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雷王星一家人,无cp向,有ooc
2短打,只为了刷到的一句话突然来的灵感,所以写了。
3一家人还是消弭误会,聚在一起最好了。
4沟通是消弥误解最直接的桥梁:【爱你们,明天见】
灵感来源:
【我已经不喜欢解释,我所说的“没有时间”并不是指“我日程表上的分分秒秒都被各种事情占满了”,而是“我已经到达了自身的极限,筋疲力尽,无法再做其他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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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在夜幕下苏醒,雷王星集团总部顶楼的办公室却常常亮灯至深夜。
雷蛰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将最后一份签好字的文件推到一旁。电子终端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无声地跳动着,提醒他又一次错过了正常的晚餐时间。桌角那杯早已冷掉的咖啡,像他逐渐冷却的热情,只剩下提神的苦涩。这间宽敞、装修考究的办公室,与其说是权力的中心,不如说是一座华丽的牢笼,将他牢牢困在无数报表、合同和见不得光的交易指令之中。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家庭聊天群的提示。他点开,是雷狮发的一张照片——少年穿着球衣,在夕阳下的球场上高高跃起,汗水和笑容都带着灼人的活力。配文是:
【决赛赢了!某人答应来看的,又放鸽子咯。】后面跟着一个冷笑的表情包。
雷蛰的手指在屏幕上停顿了片刻。他记得这件事。几周前,雷狮难得主动跑来办公室,别扭地把一张门票塞到他手里,眼神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期待:“喂,周末我们队决赛,你来不来?”他当时正被一笔棘手的海外账目缠住,头也没抬,只应了声:“我看时间。”
后来,那张门票就一直安静地躺在他抽屉的角落,直到过期。
他动了动手指,想回复一句“恭喜”,但打出的字又被他慢慢删掉。
最终,他只是关掉了聊天窗口,仿佛从未看见。解释是苍白的,他早已习惯用沉默应对一切。类似的场景,发生过太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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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伊的私人实验室内,各种精密仪器发出低沉的嗡鸣。她刚完成一组复杂的数据分析,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终端上,一条几天前的消息还停留在未读状态,是她发给雷蛰的,关于她一项新研发的能源核心取得了突破性进展,想和他分享。
消息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她记得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那时大哥会耐心听她讲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会笨拙地帮她组装复杂的模型,虽然他自己对科研一窍不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大概是从他正式介入家族事务,身上的西装越来越笔挺,笑容却越来越少开始。
邀请他参观新实验室,他说“没时间”;想和他聊聊遇到的瓶颈,他说“下次”。
一次又一次的“下次”,堆积成了如今横亘在两人之间无形的墙。雷伊抿了抿唇,关掉了终端屏幕,将那份想要分享的喜悦,连同淡淡的失落,一起封存了起来。
雷狮更是积怨已久。
他记忆中那个会偷偷带他溜出去吃路边摊、会在他被父亲训斥时不动声色帮他解围的哥哥,好像死在了某个他未曾察觉的瞬间——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永远行色匆匆、眉头紧锁,用“没时间”搪塞他所有邀请的陌生人。
学校的重要活动、他赢了比赛后的庆祝、甚至只是简单的一起吃顿饭……回应他的,永远是那三个冰冷的字。
他开始用叛逆武装自己,用顶撞和唱反调来吸引那稀薄的关注,哪怕换来的是更严厉的斥责。
他觉得大哥眼里只有那些冰冷的数字和永远处理不完的“正事”,早就忘了他们这些家人。
雷霆和雷震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雷震不止一次在家庭会议上暗示雷蛰要多关心弟妹,雷霆也私下找他谈过,语气沉重:“小蛰,家里不止有生意。”
“可是现在各方势力倾轧,大伯也忙于与其他家族周旋,您不也忙的脚不沾地吗,父亲。”
雷蛰垂下眼帘,用更繁重的工作来回应,或者简单应说一句:“我知道了。”然后,一切照旧。
他像一台上了发条的机器,精准、高效,却唯独缺少了作为“兄长”和“儿子”的温度。
他的日程表密密麻麻,会议、谈判、应酬、巡查……时间被切割成无数碎片,每一片都标注着“责任”二字,唯独没有留给“家人”的空白。
他知道这样不对,或许应该停下来和家人聊聊天,或者放自己一马不理这堆事务一整天,可是……
可是如果他放松了,那大伯和父亲不就要做的更多了。
疏远让他们觉得他冷漠,疏离,甚至有些严苛到不近人情。
也没法看到他深夜独自消化压力时的疲惫、看到他为了保住雷伊实验室不受家族暗面势力影响而付出的周旋,也看不到他暗中为雷狮那次冲动打架收拾残局时,动用了多少关系,压下了多少风波。
他习惯了背负,习惯了沉默,也习惯了用“没时间”来掩盖那早已不堪重负的内心。
直到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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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城市璀璨的灯火如同倾倒的星河,映照着这座位于顶层的豪华公寓。平日里,这里总是显得有些空旷冷清,但今晚却不同。
雷震第一个推门进来,这位雷王星产业的掌舵人,平日里不怒自威,此刻手中却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精致的生日蛋糕。
紧接着是雷霆,他刚从暗面势力的棘手事务中抽身,眉宇间还带着一丝未散的冷厉,但脚步也是径直走向了家门。几乎是前后脚,雷伊也回来了,白大褂还没来得及换下,身上似乎还带着实验室里清冷的消毒水气息,最后进门的是雷狮,校服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脸上依旧是那副桀骜不驯的表情,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在屋内搜寻着什么。
今天,是雷蛰的生日。没有人明说,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让这些平日里各自忙碌、甚至有些疏离的家人,不约而同地在这个夜晚聚拢回家。
客厅里没有开主灯,只有远处城市的光晕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一股极淡的,本不属于这个家的酒气弥漫在空气中。
“雷蛰?”雷狮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目光适应了昏暗后,他们才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影。
雷蛰就坐在那里,背脊不像平日里那般总是挺得笔直,而是微微倚靠着沙发背。他闭着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冷白的脸颊上透出些许不正常的薄红。在他面前的茶几上,赫然摆着一个开启的酒瓶和一只空了半杯的酒杯。
雷狮习惯性地就想刺他一句,扯了扯嘴角,哼笑道:“知道自己喝不了酒还喝,逞什么能。”语气里带着他特有的,带着别扭的关心。
雷霆和雷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与担忧。雷震将手中的蛋糕轻轻放在一旁的餐桌上,和雷霆一起走上前。
雷伊没有说话,她默默走到一旁,拿起一条柔软的薄毯,轻轻盖在了雷蛰的腿上。
“小蛰,”雷霆放轻了声音,像是在唤醒一个易碎的梦,“醒醒,过生日咯。”
沙发上的人眼睫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那双总是清明冷静的蓝紫色眼眸此刻蒙着一层迷茫的水雾,他有些迟钝地聚焦,看向围拢过来的家人,眉头无意识地蹙起,仿佛还在处理什么棘手的事务。
他张了张嘴,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和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几乎是惯性地回应:
“……我没时间,抱歉。”
这句话,像是一根导火索,瞬间点燃了雷伊压抑多年的委屈。
她猛地弯腰凑近,双手撑在雷蛰身侧的沙发靠背上,赪紫色的眼睛紧紧盯着他,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和质问:
“没时间?又是没时间!雷蛰,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有时间?!从小到大,我和雷狮找你,你永远都是这句话!你的时间呢?都去哪儿了?!”
她的话语像石头砸进寂静的水面。雷狮也抿紧了唇,别开脸,但竖起的耳朵暴露了他的在意。雷霆和雷震沉默地看着长子,眼神复杂。
这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雷蛰没有像往常那样用沉默筑起高墙,或者用一句冰冷的“与你无关”将所有人推开。
他被妹妹带着哭腔的质问钉在原地,怔怔地望着她,又缓缓扫过父亲、大伯,还有一旁看似不在意却紧绷着身体的弟弟。
他的眼神像迷路的孩子,闪过一丝无措,一丝受伤,还有浓得化不开的倦意。
他眨了眨眼,长长的睫羽垂下,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
他们只听他慢慢地、用平静缓和,却让听者心头发紧的语调,轻声开口:
“我以前……不喜欢解释。”
他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落在每个人心上。
“我所说的‘没有时间’……”他顿了顿,仿佛在积攒力气,“并不是指,我日程表上的分分秒秒,都被各种事情占满了。”
他抬起眼,目光空洞地望着虚空中的某一点,像是在审视自己千疮百孔的极限。
“只是、我有点累……”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却像重锤敲在每个人胸口,“不够精力注意……其他事了。
对不起。”
话音落下,整个客厅陷入一片死寂。
窗外遥远的车流声,如同背景音般嗡嗡作响。
那句轻飘飘的解释,撕开了所有冷漠的伪装,露出了内里早已不堪重负的真实。
那不是推诿,也不是疏远,以前的雷蛰还在,只是被他自己包裹在了名为长大的外壳里。
雷狮猛地转回头,他几乎是两步跨到沙发前,没有任何预兆地,张开手臂,紧紧地、用力地抱住了还坐在那里的雷蛰。他的动作有些笨拙,甚至撞到了茶几,但他不管不顾,把脸埋进了兄长的颈窝,声音闷闷地带着些许鼻音:
“你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吗!害我们担心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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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伊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也俯下身,伸出手臂,环住了雷蛰和雷狮,加入了这场沉默的拥抱。
“生日快乐,哥哥。”
雷震和雷霆对视一眼,眼中是如释重负的心疼与愧疚。他们走上前,宽厚的手掌分别落在了长子,以及相拥的孩子们的肩膀上,形成了一个温暖而坚实的包围圈。
被家人温暖的体温和无声的歉意包围,酒意和疲惫如同潮水般再次涌上。
雷蛰的意识渐渐模糊,他靠在弟弟妹妹的肩头,在那久违的、令人安心的暖意中,听到自己带着浓浓睡意,却无比清晰的回应:
“谢谢……”
他的嘴角极轻地勾起一个浅淡却完全发自内心的弧度。
“我很高兴。”
说完,他便在这迟来的紧密拥抱中,沉沉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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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昏昏沉沉从床上醒来的雷蛰一看时间居然到第二天将近中午的时候了,连忙打理好自己推开门,破天荒的发现一家人都在。
他看到雷伊端着盘子走过,在看见他后淡淡笑着喊了声“大哥,早。”
又看见坐在餐桌旁的雷狮朝他挑眉,扬了扬手里的叉子像是打招呼:“哟,大哥。”
完全不记得昨晚的雷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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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兴我的生日和烈士纪念日是同一天,向先烈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