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两柄绣春刀交叉架在校尉颈间,他手腕内侧船锚纹身泛着青光)
我扯开校尉衣领,锁骨处的烫伤疤赫然是东厂番号。山的尸体,\"我蹲下与他平视,\"被移动过三次吧?第一次在六扇门停尸房\"
(闪回)十二岁的我踮脚扒着窗沿,父亲捂住我嘴的手掌全是汗。月光照进青锋阁密室,师父跪在青砖上,额头抵着个穿飞鱼服的老者脚面:\"提督大人,科举案若爆,六扇门三百口\"
我甩开他走向御花园,沈砚跟上来时,我闻到他身上有股熟悉的松香味——和师父书房的熏香一样。我握紧绣春刀,\"关于我师父?
沈砚扯开衣领,锁骨处烫伤疤和校尉一模一样:\"我父亲临终前说,东厂提督有个习惯——\"他指尖划过自己疤痕,\"杀密探前,会先在他们身上烙自己的印记。
御花园假山在月光下泛着青白,我刀鞘敲击第三块凸石时,机关咔嗒轻响。暗格弹开的瞬间,沈砚突然把我拽到身后——三枚透骨钉擦着我耳侧飞过,钉进假山石缝。
我甩出酒葫芦砸向人皮灯笼,酒液泼在灯罩上腾起蓝火。紫鸢花粉加烈酒,林大人好手段。然欺身上前,我反手一刀劈向他手腕——他戴着玄铁护腕,刀刃崩出火星。
我踹开提督尸体,从他怀里摸出钥匙打开暗格。账本扉页的东厂提督私印泛着血光,我翻开第一页就看见师父的名字——旁边标着\"弃子\"二字。
(闪回)十五岁的我跪在师父灵前,手里攥着半块鸳鸯佩。门口,手里提着壶酒:\"我父亲说,你师父是东厂密探。起香炉砸向他,他侧身躲过时,香灰撒在他飞鱼服上。
我咬破他肩膀,血腥味在嘴里蔓延。他把我按在灵堂地上,账本从他怀里掉出来,纸页纷飞中,我看见师父的名字和\"弃子\"二字。我喘息着,\"是你父亲?
我挥刀斩断腰间六扇门玉佩,玉碎声在夜里格外清脆。系回绣春刀:\"我要用这把刀,斩断所有装睡的人——包括你。
我们翻墙冲出御花园时,看见六扇门方向火光冲天。我往相反方向跑:\"青锋阁在城西!手抓住他手腕:\"先去义庄。陈崇山的尸体?
义庄门被撞开的瞬间,三支弩箭擦着我耳侧飞过。我甩出绣春刀斩断弩弦,沈砚的剑同时刺穿两个番子咽喉。陈崇山的尸体躺在停尸台上,指甲缝里的紫色花粉在月光下泛着蓝光。
我摸出账本副本翻到某一页,陈崇山的名字旁标着\"已灭口\"。突然抵住我后心:\"现在信我了?手用刀鞘砸在他手腕上:\"信你什么?信你父亲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