嘴巴子。
还真全给他说中了!
王莹皱紧眉头,“纽扣厂的这位同志,饭可以乱吃,话不能随便说,你当我无名无姓任你污蔑吗?
再这样口无遮拦,我找你们厂长去!”
能做工会主席,都是有些身份跟背景的。
见王莹发火,这种没有真凭实据的事情田岳也不敢乱说了,又把矛头转移到陆凌身上去了。
“既然如此,那你这个当主席的今天要公平公正地对待问题。
他是怎么指使这两人的,后续你们厂要怎么处理这次的事情,你要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不然,我直接报警!”
王莹心说,你报啊,你赶紧报。
从小到大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报陆凌的警,最终都以失败退场。
她还真想看看陆凌会在谁手里吃瘪呢。
王莹也不跟田岳废话,直接对主办方的两名工作人员道:“报警吧,将领导也请过来。”
再闹下去,要眈误比赛了。
白小彤也附和道:“对,赶紧报警。我跟我男人好端端在这里坐着,一步都没有挪动过,他就算想指使谁,也得有时间跟机会啊!
我都不知道你的脑袋瓜怎么想的?
刚刚说人家影响你比赛,现在又说他指使人害你。这一套一套的,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
白小彤嘴上说得硬气,实际心里是虚的,不然也不会故意解释一大堆了。
陆凌指使许彪跟三柱对田岳出手,这根本不可能。
她寸步不离的在旁边待着呢!
现在,她主要是担心许彪跟三柱。
他俩撞田岳,绝对是故意的。
白小彤想得有些单纯了,陆凌想让身边的兄弟出手,不需要吩咐什么,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一个小小手势,兄弟们自然就明白他什么意思了。
毕竟一起干了那么多不合规矩的事,早就形成了默契。
至于怎么干,如何把这事做完漂亮完美,在陆凌的长久安排跟带领下,几个兄弟有样学样,大事情办得如何不好说,这种栽赃整人的小事,早已经轻车熟路。
所以,不需要陆凌做什么说什么,自然有人帮他办事。
在许彪跟三柱心里,敢拿老大的成分说事,不弄你弄谁?
报警?
呵呵!
他俩在撞人的时候找好了角度,留着目击证人呢。
报警什么的,怕个屁啊!
许彪:“对,报警,赶紧报警。”
说着还将好不容易止住泪的三柱拉了过来,“兄弟,放心,派出所的同志会为你找回公道。”
三柱很认真地点头。
田岳见两人如此嚣张,气息越来越急了。
他看向陆凌,想问他是不是真的这么大胆,连兄弟的死活都不顾了,结果发现那人淡定得就跟没事一样,现下的处境甚至没让他动一下眉头,全然不关心的样子,只顾着给白小彤安排位置,让她坐在过道边的椅子上。
田岳面目逐渐变得狰狞起来,“好啊!行啊!你们真是一点都不害怕啊!!
那好,我今天不光要报警,还要去举报你们!
领导、职工、当事人,你们一个都别想跑掉!!
我就不信了,这世界上还能没有我田岳说理的地方!!!”
田岳这样子,摆明了就是气急败坏开始发疯了。
陆凌的眉头终于动了一下,转头看着不远处的人,刚想要说点什么,人群让开,主办方的领导拥簇着段今歌过来了。
大领导出现,众人默默闭嘴,全都不吭声了。
段今歌扫视了一下在场的众人,笑了下问田岳,“这位同志,你有什么委屈跟意见,不妨现在就说清楚,我来为你作主。”
田岳见终于来了个能顶事的,心中激动,立马指着陆凌,“他!就是他,指使同厂的职工对我进行打击报复,故意从后面撞我,害我受伤还死不承认。
纺织厂领导跟职工上下包庇,相互勾结,必须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