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算无上限，目标是……炸掉木星？
这绝对是好莱坞历史上最诡异、也最昂贵的一场电影筹备会。
长条形的红木会议桌旁，空气中混合着古巴雪茄的醇厚、冷咖啡的苦涩，以及一股与之格格不入、却异常霸道的……猪肉大葱味。
左边，坐着顶着一头乱发、满眼红血丝的詹姆斯·卡梅隆。他手里紧紧攥着《流浪地球》的剧本大纲（林莫昨晚连夜用系统生成的英文版），手在微微颤抖，仿佛捧着一本失传已久的圣经，连呼吸都忘了，生怕吹跑了上面的字。
右边，是穿着“oupy ars（占领火星）”t恤、一边喝着功能饮料一边在餐巾纸上疯狂计算公式的伊隆·马斯克。他甚至没坐椅子，而是蹲在椅子上（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嘴里念念有词，像个神棍： “deuteriu-heliu 3 cycle no, the ignition threshold is too high boron-proton? aneutronic fion? the neutron fx is zero? how? how did he solve the agic nfent stability? (氘-氦3循环……不，点火阈值太高……硼-质子？无中子聚变？中子通量为零？怎么做到的？他是怎么解决磁约束不稳定性的？)”
中间，是穿着丝绸睡袍、一脸没睡醒、正在专心致志对付一笼从唐人街排队买来的小笼包的林莫。
花姐带着几个重金聘请的好莱坞顶级律师（按分钟计费那种）站在林莫身后，看着手里的合同草案，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上面的每一个零，都代表着惊心动魄的财富，也代表着巨大的风险。
“那个……三位老师，”花姐小心翼翼地开口，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声音有点发虚，“关于预算的问题，我们是不是先定个上限？毕竟资方还没完全……”
“budget is not an issue! (预算不是问题！)”
卡梅隆猛地抬头，眼神狂热得吓人，那是艺术家看到了缪斯女神的表情，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 “我看完了剧本！‘带着地球去流浪’……上帝啊，这是何等宏大的浪漫！这比我那个蓝皮外星人谈恋爱的故事牛逼多了！这是属于全人类的史诗！这个项目，预算无上限！我要用iax 3d拍摄！每一帧都要是壁纸！我要重新定义科幻电影！如果制片厂不投，我就卖了我的庄园！”
“i agree (我同意。)”
马斯克头也不抬，笔尖在纸上划出刺耳的声音，像是在解一道世纪难题： “只要林先生能把那个‘重核聚变发动机’的原理图给我，别说拍电影，我把spacex的发射基地借给你们当片场都行！另外，我个人注资5亿美元，只要大中华区以外的……电池专利授权。”
花姐手里的笔“啪嗒”一声掉了，砸在脚面上都没感觉。
5亿美元？只要个电池授权？这俩人疯了吗？这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咳咳。”
林莫咽下最后一口小笼包，用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的油渍，终于开口了。他的语气慵懒，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掌控力，仿佛他才是这里的国王，而这两位是大公：
“两位，先别急着分蛋糕。我有三个条件。答应了，咱们再聊。不答应，我转身就走，回国自己拍。反正我有技术。”
“speak! (请讲！)”两人异口同声，像是小学生等待老师提问。
林莫伸出三根修长的手指：
“第一，主导权。这部电影，我是总制片人、编剧、主演兼技术总监。所有的道具、特效、甚至群演的盒饭，都得听我的。我要拍的是纯正的华夏科幻，内核是‘饱和式救援’和‘人类命运共同体’。我不希望看到星条旗在我的行星发动机上飘扬，也不要那种‘一个人拯救世界’的个人英雄主义烂俗桥段。这里不需要超人，需要的是牺牲。”
“agreed (同意。)”卡梅隆没有任何犹豫，“这是你的故事，你说了算。我只负责把画面拍得好看，给你当摄影指导都行。只要让我用那个全息引擎。”
“第二，技术保密。”
林莫转向马斯克，眼神变得锐利，像是在警告一只贪吃的老鼠： “电影里用到的所有‘黑科技道具’（比如外骨骼、核电池、全息屏），所有权归我。拍摄结束后，道具必须由我方回收销毁，或者……运回华夏。马斯克先生，你只能看，不能拆。别想拿着改锥半夜去撬我的仓库，我会装防盗系统的，你也见识过它的威力（指把间谍电焦）。”
马斯克皱了皱眉，显然很痛苦。这就像把一块顶级牛排放在饿狗面前不让吃，还要让他闻味道。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但想到那个能让他星舰飞向火星的理论，他咬了咬牙，像是割肉一样： “fe but i want the theoretical data jt the data and can i touch it? with gloves? (行。但我要理论数据。只要数据。还有……我能摸摸吗？戴手套的那种？)”
“成交。”林莫笑了，像个奸商。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林莫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身上那股慵懒的气息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身为“文化特使”的威严：
“这部电影，全球同步上映。而且，我要在联合国总部举办首映礼。”
“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当灾难来临时，我们华夏人选择的不是造船逃跑（诺亚方舟），而是——扛起责任，带着家园一起走。这是一种价值观的输出。”
会议室里安静了几秒，只有空调的风声。
“crazy (疯了)”卡梅隆喃喃自语，眼神却越来越亮，“在联合国办首映礼？这从来没有过……但这太酷了！这才是《流浪地球》该有的排面！这才是真正的‘地球电影’！”
“but its ol (但是很酷。)”马斯克打了个响指，直接掏出了手机，“我认识联合国的秘书长，我们一起喝过酒。我现在就给他发推特私信。如果不答应，我就买下联合国周边的地皮盖公厕，逼他答应。”
花姐：“……”
这就是顶级大佬的世界吗？联合国秘书长也是可以私信约的？
……
昏暗的雪茄房里，空气浑浊，弥漫着陈腐的权力味道。两个穿着昂贵手工西装的老人正坐在壁炉前，火光映照着他们阴鸷且布满老年斑的脸庞。
其中一个，正是那个下令给林莫发签证的幕后黑手，cia副局长。 而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手指上戴着刻有“雷神公司（raytheon）”徽章戒指的老人——军工复合体的董事，摩根先生。
“失败了？”摩根先生摇晃着手里的单一麦芽威士忌，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语气却冰冷得像冰块。
“是的。”
副局长脸色难看，像吃了苍蝇，“‘幽灵’被抓了，现在还在医院里像个白痴一样流口水，神经系统受损严重，那是不可逆的电击伤。林莫那个机械臂……有极为恐怖的防盗系统，那是高压电弧。而且现在马斯克和卡梅隆这两个疯子把他保护起来了，24小时都有黑水公司的人盯着，甚至还有……柯里昂家族的人在暗中巡逻。我们的人根本靠近不了。”
“马斯克……柯里昂……”摩根先生冷哼一声，“暴发户和流氓，总是坏我们的好事。”
他放下酒杯，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国会山圆顶，眼神阴沉：
“那个机械臂的参数，技术部门分析出来了吗？”
“根据现场残留的电磁痕迹分析……”副局长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那个电池的能量密度，是我们现有军用电池的50倍以上。如果是真的……这将彻底改变战争形态。动力装甲、激光武器、电磁炮……所有的一切都将不再是概念，而是现实。石油将变成废纸。”
“这种技术，绝对不能掌握在一个华夏戏子手里。这会动摇石油美元的根基，这是在挖我们的祖坟。”
摩根先生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杀意：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好莱坞是名利场，也是修罗场。”
“他不是要拍电影吗？那就让他的电影变成灾难片。”
“记住，避开柯里昂的地盘，别惹那个疯老头。找个‘意外’的机会，比如……特技事故。”
……
这里比漫威的摄影棚要大得多，也专业得多，到处是顶级的机械设备。
“阿嚏——！”
林莫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揉了揉鼻子。
“谁在念叨我？肯定是老张又想骗我的图纸了，这老头坏得很。”
他继续低头，在一堆卡梅隆收藏的废旧电器里翻翻捡捡，手里拿着一把螺丝刀，像个捡破烂的。
“林老师，这是……”导演罗素（现在已经是林莫的迷弟了，特意跟过来学习）凑过来，一脸好奇，看着林莫手里那个拆了一半的工业微波炉。
“哦，这是为了《流浪地球》准备的新道具。”
林莫随口说道，手里拿着一把螺丝刀在拧一个看着很危险的装置：
“剧本里不是有一场戏要点燃木星吗？既然要炸木星，怎么能没有点火器呢？光靠普通的火焰肯定不行，那是行星级的大气层，得用重火力，得用行星发动机的射流。”
“所以我打算手搓一个等离子加农炮（psa cannon）的模型，用来演示‘行星发动机’的点火原理。原理就是利用微波磁控管产生高能微波，激发气体电离，形成高温等离子射流。”
林莫抬头，一脸真诚地问道：
“导演，你们这儿还有废弃的微波炉吗？我拆几个磁控管用用。最好是大功率商用的那种，家用的劲儿太小，喷出来的火苗不够壮观。”
罗素：“……”
他看着林莫脚边那堆刚刚从fbi手里要回来的、还没拆封的危险品箱子（里面有核电池），又看了看林莫手里那个怎么看怎么像未来武器核心部件的玩意儿。
他突然觉得，这部电影拍完，他可能不是拿奥斯卡，就是进关塔那摩。
“这道具组……是不是有点太超纲了？我们真的只是在拍电影吗？我怎么感觉我们在备战第三次世界大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