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
周博刚完成最后一轮技能冷却测试，训练服的后背已被汗水浸透。
他站在训练室中央，看着虚拟界面上刷新出的数据。
“这波提升够狠。”
他喃喃自语，刚回到寝室，准备去冲个澡。
敲门声就在这时响起。
“进。”
门滑开，秦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手里提着一个深黑色的金属箱。
箱体表面刻着长城小队的徽记——
蜿蜒的城墙之上，一把燃烧的长剑直指苍穹。
“这么晚还不休息？”
周博擦著汗问道。
“明天的衣服。”
周博一愣。
“衣服？”
他掀开箱盖。
里面是一整套深色礼服。
不是影视里那种浮夸的军装。
线条极简，颜色接近夜色。
泛著细微的金属光泽，像是某种特制的丝绸与合金纤维混纺而成。
衣襟、袖口、肩线处用暗金色的丝线绣著精致的纹路——
那是兔子国徽与星轨交织的纹饰。
肩线笔直，却不显锋芒。
没有多余勋章位，只有左胸一枚预留的空扣。
整套衣服，给人的感觉只有一个——
郑重。
周博看了两秒，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好郑重。”
秦烽站在一旁，语气平静：
“必须郑重。”
他顿了顿。
“因为明天，是国运回归的日子。”
这句话一落。
周博的动作，停了。
“回归？”
他抬头看向秦烽。
这个词，用得很讲究。
周博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一直忽略了一件事。
“秦队。”
他开口，“国运战赢了，我们到底会得到什么资源？”
“为什么授勋仪式偏偏在明天？”
“而且——”
他顿了下，“国运祭坛，到底是什么？”
秦烽没有立刻回答。
而是向外走去，“跟我过来。”
周博不明所以，只是跟着秦烽的脚步。
直到走到基地内部的监控操作室里。
这里还有几个人。
“秦队长。周国士。”
秦烽略微颔首，对几个工作人员说道。
“你们先出去一下，我跟国士说一些话。”
“收到！”
几人立刻暂时离开了操作台，这里只剩下周博和秦烽二人。
秦烽走到控制台前，手指轻触面前的全息屏幕。
屏幕中浮现出深蓝基地外围封锁区域的立体模型。
周博看到，上面有一个突兀的光点。
秦烽指著闪烁的光点：
“这个就是祭台的位置。”
随后转过身面对周博。
“国运战不是为了获得某些具体资源。”
“它是一种气运收集的途径。”
周博没打断。
秦烽继续道：
“每一个参赛国，都会有一座国运祭坛。”
“它便是国家气运的凝聚点。”
他说到这里，停了一下。
“我们每一场国运战的胜负，并不会直接作用在现实。”
“而是——先结算到祭坛里。”
周博皱眉。
“结算？”
“对。”
秦烽点头，“胜负结果，会在比赛结束后，由‘规则’统一结算。”
“双方国家，统一时间。”
“统一归档。”
“这一步，叫——清算日。”
周博心头一动。
“所以不是我们一赢，国运就立刻加回来？”
“不会。”
秦烽语气很肯定，“这也是为什么那日，杨将军说祭坛有反应了。”
“因为它在清算中。”
“而清算完成后的第二天——”
“也就是明天。”
他看向周博。
“才是国运回归日。”
周博终于明白了。
“所以明天——”
“是祭坛重新点亮国运的时间。”
秦烽摇了摇头，纠正道：
“不是点亮。”
周博一愣。
“我们的国运光柱，从来就没灭过。”
“只是——”
秦烽顿了一下，语气有些沉重：
“七连败之后，它已经小到几乎气运无法提供给我们庇护了。”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兔子会比较弱小”
他低声喃喃道：
“弱小到连脚盆鸡的间谍刺客，都能趁虚而入。”
“若是搁以前，没有人敢欺负我们。”
周博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什么？”
秦烽恢复正常：
“没什么，所以如果这次再次输给袋鼠，我们的气运光柱会彻底熄灭。”
“所幸没有。”
他继续道：
“国运不是凭空生成的。”
“整个世界的气运，总量是恒定的。”
“可以理解为一个始终循环的整体。”
“某个国家在国运战中获胜，得到的，并不是‘新生的气运’。
“而是——”
秦烽看向周博，一字一句：
“从失败者那里，被‘规则’剥离出来的那一部分。”
周博瞳孔微缩。
“也就是说”
“袋鼠国的这次的国运光柱，会被削弱。”
秦烽点头。
“而削弱的那一部分。”
“会由规则引导——”
“倾泻、并入、重新分配到胜者的国运祭坛中。”
他补充了一句：
“这一天。”
“我们称作——”
“回流日。”
这三个字落下的瞬间。
周博不知道为什么本能的不安。
心脏突突直跳，手背上的六弧山峦徽记隐隐发热。
“所以——”
他缓缓开口，“授勋仪式只是顺带的。”
秦烽点头。
“对。”
随即摇摇头，“但也不全是，因为这次参战的胜利者象征著兔子的国民精神，我们必须要给之后的国民树立榜样。”
“那祭坛”
他声音低了下来，“一开始就存在吗？”
周博问出了他一直想知道的答案，原主的记忆没有这些内容。
也就是说这些都不被国民知道。
秦烽沉默了。
这一次，沉默得比之前都久。
周博却已经明白了。
夜色已深。
周博刚完成最后一轮技能冷却测试，训练服的后背已被汗水浸透。
他站在训练室中央，看着虚拟界面上刷新出的数据。
“这波提升够狠。”
他喃喃自语，刚回到寝室，准备去冲个澡。
敲门声就在这时响起。
“进。”
门滑开，秦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手里提着一个深黑色的金属箱。
箱体表面刻着长城小队的徽记——
蜿蜒的城墙之上，一把燃烧的长剑直指苍穹。
“这么晚还不休息？”
周博擦著汗问道。
“明天的衣服。”
周博一愣。
“衣服？”
他掀开箱盖。
里面是一整套深色礼服。
不是影视里那种浮夸的军装。
线条极简，颜色接近夜色。
泛著细微的金属光泽，像是某种特制的丝绸与合金纤维混纺而成。
衣襟、袖口、肩线处用暗金色的丝线绣著精致的纹路——
那是兔子国徽与星轨交织的纹饰。
肩线笔直，却不显锋芒。
没有多余勋章位，只有左胸一枚预留的空扣。
整套衣服，给人的感觉只有一个——
郑重。
周博看了两秒，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好郑重。”
秦烽站在一旁，语气平静：
“必须郑重。”
他顿了顿。
“因为明天，是国运回归的日子。”
这句话一落。
周博的动作，停了。
“回归？”
他抬头看向秦烽。
这个词，用得很讲究。
周博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一直忽略了一件事。
“秦队。”
他开口，“国运战赢了，我们到底会得到什么资源？”
“为什么授勋仪式偏偏在明天？”
“而且——”
他顿了下，“国运祭坛，到底是什么？”
秦烽没有立刻回答。
而是向外走去，“跟我过来。”
周博不明所以，只是跟着秦烽的脚步。
直到走到基地内部的监控操作室里。
这里还有几个人。
“秦队长。周国士。”
秦烽略微颔首，对几个工作人员说道。
“你们先出去一下，我跟国士说一些话。”
“收到！”
几人立刻暂时离开了操作台，这里只剩下周博和秦烽二人。
秦烽走到控制台前，手指轻触面前的全息屏幕。
屏幕中浮现出深蓝基地外围封锁区域的立体模型。
周博看到，上面有一个突兀的光点。
秦烽指著闪烁的光点：
“这个就是祭台的位置。”
随后转过身面对周博。
“国运战不是为了获得某些具体资源。”
“它是一种气运收集的途径。”
周博没打断。
秦烽继续道：
“每一个参赛国，都会有一座国运祭坛。”
“它便是国家气运的凝聚点。”
他说到这里，停了一下。
“我们每一场国运战的胜负，并不会直接作用在现实。”
“而是——先结算到祭坛里。”
周博皱眉。
“结算？”
“对。”
秦烽点头，“胜负结果，会在比赛结束后，由‘规则’统一结算。”
“双方国家，统一时间。”
“统一归档。”
“这一步，叫——清算日。”
周博心头一动。
“所以不是我们一赢，国运就立刻加回来？”
“不会。”
秦烽语气很肯定，“这也是为什么那日，杨将军说祭坛有反应了。”
“因为它在清算中。”
“而清算完成后的第二天——”
“也就是明天。”
他看向周博。
“才是国运回归日。”
周博终于明白了。
“所以明天——”
“是祭坛重新点亮国运的时间。”
秦烽摇了摇头，纠正道：
“不是点亮。”
周博一愣。
“我们的国运光柱，从来就没灭过。”
“只是——”
秦烽顿了一下，语气有些沉重：
“七连败之后，它已经小到几乎气运无法提供给我们庇护了。”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兔子会比较弱小”
他低声喃喃道：
“弱小到连脚盆鸡的间谍刺客，都能趁虚而入。”
“若是搁以前，没有人敢欺负我们。”
周博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什么？”
秦烽恢复正常：
“没什么，所以如果这次再次输给袋鼠，我们的气运光柱会彻底熄灭。”
“所幸没有。”
他继续道：
“国运不是凭空生成的。”
“整个世界的气运，总量是恒定的。”
“可以理解为一个始终循环的整体。”
“某个国家在国运战中获胜，得到的，并不是‘新生的气运’。”
“而是——”
秦烽看向周博，一字一句：
“从失败者那里，被‘规则’剥离出来的那一部分。”
周博瞳孔微缩。
“也就是说”
“袋鼠国的这次的国运光柱，会被削弱。”
秦烽点头。
“而削弱的那一部分。”
“会由规则引导——”
“倾泻、并入、重新分配到胜者的国运祭坛中。”
他补充了一句：
“这一天。”
“我们称作——”
“回流日。”
这三个字落下的瞬间。
周博不知道为什么本能的不安。
心脏突突直跳，手背上的六弧山峦徽记隐隐发热。
“所以——”
他缓缓开口，“授勋仪式只是顺带的。”
秦烽点头。
“对。”
随即摇摇头，“但也不全是，因为这次参战的胜利者象征著兔子的国民精神，我们必须要给之后的国民树立榜样。”
“那祭坛”
他声音低了下来，“一开始就存在吗？”
周博问出了他一直想知道的答案，原主的记忆没有这些内容。
也就是说这些都不被国民知道。
秦烽沉默了。
这一次，沉默得比之前都久。
周博却已经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