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的警笛声凄厉地划破夜空，红蓝爆闪灯将摄影棚斑驳的外墙映得光怪陆离，像是一场荒诞的霓虹秀。空气中残留着一股淡淡的烤肉味——那是皮肉被高压电瞬间碳化的味道。
那个倒霉的顶级间谍“幽灵”，此时已经被裹成了木乃伊，抬上了担架。现场急救医生正在向fbi汇报，声音里透着不可思议： “全身多处软组织电击伤，皮肤表面出现了典型的利希滕贝格图样（lichtenberg figures，雷击纹），就像是被闪电劈中了一样。神经系统因瞬间高压产生过载，处于暂时性瘫痪状态。而且……因为受到过度惊吓，出现了严重的应激性失语症。简单说，吓哑了，连妈妈都喊不出来了。”
摄影棚的一角，一间满是灰尘的道具储藏室被临时征用成了fbi（联邦调查局）的询问室。头顶的老式日光灯管年久失修，发出让人烦躁的“滋滋”电流声，一只苍蝇不知死活地撞击着灯罩。
负责此案的高级探员米勒，正满头大汗地盯着坐在对面的林莫。他手里的圆珠笔在记录本上点了半天，笔尖都把纸戳破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写这第一句话。
这案卷要是交上去，局长会以为他嗑药了，或者在写科幻小说。
“r l” (林先生)
米勒探员咽了口唾沫，指着那个依旧立在桌子上、散发着幽幽蓝光、看起来充满了后现代工业设计感的机械臂，眼神像是在看一颗随时会炸的脏弹：
“you are tellg that thg which jt generated a high-voltage arc and fried a professional truder to a crisp is a ovie prop?” (你告诉我……那个东西……刚刚产生了一个高压电弧并把一个职业入侵者电成了薯片……只是个电影道具？)
“yes, sir (是的，长官。)”
林莫一脸无辜，甚至还有点委屈，仿佛一个被老师冤枉的好学生，“its a prototype for the new iron an ovie we call it ark 1 ar purely for visual effects i told hi not to touch it (这是新钢铁侠电影的原型机。我们叫它‘马克1号手臂’。纯粹为了视觉效果。我告诉过他别碰的。)”
“but the electricity! (但是那个电流！)”
米勒咆哮道，把医疗报告重重拍在桌上，灰尘四起，“the dic said it was over 5000 volts! thats not a prop! thats a lethal electric chair! you are carryg a weapon of ass destruction y city! (医护人员说那是超过5000伏的高压！那不是道具！那是致命的电椅！你在我的城市里携带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rrection, agent iller (纠正一下，米勒探员。)”
“its high voltage, but extrely low aperage like a static shock fro a cat (是高压，但是极低安培。就像摸猫产生的静电一样。)”
林莫站起身，指着机械臂表面那层微不可察的流光，语气专业得像是在开学术研讨会：
“为了追求拍摄时的真实感，我们需要制造那种‘电弧环绕’的视觉特效。特斯拉线圈（tes il）的变压原理，在机械臂表面涂了一层高介电常数（high-k）的电容涂层。”
“当那个小偷没有佩戴绝缘手套触碰时，因为人体的接地效应，触发了电介质击穿（dielectric breakdown）。虽然电压很高，但由于趋肤效应（sk effect），电流主要流经皮肤表面，造成了肌肉强直和神经麻痹，并不会伤及内脏。这和科技馆里的静电球原理是一样的，只是……功率稍微大了一点点，也就是‘亿点点’。”
米勒探员嘴角疯狂抽搐。
神特么静电球！谁家静电球能把人电得口吐白沫、大小便失禁？！你当我是文科生吗？！（虽然他确实是法律专业毕业的）。
“this is bullshit! (这简直是胡扯！)”
米勒猛地合上本子，他决定放弃讲理，跟这帮搞技术的疯子讲不通，“i dont care about the physics! i spect this device ntas illegal high-energy capacitors or even radioactive aterials! (我不在乎物理学！我怀疑这个装置包含非法的高能电容甚至放射性物质！)”
他盯着机械臂中心那个发光的晶体，眼神恐惧：“that be light is that cherenkov radiation? are you carryg a nuclear re?! (那蓝光……是切伦科夫辐射吗？你带着一个核核心？！)”
“dont touch that! (别碰那个！)”
还没等林莫说话，一直守在门口像个门神一样的伊隆·马斯克突然跳了出来。
这位世界首富此刻就像是一只护食的藏獒，一个箭步挡在机械臂面前，指着米勒探员的鼻子，开启了智商碾压模式：
“are you bld? thats ionoescence! not radiation! you idiot! (你瞎吗？那是离子发光！不是辐射！你个白痴！)”
马斯克虽然猜到了那是核电池（林莫之前忽悠过他），但他必须帮林莫圆谎。因为他太想得到这个技术了，要是被fbi拿去暴力拆解，这宝贝就废了！
“if you touch it with your dirty, oily, donut-eatg hands, you will alter the surface nductivity and ru the calibration! this is a asterpiece of engeerg worth illions! can your annual budget ver it? (如果你用你那脏兮兮、油腻的、吃过甜甜圈的手碰它，你会改变表面导电率并毁了校准！这是价值数百万的工程杰作！你的年度预算赔得起吗？)”
“r k” 米勒有些头疼，面对这位金主爸爸，他也不敢太造次，只能搬出条令，“this is a cri scene evidence we have procedures (这是犯罪现场证物。我们有程序要走。)”
“evidence? (证物？)” 马斯克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资本家的傲慢，“that thief trespassed on private property! the ache jt defended itself! its passive defense syste based on siple physics! its a feature, not a bug! jt like y cybertrucks unbreakable gss! (那个小偷擅闯私人领地！机器只是在自卫！这是……基于简单物理学的被动防御系统！这是个功能，不是个bug！就像我的皮卡防弹玻璃一样！)”
马斯克转头看向林莫，眼神狂热地眨了眨眼，仿佛在说：看，哥们儿够意思吧？这波解释够硬核吧？快把电池卖给我！
林莫无奈地扶额。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戏多。
他并不想把事情闹大，也不想让fbi真的把这东西拿去拆了——虽然核心的同位素温差电池有防拆自毁装置（遇到暴力拆解会瞬间熔断电路并物理销毁核心结构），但解释起来太麻烦，而且容易引发外交纠纷。
“agent iller (米勒探员。)”
林莫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语气突然变得严肃，那是属于“文化特使”场。他没有大喊大叫，但声音里的冷意让室内的温度降了几度：
“i can operate but this device volves trade secrets and patent protection (我可以配合调查。但这台设备涉及商业机密和专利保护。)”
“if you sist on seizg it, i need y wyer present, and i will notify the huaxia ebassy idiately (如果您坚持要扣押，我需要我的律师在场，并且……我会立刻通知华夏大使馆。)”
林莫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虽然穿着卫衣，但气势如虹：
“i entered with a diploatic passport y props enjoy the sa viobility as a diploatic pouch if you want to disantle it, get a signature fro the white hoe first (我是持外交护照入境的。我的‘道具’，享有外交邮袋同等的不可侵犯权。如果你要拆它，最好先拿到白宫的签字。)”
听到“大使馆”和“白宫”这两个词，米勒的脸色变了。
最近上面有令，涉及这个林莫的案子，必须慎之又慎，属于外交雷区。如果因为扣押一个“电影道具”引发外交抗议，甚至影响两国关系，他这个小探员背不起这个锅，退休金也没了。
“fe (好吧。)”
米勒咬了咬牙，退了一步，只能公事公办，给自己找个台阶下，“we wont disasseble it but it t be kept a secure federal facility for safety assessnt until we clear the radiation scan you cant take it back to the hotel tonight its too dangero for civilians this is non-negotiable (我们不会拆解它。但它必须存放在联邦安全设施内进行辐射扫描和安全评估。今晚你不能把它带回酒店。它对平民来说……太危险了。这是底线。)”
“deal (成交。)”
林莫答应得很痛快。
反正最核心的数据都在他脑子里，而且只要离开他一定距离，系统会自动锁定核心功能，这就是个铁疙瘩。这台k1原型机本身就是个“诱饵”，用来展示肌肉、吸引火力，顺便钓鱼的。
……
虽然折腾了一晚上，但林莫的精神依然不错，甚至有点亢奋。
张赫瘫在沙发上，感觉魂都飞了，双眼无神，手里抱着抱枕不撒手：“哥，咱们回国吧。这好莱坞太吓人了，又是特工又是小偷，心脏受不了啊。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做个助理，不想当战地记者啊。”
“回什么国？好戏才刚开始呢。”
林莫拿着一杯红酒，站在落地窗前，看着l城的夜景。霓虹灯下，这座城市充满了欲望和危险，像是一头斑斓的猛兽。
“虽然机械臂被扣了，但这恰恰说明……他们怕了。”
林莫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只要他们开始扫描那个机械臂，就会发现里面的材料密度、电池的能量密度都超越了他们的认知。看不懂但大受震撼’的恐惧，才是最好的护身符。他们不敢动我，因为他们想知道我脑子里还有什么。我是行走的宝库。”
“叮咚——”
门铃又响了。
这次不是特工，也不是黑帮。
花姐打开门，只见卡梅隆和马斯克两个人勾肩搭背（其实是互相挤着门框，谁也不让谁）走了进来，满脸通红，显然是刚在楼下吵了一架。
“l! we need to talk! (林！我们需要谈谈！)”
卡梅隆手里挥舞着一份厚厚的合同，眼睛里全是红血丝，“the studio agreed! they will build a special b for you! whatever you need! jt jo the ovie! (制片厂同意了！他们会为你建一个专门的实验室！你要什么给什么！只要你加入电影！)”
“and i will provide the power! (我提供能源！)”
马斯克挤了进来，抢过话头，像是怕林莫跑了，“spacex has the best batteries well, send best after yours but we have oney! i want to -develop that ar! we can ake a civilian version! for liftg heavy groceries! or walkg dogs! or buildg ars base! (spacex有最好的电池……好吧，仅次于你的。但我们有钱！我想联合开发那个机械臂！我们可以做个民用版！用来……提重物！或者遛狗！或者建火星基地！)”
看着这两个在全球呼风唤雨的大佬此刻像推销员一样争抢自己，林莫忍不住笑了。
他坐回沙发，翘起二郎腿，露出一种掌控全局的松弛感：
“两位，别急。”
“合作可以谈。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两人异口同声，仿佛在抢答。
林莫指了指窗外好莱坞标志性的山上那个巨大的hollywood牌子，眼神变得深邃，仿佛穿透了时光：
“我要拍的不是《钢铁侠》，也不是《阿凡达》的续集。”
“我要拍一部……属于华夏文化的硬核科幻片。”
“我要用最硬核的工业技术，去讲一个最东方的浪漫故事。如果你愿意投资这个，那我们就有的谈。”
卡梅隆愣住了：“chese story? kung fu? (华夏故事？功夫？)”
“不。”
林莫摇了摇头，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他们，声音坚定：
“是关于……拯救。不是超级英雄拯救世界，也不是造诺亚方舟让精英逃离。”
“而是当灾难来临时，全人类团结起来，给地球装上一万座行星发动机，带着我们的家园，一起去流浪的故事。”
林莫回过头，看着两位惊呆的大佬，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们要拍——《流浪地球》（the wanderg earth）。”
他转头看向马斯克，眼神玩味，抛出了最后的诱饵：
“这就需要真正的重核聚变发动机（heavy nuclear fion enge）的设计理念。马斯克先生，你对行星级推进系统感兴趣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