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洋彼岸，美国弗吉尼亚州，兰利。 cia（中央情报局）总部，地下五层，绝密级“亚太战略情报分析室”。
这里的空气压抑得仿佛能拧出水来，那是比葬礼还要凝重的死寂。只有数十台超级计算机风扇的低鸣声，像是在为某种即将崩塌的秩序奏响哀乐。
占据整面墙的巨大显示屏上，正在分屏播放着两段画面。
左边，是昨天林莫在甲板上那记教科书般的“分筋错骨手”，cia花费数年心血培养的s级特工“深海蝰蛇”，像条死狗一样被按在地上摩擦，毫无还手之力。
右边，是此刻正在进行的直播——林莫穿着那件沾满油污的工字背心，手里拿着一把普通的螺丝刀，正对着一架被拆得只剩骨架的歼-15战机侃侃而谈。
“这是耻辱！这是赤裸裸的战略羞辱！”
行动处主管狠狠地将手中的钢笔折断，墨水溅了一手，但他浑然不觉，指着屏幕咆哮道，脖子上的青筋像蚯蚓一样扭动：
“‘蝰蛇’是我们渗透计划的核心！他精通六国语言、黑客技术和以色列马伽术！结果呢？他被一个中国的……唱跳歌手？用不到三秒钟就废了？”
“而且还在全球直播！现在全世界的情报机构都在看我们的笑话！摩萨德刚刚发来贺电，问我们要不要购买他们的格斗教程！”
旁边的情报分析师脸色苍白，颤抖着递上一份舆情报告：
“长官，不仅如此。中国网民的反应更……更有攻击性。”
“他们说什么？在谴责我们的渗透？”
“不……”分析师咽了口唾沫，感觉嗓子发干，“他们在讨论那个过肩摔的动作是否标准，以及……林莫的肱二头肌线条。他们甚至以为‘蝰蛇’是剧组请来的特约群演，在夸他‘演技逼真，痛苦面具满分，建议原地出道’。”
主管只觉得喉咙一甜，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杀人诛心！这才是真正的杀人诛心！
“等等！看右边！”
一直盯着右边屏幕的首席技术顾问突然惊叫起来，声音尖锐得像是指甲划过黑板，“那个歌手……他在干什么？放大！快放大！”
……
视线回到南海，003号航母，独立改装机库。
林莫完全不知道自己昨天随手抓的那个“群演”在大洋彼岸引发了怎样的海啸。他现在的注意力，全在眼前这架“老破小”战机上。
“哈喽，家人们！欢迎回到《真正男子汉》的独家幕后花絮时间！”
林莫对着张赫的镜头挥手，笑容灿烂，露出一口大白牙，“昨天的动作戏大家看得过瘾吗？那是热身，今天我们来点硬核的——【旧机翻新：如何让你的‘老爷车’焕发第二春】！”
“这架j-15可是剧组从仓库里淘来的‘老古董’了，蒙皮都包浆了。今天，我要给它做个全套的‘大保健’！”
林莫把螺丝刀往腰带上一插，转身走向战机。
“滋——”
随着等离子切割枪的点火声，这场让全世界航空界都心惊肉跳的“魔改”开始了。
“大家看这里。”
林莫指着机翼根部的一块厚重的加强筋，像个科普博主一样对着镜头解说：
“这个位置是机翼的主承力结构，原本的设计为了追求强度，用了实心的300超高强度钢。太笨重了！这就像是给短跑运动员腿上绑了两个沙袋，不仅跑不快，还容易拉伤肌肉！”
“拆！”
林莫手起刀落，蓝色的电弧闪过，直接把那块重达几百公斤的加强筋切了下来。
“当啷！”
沉重的钢块砸在地上，震起一片灰尘。
……
cia情报分析室里。
“疯了！他疯了吗？”
一位来自波音公司的首席结构工程师看着屏幕，抱住了脑袋，崩溃地大喊，“那是主承力框！是飞机的脊梁骨！切了机翼会断的！这架飞机废了！彻底废了！”
然而，下一秒，所有人都闭嘴了。
屏幕里，林莫走到一台造型科幻的大型激光选区熔化（sl）3d打印机旁。
“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年代，我们要学会做减法。才是王道。”
林莫在控制面板上输入了一串复杂的参数，那是他脑海中经过系统拓扑优化（ology optiization）计算后的完美模型。
“嗡——”
绿色的激光束在tc4钛合金粉末上飞速跳跃，如同精灵在跳舞。
二十分钟后。
一个造型极其怪异、像鸟类骨骼一样中空、却又布满复杂仿生支撑结构的银灰色构件被打印了出来。它散发着一种诡异而迷人的工业美感。
林莫戴着手套，拿起新零件，熟练地进行激光焊接。严丝合缝，仿佛它天生就长在那里，甚至比原厂的还要贴合。
“上帝啊……”
波音工程师的眼镜掉在了鼻梁上，整个人贴在屏幕上，恨不得钻进去，“那是……仿生学拓扑结构？这种复杂的内腔设计，传统的铸造和机加工根本做不到！只有最顶级的增材制造才能实现！”
“而且他没做热等静压处理！直接焊上去了？这说明他们解决了钛合金打印的残余应力问题？！这可是困扰了我们五年的难题啊！”
“快！快记录参数！那个激光扫描的路径！还有那个粉末的色泽！这是几十亿美元级别的技术机密啊！他就这么……这么直播出来了？！”
cia的主管看着这群平时眼高于顶的专家此刻像小学生一样疯狂记笔记，整个人都麻了。
这特么到底是什么节目？
这是综艺？
这分明是中国航空工业的凡尔赛秀场！
他们是在告诉全世界：看，我们最先进的技术，在我们的明星手里，只是个“修道具”的玩具！这种技术自信，比任何阅兵式都让人恐惧！
……
机库内。
林莫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给大洋彼岸的同行们上“公开课”。他越干越起劲，仿佛找到了当年玩乐高积木的快乐。
“接下来我们要拆的是雷达。那个平板缝隙雷达太老土了，转起来还嘎吱响，跟老年迪斯科似的。咱们给它换个‘美瞳’——有源相控阵（aesa）。”
“我这里正好有几百个氮化镓（gan）t/r组件（其实是让老李从库房‘借’的备件），咱们像拼乐高一样把它拼起来。这样不仅看得远，还能当wifi用，方便以后在飞机上刷视频。”
林莫一边说，一边手法娴熟地将一个个只有指甲盖大小、闪烁着晶圆光泽的芯片组装在底板上。
大洋彼岸。
雷达专家瘫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喃喃自语：“氮化镓……他们把氮化镓当乐高玩？你知道这东西的良品率有多低吗？他手里拿的那一把，够买我半条命了！而且他那个‘当wifi用’是什么意思？是指高速数据链吗？！”
整整一天一夜。
林莫在机库里上蹿下跳，而在屏幕的另一端，五角大楼的分析室里一片哀嚎，甚至有人开始吃速效救心丸。
他们眼睁睁看着那架原本被他们评估为“落后一代”的歼-15，在林莫的手下，一点点脱胎换骨。
机背那块巨大的减速板消失了，换成了流线型的整体保形油箱。 机头下垂，进气道修形（dsi进气道），深灰色的隐身涂层喷涂完毕，如同一层吸光的幽灵外衣。 尾喷口换成了闪烁着银光的三元矢量喷管，那是为了在苍穹之上跳舞而生的关节。
到了第二天凌晨。
当林莫终于停下手中的活，拧开保温杯喝了一口枸杞水时。
停在甲板上的，已经不再是一条鲨鱼。
而是一条披着深灰色隐身机甲、拥有六代机特征的深海狂龙。
林莫拍了拍机身，对着镜头露出一个满意的、充满了工匠自豪感的笑容：
“搞定。”
“第一阶段‘硬装’结束。怎么样，导演？这道具看着还顺眼吗？这颜值能不能撑起咱们电影的票房？”
他转头看向早已看得如痴如醉、甚至忘了呼吸的猎鹰一号（虽然他以为是群演），“这位老师，想不想上去试试？虽然是道具，但这手感绝对比真的还好，带劲儿着呢！”
猎鹰一号颤抖着伸出手，摸了摸那冰冷而光滑的机身，眼神狂热得像是要燃烧，那是飞行员对天空最原始的渴望：
“想！做梦都想！只要能飞它一次，让我现在退役都行！”
cia分析室内。
主管看着屏幕上那架充满科幻感、仿佛来自未来的战机，无力地垂下了手，手中的报告滑落在地。
“报告总统吧。”
他声音沙哑，仿佛苍老了十岁，“把‘林莫’的危险等级提升到最高——ss级战略威胁。通知洛克希德·马丁，他们的六代机研发进度如果再不加快，我们就要在综艺节目里被中国超越了。这简直是……该死的黑色幽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