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
他们很冷静好吗，就是冷静，才会脑子清醒的问她这么多问题。
“有， 有， 各位爷爷奶奶们，我准备了新鲜货，但具体是什么，有多少。
保密！”
?
说了这么多，就用保密两个字打发？
太敷衍。
老头老太太们不满意。
但戴雨燕也没法，她压根就没准备什么新鲜货好吧。
只能等晚上去空间扒拉。
“你不会没准备，在这忽悠我们几个老年人玩儿吧？”黄老太狐疑看过来。
戴雨燕能承认吗，必然不能。
相反，她还痛心疾首，“黄奶奶，您这什么话，我什么样的人，您认识这么久，还不明白吗？
您居然不信我， 我太伤心。”
“老黄，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孩子从去年卖菜开始， 有好东西就留给咱。你咋能不信任人。”
一直很少参与这些话题的文大爷开口。
“老文说的没错，老黄啊，你这样不对， 对一心为咱们的小戴不公平。”
好像黄老太把戴雨燕怎么了似的。
黄老太：？
一群傻子吧。
瞅瞅小戴着看上去一本正经，实则不敢对视他们的心虚表情。
这些老东西真看不出来。
见自己被围攻， 她也懒得解释。
“得得得，随便你们，就当我刚才的话是放屁。”
反正她以后住戴家，不愁吃不到好东西。
戴雨燕对他们藏着掖着，总不可能对家人也有所保留。
事实上，活了大半辈子，个个人精的老头老太太们，别的能力不说。。
观察人的能力绝对一流。
戴雨燕话里的水分，他们能听出来，只是选择相信罢了。
现在没有，谁能保证明天早上就没有呢。
小戴的能力他们从不怀疑。
七点，吃饱喝足的大家， 放下碗筷没有第一时间回家， 而是帮忙收拾。
被戴雨燕拒绝，她开玩笑道，“可别，请长辈吃饭还要长辈帮忙收拾残局，传出去我戴雨燕的面子要不要了。”
“你就会说。”
自知口才不行的吴奶奶瞪她，也不和她争辩，起身主动收拾东西。
林珊也帮忙，被戴雨燕阻止。
“你赶紧回学校，别一会没了公交。”
“拿怎么行，白吃白喝后拍拍屁股走人，没这样的。”
怎么能是白吃白喝，她来时提了好几罐肉罐头，戴雨燕都看到了。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快走快走，我送你上车。”
“行了行了，巷子口就有公交站台，天还没完全黑透，用不着。”
说完她隔着人群和戴家老两口打了个招呼，就小跑出了大门。
“不用送。”
家里客人没走完，戴雨燕这个主人不在显得不好。
人和人的关系，只需要一顿饭， 就能增进许多。
众人告辞离开时，戴奶奶和戴爷爷分别有了相谈甚欢的朋友。
就连刘小芬，因为爱听八卦，爱说八卦， 和槐花巷子有名的百事通都聊的不可开交。
有那么忘年交的意思。
“家里无聊，没事时来家里说说话， 燕子说给这里弄个凉棚， 放个茶桌，没事来喝喝茶，打打牌。”
戴奶奶的话让几个老太太心里吃惊，乡下老太太还挺时髦。
回到院里，戴雨燕帮哥哥们收桌子板凳，被拦住。
“这里有我和你二哥，忙活一天了，赶紧去休息。”
“我帮”
“不用，三套桌子板凳，还用不着你。”
被赶回房间的戴雨燕也没闲着， 她去空间倒腾东西了，给明天店里放点噱头。
找来找去，找到几筐杏子好梨，还之前渔村里收的咸鱼几背篓。
剩下的全是山货，板栗，松子
可这玩意她想留着冬天卖。
能拿出来的干货只有干蘑菇和野核桃。
应该差不多。
看着空间存货种类越来越少，戴雨燕想回家的心思达到了顶点。
第一站必须去庆宜县的渝水大队。
鱼，多多的鱼。
虾蟹和海带，海菜
次日，戴雨燕五点起床。
她以为自己够早，其实两个哥哥和戴老头更早。
他们已经打扫完院子， 整理昨天拉回来的蔬菜。
最近天不热，昨天早上的蔬菜，淋些水雾依旧新鲜。
“天儿还早， 怎么不再睡会。”
戴雨燕跨上三轮车，“昨晚不是说好今天菜店放些新鲜东西嘛，不能食言， 我去个地方拉点回来。”
“天还没亮，人家开门了没，要不要我”
话说到一半，戴雨梁想起小妹曾经的交代，这条路子不适合多人知道。
他又转变话头， “一个人能行不，我在街口等你。”
“我能行，你们忙这里就行。
哥，直接搬个木板或者硬纸板，把所有种类的价格都贴上去。
你们今天先别做别的，就在家帮爷爷奶奶。”
“行。”
骑车出了五南巷，戴雨燕车头一歪，往旁边黑漆漆没有一丝亮光的隔壁街口拐进去。
然后摸黑把昨晚在空间里整理好的东西放到车厢。
每样不多，百来斤。
够今天卖就行， 够不够卖就这么东西。
放好东西后，她在空间里又磨蹭了会时间，才骑车返回。
一来一回用了不到四十分钟时间。
戴雨全兄弟走过来卸货，“这会还有点冷气，你回屋暖会，这里有我们。”
“我也能帮忙。”
“我们真做不来的事，肯定会找你，但搬东西，写价格标签这些小事你就别管了。”
拗不过三人。
戴雨燕只好回屋看书，七点出门洗漱时，走到前院看到已经焕然一新，摆的满满当当整整齐齐的菜棚子。
新鲜的蔬菜，上面还挂着露珠。
看上去又鲜又嫩。
让人看了心情都好几个度。
这里和供销社那种人挤人，菜叶子乱飞， 顾客常常和售货员打嘴皮子的蔬菜柜台相比，让人舒服不少。
戴雨梁拿了块木板和毛笔，在上面比划。
可迟迟下不了笔，最后他索性把毛笔扔进墨盒里。
“不行，我那字没法看。”
一扭头，看到端着刷牙缸子，口中牙刷快速翻腾的戴雨燕。
欣喜走过来拉她，“小妹来，小妹你来。就写‘戴家果蔬店‘。”
戴雨全对这个名字不满意， “果蔬店涵盖太少，果蔬特产店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