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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死道友不死贫道!父皇还不够累啊!【求月票】(1 / 1)

第255章 死道友不死贫道!父皇还不够累啊!【求月票】

杀猪菜”结束后,张飙除了推行《卫所新规》,也在不断接收军民们提供的海量线索。

虽然大多数线索都价值不大,但张飙还是让老赵带领锦衣卫,将那些线索都筛选出来。

其中,还真有几条有价值的线索,引起了老赵的注意:

【一名负责夜间巡逻的军士回忆,陈千翔失踪前三天,曾深夜独自一人从卫所后门离开,神色匆匆,似乎要去见什么人,当时他还觉得奇怪。】

【一个老火头军说,陈同知失踪前那段时间,胃口很差,有次喝酒时曾喃喃自语,说什么对不住兄弟们”、这潭水太深了”。】

【还有一名与陈千翔关系尚可的百户提到,陈千翔与赵猛闹翻前,两人曾秘密商议过什么事情,似乎与一批帐外”的军械有关,后来就不欢而散了。

【一个百姓说,半个月前的夜里,他起夜尿时,曾撞见有人用官船往江心洲运一堆用油布盖得严严实实的长条箱子!看着象是军械!】

老赵将这些可能有价值的线索单独列出,准备等张飙回来后再做定夺。

而张飙则带着宋忠来到了关押陈千翔夫人陈氏的牢房。

此时,阴暗潮湿的牢房里,陈氏早已没了之前的泼悍,她蜷缩在角落的草堆上,头发散乱,眼神徨恐。

见到张飙进来,她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猛地缩紧身体。

“大人!大人饶命啊!民妇知错了!民妇也是被逼的!”

不等张飙开口,她就涕泪横流地哭诉起来。

张飙懒得跟她废话,直接问道:“是谁指使你去客栈闹事的?”

“民妇————民妇不知道啊!”

陈氏哭道:“千翔失踪后,王佥事就派人来警告过我,让我安分点,别乱说话————”

“然后,然后今天早上,我不知道怎么的,枕头底下就多了这张纸条,还有————还有我弟弟随身带的玉佩!”

她颤斗着从怀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和一个成色普通的玉佩。

纸条上只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按吩咐做,否则你全家性命不保。】

张飙接过纸条看了看,又问道:“关于陈千翔的失踪,你知道些什么?他临走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或者有什么反常?”

陈氏茫然地摇头,随即脸上又涌起怨毒:“民妇真的不知道!那个死鬼,什么事都瞒着我!心里只有那个勾引他的小贱人翠莲!他活该!他————”

“住口!”

宋忠忍不住厉声呵斥:“千翔待你不薄,你岂可如此咒他?!”

陈氏被吓了一跳,随即象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声反驳:“待我不薄?他要是真待我不薄,怎么会这么多年还是个小小的同知?连赵猛都不如!”

“你这个好兄弟,那么有本事,怎么不帮帮你兄弟?让他在武昌这鬼地方一待就是这么多年,升不上去,也调不走?!”

这话戳到了宋忠的痛处,他脸色一僵,一时语塞。

他何尝不想帮陈千翔,但官场沉浮,各有际遇,岂是那么容易?

张飙摆了摆手,制止了无谓的争吵,随即再次开口道:“所以,你觉得这小纸条是王通派人送来的?”

“回大人,除了王通,民妇真不知道还有谁,请大人明察!”

陈氏连忙徨恐答道。

张飙点了点头,道:“好!本官姑且信你,但若你敢隐瞒本官,那就是逆贼同党,你好自为之!”

说完这话,他便不等陈氏哭诉,带着宋忠走出了牢房。

“哐当!”

牢房门被关闭。

宋忠看了眼张飙,又看了眼四周,叹息道:“大人,卑职与千翔

“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你不用在意!”

张飙再次摆手打断了宋忠,然后转移话题道:“我问你,那个翠莲,你安置好了吗?”

“回大人,卑职在重返那个据点之前,就将她安置好了。而且,她对周边都很熟悉,应该不会有危险。”

“恩,如此甚好!”

张飙微微颔首,旋即又摆手道:“走,我们去看看王佥事!”

“大人是相信了陈氏的话?”宋忠不由蹙眉道。

张飙道:“信不信,要问了才知道!”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关押王通的牢房。

“王佥事!别来无恙啊!”

张飙看到一脸颓败的王通,笑着开口道。

王通惊疑不定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宋忠,忌惮道:“张张大人,你待如何?本佥事与刘能他们可不是一伙的!”

“这个我知道!”

张飙笑了笑,道:“你如果跟他们是一伙的,也不会被下属如此不敬!”

“当然!也可能是你们在我面前唱的双簧!”

“我唱个屁的双簧!”

王通听到这话就来气:“他们若不是仗着李大人撑腰,敢在本官面前放肆?!”

张飙不置可否的道:“那你告诉我,你对陈千翔案,到底知道多少?或者对军械贪腐案、养寇自重,知道多少?”

“我什么都不知道!”

王通梗着脖子道:“我乃朝廷三品大员,岂会参与此等不法之事?”

“哦?是吗?”

张飙挑眉道:“那陈氏夫人,怎么说是你威胁她前来客栈捣乱的?”

“什么?!”

王通脸色一变,但很快就怒不可遏的反驳道:“那贱人竟敢诬告本官?简直岂有此理!”

“是否诬告,查一查便知,但本官的耐心是有限的!”

说完这话,张飙缓缓从怀中摸出那把手枪,一步一步走向王通。

王通吓坏了,尤其是看到他手中把玩的那把诡异火统,吓得魂不附体,连连后退道:“张飙!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是朝廷三品大员!你是要造反吗?!”

“三品大员?我这不刚打了四品金事吗?现在想试试三品事,能够扛得住几颗子弹!”

“你你你

王通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最终,在张飙举起枪的下一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张大人饶命!下官————下官承认,是下官让人去威胁陈氏!让她来给您使绊子的

“”

“但不止下官,潘藩台、黄臬台他们,也安排了一些老吏去给大人您出难题————下官知罪!求大人饶命啊!”

张飙冷冷地看着他:“为什么这么做?陈千翔的失踪跟你们有没有关系?”

“没有!绝对没有!”

王通把头摇得象拨浪鼓:“下官————下官们只是贪了点军饷,吃点空额————陈千翔失踪,下官们也派人调查过,可是却查不出结果,就想把这事压下去————”

“没想到大人您一来就盯着这事查,我们————我们是怕您借着这事,把贪墨的案子也扯出来,这才————这才想了些昏招阻挠大人————”

“那陈千翔的失踪,跟楚王府有没有关系?”

“这个————这个下官不知啊!”

王通摇头道:“楚王府向来不怎么插手地方军政,除非皇上特旨让王爷平叛。”

“不过————陈千翔这事————下官觉得,可能跟李指挥使那边关系更大些————”

王通小心翼翼地说道,试图祸水东引:“大人您————您可以去问问李指挥使————”

张飙心中冷笑,无凭无据去找李远?那是自投罗网!

他又逼问了几句,见王通一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推卸潘、黄二人,也确实不知道更多关于陈千翔失踪的内情,就回了卫所值房。

而老赵则将筛选出来的几条有用线索呈给了他。

张飙仔细看着,当看到陈千翔与赵猛闹翻前曾秘密商议与帐外”军械有关、以及有人在晚上用官船偷运军械”时,目光顿时一凝。

“柳百户还关着吗?带他来见我。”张飙下令。

很快,惊魂未定的柳百户被带了进来。

张飙直接问道:“柳百户,你再仔细想想,陈千翔和赵猛,之前关系到底如何?他们是因为什么闹翻的?”

柳百户努力回忆着:“回大人,陈同知和赵千户之前关系极好,经常一起喝酒、切磋武艺,堪称莫逆。”

“闹翻————大概就是陈同知失踪前半个月左右。”

“起因好象是因为刘金事。刘签事想让陈同知在一批军械的损耗记录上做点手脚,陈同知不肯,两人发生了争执。”

“赵千户————赵千户似乎是想劝和,但后来不知怎的,就和陈同知吵了起来,说陈同知太死板,不懂变通,会害死大家————然后两人就掰了。

“刘能————”

张飙眼中寒光一闪:“又是他!”

这时,宋忠忽地想起那晚去赵猛家遭遇陷阱的事,低声道:“大人,赵猛那晚曾说他们抓了我的老婆孩子”,这个他们”————”

张飙点了点头,他也想到了这一点。

赵猛的叛变,似乎并非完全自愿,而是受到了胁迫。

“大人,要不要现在提审赵猛?逼问出是谁胁迫了他?”宋忠建议道。

张飙沉吟片刻,却摇了摇头:“不,现在还不是时候。”

“赵猛是条硬汉子,除非我们能找到并救出他的妻儿,或者有更确凿的证据能打动他,否则他未必会开口。”

“贸然提审,只会打草惊蛇。”

他走到窗前,看着外面逐渐暗下来的天色,脑海中飞速集成着目前得到的所有信息:

【陈千翔因拒绝在军械帐目上作假,与刘能发生冲突。】

【赵猛可能因妻儿被挟持而背叛陈千翔,并与陈千翔闹翻。】

【陈千翔掌握了关键的帐册证据,却被烧毁,并可能还有其他后手。】

【王通、潘文茂、黄俨等人因贪墨而阻挠查案。

【李远遥控指挥,刘能具体执行,意图掩盖。】

【楚王府态度暖昧,可能在利用此事试探或打击李远。】

【幕后可能牵扯到多位藩王的利益。】

线索繁多,盘根错节。

但内核似乎都指向了那条隐藏在漕运和军械背后的巨大利益链条,以及站在链条顶端的某些王爷”。

但张飙总觉得这个案子有些地方不对劲,过于顺理成章”了。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刻意引导着他往某个方向调查。

他忽地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向宋忠:“老宋,你真的相信你这个兄弟吗?”

宋忠心里一咯噔,不由道:“大人的意思是?”

“老宋,你仔细想想,关于陈千翔,还有什么细节是你没告诉我的?”

张飙皱着眉头追问道:“你之前说他很多年得不到晋升,还遭到上司排挤?”

“是,千翔他————能力是有的,就是性子直,不懂逢迎,在卫所里人缘算不上好,尤其是和刘能他们,关系很僵。”

宋忠努力回忆着:“晋升————确实停滞了很久。”

“可是,我看老赵收集来的信息,除了赵猛的突然翻脸,跟你的说法,似乎有些出入!”

“他们怎么说?”

“他们说,陈千翔虽然与刘能不对付,但与武昌卫指挥使金顺,关系似乎还不错。”

张飙缓缓道:“金顺甚至在一些公开场合,还维护过陈千翔。这也算不上被完全排挤吧?”

“至少,顶头上司还是欣赏他的。”

“这

宋忠愣住了。

他仔细回想,似乎确有其事。

只是他之前先入为主,光记得陈千翔抱怨与刘能等人的矛盾了。

“大人这么一说————好象是的。金指挥使对千翔,确实还算公正。”

“这就奇怪了。

张飙手指敲着桌面:“一个与指挥使关系尚可、业务能力突出的同知,为何多年不得晋升?这不合常理!”

“除非————是他自己不想升?或者,有什么别的原因,让他必须留在现在这个位置上?”

宋忠闻言,脸色微变,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抓不住头绪。

张飙继续分析道:“还有他那个夫人,陈氏。他说不知道谁将纸条和玉佩放在了她枕头底下,还一口咬定是王通派人指使的!”

“而王通更是直接承认了,甚至还将怀疑的矛头引向了都指挥使李远!这会不会太顺利了?”

宋忠闻言,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对啊!确实太顺利了!”

“仅仅只是阻挠大人查贪腐案,就动用了这么多手段,甚至连三司主官都扯进来了,这代价是否太大了点?!”

说完,他顿了顿,又惊疑不定地道:“感觉————不单单是为了给大人添堵那么简单。”

“没错!”

张飙猛地一拍桌子:“这更象是在掩盖什么!或者说,是在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让我们把精力都放在陈千翔被陷害失踪”这个方向上,从而忽略其他的可能性!”

他在房间里渡步,思维飞速运转:“老宋,你再想想,我们从接到陈千翔失踪的消息开始,是不是就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是因为查到了军械贪腐的证据,才被幕后黑手灭口或关押了?”

“所有的线索,饶州卫的暗帐、武库房的石骏猊、刘能的阻拦和假证据————

似乎都在印证这一点。”

“但如果————这一切都是有人精心设计的呢?”

“如果陈千翔的“失踪”,本身就是一个局呢?”

宋忠被这个大胆的假设惊得站了起来,牵动伤口也顾不上了:“大人,您的意思是————千翔他————他可能不是受害者,而是————参与者?”

“我现在还无法确定。”

张飙眼神锐利:“但这里面有太多的巧合和不合逻辑之处,让我不得不怀疑。”

“第一,证据出现得太及时”。我们刚到武昌,就有人引导我们去关注陈千翔案,然后“恰好”就在武库房留下了指向明确的“线索”。”

“第二,刘能的反击太标准”。他早就知道我们会去查武库房,连假证据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我们上钩,然后上演一出人赃并获”的戏码。”

“第三,陈夫人的出现太刻意”。在最关键的时刻,用最悲情的方式搅局,试图从道德层面打击我,这不象是一时兴起,更象是有预谋的步骤。”

张飙停下脚步,目光深沉地看着宋忠:“老宋,如果这是一个局,那么设局的人,目的何在?”

宋忠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如果————如果千翔是参与者,那他假意留下证据”引导我们,其目的可能是为了将我们的调查,控制在某个范围内?”

“或者是为了借我们的手,达到幕后黑手想要的目的?”

“比如————除掉那个李远?”

张飙接口道,眼中寒光一闪:“再顺便把军械案的锅扣在他和几个藩王头上,让我们觉得案情大白,就此结案————这岂不是一石二鸟?”

“而那个真正的幕后主使,则可以继续隐藏在更深的水下————”

宋忠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斗,如果这个推测成立,那陈千翔————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重情重义、嫉恶如仇的兄弟吗?

张飙再次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暂时恢复秩序的武昌卫,语气冰冷:“看来,我们得重新审视这位失踪”的陈同知了。”

“老宋,动用你所有的关系,仔细查!查陈千翔过去几年所有的经历!”

“查他接触过什么人,经办过什么事,尤其是与李远、与那几个藩王,甚至与楚王府,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联系!”

“还有,重点查一查,他失踪”前后,武昌卫乃至湖广官场,有没有其他不寻常的人事变动或事件发生!”

“是,大人!”

宋忠立刻领命。

虽然他心中充满了对兄弟可能背叛的震惊和痛苦,但他知道,真相远比感情更重要。

张飙看着宋忠离去时沉重的背影,知道这个发现对老宋的打击很大。

但他更清楚,他们已经触及到了一个更加庞大、更加狡猾的阴谋边缘。

陈千翔究竟是忠是奸?他的失踪是被迫还是自愿?

那个隐藏在一切背后的王爷”,布下这个迷局,真的仅仅是为了对付一个李远吗?

张飙感觉,自己仿佛站在一个巨大的蛛网中央,每一根丝线都通往未知的黑暗。

而他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找到那根最关键的线头,然后,狠狠地扯动它。

与此同时,一处隐秘的暗室内。

一盏孤灯,映照着端坐在太师椅上的王爷”的身影。

他依旧隐在阴影中,看不清面容,但那股久居上位的威严,却比常茂上次见他时,更添了几分难以捉摸的深沉。

常茂摘下兜帽,露出那张苍白而棱角分明的脸。

他这次没有客气,直接走到王爷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目光灼灼地盯着阴影中的人。

“王爷,别来无恙。”

常茂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压抑的怒火。

阴影中传来一声轻笑,带着几分戏谑,几分冷意:“茂泰,你这次来,是想让本王替你收拾烂摊子?”

“还是告诉本王,你派去的那些死士,连张飙一根汗毛都没伤到,反而让他在武昌城闹了个天翻地复?甚至还让他弄出了一套什么《卫所新规》,收买了数千军心?”

“王爷何必明知故问?”

常茂冷哼一声:“那张飙极为邪性,身上又有妖铳傍身,是我低估了他,也低估了皇上对他的保护力度。”

“低估?”

王爷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嘲讽:“茂泰,你可是堂堂开国公,当年在战场上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如今连一个七品御史都收拾不了,反倒让他步步紧逼,将你我逼到如此境地。”

“这恐怕不是一句“低估”就能搪塞过去的吧?”

他顿了顿,语气转为一种居高临下的教训口吻:“本王早就说过,张飙此人,杀之不难,难的是如何善后,如何将他的死,转化为对我们有利的棋子。”

“可你呢?一意孤行,非要硬来!”

“结果如何?打草惊蛇,让他更加警剔,如今更是羽翼渐丰!”

“你这不叫果断,叫鲁莽!叫成事不足,败事有馀!”

这番话可谓毫不留情,常茂的脸上瞬间涌上一股血气,眼中戾气一闪而逝。

他猛地站起身,声音也冷了下来:“王爷!现在说这些风凉话还有何用?!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他逼近一步,压低声音,语气带着威胁:“张飙查的是什么?是漕运!是军械!是养寇自重”!他如今在武昌卫搞得风生水起,下一步会查到哪里?”

“齐王那边眼看就要顶不住了!一旦齐王被撬开嘴,顺着漕运和军械的线摸上来,王爷以为,你能独善其身吗?!”

“齐王?”

阴影中的王爷似乎丝毫不意外,反而轻笑一声:“老七他自己屁股不干净,行事又嚣张跋扈,被张飙盯上,是迟早的事。他顶不住,是他无能。”

“王爷!”

常茂被他这轻描淡写的态度激怒了:“齐王若是倒了,我们通过漕运运作多年的网络至少断掉三成!”

“那些见不得光的银钱、物资流通都会受阻!这损失,难道王爷也不在乎吗?!”

“在乎?”

王爷终于从阴影中微微前倾,烛光隐约勾勒出他下颌冷硬的线条,声音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自信:“茂泰,你终究是只看得到眼前的得失。”

“老七不过是一枚消耗我父皇的棋子。他若能扛住,自然最好。他若扛不住————弃了便是。”

“反正还有其他兄弟。我父皇现在还不够累,多牵连几位兄弟,或许会更累一点

“你!”

常茂瞳孔一缩:“你说得倒轻巧!那些关联

“关联自然会断。”

王爷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本王敢跟他们合作,就自然有在他们暴露时,切断所有联系的准备。损失固然有,但动摇不了根本。”

他看着常茂,眼神锐利如刀:“茂泰,你今日来,若是只想抱怨和质问,那可以请回了。本王没空听你诉苦。”

常茂被他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胸口剧烈起伏。

他知道,眼前这位王爷的心狠手辣和深谋远虑,远在他之上。

跟对方玩心机,他占不到便宜。

“好,过去的事不提!那现在呢?”

他强行压下怒火,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张飙在武昌卫扎根了,还要推行他那套动摇国本的新政!皇上又给他加了五百锦衣卫!我们难道就眼睁睁看着?”

“王爷,你当初说要借刀杀人”,如今这把刀不但没杀到人,反而要砍到我们自己头上了!你到底还有什么后手?!”

王爷缓缓靠回椅背,重新隐入阴影之中,只有那平淡却充满自信的声音传出:“后手?本王何时说过没有后手?”

“张飙在武昌的所作所为,本就是我想要的局面!”

常茂一愣:“你想要的局面?”

“怎么?你很意外?”

王爷挑眉道:“你以为张飙现在查的那些东西,是他自己查出来的?”

常茂懵了,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接口。

却见王爷轻轻拍了拍巴掌,不多时,一个人影就从阴影角落里,缓缓走了出来。

“卑职!陈千翔!见过王爷!国公爷!”

“陈千翔?!”

常茂壑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之人。

而王爷的嘴角,却微微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就在这时,门外忽地传来一道禀报声:“王爷,周王府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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