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父亲团藏那场开诚布公的谈话,如同一道分水岭,标志着志村光在木叶内部权力结构的顶层,彻底扫清了最后的障碍和潜在的理念分歧。根部这把最锋利的、隐藏在阴影中的匕首,其刀柄已完全握于他手,心意相通,指向同一方向。
结束了地下密室的会谈,光重新回到地面,沐浴在木叶的阳光之下。他没有立刻去处理具体事务,而是难得地有了一丝闲暇,信步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他的步伐不疾不徐,目光平静地扫过街道两旁的店铺、往来的行人、以及远处训练场上传来的呼喝声。
然而,与以往不同,他所过之处,无论是普通的村民,还是执勤的忍者,在看到他时,眼神中都充满了与过去截然不同的情感。
那不再是单纯的对强者、对高层的敬畏,更夹杂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有对他强势为鸣人正名、惩治恶徒的敬佩与感激(尤其是一些家有小孩、曾受谣言影响的家庭);有对他深不可测实力的恐惧与仰望;有对他推动贸易、带来实际好处的认可;更有一种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般的依赖与信任。
窃窃私语声在他经过时总会低伏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恭敬的行礼和尊称:
“光大人!”
“您好,光大人!”
甚至有一些胆大的孩子,会躲在父母身后,用充满好奇和崇拜的目光偷偷看他。
内心os:‘啧啧,这待遇,感觉走哪儿都像是领导视察……不过,感觉还不赖。民心可用啊!以前只知道埋头搞事(打卡、干仗、外交),没想到不知不觉间,声望都刷到这么高了?看来“为人民服务”(虽然方式比较强硬)在哪里都是硬道理!
他正漫步着,一个略带戏谑却又难掩几分感慨的女声从旁边传来:
“哟,这不是我们木叶的大忙人,无冕之王吗?怎么有空在这里闲逛了?”
光转头,只见纲手正双手抱胸,靠在街角一栋建筑的墙壁上,金色的马尾辫在阳光下格外耀眼,脸上带着一种“我看透你了”的笑容看着他。她显然刚从赌场……或者某个酒馆出来,身上还带着一丝淡淡的酒气,但眼神清明,显然没喝多。
光走到她面前,笑了笑:“怎么?我这个‘无冕之王’,连散步的自由都没有了?”
纲手哼了一声,走上前几步,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语气带着调侃,但眼神深处却有一丝复杂:“自由?你现在可比三代老头子那个正牌火影自由多了!想干嘛干嘛,一声令下,根部出动,宇智波响应,连日向那边都对你客客气气。听说前几天你还把转寝小春那个老女人怼得不敢吭声?厉害啊!”
她用手肘轻轻撞了撞光,脸上笑容更盛,带着几分促狭:
“说真的,你现在虽然不是火影,但论起在木叶说话的分量,办事情的效率,还有这……”她指了指周围那些对光毕恭毕敬的行人,“……人心所向,你可比三代火影还牛!”
光闻言,不禁失笑。他看了看纲手那带着醉意(或许有)却闪烁着洞察光芒的眼睛,知道她这话虽带调侃,却也道出了部分事实。他没有否认,也没有洋洋自得,只是目光投向远方,仿佛在审视着这座他深爱且欲将其引向新方向的村子。
“火影之位,有其象征意义和制度约束。”光的声音平静,带着一种超然,“但我所求的,并非那个位置带来的权力,而是实现目标的能力和效率。”
他收回目光,看向纲手,眼神变得锐利而清晰,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也像是在对自己麾下的力量进行一次梳理和定位:
“根,依旧在暗处,是村子最坚实的守护者与利刃,负责处理那些无法摆在明面上的威胁与情报。”——这是他绝对掌控的核心武力,是阴影中的基石。
“宇智波,经过引导与整合,已然成为我们手中最锋利的明刃之一。他们的力量、他们的写轮眼,将在未来的战斗中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同时也是在村子内部制衡老旧势力的重要政治盟友。”——这是被他从深渊边缘拉回、并赋予新生的强大战力与政治筹码。
“日向一族,”光顿了顿,想到了当年解救雏田、威慑云隐的往事,以及如今日向一族在对待鸣人事件和日常交往中表现出的善意与合作,“他们与我们关系良好,是可以也必须团结的朋友。白眼的战略价值毋庸置疑,获得他们的支持,能让我们的根基更加稳固。”——这是需要维系和争取的重要传统力量,团结他们能最大限度地减少内部阻力。
最后,他的目光再次扫过街道上那些带着敬畏与信任目光的村民和普通忍者,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
“而木叶的民心,这些普通的村民和忍者,才是我们一切力量的最终来源和需要维系的基础。失去了他们的支持,再强大的力量也只是无根之萍。”
他看向纲手,总结道,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明白了吗?这就是我们现在所拥有的,以及需要继续巩固和整合的力量格局。”
纲手听着光这番条理清晰、格局宏大的分析,脸上的调侃之色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认真和思索。她不得不承认,光看待问题的角度和掌控局面的能力,已经远远超出了寻常忍者的范畴,甚至超越了历代火影那种更多的是在既定框架内维持平衡的思维模式。他更像是一个……布局者,一个棋手。
“哼,说得头头是道。”纲手撇撇嘴,但眼神却柔和了不少,“看来你是真的心里有数,不是瞎搞。”
纲手内心os:‘这家伙……认真起来的样子,还真是有点……迷人?呸呸呸!我在想什么!
光笑了笑,没有在意她的口是心非。他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和拥有的筹码。
内心os:‘这么一盘算,我现在在木叶,还真成了名副其实的“无冕之王”了?行政权(通过影响火影和长老团)、军权(根、宇智波、部分暗部)、民心、外部盟友(雾隐)……好像除了没戴那顶斗笠,该有的都有了?而且还没那么多条条框框束缚,想干啥干啥,爽!
他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已然成为了木叶实质上的最高决策者和掌控者。三代火影猿飞日斩,更多的时候更像是一个维持日常运转的“象征”和“缓冲”,真正的方向与核心权力,已然掌握在他的手中。
这种掌控,并非通过篡位或政变,而是通过绝对的实力、超前的布局、以及一次次解决实际问题积累的威望,自然而然形成的。这是一种更高级、也更牢固的权力形态。
“走吧,”光对还在若有所思的纲手说道,“‘无冕之王’也得吃饭。听说新开了一家寿司店不错,去尝尝?”
纲手回过神来,白了他一眼:“你请客!”
“当然。”光笑着点头。
两人并肩向着街道另一端走去,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长,仿佛也预示着木叶一个新的权力时代,已然在光和日丽之下,悄然降临。而光的下一步,将是如何运用这整合完毕的力量,去应对那潜伏在忍界阴影中的、更大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