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随着小丑把自己那颗还在嬉皮笑脸的脑袋提在手里，直播间的弹幕池，彻底炸了。
原本稀稀拉拉的质疑声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屏的“卧槽”和感叹号。
【用户“只有大脑没有洞”：卧槽！这特效！这建模！好莱坞级别的吧？！】
【用户“大胆刁民”：主播牛逼！这头摘得太丝滑了！连脖子里的血管都在跳！这技术得多少钱？】
【用户“富婆爱吃嫩草”赠送了“大火箭”刺激了！就冲这特效，赏！给主播买润喉糖！】
【实时热度：全站榜单第3名】
徐浪站在镜头外，看着后台数据疯狂跳动，镜片后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那是猎人看到猎物落网时的眼神。
“流量来了。”
徐浪低头看了一眼脚边。
那里堆着一堆刚才从公寓和医院带过来的“工业垃圾”。
有001号女鬼擦缝纫机用烂的带血抹布；
有002号屠夫啃剩下的大腿骨（不知名动物的）；
还有杰克医生切废了的鬼丝边角料。
原本徐浪是打算找个地方埋了的。
但现在……
“在资本家眼里，世界上没有垃圾，只有放错地方的资源。”
徐浪迅速在一块纸板上写了几个大字，举起来给正在懵逼的小丑看。
【别光顾着傻笑！上链接！卖货！】
舞台上。
小丑正提着自己的脑袋，享受着观众的尖叫。看到老板的指示，他愣了一下。
卖货？
卖什么？
我们不是马戏团吗？难道卖门票？
徐浪恨铁不成钢，直接把那一堆“垃圾”踢到了镜头拍摄范围内，然后指了指那块带血的破抹布。
小丑虽然不懂，但作为刚签了合同的打工人，他只能照做。
他把脑袋安回脖子上（发出咔嚓一声脆响），然后弯腰捡起那块散发着腥臭味的破布，对着镜头展示：
“家……家人们……”
“老板让我……把这个卖给你们……”
小丑心里发虚。这玩意儿是他刚用来擦舞台上血迹的，脏得要命，送给鬼，鬼都不要。这也能卖？
然而。
镜头外的徐浪突然开口了。
他没有露脸，而是用一种充满磁性、低沉且富有故事感的画外音说道：
“大家不要小看这块布。”
“这是一件……充满了遗憾与凄美的艺术品。”
徐浪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到了每一个观众的耳朵里：
“它有一个名字，叫做——【前女友的红玫瑰】。”
小丑：“？？？”
啥玩意儿？这不是擦地布吗？
徐浪继续深情编故事（忽悠）：
“大家看这上面暗红色的印记，那不是颜料，那是‘心头血’的颜色。”
“这是我们就地取材，邀请神秘的‘暗黑艺术家’（指女鬼），历时七七四十九天，纯手工染制的。”
“它采用了复古做旧工艺，散发着一种独特的中世纪哥特风格味道（其实是尸臭味）。”
“把它铺在餐桌上，点上一根蜡烛，你就能感受到那种跨越生死的……浪漫。”
直播间里安静了一秒。
然后，弹幕风向变了。
【卧槽！听主播这么一说，这块破布突然变得好高级！】
【前女友的红玫瑰？这也太致郁了吧？爱了爱了！】
【这做旧工艺绝了！完全看不出是工业染料！就像真血一样！】
【多少钱？我要买回去当桌布！太酷了！】
徐浪嘴角上扬，在后台输入价格。
“原本这件孤品艺术品，在画廊要卖999。”
“但今天是我们猛鬼马戏团首播！为了回馈家人们！”
“不要999！不要99！”
“只要39块9！包邮带回家！”
“一共只有50单！拼手速的时候到了！”
“3、2、1！上车！”
叮！
系统提示音响起。
【商品“前女友的红玫瑰（带血抹布）”已售罄！】
【耗时：05秒。】
小丑看着手里瞬间空了的库存，把刚安好的脑袋又吓掉了。
“卖……卖光了？”
这群人类是疯了吗？花钱买抹布？
站在旁边当灯光师的苏小小，手里的灯差点没拿稳。
她一脸惊恐地看着徐浪。
这个男人……简直是魔鬼！
他竟然把厉鬼用的抹布，包装成艺术品卖给活人？
“别发呆！继续！”
徐浪没有任何停顿，直接把那一根屠夫啃剩下的白骨扔给小丑。
“这是下一个爆款。”
小丑这次学聪明了。
他举起骨头，还没等徐浪开口，就学会了抢答：
“家人们！看这个！”
“这是……这是……”小丑卡壳了，这明明就是吃剩的骨头啊。
徐浪的画外音适时切入：
“这是一款专为爱宠人士打造的——【泰坦级生物骨骼磨牙棒】。”
“大家是不是很烦恼家里的狗狗乱叫？拆家？”
“买它！”
“这根骨头，经过特殊生物（暴食鬼王）的唾液发酵，自带一种‘上位者’的威压。”
“只要把它扔给你的狗，我保证，再凶的藏獒，也会瞬间变成乖宝宝，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这是来自食物链顶端的压制！”
“纯天然！无添加！硬度堪比钛合金！一根能啃三年！”
“价格……59块9！上链接！”
叮！
【商品“泰坦磨牙棒（s级鬼王口水骨）”已售罄！】
弹幕再次疯狂：
【抢到了！我家二哈最近太狂了，正需要这个治治它！】
【主播没骗人吧？真的能镇住恶犬？】
【楼上的，就冲刚才那个摘头特效，我相信主播的实力！】
【没抢到啊！还有吗？主播再上一点！】
后台，资金账户的数字在疯狂跳动。
短短十分钟。
一堆原本要花钱处理的工业垃圾，竟然卖出了六位数的天价！
徐浪看着那些疯狂求购的弹幕，并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这些“垃圾”虽然能赚快钱，但要想把“猛鬼工厂”做成上市集团，必须要有核心产品。
“005，才艺表演继续，别让场子冷下来。”
徐浪对小丑打了个手势，然后转过身，看向一直站在角落里、充当背景板的暴食屠夫。
屠夫正眼巴巴地看着那根被卖掉的骨头，一脸委屈。
老板……那是我的夜宵……
“别心疼了。”
徐浪拍了拍屠夫的肚皮：
“等赚了钱，给你买一车新鲜的猪肉。”
“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
徐浪指了指直播间里那不断上涨的在线人数——20万+。
“去把你的那些小弟……哦不，是游乐场里的其他鬼怪，都给我叫过来。”
“告诉它们，只要长得有特色的、会整活的、或者身上有什么零件能拆下来卖的……”
“统统来面试！”
“我们不仅要卖货，还要搞‘猛鬼选秀101’！”
就在徐浪准备扩大规模，大干一场的时候。
直播间的屏幕突然剧烈闪烁了一下。
原本五颜六色的弹幕中，突然飘过几行惨白色的字体，显得格外刺眼，甚至带着一股阴森的寒意。
【用户“牛头马面”进入直播间。】
【用户“地府第一深情”进入直播间。】
紧接着。
一条特效极其炸裂、却透着一股诡异冥币味道的打赏提示，横穿了整个屏幕。
【用户“赏善罚恶（判官）”赠送了“彼岸花海”
【附言：小徐是吧？你刚才那个带血的抹布还有吗？本官看着……有点眼熟啊？】
徐浪的瞳孔猛地一缩。
判官？
彼岸花海？
系统提示音随即炸响：
【叮！检测到来自“高维位面（地府）”的巨额打赏！】
【恭喜宿主！您的直播间信号已成功突破“阴阳壁垒”！】
【现在，您的观众不仅有活人，还有……死人！】
徐浪看着那个id，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推了推眼镜，露出了一个比小丑还要疯狂的笑容。
“两头吃？”
“很好。”
“既然地府的大佬也来了……”
徐浪一把抢过小丑手里的话筒，直接怼到了镜头前：
“感谢判官大人的打赏！”
“抹布没货了？没关系！”
“为了感谢榜一大哥，我们马上上架一款‘阴间特供版’新品！”
“林队长！苏警官！别举灯了！”
徐浪回头吼道：
“去把咱们仓库里那批给灵异局做的防刺背心拿过来！”
“活人穿了防鬼，鬼穿了……防道士啊！”
“这可是硬通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