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号清晨,载人舱测试基地的风带着戈壁的凛冽,刮在脸上像细沙打过。
林墨裹紧了防风外套,站在观测台时,航天事业部的工程师们正围着屏幕争论不休。?”
“模拟数据显示没问题,但实际工况可能有偏差”
林墨走过去,指尖在屏幕上点了点分离瞬间的帧画面:“把侧推发动机的推力再调大5,补偿这个角度误差。”
他抬头看向总工程师,“就按这个参数,再做一次模拟。”
总工程师愣了愣,立刻吩咐团队调整参数。。
“林总,您这眼睛比精密仪器还准。”年轻工程师咋舌。
林墨笑了笑,目光投向远处的发射架。晨光中,载人舱像枚银色的子弹,静静嵌在箭体上,透着蓄势待发的张力。
“不是准,是知道哪里容易出问题。”他想起三年前第一枚回收火箭坠毁时,自己在指挥中心盯着黑屏,指甲掐进掌心的痛感,“吃过的亏,总得长记性。”
测试定在下午两点。林墨没回市区,就在基地的简易食堂吃了午饭——一碗加了辣子的牛肉面,辣得他额头冒汗,却觉得浑身通畅。
“林总,发布会的流程再过一遍?”助理递过平板,上面是星辰一代手机的发布会脚本。
“不用。”林墨擦了擦嘴,“参数记牢,演示流畅,剩下的顺其自然。”
他更在意的是载人舱。当倒计时的声音在基地响起,林墨的心跳还是漏了一拍。
随着“点火”的指令,箭体轰鸣着升空,白色的尾焰在蓝天上拖出笔直的轨迹。
到了预定高度,逃生舱分离的瞬间,观测台爆发出一阵欢呼。
屏幕上,红色的参数曲线稳定在安全区间,伞舱顺利打开,带着橙红色的主伞缓缓降落,像朵盛开在戈壁上空的花。
“成功了!”。”
总工程师连忙记下:“明白!”
回程的车上,助理看着窗外飞逝的荒原,忍不住问:“林总,您就一点不担心明天的发布会?毕竟是第一次做手机”
林墨正在看星辰小学的选址报告,闻言抬眸:“担心有用吗?我们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他翻过一页,指着其中一所位于云省山区的学校,“这里的网络设备,下周必须到位。”
车窗外,夕阳正沉入地平线,把天空染成一片熔金
车子驶入市区时,夜色已经降临。星辰集团大楼灯火通明,研发部的灯几乎全亮着,工程师们还在做最后的系统调试。
林墨没有上去,只是让司机在楼下停了五分钟。
他望着那片璀璨的灯火,像望着一片人工堆砌的星空。这里面有多少人的青春,多少个不眠之夜,多少句“再试一次”,明天就要在聚光灯下,接受全世界的审视。
“走吧,回酒店。”林墨对司机说,“明天,是个大日子。”
车平稳地汇入车流,林墨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脑海里没有发布会的流程,没有媒体的追问,只有戈壁上空那朵缓缓飘落的橙红色主伞,像个温柔的惊叹号,为即将到来的黎明,写下了最坚定的注脚。
属于星辰的故事,永远有下一章。而他要做的,就是带着那些相信他的人,一页页往下写。
车刚停在酒店门口,林墨的手机就震了一下,是研发部发来的星辰一代最终测试报告。
他点开文件,屏幕上跳动的数据如流水般顺畅——续航突破72小时,影像传感器夜视模式清晰度超越行业标准30,自研的“星核”
“通知下去,明早八点,所有参与研发的核心成员到发布会现场集合,每人领一枚‘星轨’徽章。”
林墨对助理说,指尖在屏幕上轻轻点了点,“就说是给熬夜冠军的勋章。”
助理笑着应下,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她跟着林墨三年,见过他为了调试一个散热模块连续四十小时守在实验室,也见过他在项目失败时,默默给每个人桌上放一杯热咖啡。
回到房间,林墨没有立刻休息。
他打开全息投影,调出星辰一代的三维模型,手指在空中划过手机边缘的弧度——那是他亲自修改了十七次的线条,既要符合人体工学,又要带着星辰独有的凌厉感。
“还没睡?”投影里弹出刘茜茜的脸,背景是火星基地的环形舱,她脸上还沾着点泥土,“刚收完土豆,看到你的消息了,徽章就算了,给我留个星辰一代的工程样机就行,我要在火星上拍日落。”
林墨失笑:“工程样机太丑,给你留个定制版,刻上‘火星第一颗土豆的见证者’。”
“这还差不多。”刘茜茜比了个大拇指,“对了,我爸刚才还问你,啥时候把你们的‘星链’信号覆盖到火星来,他想跟我妈视频打麻将。”
“快了。”林墨看向窗外的星空,“明年,争取让你们在火星上也能刷到地球的直播。”
挂了通讯,林墨关掉投影,走到窗边。
城市的光海在脚下铺展开,像片流动的星河。
他想起十年前,自己在出租屋里用旧电脑画第一版星辰手机的草图,那时连像样的实验室都没有,只能在阳台支张折叠桌,用台灯照着画图。
现在,那些曾经的“不可能”,正在变成一个个清晰的坐标——从第一台自主研发的芯片,到即将发布的星辰一代,再到火星基地的通讯计划。
凌晨五点,林墨已经出现在发布会现场。工作人员正在做最后的调试,舞台中央的星辰一代样机在聚光灯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机身侧面的“星轨”纹路流转着微光,那是用激光在纳米级材料上蚀刻出的图案,每一寸都藏着研发团队的心血。
“林总,媒体签到区已经排起队了。”公关总监快步走来,递过一份名单,“国内外主流媒体都到了,还有不少科技圈的大佬,刚才马总还问您什么时候有空,想聊聊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