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我背着沈夫人狂奔,卷宗硌得胸口发疼,远处传来六扇门方向爆炸声)
我抽出绣春刀割破她衣袖,半块鸳鸯玉佩从她腕间滑出——和我那块严丝合缝。自愿换脸?所以尸体脸上的伤\"沈夫人突然咳血:\"他吞了磁石粉为改骨相。
诏狱地牢的铁门在身后轰然关闭时,我闻到了熟悉的腐臭味。第三间牢房的草席下露出半截手指,指甲缝里嵌着铜镜碎片。我踢开草席,尸体脸被砸得稀烂,但左手小指缺了一节——和师父惯用的银针尺寸吻合。
六扇门方向突然传来钟声,我摸到怀中卷宗发烫。我拽着沈砚往通风管道爬,\"尚书府要销毁证据。尽头是口枯井,井底堆着具新鲜尸体——面朝下,后颈插着支绣春刀。
我们跌进地宫时,火把照亮成排的铁柜。我拉开最近一个,里面整整齐齐码着科举案卷宗,每本都盖着东厂千户的私印。我翻开卷宗,\"把证据藏在敌人眼皮底下?
沈砚的佩剑突然嗡鸣,剑柄磁石吸住铁柜底部暗格。我撬开暗格,里面放着块玉牒,刻着明太祖朱元璋的遗诏:\"凡查科举案者,赐飞鱼服。
我们冲出地宫时,六扇门正在崩塌。废墟上,手里举着真正的洪武遗诏:\"科举案主谋\"我甩出绣春刀斩断他话音,刀锋擦着他耳侧钉进石柱。
力士们举着火把从四面八方涌来,领头的校尉胸前挂着我的牙牌。我认出他,\"在诏狱通风管道埋火药的\"校尉突然扯开衣服,胸口纹着个船锚——和沈砚的一模一样。
爆炸声响起时,沈砚把我扑进通风管道。我们滚进诏狱旧址时,看见师父的棺材摆在正中央——棺盖敞开着,里面整整齐齐铺着三十七套飞鱼服。
阳光刺进眼睛的刹那,我看见六扇门废墟上站着个人——穿着飞鱼服,戴着鸳鸯佩,手里举着师父的绣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