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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美人师兄(1 / 1)

木屋内的空气带着干燥草药和一点点木柴燃烧后的暖意,与外间花海的清冷芬芳截然不同。壁炉里,火焰安静地舔舐着木柴,发出细微的噼啪声,成为这静谧空间里唯一活跃的背景音。

陈设简单,手作的木桌边缘被打磨得圆润,椅子上铺着素色的软垫,一个搁架上放着几个修补过的陶瓷杯和一些压制成标本的植物,处处透着主人安静而用心的生活痕迹,与他高大挺拔、甚至带着战场痕迹的外表形成一种奇异的反差。

雷蛰躺在靠窗的床上,昏迷中依旧不安稳。

他的面具已被取下,放在枕边——本来杰德理想帮忙的,但赞德抢先一步,动作异常熟练轻巧地替他摘下的,仿佛早已做过无数次。没有了面具的遮挡,那张脸完全显露出来。

本是一张足以让所见之人惊叹的脸。皮肤是极冷的白,此刻因痛苦和虚弱更添几分易碎的透明感,仿佛上好的瓷器,轻轻一触就会留下裂痕。长长睫羽如同蝶翼,在眼下投下浓密的阴影,却因主人不安的梦境而微微颤动着。眉宇紧紧锁起,形成一个隐忍的弧度,淡色的嘴唇也失去了往常的润泽,显得有些干燥,偶尔会无助地翕动,溢出破碎而压抑的呓语:

“呃…快跑…”

“危险…离开…”

几缕冰蓝色的发丝被冷汗濡湿,粘附在他光洁的额角和颈侧,更衬得那份苍白触目惊心。放在身侧的手指节纤细修长,无意识地微微蜷缩颤抖着,仿佛正在虚无的战斗中挣扎,随后被守候在侧的赞德紧紧握住。

平日里那份拒人千里的冷漠和战斗时的凌厉狠绝悉数褪去,此刻的他像一件被骤然打击碎后又勉强拼合起来的绝世珍宝,呈现出混合着隐忍与脆弱的矛盾感,让人心生怜惜又唯恐惊扰了这份易碎的宁静。

赞德就坐在床边的矮凳上,上半身趴在床沿,一只手紧紧握着雷蛰冰凉的手,仿佛想借此传递一些温度和平安。

他脸上惯常的嬉笑消失不见,只剩下全然的担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雷蛰,生怕错过他一丝一毫的变化。

安迷修也紧紧挨在床边,小手紧张地捏着洁白的被角,用力到指节泛白。他仰着小脸,浅色的眼睛里蓄满了担忧,却强忍着不敢出声,怕惊扰了师兄。在他幼小的心灵里,蛰师兄一直是强大、冷静、无所不能的象征,是会在他不安时默默伸出手、在他遇到困难时耐心指导的、如同高山般可靠的存在。

可现在,这座山仿佛在内部崩裂,流露出他无法理解的痛苦。雷蛰苍白的脸色、紧蹙的眉头、破碎的呓语,都让安迷修感到害怕和心痛。

他不懂什么是创伤后应激障碍,他只知道自己最重要的师兄正在受苦。

‘蛰师兄…快点好起来…’

他在心里默默祈祷,小小的身体因紧张和担忧而微微发抖,只想离师兄更近一点,再近一点,好像这样就能分担一些痛苦。

杰德里站在稍远处,高大的身影在火光下拉得很长。

他已经取下了那顶造型独特的头盔,深蓝色的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肩头。他沉默地注视着床上昏迷的少年,目光沉稳而带着专业的审视,但更深处,是历经沧桑后对痛苦的深刻理解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他脸上那道纵贯左脸的伤疤在明明灭灭的火光下显得更加狰狞,但这并未削弱他周身散发出的温和气质。

看着雷蛰即使在昏迷中依旧紧绷的身体和痛苦的神情,杰德里在心中轻轻叹息。

如此年轻,却承载着如此沉重的创伤……闪回、生理痛楚、元力暴走,这是典型的严重应激障碍。

按照他发作时下意识的话语判断,……与保护相关的负罪感应该是核心。

他没有急于施救,只是安静地守护,提供一个安全稳定的环境,等待少年自己从内部的风暴中挣扎出来。

时间在无声的陪伴中流逝。

不知多久,待雷蛰眼睫颤动,缓缓睁开蓝紫色眼眸,最先映入他有些模糊视线的是赞德放大的写满焦急的脸,和安迷修瞬间亮起来的目光。

“蛰!你醒了!”赞德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惊喜和如释重负。

“赞德…小安…”他的声音沙哑干涩,带着刚醒来的虚弱,却本能地先确认了他们的存在。

“你们…没事?”

雷蛰还带着短暂的茫然,身体深处传来一种被掏空般的疲惫和沉重,长久以来养成的警惕让他本能地先扫视周围,确认赞德和安迷修是否安然无恙,然后才注意到这个陌生的环境和站在稍远处,那个已经取下了头盔的高挑男人。

杰德里适时上前一步,他的声音温和而低沉,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他脸上那道纵贯左脸的伤疤在火光下显得有些狰狞,但他的眼神却如同静谧的湖水,温和包容。

雷蛰摇了摇头,试图撑起身子,一阵轻微的眩晕让他动作一顿。赞德立刻扶住他的肩膀,帮他靠坐在床头。

“我…失控了?”雷蛰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看向赞德,目光最终落在赞德手臂上那处被干净布条妥善包扎好的痕迹上,眼神一凝。那是他失控的元力造成的。

“没事!小伤!”赞德立刻把手往后藏了藏,脸上挤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就一点点小伤,杰德里先生已经帮我处理过了,一点都不严重…”

雷蛰却没有被他糊弄过去。他强忍着依旧隐隐作痛的额角,伸出手,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坚持:“手,给我看看。”

赞德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臂递了过去。雷蛰用冰凉的手指轻轻碰触着包扎好的部位,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物品。他刚想开口,赞德就打断了他:“哎呀都说没关系啦,师兄你没事就好!”

雷蛰垂下了眼眸,浓密的睫羽掩盖了眼底翻涌的情绪,他低声说:“对不起。”然后,他转向另一边紧张看着他的安迷修,伸手轻轻揉了揉小家伙柔软的头发,唇边牵起一抹极淡、却带着歉意的微笑,“抱歉,害你这么担心。”

赞德看着雷蛰这副少见的夹带着脆弱和自责的模样,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揪紧了。他想说些关心的话,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话到嘴边,却拐了个弯,变成了故作轻松的调侃:“唉,师兄,你不知道你刚刚躺在床上的样子,特别像小安看的童话书里的睡美人诶!睡美人……”眨了眨眼,拖长了调子,“美人师兄~”

安迷修的小脸瞬间涨红了,他看看雷蛰那张苍白却依旧精致得过分的脸,又看看赞德,最终还是小小声地、认真地纠正道:“赞德师兄,叫蛰师兄‘美人’是不对的啦……那是称呼女孩子的……”

这略显笨拙的打岔,却奇异地让屋内凝滞沉重的气氛松动了一些。

杰德里也微微弯腰,看着他们三人,眼中带着温和的笑意:“你们师兄弟的感情真好。以前啊,菲利斯和炎焱他们两个也总是这样,一个沉稳,一个跳脱,时常拌嘴,却又比谁都关心对方。”

雷蛰这时才将目光正式投向杰德里。杰德里已经摘下了头盔,露出了完整的脸庞。除了那道骇人的伤疤,他的五官其实相当俊秀,深蓝色的长发柔顺地披散着,更衬得那双眼睛温和深邃。在与雷蛰对视时,他坦然地说:“希望我这副样子,没有吓到你。”

雷蛰摇了摇头,他的观察力让他迅速对杰德里做出了初步判断——沉稳、温和,带着历经沧桑后的通透,以及一种值得信赖的气质。他郑重地开口:“杰德里先生,感谢您的帮助。”

“不必客气。”杰德里温和地回应,随即神色稍稍认真了些,“你的情况,是典型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当遇到与过往极度痛苦的经历相似的场景或元素时——深层的记忆会被触发,导致闪回、生理上的痛苦反应,以及元力的失控,尤其是与当时强烈情绪联结最深的行为。

我想,这不仅仅是身体的重创,更源于当时必须保护他人、甚至可能牺牲自己所带来的巨大心理压力和…负罪感。

你——自己清楚吗?”

雷蛰微微一怔,眉宇微微蹙起。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审视自己内心,最终摇了摇头,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清冷,却比平时更低缓一些:“没有。我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症状。”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固执的笃定,“也从不认为,我会有。”

创伤后应激障碍。

这个词汇于他而言并不陌生,但放在他身上,就像是个软弱……的心理问题。

他内心确实掠过一丝惊讶,甚至是一丝难以察觉的自我质疑。他以为自己早已被锤炼得足够坚硬——从幼年时在圣空星实验室那些冰冷仪器下的抽取,到后来雷暴深渊中九死一生的淬炼,再到一次次面对强敌、守护亲人的战斗……他承受过身体的剧痛,经历过元力的枯竭,甚至直面过死亡的阴影。

他以为自己的意志早已如同磐石,不该存在如此“软弱”又不受控制的心理反应……

而且更让他心生警惕的是元力的异常。

【我的雷系元力……居然会在我意识模糊时,自行运转并主动攻击?】

这太不寻常了。

元力是意志的延伸,通常需要清晰的指令。这种近乎本能的防御性暴走,仿佛他的身体和元力本身,比他清醒的意识更深刻地记住了某个时刻的绝望和危险。

这让他不由得联想到之前与嘉德罗斯对战时,冰系元力也曾自主凝聚成枪进行抵御……

‘难道,这两种元力,都在以它们的方式……保护我?或者说,在对抗它们认知中的威胁?’

这个念头让他感到一丝不安的诡异。

杰德里没有错过雷蛰那短暂的沉默和眼神中细微的波动,他分享了一些简单的、通过呼吸和意念引导来初步安抚躁动元力的方法,直接治愈是不可能的,更强调自我控制和内在平静的重要性。

雷蛰安静地听着,杰德里的解释条理清晰,剥开了他混乱感受的外壳,露出了内里可能的真相。他迅速将这些纷乱的情绪和探究压下,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更不能让这潜在的“弱点”成为他人关注的焦点,尤其是……不能成为赞德和安迷修的负担。

雷蛰抬起眼,目光扫过一脸担忧的赞德和紧挨着自己的安迷修,最后定格在杰德里身上,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平静,带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我明白了。感谢您的告知和帮助。”

他稍作停顿,声音压低了些,却异常清晰,“关于今日的事,以及您刚才的推断……我希望,几位能够保密。”

他的目光在赞德和安迷修脸上短暂停留,带着请求,但更多的是坚定:“就当……什么都未曾发生。”

少年重新坐直了身体,仿佛要将所有残余的脆弱都彻底驱散,声音沉稳而有力,“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

赞德和安迷修欲言又止,但回望着雷蛰的目光,最终所有担心都化作一个安慰似的笑容:“我们,相信师兄。”

过了一会儿,雷蛰感觉恢复了些力气,他坚持要下床。赞德下意识想去扶他,却被他轻轻抬手阻止了。

“我可以。”雷蛰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

内心深处,他只将这次的失控视为一种弱点,一种累赘,不肯低头的内心固执认为,凭借意志力,他可以强行压制、克服这一切。

杰德里没有说话,只是从窗边的花瓶里取出一支纯白的花朵,递到雷蛰面前,温和地问:“现在看着它,感觉如何?”

雷蛰的目光落在花瓣上,平静地回答:“没有异常。”

随后他转向窗户,目光投向窗外那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洁白花海。几乎是同时,一阵熟悉的眩晕感夹杂着破碎的画面感猛地袭来,胃部一阵翻搅。

少年死死咬住牙关,额角再次渗出细密的冷汗,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拳,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他用尽全部意志力,将那些试图冲破堤防的记忆碎片和失控的元力波动狠狠压回心底深处。

“蛰?”赞德察觉到他的异样,紧张地唤道。

“师兄?”安迷修也担忧地看着他。

几秒后,雷蛰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他深吸一口气,转回身,脸色虽然依旧苍白,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和冷静,用平静地语调陈述:“我没事。”顿了顿,又补充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已经能克制了。”

杰德里看着他,目光深邃,没有点破他话语中的勉强,只是温和地点了点头。

之后,雷蛰郑重地将菲利斯的信交给了杰德里。杰德里接过信,走到窗边,借着光细细阅读。雷蛰注意到他阅读时,拿着信纸的手指微微收紧,眼神中有复杂的情愫流转——是怀念,是感慨,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最终,他轻轻叹息一声,将信仔细收好。

“菲利斯他…还好吗?”杰德里转过身,语气带着老友的关怀。

“师父他很好,和炎焱师叔一起离开了骑士星,去履行一些积压的骑士职责。”赞德回答道。

杰德里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信的内容,但雷蛰猜测,那封信绝不仅仅关乎安迷修的托付。

在杰德里准备简单的餐食时,他很自然地与安迷修互动,递给他一杯温热的牛奶,指着窗外某种形态特别的花,告诉他名字和习性。安迷修最初的紧张和不安,在这份温和的对待中渐渐消融。

分别的时刻终究到来。雷蛰蹲下身,与安迷修平视,认真地叮嘱:“小安,在这里要听话,跟着杰德里先生好好学习。除了温习菲利斯师父教你的,也要用心观察,每个人身上都有值得学习的地方。”

赞德揉了揉安迷修的头发,承诺道:“小安,好好待着,等师兄们历练回来,给你带好多好多故事和特产!”

安迷修用力点头,他从自己的小背包里拿出那个老奶奶给的、依旧红润的苹果塞到雷蛰手里。这个完好的苹果原本属于他自己,但还是毫无保留的替换了雷蛰本来那个掉到过地上稍有损坏的苹果。安迷修仰着小脸,童真的话语里充满了最真挚的祝愿:“蛰师兄,这个苹果给你。吃了甜甜的苹果,就不会做噩梦了……”

雷蛰握着那个尚带孩童体温的苹果,指尖微微蜷缩,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动了。他看着安迷修,郑重地承诺:“好。谢谢你,小安。”

最后,他转向杰德里,语气无比郑重:“杰德里先生,小安……就拜托您了。”

杰德里温和地颔首:“放心。”

离开木屋,重新踏上那条穿过花海的小路,气氛比来时沉静了许多。雷蛰重新戴上了面具,将所有的情绪收敛其后。

他的目光不可避免地扫过那片纯白时身体依旧会有一瞬间不易察觉的僵硬,但他紧抿着唇,强行将那份不适压了下去。

赞德将他的逞强看在眼里。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自然地伸出手,紧紧牵住了雷蛰的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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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蛰微微一怔,侧头看他。

赞德咧嘴一笑,变戏法似的从路边摘下一支洁白的花朵,递到雷蛰面前,绿发在微风里晃动,笑容带着点痞气,眼神却认真:“喏,花配美人。”

雷蛰的唇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有些无奈地低声道:“……赞德。”

“什么?”少年咻地凑近,黑夜之下近得能让雷蛰看清他眼瞳中倒影的自己,格外认真的目光让雷蛰微愣。

“……你以后再这么称呼我,我就,和你对练了。”

谁知赞德一听眼神儿更亮了:“你说真的?!美人师——”

雷蛰脸上划过一丝窘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赞德的嘴。

赞德哈哈笑了起来,牵着他的手却没有松开。

远处,杰德里牵着安迷修站在木屋门口,望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他低头,对安迷修温和地说:“曾经,你的师父菲利斯,我,还有炎焱,也像他们这样……看到他们,就好像看到了过去的我们。”他感慨着,随即笑了笑,弯腰指着眼前无垠的花海,问道,“小安,你知道这种花的花语是什么吗?”

安迷修仰着小脑袋想了想,试探着回答:“是……纯洁的意思吗?”

杰德里轻轻摇头,目光悠远地望向那两人一高一矮、牵着手逐渐融入花海边际的身影,声音温和而蕴含深意:“有些相近,但不完全。它们的花语是——‘无声的守望’以及‘不要忘记我’。”

另一边,回到飞船的雷蛰和赞德,很快设定了新的航向。

“接下来我们去哪儿?”赞德一边检查着飞船系统,一边问道。

雷蛰站在舷窗前,望着外面深邃的星空,面具下的声音清晰而坚定:“回雷王星。”

这不仅是为了处理家书中提及的母亲忌辰,此刻,更像是一种本能——在经历内心的风暴后,想要回到那个或许能给予他一丝安定感的地方。

同时,他也需要借助雷王星寻找更有效控制、乃至彻底融合体内双元力的方法。他绝不允许自己再次失控,绝不允许自己成为同伴的威胁。

飞船引擎启动,缓缓驶离这片宁静的星域,化作一道流光,投向雷王星的方向。雷蛰凝望着舷窗外变幻的星海,眼神复杂而坚定,预示着这趟归途,绝不会平静。

而在宇宙的另一条繁忙航道上,一艘大型运输船正在缓缓航行。船舱内,笼子里关着一只只形态各异的魔兽,它们额头上统一烙印着一个诡异的紫色印记,使得它们异常乖顺,毫无野性。

两名工作人员一边登记,一边闲聊。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印加王族这次是压不住民众起义了,没想到还能拿出这么多钱购买魔兽。”

“哼,谁让他们搜刮了几十年的民脂民膏,那么多!不然也不会激起这么大规模的反抗…也是自作自受。”

他们路过舱内层层叠叠的笼子,没有注意到在船舱的阴影处,坐着一名约莫六岁的男孩。

他穿着独特的紫色服饰,腰系紫白相间的粗绳,银白色的半长发一丝不苟,一双金色的眼瞳冷静得不像个孩子。他手中萦绕着微弱的光芒,显然正是他在控制着这些魔兽。

一名工作人员走过来,恭敬地报告:“紫堂真少爷,所有魔兽状态稳定,辛苦了。”

被称作紫堂真的男孩抬起头,金色的瞳孔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他讨厌任何超出计划的突发事件,喜欢一切尽在掌控。

而此刻,这些被驯服的魔兽,正按照既定的路线,运往那个即将被战火彻底点燃的印加王族腹地。

——————

现实里的事情还是没有解决好,但我不想书就这么沉寂了,久等啦宝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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