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会议中心，后台休息室。
前台那足以掀翻屋顶的喧嚣潮水般退去，随着厚重的隔音门“咔哒”一声合上，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空气中依然残留着刚才那场“神迹”带来的焦灼感，以及高能激光电离空气后特有的、类似于雷雨过后的淡淡臭氧味。
林莫毫无形象地瘫坐在真皮沙发上，一把扯开那件昂贵的碳纳米管西装领口，领带被他随手扔在一边。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整个人像是一张被拉满后终于崩断的弓，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累死爹了……”
他接过张赫递来的矿泉水，手微微发抖——那是刚才为了配合激光发射的毫秒级延迟，在后台疯狂练习打响指导致的肌肉痉挛。他仰头一口气喝干，喉结上下滚动，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装逼果然是体力活。尤其是那个响指，稍微慢01秒就穿帮了。下次这种活儿，得加钱。”
许初静站在一旁，手里拿着平板电脑，屏幕的荧光映照在她的脸上，掩不住嘴角的笑意和眼底的骄傲：
“你又爆了。不仅是国内，外网推特（x）和油管也炸了。现在的热搜前二十全是你的名字。陆凡被带走的动图已经成了鬼畜区的热门素材，标题叫《入狱系偶像的诞生》。还有，官方媒体‘钧正平’刚刚发文了，标题是——《偶像的底色是家国，科技的浪漫是守护》。这定调，稳了。”
“挺好。”林莫摆摆手，脸上一脸倦意，那是脑力透支后的慵懒，“只要别再让我去修东西就行，我现在看到螺丝刀就反胃。我想回家躺平，睡他个昏天黑地，谁也别叫我。”
就在这时。
休息室的厚重隔音门被“砰”的一声猛地撞开，门锁都差点震坏。
“s! dont touch ! i need to see the ache! (住手！别碰我！我要看那个机器！)”
两个身材高大、受过专业训练的安保人员竟然没拦住，被一个满头白发、胡子拉碴、穿着多口袋工装马甲的老头像是发了狂的野牛一样撞了开来。这老头的力气大得惊人，那是常年在片场咆哮、扛摄像机练出来的气场。
老头一把推开试图阻拦的张赫，目光在房间里疯狂扫视，眼球充血，最后死死锁定了林莫——身后那台正在进行强制散热的黑色方尖碑机器。
此时机器已经关机，但外壳依然散发着惊人的热量，周围的空气因高温而微微扭曲，内部的液氮散热系统发出涡轮引擎般的低啸。
老头扑通一声跪倒在机器面前，根本不顾金属外壳高达七八十度的余温，颤抖着手，像抚摸爱人的肌肤一样抚摸着那冰冷与滚烫交织的表面。
“this is it this is the holy grail of light field (就是这个这就是光场的圣杯)”
林莫愣了一下，认出了这人：“詹姆斯·卡梅隆？”
卡梅隆猛地转过头，眼眶通红，布满了血丝，眼神狂热得像是要把林莫生吞活剥：
“l! r l!”
他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冲到林莫面前。许初静下意识地往前跨了一步，挡在林莫身前，但卡梅隆根本没看她，直接绕过去，双手死死握住林莫的手，力气大得让林莫皱眉。
他的语速快得像机关枪，充满了技术宅发现新大陆时的癫狂：
“tell ! (告诉我！) 刚才那个绝对不是cgi（电脑特效）！对不对？目前的渲染农场根本算不出那种级别的光线追踪（ray tracg）！那是votric dispy（体素显示）？不！体素需要介质！你是怎么在纯空气中聚焦光子的？视觉辐辏调节冲突（vac）’的？做到无需介质成像的？这违反了光学原理！这不科学！上帝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旁边的张赫吓得缩到了墙角，小声嘀咕：“姐，这老外是不是疯了？在那念咒语呢？要不要报警？”
“淡定。这是技术崇拜，艺术家的通病。”林莫抽回手，嫌弃地在沙发上擦了擦手汗，心想这老头手劲真大。
他看着这位好莱坞的传奇导演、着名的“片场暴君”，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卡导，这里是华夏。”林莫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开始了他的忽悠（科普）大法，“我们讲究的不是魔法，是道（dao），也是物理。”
“physics?” 卡梅隆愣住了，像是听到了什么天书。
“对。你看到的不是光影魔术，而是——飞秒激光诱导等离子体（fetosend ser-duced psa）。”
林莫站起身，走到机器旁，手指轻轻敲击外壳，发出清脆的响声：
“利用千万亿分之一秒的超短脉冲激光，瞬间将空气分子的电子剥离，使其电离成发光的等离子体。每一个光点，都是一个微小的、悬浮在空中的等离子火球。这就是为什么它有温度，有声音，甚至有触感。”
“我们不叫它特效，我们叫它——‘虚空造物’。”
卡梅隆听得目瞪口呆，嘴巴微张，胡子上还沾着一点咖啡渍。
作为一个为了拍《泰坦尼克号》去潜水、为了拍《阿凡达》自己造3d摄像机的硬核导演，他听懂了。
正因为听懂了，他才感到更加的绝望和震撼。这技术，领先好莱坞至少五十年！
“fetosend ser open air (在开放空气中使用飞秒激光)”
卡梅隆喃喃自语，眼神涣散，“这需要多大的能量密度？这需要多恐怖的实时算力？这台机器的算力……难道超过了我的整个维塔数码（weta digital）渲染农场？”
“差不多吧。”林莫耸了耸肩，指了指墙角那根比手腕还粗的电缆，那是专门为了发布会拉的专线，“刚才那十分钟展示，差点把这栋楼的变压器烧了。这玩意的能耗，是个天文数字。如果不是国家电网给力，刚才就全城停电了。”
“i want it! (我要它！)”
卡梅隆突然大吼一声，没有任何铺垫，直接开价，眼神中透着饥渴，像是沙漠里的旅人看到了水：
“五千万美元！买这套系统的授权！我要用在《阿凡达3》里！我要让潘多拉星球真的降临在电影院！我要让观众不需要戴3d眼镜就能看到纳威人站在他们面前！”
“五千万？”
林莫笑了，摇了摇头，语气遗憾，“卡导，这可是我的‘独门秘籍’。而且，这台机器目前还处于……咳咳，‘极度不稳定的原型机阶段’（其实是老张下了死命令，核心技术严禁出口，哪怕是一颗螺丝钉），带不出国境线。你也看到了，它太费电，除了国家电网，没人带得动它。”
卡梅隆的脸瞬间垮了下去，像是失去了全世界的孩子，整个人都萎靡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毫无大导演的形象。
“不过……”
林莫话锋一转，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那是资本家看到顶级韭菜的眼神：
“虽然机器不能卖，但我的人可以去啊。”
“你不是一直想请我去好莱坞拍戏吗？”
林莫整理了一下衣领，气场瞬间两米八，从工程师切换回了顶流巨星模式：
“我答应了。”
“我会带着我的‘技术团队’（其实就是系统）去你的剧组。虽然不能把这台大家伙带过去，但我可以给你做技术顾问，帮你优化你的渲染引擎，甚至……帮你手搓几个更厉害的、不用这么费电的道具。”
卡梅隆的眼睛瞬间亮了，比探照灯还亮，死灰复燃。
“deal! (成交！)”
他激动得差点又要跪下，“只要你肯来，男主角是你！技术总监是你！甚至副导演也是你！片酬你随便开！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那种……那种让人看了就想跪下、怀疑世界真实性的画面！”
“没问题。”
林莫伸出手，与这位世界电影之王重重一握：
“合作愉快。不过先说好，我不吃汉堡，剧组得给我配个川菜厨师。还有，我不加班，到点就下班。”
……
送走了处于亢奋状态、走路都顺拐的卡梅隆，林莫终于瘫回了沙发。
“老板，你真要去好莱坞？”许初静有些担忧，眉头微蹙，“那边的水很深，资本势力错综复杂，而且有些势力对华夏并不友好。你这一去，就是闯龙潭虎穴。”
“必须要去。”
林莫的眼神变得深邃，透着一股超越年龄的成熟，“老李那边虽然帮我挡了很多枪，但有些技术……比如刚才那个全息，能耗太高了，根本没法民用。我想把它变得更小，更强。”
他看了一眼还在微微发红的全息机器，心中暗道：这玩意儿也就看着热闹，实际上一开机就要抽干一座变电站，这就是个电老虎。
“而且……”
林莫看了看脑海中刚刚刷新的系统面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当前任务：文化入侵】 【目标：在奥斯卡颁奖典礼上，让全世界为华夏文化起立鼓掌。】 【前置条件触发：全息设备能耗过高，亟需新型能源。】 【奖励预览：小型可控核聚变反应堆（冷核聚变·图纸）】
林莫舔了舔嘴唇，眼神火热。
核聚变啊……
这就是解决能源危机的终极钥匙！也是“钢铁侠”的心脏！
有了这玩意儿，我是不是能把“钢铁侠”的战衣真的造出来了？到时候别说全息投影，就算是开着机甲去奥斯卡走红毯，也没人敢拦我吧？
“走了，回家。”
林莫站起身，看着窗外帝都璀璨的夜景，眼中倒映着霓虹，仿佛看到了大洋彼岸的名利场：
“这一卷的故事结束了。下一站——洛杉矶。”
……
（忘记分卷了，就这样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