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宇智波族地的训练场内,佐助刚刚结束一轮高强度的千鸟形态变化练习,正微微喘息着调整查克拉。他的进步是显着的,但眉宇间却凝结着一丝化不开的焦躁。实力的提升,似乎总追不上内心迫切的渴望,尤其是在得知兄长真相之后。
佐助内心os:‘还是太慢了…这样的速度,何时才能拥有足以介入晓组织那个级别战斗的力量?何时才能真正帮到哥哥?
“感到瓶颈了吗,佐助。”
志村光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在身后响起。佐助立刻转身,恭敬行礼:“光大人。”
光没有看他,目光投向村外无尽的黑暗,仿佛能穿透距离,看到那片笼罩在雨幕中的国度。“木叶的和平环境,对于基础打磨是温床,但对于需要在绝境中爆发、渴求血脉蜕变的你而言,却成了枷锁。”
佐助的心猛地一跳,预感到光接下来要说的,将关乎他未来的道路。“请您指点!”
光转过身,眼神锐利如鹰隼:“我有一个极其危险,但若能成功,你将获得飞跃性提升的任务。这个任务,需要你‘叛逃’木叶。”
“叛逃?”佐助瞳孔微缩,但并未如常人般震惊,只是静静等待下文。
“目标,大蛇丸的音忍村。”光缓缓说道,“名义上,你是为了追求力量,背叛木叶,投靠那位曾对写轮眼表现出浓厚兴趣的三忍叛徒。”
佐助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是知道一些内情的,大蛇丸大人…似乎并非真正的敌人?
光看出了他的疑虑,解释道:“不必怀疑。大蛇丸经过我…在基因、遗传以及灵魂领域的一些‘交流’和‘指点’后,他对写轮眼的执着已经转移到了更本质的生命奥秘研究上。对你的身体,他已无觊觎之心。”
光内心os:‘开玩笑,跟他深入探讨了克隆技术、基因编辑的伦理风险和灵魂转生的能量损耗问题后,他那套低级趣味的‘换容器’玩法早就被鄙视了好吗?现在这家伙沉迷于搞‘完美生命体’的理论研究不可自拔,恨不得把我当成学术顾问。
“那他为何…”佐助更加不解。
“因为大蛇丸本身,就是奉了我的命令,假意叛逃,提前打入晓组织内部窃取情报的深层卧底。”光抛出了这个惊人的真相,“他的叛逃,他的建立音忍村,都是为了这个目的。晓组织神秘而强大,我们需要不止一双眼睛,从不同层面去了解他们。”
佐助彻底明白了。这是一盘跨越了数年的棋,大蛇丸竟是如此重要的棋子!
“你的任务有三。”光伸出三根手指,“第一,跟随大蛇丸学习。他那里有木叶无法明面提供的禁术、独特的修炼法以及对血继限界的深入研究。他会倾囊相授,因为他现在是我的‘合作研究员’,而你是我的‘重要实验体’兼学生。”
光内心os:‘嗯,用现代术语包装一下,听起来就高大上多了,免得佐助有心理负担。大蛇丸那家伙,现在巴不得多几个优质样本帮他验证理论呢。
“第二,”光收起一根手指,“在大蛇丸的指导下,全力激发你的潜力,尤其是在生死压力下催化写轮眼的进化。音忍村的环境,远比木叶更适合这种‘疯狂’的修炼。当你达到一定程度,大蛇丸会安排你参与一些‘外部任务’,积累‘叛忍’的资历和名声。”
“第三,”光收起最后一根手指,眼神无比严肃,“当时机成熟,也就是你成功觉醒万花筒写轮眼,并拥有足够自保和引起晓组织重视的实力后,大蛇丸会‘安排’你与他‘决裂’,并为你创造机会,以强大的、独立的叛忍身份,正式加入晓组织。届时,你将与鼬在组织内部汇合,形成真正的内部策应。”
潜入晓组织!与哥哥并肩作战!这个终极目标让佐助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血液都在沸腾。危险?他不在乎!他只怕自己没有价值!
“我接受!”佐助没有任何犹豫,斩钉截铁地回答。
“很好。”光递给他那枚特制的通讯苦无,“规则照旧。你的‘叛逃’会被列为s级叛忍,遭到木叶明面上的追捕。除了我、纲手、以及有限的几位绝对核心,无人知晓真相。你将背负叛徒的骂名,甚至…承受来自昔日同伴的憎恨与追杀。尤其是鸣人,他的反应可能会非常激烈。你,准备好了吗?”
佐助紧紧握住那枚冰冷的苦无,仿佛它能给予自己力量。他抬起头,黑色的眼眸中燃烧着觉悟的火焰:“为了力量,为了宇智波,为了哥哥…我早已做好准备。”
“三天后的子时,东南防线会有十五分钟的例行换防间隙,那是你的机会。”
三天后,子时。
佐助的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黑鸦,悄无声息地穿越了木叶的结界防线,消失在茫茫林海之中。他留下的,只有空荡荡的卧室和训练场上几道新鲜的、蕴含决绝意味的查克拉痕迹。
次日清晨,第七班集合点。
“佐助呢?那家伙又迟到吗?”鸣人打着哈欠,左右张望。
小樱也面露疑惑:“奇怪,佐助君很少迟到的…”
卡卡西拿着亲热天堂的手微微一顿,心中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他立刻前往火影办公室。
不久后,火影办公室内气氛凝重。纲手看着暗部紧急送来的报告,脸色铁青:“宇智波佐助…昨夜叛逃,方向确认,田之国音忍村!”
“什么?!”刚刚被叫来的小樱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鸣人更是直接跳了起来:“不可能!佐助他怎么会…”
“痕迹和方向都确认了。”卡卡西的声音带着沉重的无力感,“确实是大蛇丸的方向。”
就在这时,志村光推门而入,面色平静如水。
“光!你知道了?”纲手立刻问道,语气焦急。
“嗯。”光点了点头,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坦然说道,“是我派他去的。”
“光大人?!”小樱捂住嘴,不敢相信。
“你…你让佐助去找大蛇丸?!”鸣人第一个爆发了,他冲到光面前,碧蓝的眼睛里充满了被背叛的愤怒和极度的不解,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为什么?!那个变态蛇男会对佐助做什么你不知道吗?!你这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吗?!”
鸣人内心os:‘光大叔不是一直对我们很好吗?为什么要这样对佐助!难道他之前说的都是骗人的吗?!
卡卡西也皱紧了眉头:“光大人,这太冒险了。即使大蛇丸他…”他话未说尽,但意思很明显,即使大蛇丸是卧底,其危险性也丝毫未减。
纲手双手抱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光,我需要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光看着激动得几乎要扑上来的鸣人,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一股柔和但无法抗拒的力量让鸣人暂时无法动弹。人,缓缓开口:
“理由很简单。佐助需要更快地变强,而大蛇丸那里,有最适合他现阶段成长的‘土壤’——最顶尖的禁术导师,最残酷的实战环境,以及…觉醒万花筒写轮眼所必须的极端情绪刺激。留在木叶,我们给不了他这些。”
他看向鸣人:“至于大蛇丸,他早已不是你们认知中的那个大蛇丸。经过一些…‘学术上的交流’,他对夺取他人身体已经没有兴趣。他现在是我的合作者,佐助过去,是接受最专业的指导,而非成为容器。”
光内心os:‘总不能说大蛇丸现在是我手下的首席生物学家,正在帮我研究克制柱间细胞和写轮眼兼容后形成的轮回眼的问题吧?吓到小朋友就不好了。
鸣人愣住了,光的话语信息量太大,他一时间难以消化。大蛇丸…是好人?合作者?指导?
“可是…那为什么非要让佐助‘叛逃’?”小樱泪眼婆娑地问道,这是她最不能接受的一点。
“为了更远的目标。”光的眼神变得深邃,“佐助的未来,不仅仅局限于木叶。他需要以独立的、强大的叛忍身份,去执行一项关乎整个忍界未来的机密任务。‘叛逃’是融入那个黑暗世界最好的伪装。这是他自己选择的,最快变强的道路。”
纲手和卡卡西对视一眼,他们都从光的眼神和话语中捕捉到了更深层的意思——晓组织。联想到大蛇丸的卧底身份,他们瞬间明白了大半。这盘棋,下得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大。
纲手深吸一口气,松开了紧握的拳头:“…我明白了。既然是你的布局,而且佐助自己也…唉,就这样吧。”她选择了信任这位老同学兼恋人那深不可测的谋略。
卡卡西也叹了口气,拍了拍还在发懵的鸣人和哭泣的小樱的肩膀:“看来,我们得习惯一段时间没有佐助的第七班了。”
“我不明白!”鸣人却猛地甩开卡卡西的手,对着光大喊,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为什么不能一起变强!任务任务!难道任务比同伴还重要吗?!”
光看着鸣人痛苦的样子,心中微叹。他蹲下身,平视着鸣人泪眼模糊的双眼,语气前所未有的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鸣人,这是他选择的道路,也是他变强的必经之路。每个人都有自己必须独自面对的试炼和需要背负的东西。佐助选择了他的方式,去追寻他认定的力量和答案。”
他顿了顿,指向窗外明媚的阳光和熙攘的村子:“而你,鸣人,你也有你的路要走。你的力量,你的忍道,需要在这里,在自来也老师的引导下,在保护同伴和村子的过程中去磨砺和印证。变强的方式不止一种。不要让愤怒和悲伤困住你,专注于你自身的成长。相信我,当你们再次相遇时,你会理解今天的一切,而那时的你,也将拥有足以改变一切的力量。”
鸣人呆呆地看着光,泪水依旧在流,但那股激烈的愤怒却仿佛被这番话语渐渐抚平,转化为一种沉甸甸的、酸涩的觉悟。他低下头,拳头紧紧握着,指甲陷进肉里。
鸣人内心os:‘佐助…选择了一个人去冒险吗…我的路…保护好这里…’
光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身:“记住,这不是永别。这只是为了在未来,能以更强大的姿态,真正地并肩而立。”
火影办公室内陷入了复杂的沉默。纲手和卡卡西已然接受了这个安排。小樱虽然依旧伤心,但似乎也找到了一丝渺茫的希望。而鸣人,他用手背狠狠擦去眼泪,抬起头时,那双碧蓝的眼眸中虽然还残留着泪光,但更多的是一种被点燃的、绝不认输的火焰。
鸣人内心os:‘好吧…佐助!你去走你那该死的酷炫叛忍之路吧!但我绝对不会输给你!我会跟着好色仙人,变得超——级强!强到能一拳打飞那个什么晓组织!然后…然后等你回来的时候,我一定要让你这家伙亲口承认我比你厉害!
木叶的阴影下,一颗更为关键的棋子,带着伪装与使命,射向了远方的风暴眼。而光明之下,另一颗太阳,则在一次心碎的洗礼后,开始积蓄着足以照亮整个忍界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