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果然有效,箐箐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
“好苦!”
只尝了一口,箐箐就皱起眉头。即便加了牛奶和糖,她还是不喜欢这味道。
倒是蛋挞很合她胃口。至于牛排,在小镇能吃到已是不易,味道也就那样。
一顿西餐下来,秋生和文才的钱包瘦了一圈。
几人买了些小菜才回到义庄。
“师兄,你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箐箐对你有意思。”秋生凑到程川耳边低声道。
“我又不瞎,当然知道。”程川耸了耸肩。
“那你打算怎么办?唉……家乐真可怜。”
两人八卦之余,还不忘替家乐惋惜。
“凉拌!”
丢下这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程川径直回房休息。
秋生无奈摇头,本想套点话,结果什么也没问出来。
一夜平静。
程川在房中修炼,既没去找任婷婷,也没见箐箐……
次日清晨。
“师父,早啊。”
天刚蒙蒙亮,程川正在院里吃早饭,见九叔一身新衣,打扮得格外精神,不禁好奇:“师父,这是要去见朋友?”
“嗯……”
九叔整理好衣袍,微微颔首道:有位道友邀我去镇上的茶楼一叙。
既然你已起身,不妨随为师同往。正好打听下腾腾镇僵尸的传闻。
腾腾镇?
那可是个凶险之地,镇上几乎无人幸免,全都化作了行尸走肉。
整个镇子的人都变成僵尸,光是想像那场景就令人毛骨悚然!
先前程川除掉的那几十具僵尸与之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师父可是担忧腾腾镇出了尸王?
程川迅速洗漱完毕,跟着九叔出了义庄。
他对腾腾镇也充满好奇,若有机会,定要将那里的僵尸尽数铲除!
一个遍布僵尸的小镇,能获取多少灵气值啊!
不过得先探明虚实,看看是否出现了厉害的僵尸王。
贸然前往恐会吃亏。
非也
九叔摇头道:若有尸王现世反倒是好事!至少能约束普通僵尸不乱跑。为师担心的是腾腾镇外围墙垣是否坍塌。
应当无碍,否则那位道长怎会有闲情邀师父品茶。
此言有理。
待师徒二人离去后,秋生和文才鬼鬼祟祟从厨房探出头来。
糟了,师父压根不去见遮姑。
想法子呗,收了人家好处还想赖账不成?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文才急得直搓手:师父根本不上钩,况且还有师兄在,你说怎么办。
不如把师兄也拉下水?
秋生灵机一动。
既然师父信任师兄,只要将师兄拉到同一阵营,事情不就解决了?
妙计!
文才眼前一亮。
随即又耷拉下脸:可师兄哪有那么容易中计。
某种程度上,程川比九叔更难对付。
包在我身上!秋生推着自行车溜出义庄,准备找遮姑商议如何拖程川下水。
道兄,请!
请!!
镇上的茶楼里,九叔与黄道长相对而坐,品茗闲谈。
所聊多是关于腾腾镇僵尸之事。
天哪!
这位道长不就是《新僵尸先生》里被僵尸咬死的黄道长吗?
他好像正打算前往腾腾镇。
这简直是千里送人头,礼轻情意重。
道兄途经腾腾镇,可曾发现什么异常?
腾腾镇如今生人勿近,但放任僵尸作乱终非良策。贫道特来邀道友同往,共除妖邪。
黄道长直言来意,原是寻帮手而来。
单凭他一人之力,难敌众多僵尸。若得九叔相助,胜算大增。
择日可前往一探。九叔说着回望程川,眼神示意同往。
嗯?!
忽见一只纸鹤翩然飞入亭中,九叔展开一看,眉头紧锁。
小川,遮姑欲见你。为师带你走一趟,意下如何?
若遮姑单邀九叔,他必不答应。但提及程川便不同了,毕竟晚辈拜会长辈乃礼数所在。
全凭师父安排。
程川自无异议。
只是遮姑想拿下九叔,怕是不易。
黄道长笑着揶揄。
九叔嘴角微抽,默然饮茶。
为何总觉此事蹊跷?
莫非多虑了?
不对。
究竟是谁在设局?
第85章 隔墙有耳
九叔携部分礼品,留箐箐看家,带着程川出门。
秋生与文才却厚颜跟来。
师兄切记莫言莫动。
九叔前行,三徒随后。
文才悄声叮嘱,唯恐穿帮惹祸。
开罪遮姑事小,触怒师父事大。
回去定遭责罚。
果然有诈!
程川白眼暗翻:尔等意欲何为?切莫玩火 。
师兄放心。
我等自有分寸。
遮姑已许下好处!
此情此景,与那戏文何异?
程川忽忆起某些荒唐画面。且记着我的份,若敢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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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姑有令,晚辈岂敢不从。秋生文才既贪好处,便由他们折腾,横竖挨揍的又不是自己。
正好看场好戏。
来了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道场里,遮姑局促不安,宛如情窦初开的少女般手足无措。
“哼,还以为你这木头真不来了!往后非得好好‘关照’你那宝贝徒弟不可!”
先前绞尽脑汁也请不动九叔,遮姑心里像堵了团棉花。谁曾想秋生出个主意,说让九叔带着程川登门,那老顽固竟一口应下。
——我竟比不过你一个徒儿!
遮姑越想越酸涩,转念又欢喜起来:人来就好。她盘算着今后多亲近程川,说不定这娃娃能牵紧他们师兄妹的缘分。
正神游天外,忽见蓝衫女子拈香入内:“此处可收养灵婴?”
“都在架上……自选便是。”遮姑心不在焉地摆手,全然忘记叮嘱最上层三个紫黑灵婴碰不得。
见遮姑魂不守舍,蓝衫女子欲言又止,只得自行挑选。目光掠过层层木架,忽被顶端三个异样的灵婴吸引——它们通体紫黑,缠着猩红绳结,双眼还蒙着细窄红布。
“怪哉……”女子鬼使神差地解开其中一个灵婴的红布。
此刻遮姑正飘然踱至后堂,浑然不觉一道幽光窜入女子眉心。蓝衫人顿时如提线木偶,抱着灵婴悄然离去。
“遮姑!师父到山门了!”秋生风风火火冲进来报信。
“可算来了!”遮姑喜得直拍手,慌慌张张往闺房跑,半途还不忘回头叮嘱:“叫程川那小子机灵点,别搅了姑奶奶的好事!”
秋生挤眉弄眼比个手势,转身溜进祠堂,却被满桌珍馐惊得倒抽凉气——烧鹅油亮,鲜鱼腾雾,八宝鸭下还垫着翡翠般的菜心。
九叔跨进门槛时险些绊倒:“师妹这是……要宴请王母娘娘?”
“师兄、师父快请坐,别客气,多吃点。”
秋生热情地招呼着九叔和程川入座用餐。
面对满桌佳肴,九叔和程川终究抵挡不住 。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填饱肚子再说。
“咦,遮姑去哪了?”
酒过三巡,九叔突然察觉异样。
明明是遮姑邀请他们前来做客。
现在宴席已备好,主人却不见踪影。
留他们在此独自用餐。
这不合常理啊。
九叔将疑惑的目光投向秋生。
作为最先到场的人,秋生理应知晓缘由。
“师父,遮姑身子不适,正在房中歇息。”
秋生支支吾吾地回答。
“身体不适?”
九叔闻言眉头微皱。
毕竟同门情谊深厚,不能因私交淡漠而疏于关心。
“我去探望一下。”
思忖片刻,九叔还是决定前去查看。
“成功了!”
秋生与文才暗中击掌,为计划得逞而窃喜。
否则师父秋后算账时,有他们好受的。
此刻的遮姑确实难受至极,活像只炸毛的猢狲。
“嘶辣死老娘了这什么鬼辣椒!”为装病发烧,遮姑猛啃生辣椒、大蒜和生姜。
不仅往嘴里塞,还往脸上涂抹,整张脸涨得通红,汗毛倒竖,嘴里似要喷出火来。
“师妹,可还安好?”
九叔推门而入,见房门未锁也未在意。
待瞧见遮姑那副火烧般的模样,顿时愣住,赶忙上前探视。
还道她是高烧不退神志不清。
“哎呀,师兄来啦!小妹我这心里又甜又苦,还扑通扑通跳个不停”遮姑装得有模有样,活脱脱重病缠身的模样。
“师父,遮姑情况如何?”
“是啊师父,您快给瞧瞧。”
文才和秋生挤进房间,程川也跟来看热闹。
不过遮姑这番话当着晚辈的面说,当真合适么?
他们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程川向秋生文才使眼色,二人会意。
随程川一同退出。
给九叔和遮姑留出独处空间。
“找死啊?不怕师父收拾你们!”
这也行?
“师兄难道就不好奇?”
“一起来嘛,位置宽敞得很!”
“你们两个兔崽子阿弥陀佛。”
在秋生和文才的鼓动下,程川被迫参与了这场既 又尴尬的 行动。
“师妹,你体内的火气很旺啊。”
要来了!要来了!
秋生和文才兴奋不已,恨不得把脑袋挤进窗户里一探究竟。
师父和蔗姑到底在做什么?又是如何“降火”的?
“师妹,我要动手了,希望你别介意。”
“师兄……师妹不介意,你来吧……”
天呐!没想到蔗姑撒娇的声音这么瘆人!
程川搓了搓胳膊,实在受不了,弓着身子躲到一边去了。
秋生和文才爱听就随他们去吧,反正他是听不下去了。
太腻歪了!
“师兄,我怎么觉得咱们像在拉皮条?这样合适吗?”
程川发誓,他这辈子都没笑得这么夸张过。
可实在憋不住——居然觉得自己是拉皮条的,还是给师父和师姑牵线,这生意简直绝了!
“哪有那么夸张?你看大师兄笑得多欢。”
秋生拍了文才一下,困惑地看着程川,不明白拉皮条有什么好笑的。
熟悉的画面浮现,以前看电视时程川就笑得前仰后合。
没想到现实中竟真能目睹这样的场面。
莫名地,程川有点心疼师父了。
有蔗姑这样的师妹,难怪九叔平时躲着她,连“高度”这种词都用上了。
只有想不到,没有她做不到。
程川不知道九叔经历了什么,但从蔗姑的道场回来后,九叔吐得天昏地暗。
“九叔,您还好吗?”
“哎呀,这可怎么办!”
“快来帮忙啊!”