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大哥一点儿不带停的碎碎念,温渝生无可恋。
等下人将药端上来后,他急急忙忙喝了,便一溜烟跑了。
温游也没拦着他。
这会儿的功夫,他爹的火气应该已经转移到他身上了吧?
啧!
也不知道那老登会不会把他自己气出个好歹来。
不过,想来他爹应该已经习惯了吧?
算了,不想了,还是继续研究一下他的臭气弹吧!
按照他爹和府里其他人的说法,之前府里的臭气浓度应该已经挺高的了,可是府里的这些人除了觉得太臭,有几个吐了外,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不适反应。
也就是说,这臭气弹的臭气还不合格。
不过,他得换个地方了。
最近防毒面具戴习惯了,压根没意识到臭气弹的威力。
还好这次的威力并不算大,不然是真的要闯大祸了。
温游回了清闲苑,便喊着下人们将之前收拾好的所有东西都装进马车,然后一路往城外去。
泉韵三人正跟以前一样,在街上闲逛着,见到温游的马车,连忙招手:
“温游!”
见马车停下来了,三人忙走了过去。
“最近除了早朝,几乎都见不到温兄,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
“我听说,今天温家那附近有一股奇异的臭味,不知道温兄闻到没有?”
宁可夏也跟着说了一句。
三人离温游的马车并不远,没一会儿便站在了温游的面前:
“温兄,你这是去哪儿啊?”
“去城外的庄子上玩,你们去不去?”
“有好玩的?”
“当然!”
“那还等什么?走啊!”
有好玩的,怎么能少得了他们?
这京城的地界,他们都已经走遍了,每条街都快盘亮了。
终于有个新奇好玩的事,三人怎么可能舍得错过?
温游只是保持着微笑,等三人上车后,还提醒了一句:
“让你们的人回去再赶辆马车吧。”
“不用不用,我们跟你一起就行。”
“就是,你啰嗦什么?以前不都是经常坐一辆马车的吗?今天怎么磨磨唧唧的?你是不是不想让我们坐你的车了?温游,没看出来啊,这才多久没一起玩,你就开始嫌弃兄弟们了?”
“行吧行吧,反正你们到时候别后悔就行。”
“放心吧!不会后悔!”
一个时辰后。
泉韵三人恨不得回到一个时辰前,拍死那个拒绝温游提议的自己。
他们后悔了!
真的后悔了!
他们怎么就没想到,这种奇奇怪怪的具有破坏力的东西,有可能是温游搞出来的呢?
这不是他们“京城四霸”的常态吗?
林明远拍了一下自己的脸,后悔不迭:
“糊涂啊!”
才刚说了一句话,又连忙拿手将鼻子重新捂住。
实在是太臭了!!!
就是说,谁家好人一天没事干,研究怎么用臭气熏死人的?
他怎么就不想着放毒烟呢?
泉韵虽然也捂着鼻子,但一双眼睛里却全是好奇,甚至还踮起脚尖朝温游做实验的方向看:
“你们说,温游真能做出来能熏死人的臭气弹吗?”
他的声音闷声闷气地从手掌后面传出来。
“这可说不准。万一就让他瞎猫碰到了死耗子呢!”
“哦,你说温兄是瞎猫!”
“你等着,一会儿我就跟温游告状,说不定能让你第一个试试这臭气弹的效果!”
想跑。
但温游在进庄子的时候,就已经吩咐了庄上的人,庄子上的所有马车牛车今天全部不许借给他们!
这混蛋!
断他们生路啊!
“泉韵,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奸诈,那么爱告状呢?你以后可是要当将军的人,这么爱告状,就不怕你的属下笑话你?”
林明远这话,让泉韵沉默了。
“这将军,恐怕这辈子真的当不上了。我爹和我大伯不许我上战场,已经让我娘给我安排亲事了。”
泉韵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直接惊到了林明远和宁可夏两人。
“什么?!”
林明远惊呼一声,下意识放下了捂着鼻子的手。
臭味立刻扑了过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蠢,忙又急急捂住鼻子,继续说,
“那你呢?真就这么放弃了?这可是你从小到大的愿望啊!”
“其实也可以理解。那些年,整个泉家的老少都上了战场,如今就只剩下了你这一根独苗,泉将军的做法无可厚非。”
林明远也沉默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泉家真可以说是满门忠烈。
从泉韵的太爷爷开始,一直到泉韵的兄长,几乎全部战死沙场。
如今的泉家只剩下一支娘子军,还有泉韵父子,以及被敌人折磨断了腿的泉大伯。
泉韵真就是泉家唯一的宝,唯一的根。
不管是泉家人,还是皇帝,都不想让泉韵上战场。
没有人能承担得起让泉家绝后的后果。
泉韵见两个兄弟都不说话了,他自己倒是先笑了:
“其实,这样也好。等成了亲,我多生几个孩子,让泉家不至于绝后,应该就可以上战场了。”
“可是,这样一来,嫂子怕是不愿意吧?”
宁可夏皱着眉问道。
泉韵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所以,我已经想清楚了,到时候我就找个能接受我上战场的。”
“这样的女子只怕不好找,毕竟没有人愿意守寡。”
“看吧。现在也只是在相看,就我这名声,能不能有姑娘相中我都不一定呢!”
泉韵自嘲一笑。
“说得也是。就咱们四个这名声,日后的婚姻大事,也是桩麻烦事。不过,我倒不担心,我本来就不是嫡长,娶媳妇的家世不用太高,到时候,我的家世就是优势,说不定还是有人看中我的家世呢。你们俩可就不行了。可可是嫡长,泉韵家就一个,你们两家娶媳妇,肯定得门当户对才行。”
“去去去,你才不行呢!我的婚事,自然有太后或者皇后娘娘给我指婚,谁还管别人愿不愿意的?”
王权,向来便是如此霸道。
哪怕他身为小侯爷,也没有自主选择婚姻的权力。
泉韵的情绪也已经调整了过来,闻言,耸耸肩:
“我的婚事说不定宫里也要插手的。”
“所以,就我还得家里操持,被其他人家挑选……卧槽!
林明远话音刚落,便白眼一翻晕倒在地上。
宁可夏、泉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