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工业厂房内，空气中弥漫着树脂加热后的酸味、刚锯开的木屑香气以及服务器过热散发的微弱焦糊味。机械臂不知疲倦地挥舞，火花四溅，数百名工人们正在热火朝天地搭建《流浪地球》的“地下城”实景布景。
虽然拥有了全息技术，但为了追求那种厚重的、带有油污感的工业废土质感，卡梅隆坚持核心交互道具必须是实物，连一颗螺丝钉都要做旧到“包浆”的程度。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气氛却有些微妙的焦灼。
林莫看着墙上那张长长的、密密麻麻的排期表，眉头微皱，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像是在给这缓慢的进度倒计时。
“太慢了，吉姆。”
林莫指着进度条，语气里透着一丝不满，或者说是对效率的强迫症，“按照这个速度，等‘行星发动机’的实景模型搭好，至少要两个月。这两个月我们的全息团队干什么？斗地主吗？还是去威尼斯海滩晒太阳？”
“l, this is hollywood speed! we are already flyg! (林，这就是好莱坞速度！我们已经在飞了！)”
卡梅隆一脸无奈，顶着那个标志性的鸡窝头，眼袋比眼睛还大，显然也是为了这事儿愁白了头，“工会那边限制了工作时间，每天只能干8小时，多一分钟都要罢工游行。而且《流浪地球》的资产量太大了，光是几千件外骨骼的多边形建模（polygon odelg）就需要时间，哪怕有你的ai辅助也得算一阵子。”
旁边，本来只是来蹭咖啡喝的马斯克正手痒地想去拆桌上的一个行星发动机模型，被林莫拍了一下手背，才悻悻地缩回手，像个多动症儿童。
“那就先拍个简单的，别让机器闲着，也别让人闲着。”
林莫突然说道，眼神变得深邃，仿佛穿透了墙壁，看到了那个由绿色代码构成的虚拟世界：
“趁着《流浪地球》还在备料，我们先用一周时间，拍一部‘技术验证片（tech deo）’。”
“验证片？短片吗？”卡梅隆愣住了，“像皮克斯那样的小台灯？”
“不，长片。一部低成本、高概念、主要靠全息动捕与华夏功夫支撑的科幻动作片。”
林莫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叠早就准备好的剧本（系统兑换，早已打印装订好，连封面都做旧了，显得很有年代感），“啪”地一声扔在桌上，激起一阵灰尘：
“名字我都想好了，叫——《黑客帝国》（the atrix）。”
“不需要大场面，不需要复杂的布景。只需要几栋楼、几条街、几把枪。利用环绕式高速摄像机阵列配合ai插帧，定格时间。我要用这部片子告诉世界，什么叫‘虚拟现实’，什么叫‘脑机接口’。”
卡梅隆和旁边一直蹭会听讲的马斯克对视一眼，两人同时伸手去抢剧本。
仅仅看了前五页，马斯克的眼睛就直了，手里的咖啡杯悬在半空，咖啡滴在裤子上都没反应： “the world is a siution? we are batteries? (世界是虚拟的？我们是电池？)”
他猛地抬头，眼神狂热，像是找到了知音：“this this is y philosophy! l, i vestg! i t vest! this ovie exps everythg! this is the siution theory! (这……这就是我的哲学！林，我投了！必须投！这部电影解释了一切！这就是模拟理论！)”
……
搞定了电影的排期，林莫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会议室的门就被“砰”地推开了。
许初静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一身干练的职业装，气场全开，连卡梅隆都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像个被班主任查房的小学生。她手里拿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合同，脸色虽然疲惫，但眼神却异常明亮，那是搞定大单后的兴奋。
“聊完了吗？聊完了该谈正事了，赚钱的事。”
许初静把合同拍在林莫面前，动作利落，“achel（科切拉）音乐节的主办方已经签了。我帮你把出场费谈到了kanye的两倍，而且拿到了全球直播的分成权。这是目前全球最高的单场商演报价，没有之一。”
“三倍？！”
旁边的张赫倒吸一口凉气，小声嘀咕，“姐，你这也太狠了吧？主办方能答应？这不是割肉吗？”
“他们不得不答应。”许初静淡淡地说道，语气里带着商人的精明，“现在林莫是全球热度最高的艺人，也是唯一能救场的人。而且，我承诺了，林莫会带来一场‘改变音乐节历史’的演出。他们买的不是歌，是奇迹。”
林莫看着合同上的数字，那一串零让他心里稍微安稳了一些。
昨天，老院长刚发来微信，发了一张账单：孤儿院新大楼的质子治疗中心（proton therapy center）设备太贵了。一台超导回旋加速器的报价就是天文数字，更别提后期的维护费。那些患有恶性肿瘤的孩子们，等着这台机器救命。
“钱啊……真是个王八蛋，但没它还真不行。”
林莫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为了那群孩子，这“卖艺”的活儿，他接得心甘情愿。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加密短信，备注是“卖鱼强（老李）”。
【卖鱼强：小子，我看新闻了。你在那边搞的那个‘机械臂’不错啊。特战队的雷战看眼馋了，问能不能给队里整一百套？回来详谈。注意安全，家里挺你。缺钱跟叔说，虽然不多，但管饭。】
林莫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家里有人惦记的感觉，真好。
“行了，既然都要赚钱，那就玩个大的。”
林莫收起手机，转头看向花姐：“主办方把我的出场时间定在什么时候？”
“周六晚上的黄金档，压轴（headler），整整40分钟！”花姐一脸焦急，眉头紧锁，甚至有点焦虑，“但祖宗，你现在只有一首《believer》，虽然火，但撑不起40分钟啊！难道要上去单曲循环吗？还是上去说相声？”
“40分钟？”
林莫摸了摸下巴。确实，作为压轴嘉宾，没个五六首歌镇不住场子。而且风格要多变，要炸，要燃，要走心。
“行吧，那就多整几首。凑张神专出来。”
林莫瘫在椅子上，闭上眼睛，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意识沉入脑海深处。
瞬间，无数璀璨的星光在他脑海中亮起。那是原地球最顶尖的文化瑰宝，是人类群星闪耀时的回响。
这时，系统弹出了一条关键提示，解答了林莫（以及读者）心中长久以来的疑惑，也补全了世界观的最后一环：
林莫心中了然。这就不存在道德负担了，这是在帮这个世界的歌迷圆梦啊！
“系统，检索适合‘全息舞台’、‘沙漠狂欢’以及‘硬核装逼’的曲目。我要炸翻全场。”
“叮！检索完成。为您推荐以下王炸组合（本世界均为全球首发）：”
开场曲：《victory》（o steps fro hell）
风格：史诗级纯音乐。
舞台构想：配合全息投影，在沙漠上空投射出“星际舰队”或“百万雄师”的影像。，制造出千军万马奔腾的体感。作为开场，能把音乐节瞬间变成“十字军东征”的战场，让二十万观众热血沸腾。
兑换价格：5000积分。
炸场曲：《the spectre》（an walker）
风格：电音神曲，抖腿节奏。
兑换价格：5000积分。
走心曲：《nub》（lk park）
风格：新金属摇滚巅峰。
舞台构想：那撕心裂肺的嘶吼，能瞬间击穿现场二十万年轻人的心脏，引发全场大合唱。这是用来收割眼泪的。
兑换价格：8000积分。
炫技曲：《sooth crial》（ichael jackson）
风格：流行之王。
必杀技：在这个平行世界，j并没有发明出那个违背引力的45度倾斜。配合宿主的【外骨骼动力臂】及【神级肢体控制】，林莫将利用踝关节的电磁锁定装置和外骨骼的重心动态平衡算法，完美复刻并超越这一神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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兑换价格：积分（含舞蹈动作包）。
林莫看着这些歌名，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全都要。”
他睁开眼，对着一脸担忧的花姐打了个响指：
“花姐，不用担心不够唱。你去帮我联系一下fender，我还需要定制一把贝斯和一套架子鼓。对了，再帮我找一把唢呐，要紫檀木的，老祖宗的东西不能丢。”
“唢……唢呐？”花姐懵了，“你要在科切拉吹唢呐？那不是送走的吗？”
“中西结合，疗效好。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百般乐器，唢呐为王’。那是能穿透电音的乐器。”
林莫神秘一笑，然后转头看向正在研究怎么把核电池塞进cybertruck的马斯克：
“老马，别玩你的电池了。你的车队准备好了吗？这次舞台我要玩个大的。”
“不仅要有全息投影，我还要用你的cybertruck组成一个‘重金属矩阵’，当做我的伴舞团！我要让它们跟着节奏跳舞！能不能做到？”
马斯克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仿佛找到了知音，手里的螺丝刀都快捏弯了： “cyber-atrix? dancg cars? holy sht! i love it! (赛博矩阵？跳舞的车？天哪！我喜欢！)”
“ill update the sofare tonight! we can e the distributed swar algorith to ntrol the air spension! they will dance like balleras! or like transforrs! (我今晚就更新软件！我们可以用分布式蜂群算法控制空气悬挂！让它们像芭蕾舞者一样跳舞！或者……像变形金刚！)”
林莫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洛杉矶的夕阳，那里有光在燃烧。
他想起了孤儿院的孩子们，想起了国内支持他的战友，想起了这个世界的期待。
“既然要玩，那就玩个大的。”
“我要让这场科幻音乐节，成为好莱坞历史上……无法逾越的丰碑。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华夏流，才是顶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