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着典型的伦敦冷雨，雨点无休止地拍打在加厚的防弹玻璃上，将整个世界渲染成一片阴郁的灰蓝。
代号“”的情报局长正端着一杯皇家伯爵红茶（earl grey），但他一口都没喝。茶水表面已经凝结了一层冷膜，就像他此刻凉透了的心。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办公桌上的平板电脑，屏幕上播放的，正是那个代号“麻雀”的王牌特工随身记录仪传回的、被云端截获的最后一段画面。
画面剧烈晃动，伴随着粗重的呼吸声，像是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
然后，镜头天旋地转。一双修长、白皙的手像铁钳一样瞬间扣住了镜头边缘。紧接着，一张年轻、英俊、甚至带着点戏谑笑容的亚洲面孔出现在画面中，背光而立，如同神明俯视蝼蚁。
“who paid you? tz? or sony ic?” (谁付你钱？tz？还是索尼音乐？)
这句充满了娱乐圈“黑色幽默”的质问，在军情六处的办公室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紧接着，是一阵令人牙酸的、清晰的骨骼错位声——“咔嚓”。画面瞬间变黑，信号中断。
“is that it? (这就……完了？)”
放下茶杯，瓷杯在托盘上磕出一声刺耳的脆响，“sparrow is our chief bat structor he can kill a an 12 sends and he was neutralized by a pop star with a spectacle screwdriver 045 sends? (‘麻雀’是我们格斗组的首席教官。徒手杀人只需要12秒。他被这个……这个流行歌星，用一把修眼镜的螺丝刀，在045秒内制服了？)”
“yes, sir (是的，长官。)”
旁边的情报分析员脸色苍白，指着数据图表，声音干涩：“it wasnt a fight, sir it was a dissection his heart rate never went above 75 its like he was jt takg out the trash (这不叫格斗，长官。这是……解剖。他的心率从未超过75。就像他只是在……清理垃圾。)”
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偏头痛犯了，“what about the ep? (那个ep呢？)”
“nfird directional high-frequency ep not even q uld pull this off (确认了。定向高频电磁脉冲。连q博士都做不到这一点。)”
会议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there is ore, sir (还有更多，长官。)” 分析员颤抖着点开了另一个视频，“this ic video dropped on youtube this orng the pentagon is already freakg out (这个v今天早上在youtube发布了。五角大楼那边已经疯了。)”
视频开始。激昂的工业摇滚鼓点响起。
《believer》全球首发v。
画面中，林莫站在废墟之上，身后是冲天的火光和被切割成两半的汽车残骸。一道耀眼至极的等离子光柱横扫过画面，远处一座废弃的水塔瞬间气化。
“s! (停！)”
猛地站起来，指着屏幕，“is this cgi? (这是特效吗？)”
“spectral analysis nfirs its live action, sir he is g a psa directed-energy weapon as stage lightg and he thanked the pd on itter (光谱分析确认……这是实拍，长官。他在用一种等离子体定向能武器当舞台灯光。而且，他在推特上感谢了洛杉矶警局的‘配合’。)”
颓然坐回椅子上，感觉浑身发冷。
实拍？定向能武器当灯光？顶级特工当群演？
这特么是什么行为艺术？
“recall all assets raise l os threat level to 007 if anyone tells hes jt a sger aga, ill send the to unt sheep the falknds! (撤回所有在l城的针对性行动。把林莫的危险等级提升到‘007级’。以后谁再跟我说他只是个歌手，我就把谁发配到福克兰群岛去数羊！)”
……
与军情六处的如丧考妣不同，这里的气氛热烈得像是在过春节。满地的外卖盒子（唐人街的高碳水美食）和庆祝的彩带。
“爆了！彻底爆了！”
张赫盘腿坐在地毯上，手里捧着平板电脑，笑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脸上的肉都在抖，“哥！你快看国内的数据！微博热搜全是你！”
他指着屏幕上的中文界面，激动地念道：
“你看这评论区，全是家里人（国内粉丝）！”
【网友a（微博）】： “卧槽！林莫出息了！这v质感吊打好莱坞啊！那水塔是真的炸了吧？这经费在燃烧！”
【网友b（b站）】： “战忽局局长：林莫同志，请你收敛一点，我们编不下去了！”
【网友c（抖音）】： “只有我注意到那个被按在墙上的黑衣人吗？那眼神绝望得让人心疼，这群演哪里找的？给鸡腿！”
林莫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把刚刚送来的复古电吉他，随手拨弄着琴弦，听到这也忍不住笑了：“这届网友还是这么有才。”
另一边，花姐正忙着接电话。她的手机、座机轮流响，全是中文对话，语气豪横中带着职业的矜持：
“喂？王总啊（lv大中华区总裁）？哎哟，您太客气了。全球代言人？还得加一条高定线？这条件……我们得考虑考虑，毕竟现在找林莫的国际大牌太多了。行，您先把合同发过来。”
挂了一个，马上又接通一个：
“喂？张总（卡地亚亚太区负责人）？对对对，林莫最近在l城。手表？不好意思，他现在手腕很贵，一般的手表他不戴，除非是那种……您懂的，有科技含量的。排队？行，您先排着。”
花姐放下电话，喝了一大口水，转头对林莫说道：
“疯了，全疯了。国内的商务报价已经翻了三倍。这些大中华区的总裁们平时一个个眼高于顶，现在恨不得跪着求我们签约。他们说，只要你肯点头，title（头衔）随便挑。”
林莫撇了撇嘴：“这帮人，之前嫌我太‘硬核’不够时尚，现在又真香了？”
“这就是流量，这就是资本。”花姐理了理头发，虽然累，但眼神发亮。
“哥！外网数据也出来了！”
张赫切到了youtube和itter的界面，惊呼道，“youtube播放量破15亿！ 这里的评论画风跟国内完全不一样！”
【网友a（youtube）】： “og! is that a real psa weapon? the physics enge this video is sane! (上帝啊！那是真的等离子武器吗？这视频的物理引擎太疯狂了！)”
【网友b（itter）】： “he punched a hole through a car! with a guitar rift! this is tal! (他把车切了个洞！伴着吉他独奏！这太金属了！)”
林莫看着这些评论，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音乐和暴力，果然是全人类通用的语言。”
就在这时，花姐的私人手机又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神色一凛。
“是achel（科切拉）音乐节的主办方。”
花姐深吸一口气，“原本的压轴主咖——那位说唱天王kanye，因为在推特上发疯被取消了资格。现在主办方急需一个能镇住场子的巨星救场，填补周六晚上的黄金档。”
“他们问你……愿不愿意去加州的沙漠里，给那里的二十万观众，来一场真正的‘狂欢’？出场费是kanye的两倍！而且允许你自带舞美团队！”
“科切拉？”
林莫的手指停在琴弦上。
他知道这个音乐节。那是全球最潮、最大、也是最烧钱的音乐节。无数明星、超模、网红都会去那里打卡。那是名利场的中心，也是潮流的风向标。
“去沙漠？”
林莫的眼睛亮了，闪烁着一丝极客的光芒。
“沙漠好啊。地方大，没人管，空气干燥，适合全息激光传输，不用担心雨水折射。”
他想起了自己那个一直没机会展示完全体的【全息光场发生器】，还有那个刚刚兑换的【海妖之歌】的群体共振效果。在封闭的场馆里怕震碎玻璃，但在沙漠里……那是绝佳的试验场！
“告诉他们，我接了。”
林莫站起身，抱着吉他，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那是搞事的前兆：
“不过，舞台得按我的要求改。我要把那片沙漠……变成星辰大海。”
就在林莫还在琢磨怎么把几吨重的设备运过去的时候，张赫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扔了。
“哥……是……是马斯克的视频电话！他怎么知道我们要去沙漠？”
林莫挑了挑眉，接通了视频。
屏幕上，马斯克那张胡子拉碴的大脸怼在镜头前，背景是spacex的工厂，看起来比林莫还兴奋：
“l! i saw the news! you are gog to achel? (林！我看新闻了！你要去科切拉？)”
“yes, elon jt a sall gig (是的，埃隆。只是个小演出。)”林莫淡定地说道。
“sall gig? the desert? (小演出？在沙漠里？)”
马斯克眼睛发光，像是看到了新大陆，“perfect environnt for testg your holographic enge! do you need power? do you need transport? i did the ath, your ache needs at least 5 gawatts! (那是测试你全息引擎的完美环境！你需要电吗？你需要运输吗？我算过了，你的机器至少需要5兆瓦功率！)”
还没等林莫开口借车，马斯克已经迫不及待地抢答了，生怕林莫拒绝：
“i have a fleet of cybertrucks ready! and i can brg the obile starlk teral! let handle the logistics! jt let see that ache run at full power! i want to rerd the data! (我有一支cybertruck车队准备好了！我还可以带上移动星链终端！后勤交给我！只要让我看看那台机器全功率运行的样子！我要记录数据！)”
林莫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这就叫——想睡觉有人送枕头，想装逼有人递梯子。这就是技术垄断带来的话语权啊。
“okay, elon” 林莫对着镜头比了个ok的手势，语气像是在答应一个小弟的请求，“brg the trucks and brg enough batteries its gonna be a bright night (好吧，埃隆。带上车队。带足电池。那将是一个明亮的夜晚。)”
挂断电话，林莫转头看向目瞪口呆的花姐和张赫：
“看，交通工具和发电机都有了。省了一大笔钱，还不用付运费。”
花姐：“……” 张赫：“……”
让世界首富当运输大队长？这真的是去开演唱会吗？这怕是要去打外星人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