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队长，借你的雷法一用！”
随着徐浪的一声大吼，直播间的画风再次突变。
上一秒还是阴森的“前女友红玫瑰”拍卖会，这一秒直接变成了硬核的“军火展示现场”。
林啸抱着那一摞准备带回局里的防刺背心，一脸懵逼：
“徐老板，这可是给我们的警用装备！你要卖给……”
他看了一眼直播间屏幕上那些飘着的惨白色弹幕——【牛头马面】、【吊死鬼007】、【地府第一深情】。
林啸咽了口唾沫：
“你要卖给鬼？！这要是让它们穿上了，我们以后还怎么抓鬼？！”
这就好比警察把防弹衣卖给了悍匪，这特么是资敌啊！
“格局小了，林队长。”
徐浪一把抢过一件背心，对着镜头抖了抖，面不改色地胡扯：
“这叫‘市场平衡’。”
“再说了，赚谁的钱不是赚？地府的gdp也需要拉动嘛。”
徐浪无视了林啸想要杀人的眼神，直接把背心套在了恶魔小丑（005号）的身上。
小丑原本穿着红白条纹西装，现在套了个黑色的战术背心，看起来既滑稽又诡异。
“各位地府的老铁们！看过来！”
徐浪拿着话筒，对着那几行惨白色的弹幕开始输出：
“大家在下面混，最怕什么？”
“是不是怕那些臭道士的桃木剑？是不是怕天师的五雷正法？”
“是不是每次出门散步，都要担心被‘替天行道’？”
直播间里，那些拥有“阴间ip”的账号疯狂刷屏：
【用户“吊死鬼007”：太对了！上次我刚露头，就被一个老道士用雷劈了，疼了三天！】
【用户“孤魂野鬼”：现在的道士不讲武德，见面就是五雷咒，根本不听解释！】
【用户“赏善罚恶（判官）”：……虽然本官不怕，但手下的阴差经常受伤，确实是个问题。】
看到判官回话，徐浪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今天，你们的福报来了！”
徐浪猛地拍了拍小丑身上的背心：
“这款【幽冥特种战术背心（防雷版）】，采用s级厉鬼（001号）的伴生发丝编织而成！”
“它不仅轻薄透气，最关键的是——绝缘！”
“什么掌心雷、闪电鞭，打在上面就是挠痒痒！”
为了证明效果，徐浪突然转身，指着一脸警惕的林啸：
“林队长，来，对着小丑来一发你的拿手绝活——掌心雷！”
林啸：“？？？”
“我不干！这是助纣为虐！”林啸严词拒绝。
“每打一下，我给你那批订单打九折。”徐浪幽幽地说道。
“成交！”
林啸没有任何犹豫。九折？那是几百万的经费啊！为了局里的预算，这点节操算什么！
“急急如律令！雷来！”
林啸咬破指尖，凌空画符，手掌心瞬间凝聚出一团刺眼的蓝白色电光。
滋滋滋！
电光如蛇，带着正道刚阳之气，狠狠轰向小丑的胸口。
这一击，足以把普通的红衣厉鬼打得魂飞魄散。
直播间里的活人观众都屏住了呼吸，以为要看到血肉横飞的场面。
然而。
砰！
一声闷响。
雷光打在黑色背心上，就像是水滴落进了海绵里，只是闪烁了两下，就……灭了。
小丑低头看了看胸口，毫发无损，甚至还伸手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对着镜头比了个“耶”：
“家人们……一点都不疼……甚至有点酥麻……”
全场沸腾！
无论是阳间观众还是阴间观众，都被这离谱的防御力震惊了。
【用户“只有大脑没有洞”（阳间）：卧槽！这魔术怎么变的？那闪电是真的吗？】
【用户“牛头马面”（阴间）：神器！绝对的神器！有了这玩意儿，以后去阳间勾魂再也不怕那些秃驴和牛鼻子了！】
【用户“赏善罚恶（判官）”：好东西。地府阴差常年在一线执法，伤亡率居高不下。这批货，本官要了！】
【用户“赏善罚恶”赠送了“阎王帖”
【用户“赏善罚恶”赠送了“孟婆汤”
【用户“赏善罚恶”出价：三百万冥币！】
看着满屏的特效礼物，徐浪眼中的数据流疯狂刷新。
【叮！检测到大量高纯度冥币注入！】
【系统汇率自动换算中……】
1比10？！
徐浪的心脏猛地跳漏了一拍。
三百万冥币……那就是三千万人民币？！
这特么哪里是做生意？这简直是抢银行……哦不，是抢天地银行！
“成交！”
徐浪生怕判官反悔，直接一锤定音：
“感谢榜一大哥判官大人的支持！”
“002！别发呆了！把那一百件背心打包！烧……哦不，发给判官大人！”
暴食屠夫赶紧跑过来，扛起那个巨大的包裹，按照徐浪的指示，直接扔进了旁边那个燃烧着绿色鬼火的火盆里（这也是系统提供的“阴间物流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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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火光冲天，包裹瞬间消失。
与此同时。
【叮！账户到账：30,000,00000元！】
看着那一长串的零，徐浪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想要仰天长啸的冲动。
暴利。
什么是暴利？这才是暴利！
把活人不要的垃圾卖给死人，把死人产出的资源卖给活人。
只要打通了阴阳两界的信息差，这世界上就没有难做的生意！
“林队长。”
徐浪转过身，看着一脸复杂的林啸，十分豪爽地挥了挥手：
“刚才说好的，给你打九折。”
“另外，鉴于你配合得这么好，我个人再捐赠给灵异局十件背心！算是我对维护社会治安的一点心意！”
林啸：“……”
他看着徐浪那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心情极其复杂。
虽然徐浪刚才把装备卖给了鬼（甚至是卖给了地府官方，性质稍微好点），但这防雷效果是实打实的啊！
“徐老板……”
林啸叹了口气，收起黑金古刀：
“你这生意做得……我是真服了。”
“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
林啸看了一眼直播间那还未散去的热度，神色凝重起来：
“你今晚这动静太大了。”
“卖鬼丝、防雷法、还能联系地府判官……”
“在江城，可是有人靠这行吃饭的。你这是动了别人的蛋糕。”
徐浪眉毛一挑，一边示意小丑下播，一边无所谓地问道：
“蛋糕？谁的蛋糕？”
“刘家。”
林啸吐出两个字：
“江城第一驱魔世家，垄断了全城的香烛、法器生意。”
“你刚才那件背心，防雷效果比他们家祖传的‘金丝软甲’还要好，价格却只有他们的十分之一。”
“而且，你还抢了他们‘沟通阴阳’的生意。”
“徐老板，小心点吧。厉鬼虽然可怕，但有时候……人心比鬼更毒。”
徐浪闻言，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摘下眼镜，拿出眼镜布慢条斯理地擦了擦。
“刘家？”
徐浪重新戴上眼镜，镜片后闪过一丝冰冷的寒光。
“既然是垄断企业，那家里……应该很有钱吧？”
“正好，我的工厂还要扩建，正缺几个冤大头来投资。”
“希望他们不要让我失望。”
……
与此同时。
江城市中心，一处古色古香的豪华庄园内。
“啪！”
一只名贵的紫砂茶壶被狠狠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混账！”
一个穿着唐装的中年男人看着墙上大屏幕里的直播回放，气得浑身发抖。
他是刘家现任家主，刘沧海。
屏幕上，正是徐浪拿着防刺背心，嘲讽“桃木剑和五雷咒是挠痒痒”的画面。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竟然敢公然售卖这种妖物！”
“还防雷？这是在打我们刘家的脸！”
刘沧海转过身，看着坐在下首的一个阴鸷青年：
“天儿，查清楚这个人的底细了吗？”
青年把玩着手里两颗漆黑的铁胆，冷笑道：
“查清楚了，叫徐浪，是个破产的倒霉蛋，刚继承了那个没人要的猛鬼公寓。”
“有点小聪明，居然能驱使几只厉鬼。”
“爹，不用您生气。”
青年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他那个能防雷的背心，确实有点门道。如果能把配方搞到手……”
“明天我就带人去一趟。”
“让他知道，在江城这一亩三分地上，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敢动我们刘家的饭碗？我要让他连鬼都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